杨婕屿 合肥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安徽合肥 230601
现代著名教育家徐特立曾经指出:“教师是有两种人格的,一种是经师,一种是人师。”顾名思义,经师教人学问,人师教人行为。既能传授知识,又能弘扬道德,两相结合,无疑是最完美的师者。但相比较而言,无论是古代还是当今,在教师群体中,往往“经师”易见,“人师”难逢。
近几年,有许多研究生称自己的导师为“老板”,众所周知,“老板”是雇员对雇主的称呼,由此可见师生关系之淡漠,难道而今教师与学生只剩下赤裸裸的雇佣关系了吗?缺乏情感、心灵的沟通,失去对立德和树人的追求,仅仅是技术、学业上的传授,这般工具理性和技术理性的导向,使得原本处于象牙塔顶的大学教授沦为“煤老板”之流,令人扼腕叹息。此情此景,也是对当下教师“立德树人”意识缺乏的重要体现。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当我们遇到“怪现状”时,就会想从历史中汲取经验教训。从古至今,世人对教师教学素养与水平的思考未曾停止,在不同历史阶段也显现出不同的特征。
被后世尊奉为“至圣先师”的孔子是全能育人观的首倡者与践行者,他开私学,广招生,不仅要求学生掌握礼、乐、射、御、书、术六种基本技能,更将培养有大人之学、止于至善的君子作为教育的终极目标。《论语·子罕》中,颜渊盛赞其师孔子:“博我以文,约我以礼。”以文博人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学问,而以礼约人便是为了端正学生的品行,德才并举方能“齐家、治国、平天下”。
同为儒家著名代表的“亚圣”孟子将“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作为君子最快乐的事,此胸襟令人肃然起敬。而在教育理念上,孟子也沿袭了孔子的培养思路,提出教育目的主要是培养“明人伦”的“治人”的“劳心者”。既有“治人”之才,就必须通晓政治经济、天文军事,上能“尽心焉耳”保家卫国,下能“使民养生丧死而无憾”安邦济世。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明人伦”,心怀恻隐,能辨是非,疾恶如仇,谦辞礼让,对学生的道德提出了至高的要求,也是对自己“立德树人”观念的集中体现。
“此言事师如事父也。”《吕氏春秋·劝学》篇中一语道尽春秋战国时期教师的崇高地位。父亲是每个人心中最尊敬的人,他不仅用一言一行循循善诱,更用举止潜移默化地影响孩子,教会孩子为人处世、仁义礼智。春秋战国时期的教师就如同父亲一般,用他们“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的才学与“既为经师,又为人师”的德行为学生撑起一片浓荫。
春秋战国的诸子百家虽各有主张,所提倡的治国理念也各有侧重,但不可否置的一点是:除道家外,诸子对他们的弟子寄予厚望,要求弟子德才兼备,德者为上,在教育过程中既教学问,又教做人,是一种全能型的育人理念。
1. 良好的师生关系在开展“课程思政”的过程中可以收获更好的教育效果。
“师者如父”,春秋战国时期的师生关系值得称道。以孔子与子路为例。子路出身贫寒,性格直爽鲁莽,谁也不服。但在孔子的感教下逐渐走上君子正道,视孔子如父,并且终其一生都在贯彻夫子的理念,临死前也不忘扶正衣冠、慷慨赴死,可谓把孔子的教育做到了极致。
现在许多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不高,兴趣不浓,尤其体现在思想政治教育上,他们将在专业课上讲思政视作不务正业、浪费时间,使得思政教学效率大打折扣。古人云:“亲其师,信其道”。意思是说,学生对老师有好感,就乐意接受老师的教诲。如果在教学、教育过程中建立了亲密、和谐、健康的师生关系,就可以大大提高学生对老师的倾向性,从而促使其情感发生合乎规律的迁移,从喜欢教师到喜欢教师所教授的知识,大大地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增强学习的兴趣和学习效果。
2. 教师的育人范围应当是全面的,而不是局限的。
2017年2月27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文件,提出了“全员、全程、全方位”育人的“三全育人”理念,将育人要求扩展到教育工作的方方面面。
先秦的诸子百家就已有了全面育人的意识。他们将立德树人运用在学习的每个科目与每个过程中,无论是学政治、学军事乃至学驾车,都要以德为先。育人从来不仅限于在德育课上讲讲大道理,而是渗透在生活实践中,故育人也绝非只是思政课教师的事,“课程思政”在每位教师的教学、日常工作与社会实践中,才能展现它旺盛的生命力,不断壮大根系,为学生谋福祉。
3. 教师的育人理念应当是德才兼备,以德为先。
选贤举能的标准历来是统治阶级思考的大事,它直接决定着教育的培养目标。有人认为才能重于一切,只要才高八斗、经天纬地,德行略有所失也是瑕不掩瑜。而有人认为德行更加重要,若是没有内在道德的约束,再又才华也只会为他们的恶劣行径大开方便之门,于国家、社会有害无利。显然,这两种说法都不够客观。
春秋时期的教师们为这道难题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德行很重要,但有德无才只会造就庸庸碌碌的“老好人”;才能也很重要,但有才无德只会成长为善使小聪明的“投机者”,没有廉耻、不知感恩,更为糟糕。只有德才兼备,既能胸怀丘壑,又思利国安民,才能被称作合格的“君子”。当然两全其美者少之又少,若是硬要在德才间分个高下,宁可要有德行的,也不能选有才华的。
我国应试教育以来的唯分数论,就有重才不重德的嫌疑。虽近年大力提倡素质教育,也是一时难以扭转过去养成的思维方式。对于这样的现状,“课程思政”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调动一切力量,培养学生的道德观念,教会他们人之为人该做的事,这也是对先人育人理念的积极呼应。
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对思想文化的传播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此后又遭项羽一把大火,致使大量先秦典籍消亡于历史舞台。汉武帝即位后,为了加强中央集权统治,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五经成为崇高的法定经典,经学盛极一时。
经学虽对先秦典籍,尤其是儒家经典的恢复起着重要作用,但过分沉湎于句读的考究与文字的释义,反倒禁锢了读书人的头脑。汉代的学习和考试又以儒经为据,使得“经师”成为人之所趋,“人师”逐渐衰微。《后汉纪·灵帝纪》中魏昭对答的千古名句“经师易遇,人师难遭”也可以侧面证明这一现象。
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战乱频繁、朝代更迭更是难谈“立德树人”。九品中正的选官制度下,任人惟门第,下品寒门终其一生无法入仕。官场充斥着伪君子和真小人,有德才之士只能被逼退隐山林,与酒为伴。竹林七贤中年龄最小的王戎贪财吝啬、势利鄙俗,却因出身名门、才思敏捷而享誉士林;空谈误国、自私自利的王衍也因为有好家世、好才华一路官至丞相。王戎与王衍的例子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轻视道德,风气败坏的社会现状。究其原因,教育工作者的“育人”工作没有到位难辞其咎。
韩愈在其作品《师说》中批判当时的社会现状:“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有的句读向老师学习,有的疑惑却不向老师学习;小的方面倒要学习,大的方面反而放弃不学。如此因小失大、拣芝麻丢西瓜的行为实在不是智者所为。只懂得教些句读的“经师”受人追捧,而致力于教书育人的韩愈却遭到上流社会的强力排挤,使人不由得感慨:“师道之不传也久矣!”
秦汉至唐朝中期横亘近千年,文化专制的阴影笼罩在教育工作者的心头。社会上浮躁的风气以及部分统治者的不良政策使得俗人争名逐利,有品行的比不上有才华的,有操守的比不上有门第的。“经师”宜乎众矣,“人师”难逢一二,正是时代的悲哀之处。
1. 宽松的文化氛围有利于“课程思政”的开展。
秦朝的焚书坑儒与汉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虽在形式上有所不同,但本质上都是文化专制的表现。专制的文化氛围会钳制人们思想的发展,也会使得教育变成一滩死水,只会采取填鸭式教学,死记硬背,缺乏创造力。
“课程思政”的本意是以构建全员、全程、全课程育人格局的形式将各类课程与思想政治理论课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的一种综合教育理念。它十分灵活、多变,也对教师的业务水平及创新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而这一切只有在宽松的文化氛围中才能得到保障。
2. 选拔制度与“课程思政”的实施效果高度相关。
在科举制尚未成为封建社会正统选官制度前,察举制与世官制是主要的人才选拔方式,它们虽然选拔出不少优秀人才,却也导致阶层固化、腐败等不良后果。在这种显然有失公平的选拔体制下,教育变得惟门第、惟金钱,“经师”渐盛,“人师”衰微。
选拔制度是教育发展的大方向,近20年来,在应试教育体制的影响下,许多教师将分数作为评价一个学生的唯一标准,偏袒成绩优异的学生,一叶障目地以为学习好等于品行好,轻视育人,重视教学。如此环境下,连思想政治课都成为应试的工具,也不可能会有“课程思政”“教师思政”之类的概念出现了。
随着素质教育理念不断深入人心,教师们日益认识到立德树人比掌握知识更重要,培养能力比空谈理论更有效。有理想、有担当的教师致力于教导学生成长成才,这使得育人意识在社会范围内充分涌流,也极大提高了“课程思政”的实施效果。
3. 教师要廉洁公正,学高为师,身正为范。
《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对教师的职业道德进行界定,其中重要的一条便是“为人师表”。教师这个职业对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过于重要,承担着民族复兴的重任,故教师也当“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在教学中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廉洁公正,不辜负学生、社会乃至国家的嘱托。
然而,由于多年市场经济和精神物化的影响,加上高校教师教学科研压力普遍较重,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在不同程度上存在“孤岛”现象,即越来越集中于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和日常思想政治教育,且与专业教育相分离。不少专业课教师育人意识淡薄,存在“只管专业,不问思想”“只管堂上,不问课下”的现象,甚至借口专业科学研究而放松对个人道德素养的修炼提升,在专业课堂上传播消极负面的思想信息,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产生消极影响。为此,教师应该深入反思,提高实施“课程思政”的方法和能力,真正将“立德树人”作为自己的价值追求及培养目标。
自唐中期韩愈发起“古文运动”后,道德回归,社会、文化风气好转,对后世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作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与教育家,韩愈认为教育的目的就是“学所以为道”,“道”即“先王之教”,主要是儒家仁义道德。他将教育的任务和内容分为三个方面:一是德育,包括仁义道德等整套儒家伦理;二是智育,有“诗、书、易、春秋”;三是政治教育,包含礼、乐、刑、政等。韩愈对教育事业有着崇高的热情,不但努力扩建校园,争取更多的学生能够接受教育,还四处奔波为门人弟子积极寻找出路,除此之外,皇甫湜、牛僧孺、孟郊、贾岛、李贺等人都曾得到他的指点和提携……正是因为有韩愈等高洁之师“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地不懈努力,道德教育再次得到读书人的重视,一大批诸如张籍、李翱、尉迟汾等正直之士著书立说,“人师”复兴势在必行。
到宋朝后,随着理学的发扬,忠孝节义深入人心。南宋著名哲学家、教育家朱熹将教育按深度分为小学和大学。小学的特点是以事教,即“学其事”,教之以礼、乐、射、御、书、数及孝、悌、忠、信之事。大学的特点是以理教,“穷其理,晓之以致知格物及孝悌之理”。无论在小学还是大学阶段,智育与德育都是同步进行的。虽朱熹的某些作为被人诟病,但他作为一个师者,能把教书和育人都做得为后人称道,他的师德也是不容置疑的。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是可以依靠来传授道理、教授学业、解答疑难问题的。韩愈等人意识到师生并非对立性,除去封建王权加于其上的权威性、神秘性,教师的核心作用就在于教书育人,使得教师从天上回到人间。
唐宋两代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人才辈出。在教育方面,也汲取前代精华,与春秋战国时期的全能育人理念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与之不同的是,唐宋教育家将立德树人做的更具有体系化、哲学化,并将自己的理念上升到“道”的层次,但其中某些禁欲主义、道德至上的观点无疑是压抑人性的,有违先秦“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尊重人的自然本性的教育方式。
1. 增强教育的多层面交叠渗透的力量。
宋代理学家们广泛地利用怀胎期教育,幼儿教育,青少年教育,成年教育的阶段性与时间性,根据不同阶段的不同特点修定年同教材,采取了不同的教学方式,使其教育对象在成长成熟的过程中逐渐获得道德感,提高道德知识,深化道德信念。与此同时,他们还积极利用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以及官私教育结合的空间场景。这不仅增强了德育的多层面交叠渗透的力量,而且还提供了广泛的道德实践机会。
在“课程思政”开展中,教师也应当根据学生不同阶段特点进行有针对性的道德教育,如在大一、大二强调理想、自觉纪律教育,大三、大四突出爱岗敬业、民主法治教育。教师还应当协调各方面的力量,遵循德育的连贯性与一致性原则,形成多层面交叠渗透的德育体系,将德育工作落到实处。
2. 教师应当努力将“课程思政”上升到哲学的层次。
理学在吸收了佛教的精微蕴义之后,其哲学思辨性大大增强,并极大地提升了宋代教育家思考问题的深度。道德本体论的设定、礼的宇宙图式描绘、人生的伦理与智慧境界体悟、道德实践方法的解说、性理之义的辨析,道统传衍的指证等等,有助于学生能从宇宙本源、客观规律的高度理解道德的真谛,也更能提高“立德树人”工作的说服力。
当代大学生接触的事物比较多,获得信息的渠道也多种多样,他们思维独立、追求个性,对教师的观点不轻信与盲从,想要获得大学生的认同,就必须从理论上说服他们,让他们由内而外地认可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性。因此,高校教师在进行“课程思政”的过程中,应该借鉴宋代德育的哲学性特点,不局限于对事物及现象的简单描述,而要深入挖掘根本与实质,在世界观与方法论的层面高屋建瓴地进行指导。
3. 教师要注意保护学生的自然天性。
中唐文学家柳宗元在其作品《种树郭橐驼传》中提出“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的观点,论述了顺应人的自然天性进行培养的重要性。然而宋代以后,理学家把抑制物质欲望,作为解决各种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根本办法,十分片面地强调伦理道德教育。朱熹一再申明,理学是“为己之学”,即提高个人道德修养的学说。他主张教育的唯一目的,就是使学生自觉遵守传统的道德规范,“学者学此而已”。政府也主要力图通过这种办法,将士人培养成顺从统治秩序的顺民,这无疑是对学生自然天性的扼杀。
教导学生为人处世从不意味着把学生培养成无欲无求的木偶,“课程思政”更不是洗脑和控制,发扬人性中善的一面并促使其发展壮大,才是立德树人的应有之意。
元朝是蒙古人的政权,百年间对外扩张,对内提倡蒙古至上主义,士大夫文化式微,传统社会秩序崩溃,教育也长期停滞。
明清时期乡试、会试头场考八股文,而能否考中,主要取决于八股文的优劣。所以,一般读书人往往把毕生精力用在八股文上。八股文以四书五经中的文句做题目,只能依照题义阐述其中的义理;措词要用古人语气,即所谓代圣贤立言;结构有一定程式,字数有一定限制,句法要求对偶。这无疑是给知识分子在思想上套上了一条紧箍,将对教育的要求仅限于通晓四书五经,不讲道德也不讲才学。范进中举的故事妇孺皆知,范进为人怯懦,参加科举也只是为了自己发达,毫无利国利民之意。他是当时儒林的一个缩影,也是教育界极度缺乏立德树人意识的映照。培养一些只会读死书的庸人,实在荒唐可笑。
清朝的文字狱更是令人胆寒,读书人如履薄冰,有才德的士子被扣上“诬枉君上,蛊惑民心”的大帽子,搞得整个社会风声鹤唳。
元明清的文化专政虽到达封建社会的顶峰,对教育造成很多不好的影响,但其中也不乏致力于教书育人的好老师。如康熙的帝师陈廷敬、乾隆的老师徐士林等都为人耿直、德才兼备,很受学生的尊敬。徐士林更被乾隆皇帝誉为“忠孝性成”的楷模。这说明师者对传授“仁、义、礼、智”是有做到位的。
王阳明、顾炎武等大儒也都是当时以身报国、言传身教的典范人物。王阳明以弘扬“圣学”为己任,一生讲学不辍。他要求学生“不以聪慧警捷为事,而以勤确谦抑为上”,提倡诸生勤学,不仅指读书,也包括个人的思想品德。顾炎武在其著作《亭林诗集》中阐述了教师的特点:“生无一锥土,常有四海心。”教师这个职业不煊赫,甚至很渺小,但每个教师都应该心怀四海,肩负起培养后代的重任。明清时期儒家文化的继任者普遍有深厚的家国情怀,对自己的责任也有很清晰的认识,他们始终奋斗在立德树人的第一线,为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1. 构建“课程思政”评价体系,将工作落到实处。
自“课程思政”这个概念提出以来,不少高校在建设专业课教师讲思政领域都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专业课教师的育人意识也有了质的提升。然而单方面地体现为教师的努力是不足够的,若是没有一个完善的评价体系,学生也只会把“课程思政”当做可以敷衍的“形式主义”,甚至觉得专业课教师在课程中涉及思想政治教育是对讲授专业课时间的浪费。
王阳明针对明朝世人空谈义理,终身从事繁词虚文而不笃行的社会风气,提出“知行合一”思想来纠偏时弊,号召世人既要真知也要真行,生活实践特别是道德实践重在心性的体悟和心上自得。大学生思想政治评价环节作为承担着衡量学生价值观及其行为正确与否重要任务,充分发挥着监督、激励和引导的作用,应当以全面协调、实事求是作为评价原则,完善学生思想政治考核评价体系。
2. 教师在进行“课程思政”时要思维灵活,视野宽广。
教师在进行“课程思政”时不能局限于事件本身,为了讲思政而讲思政。“课程思政”其实更强调的是一种意识,即教师在涉及某个专业领域的问题时,能有意识地将思政元素带入,启发学生思考。如经济学教师引用范冰冰偷税漏税的案例时,可以强调法律意识、诚实守信;航空航天学教师在介绍领域最新研究成果时,可以讲授航天精神、激发学生的爱国热情。
明清时期的教师很懂得因势利导,运用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教育学生,教会他们人生哲理,如王阳明运用烛火启示徐樾,光明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思想政治教育不是本本主义、教条主义,而是多种多样的,有生命力的,需要专业课教师积极创造、灵活地将思政理念运用在课堂教学中。
“立德树人” 是教育工作者最高的价值取向。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虽不同朝代有不同的特点,但在总体基调上是教书、育人双线并举,立德、树人同步推进的。当代教师应当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养料,学习先人在教育教学中的优良精神以及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的优秀经验,秉持一份对学生人格培养与成长成才的责任感,以及为时代输送有德人才的不懈追求,仰不愧于天,俯无疚于人,奋力谱写新时代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