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外一首）

一 笑

记下这片春天。一个灰蒙的上午

布谷鸟不停歇地叫

隔着一个或几个地名。你的上午

也定有几声鸟叫

我能把它理解为——

这是春天的惦念吗？

像槐树惦念一个远行的人

像我在春天的细缝里惦念你

[某一天]

醒来后就开始下雨

天空这么洁净，这么蓝

完全可以忽略雨的造访

我知道，眼下没有过错

也没有错过

一群刚飞过窗口的麻雀，都是美的词条

大地的草，绿了一茬又一茬

母亲的柿子正有样子

我在抵达什么位置？

世间宽阔，而我不再随随便便地爱

我的谨慎大于我的眼神

它团缩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