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种植户规模经营效率及影响因素分析

张院霞　渠美　申静

摘要：【目的】确定当归最优种植规模区间，识别影响效率的关键因素，为农户土地适度规模经营提供理论依据。【方法】运用DEA-Tobit两阶段模型测算甘肃省岷县425户当归种植户的规模经营效率，并分析其影响因素。【结果】在当归种植过程中，投入要素与产出要素具有同向关系，当归生产效率与其种植规模间存在近似倒U形关系;当归种植规模区间在1.3340～2.1344 ha时，其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值均等于1，此时的规模为适度经营规模;户主受教育程度、参加合作社、村里覆盖网络、农业培训和融资贷款服务对规模效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而兼业程度、土地细碎化、灾害影响程度和贷款困难程度对规模效率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制约着农户规模效率的提高。【建议】合理规划当归种植面积，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多措并举提高农户综合素质;搭建网络信息平台;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提升农业社会化服务力度，降低农业经营风险。

关键词： 生产效率;适度规模;DEA-Tobit;影响因素;当归

中图分类号： S-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2095-1191（2019）12-2847-08

The scale management efficiency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ngelica growers

ZHANG Yuan-xia， QU Mei*， SHEN J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west A&F University，Yangling， Shaanxi  7121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determine the optimal planting scale interval of angelica， identify the key factors affecting efficiency and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moderate scale operation of farmers. 【Method】The DEA-Tobit two-stage model was used to measure the scale operation efficiency of 425 households of angelica in Minxian， Gansu and analyz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Result】In the process of angelica planting， input factors and output factors had the same orientation. There was an approximate inverted ‘U’ relationship between angelica production efficiency and its planting scale. When the planting scale range of angelica was 1.3340-2.1344 ha， the comprehensive technical efficiency， pure 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scale efficiency were equal to 1， and the scale at this time was a moderate scale of operation. Educational level， participation in cooperatives， village coverage network， agricultural training and financing services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on scale efficiency， concurrent degree， land fragmentation， disaster impact and loan difficulty had significant negative effects on scale efficiency， which restricted the improvement of scale efficiency of farmers. 【Suggestion】Properly guide farmers to grow the area of angelica to a moderate scale，increase production efficiency， improve farmers’ comprehensive qualities through multiple measures， build internet information platform， broaden marketing channel for agricultural products， improve agricultural social service and reduce the agricultural operation risks.

Key words： production efficiency; appropriate scale; DEA-Tobit; influencing factors; angelica

0 引言

【研究意義】土地适度规模经营是土地改革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土地及劳动力等要素优化配置的最优途径（夏益国和宫春生，2015）。岷县位于甘肃省定西市南部，全县流域面积3578 km2，总人口49.03万，耕地面积4.18万ha，人均耕地面积0.085 ha。岷县盛产当归、红芪、黄芪和党参等中药材238种，2017年中药材种植总面积2.33万ha，其中当归种植面积1万ha，占中药材总种植面积的42.86%，产量约3.5万t。岷县当归是农业农村部认定的全国农产品地理标志产品，远销东南亚、港澳台及欧美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当归产量和收益的提高对岷县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但岷县地处西北贫困山区，自然环境恶劣、土地贫瘠，加之土地细碎化现象严重，导致农业机械化很难推广，农业生产效率低下，而经营规模太大，通常会给生产管理增加难度，不到位的要素投入又会损失农业产出效率（王小叶，2018）。因此，只有把土地规模扩大到具有经济可持续性的底线之上，才能有效缓解农业生产中的一系列问题（何秀荣，2016）。而测算土地适度规模，为农业现代化发展提供合理依据显得尤为重要。【前人研究进展】土地经营规模与农业经营效率间的关系一直是国内外学者关注的重点。许海平（2012）对海南省农垦88个国营植胶农场进行调查研究，发现天然橡胶效率与生产规模呈倒U形曲线关系;Baráth和Fertő（2015）通过对匈牙利谷物和油料等农作物的对比分析，提出经营规模是影响技术效率的重要因素之一;曾雅婷等（2018）研究发现2000—2014年我国粮食经营规模与效率间存在正相关关系，规模报酬递增是二者呈正向关系的主要原因。但也有学者认为效率与土地规模间不呈简单正向或负向，刘颖等（2016）研究湖北江汉平原农户水稻种植规模与效率，提出随着规模的扩大生产效率先升高后降低。上述研究结论之所以存在差异，是因为农户土地经营规模效率受到农户自身特征、外部环境和农业社会化服务等多种因素的影响（陈新建和韦炳佩，2015;杨彩艳等，2018）。也有学者从不同视角和农户实际经营状况出发，采用生产函数法（金生霞等，2012）、数据包络分析（孔令成和郑少峰，2016）等方法测算农户土地适度规模经营的范围。倪国华和蔡昉（2015）测得我国家庭综合农场最优土地经营规模区间为8.73～9.00 ha;伍耀规（2015）研究得出广西家庭农场适度经营规模为6.6～9.5 ha。【本研究切入点】已有的研究主要针对大宗粮食作物，研究地区也偏向于中东部地区，关于研究西北贫困山区地区性经济作物的文献较少。同时，土地适度规模具有动态性，不同地区不同农作物适合的最优面积不完全相同，因此有必要对岷县当归的生产效率和适度种植区间进行深入探究，突破小规模农户分散经营的限制，提高农业生产效率。【拟解决的关键问题】采用DEA方法计算各决策单元的效率值以确定当归适度经营规模区间，并以效率值为因变量，运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明确个体特征、信息渠道、土地状况、外部环境和农业社会化服务对岷县当归规模效率的影响，从而找出经营规模效率差异化原因，消除效率损失，为促进土地适度规模经营提供理论依据。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 1 数据来源

课题组于2018年5—6月对甘肃岷县蒲麻镇、禾驮镇、中寨镇、秦许乡和清水乡5个当归种植面积较大的乡（镇）进行实地入户调研，采用与农户面对面访谈的方法。调研共回收445份问卷，其中有效问卷425份，有效率95.51%。从表1可看出，5个乡（镇）人均耕地面积分布在0.06～0.15 ha，土地细碎化严重;农民人均纯收入最低为清水乡（1207元），最高为秦许乡（1628元），农民收入普遍较低;当归种植收益是岷县农民主要收入来源，种植面积占耕地面积的比例较大，其中，蒲麻镇和禾驮镇当归种植面积占总耕地面积的50%以上，中寨镇、秦许乡和清水乡当归种植面积占总耕地面积的30%以上。

1. 2 模型构建

1. 2. 1 DEA效率评价模型 由于当归种植收益随着各生产要素投入的不同而发生变化，因此，本研究选择规模报酬可变条件下的BCC模型：

式中，θ为每个决策单元的效率值，λj表示DMU的线性组合系数，xij表示第j个决策单元的第i种投入变量，yrj表示第j个决策单元的第r种产出，变量xik和yrk表示无效率的投入和产出。

1. 2. 2 Tobit影响因素识别模型 由于本研究采用的因变量是DEA模型测算出来的当归种植的规模效率，取值范围在0～1，具有被切割或截断的特点，因此，选用Tobit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具体模型设定如下：

式中，Yi为截断因变量向量;Y*为不可观测的潜变量;α为截距项向量;x为自变量向量，包括农户个体特征（P）、信息渠道（I）、土地状况（L）、外部环境（E）和社会化服务（S）;β为回归参数向量;随机扰动项ε～N（0，σ2）。

1. 3 变量选取

1. 3. 1 投入产出指标 本研究立足于对岷县当归种植户的实际调研情况和当归生产特征，选取劳动力、种苗、化肥农药、地膜和机械畜力等5个投入指标，当归产量和销售收入2个产出指标。

1. 3. 2 效率回归模型的变量选取 结合实地调研情况，选取个体特征、信息渠道、土地状况、外部环境和社会化服务5个维度共20个指标作为自变量，深入分析影响当归种植户规模效率的因素。

1. 4 统计分析

首先采用SPSS 20.0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投入产出变量的相关性分析及K值聚类分析，然后运用MAXDEA 7.0测算不同规模当归种植户经营效率，最后以当归种植規模效率为因变量，运用Stata 14.0进行Tobit回归分析。

2 当归种植户规模经营效率与影响因素分析

2. 1 描述性统计分析

由表2可知，被调查农户平均受教育程度为5.035年，家庭劳动力平均为2.6871人，有62.4%的家庭存在兼业现象;调查对象中只有9.4%的农户有电商平台，38.6%的农户加入了中药材合作社，离当归交易市场的距离平均为6.838 km，村里网络覆盖率81.2%;土地以山地为主，细碎化程度高，有23.1%的农户参与土地流转;农产品市场状况一般，农作物受灾害影响程度较大，贷款困难程度较高;生产资料、农业保险等社会化服务供给不足。

2. 2 投入产出指标同向性检验

对当归投入和产出指标进行相关性分析，如表3所示，各项投入与产出间均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且相关系数为正，说明所选指标满足同向性要求，即随着投入量的增加，产出量也随之增加。被调查地区农户当归产量和收入受到劳动力、种苗、化肥农药、地膜畜力和土地等投入要素的影响，其中，土地投入与当归产量和销售收入的相关性最高，相关系数分别为0.910和0.913，说明土地面积的增减对当归产量和销售收入有显著影响，其他各投入要素与当归产量和销售收入的相关系数均大于0.700，说明相关性也较高。

2. 3 样本数据分类

为测算农户当归最优种植规模区间，避免分析结果零散，本研究在参考曾令果和王钊（2019）数据分类方法的基础上，使用K均值聚类法对样本数据进行分类，归类运用的变量是农户当归种植规模，经5次迭代，最终得到15个聚类中心。参照聚类分析结果，将被调查农户按照当归种植面积划分为15个规模区间，构成15个生产决策单元，分组情况如表4所示，每组的指标值为该组内相应指标的平均值，随着规模区间的增加，化肥农药的投入持续增加，说明种植规模越大投入的化肥农药越多;其他投入指标均呈先增加后减少再增加的变化趋势，说明随着当归种植规模的增加，各投入产出指标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现象，其原因可能是存在规模效应，且存在最优规模区间，在此区间内以最少的投入能获得最大产出。

2. 4 当归种植的适度规模测度

根据表4的分组，将各投入产出数据代入投入导向的BCC模型中，计算结果如表5所示。不同规模区间农户经营效率存在明显差异，被调查农户平均综合效率为86.05%，说明在现有技术水平和投入要素下，若能消除效率损失，农户当归产出还有13.95%的提升空间。由表5可看出，综合技术效率和纯技术效率随着当归种植规模的扩大呈先下降后上升的波动变化，规模效率随着种植规模的扩大呈先上升再下降的变化趋势，整体呈倒U形关系（图1）;当归种植规模在（1.0672，1.3340]时的综合技术效率和纯技术效率最低，分别为0.7580和0.7600，种植规模在（0.0133，0.0534]的规模效率最低为0.8440;种植规模在（1.3340，1.6008]、（1.6008，1.8009]、（1.8009，2.1344]的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均达最高值（1.0000），处于规模报酬不变阶段，且所有投入和产出的松弛变量均为0，为强有效，因此当归的适度种植区间是（1.3340，2.1344]。

2. 5 种植规模效率影响因素分析

2. 5. 1 个体特征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1）户主受教育程度通过了5%显著性水平检验（表6），说明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规模效率越高，其原因可能是土地适度规模经营是一种新型的集约化农业生产方式，对农户的综合素质要求较高，农户受教育程度越高，学习新技术、接受新知识的能力越强，在当归生产过程中能充分利用各项资源来实现规模经济效益。（2）兼业程度对农户当归种植规模有显著的负向影响，说明农户兼业会制约规模效率的提高。当归作为高价值经济作物，当现有种植规模不能满足期望收入，而扩大规模的成本又相对较高，农户为了实现家庭收入的最大化，通常会通过兼业化行为获取非农经济收入。但如果兼业获得的收益大于在家务农收益，通常会选择外出务工而没有时间和精力进行农业生产，进而导致农业生产效率较低。

2. 5. 2 信息渠道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1）农户是否加入合作社对规模效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表6）。合作社可为农户提供生产资料、生产技术和市场价格等方面的信息，帮助农户销售农产品，降低农户在农业生产中的风险，提高农户的农业收入水平，因此，加入合作社对农户当归种植规模效率有显著正向影响。（2）村里是否覆盖网络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且系数为正，说明有网络对当归种植规模效率产生积极影响。随着互联网的不断发展，众多企业和消费者通过网络销售和购买产品，网络销售平台不仅拓宽当归销售渠道，还能解决农户农产品积压、资金周转不过来的困境。

2. 5. 3 土地状况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土地细碎化程度通过5%显著性水平检验且系数为负（表6），说明土地细碎化程度越高，农户种植规模效率越低。土地细碎化不利于农业机械的使用，导致生产成本升高，是制约土地适度规模经营的重要因素，被调查地区农户平均地块5.19块，块均面积只有0.0567 ha，土地细碎化非常严重。

2. 5. 4 外部环境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1）灾害影响程度对农户种植规模效率有显著负向影响（表6），即灾害对农作物的影响程度越严重，农业生产规模效率越低。究其原因是被调查区域地处山区，种植农作物基本是靠天吃饭，且有80%以上的农户尚未购买农业保险，导致农户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偏低。（2）贷款困难程度通过了10%显著性水平检验，表示贷款越困难种植规模效率越低，其原因是当归前期投入比一般农作物成本高，在实地调查中也发现农户在种植当归过程中出现资金短缺的概率较大，但银行贷款的比例很低，如果在资金紧缺的情况下，不能及时贷到款，势必有部分农户因为缺钱而减少对农业的必要投入，导致规模效率降低。

2. 5. 5 农业社会化服务对规模效率的影响 社会化服务对农户种植规模效率的影响系数均为正值（表6），说明农业社会化服務会在极大程度上提高农户规模种植效率。其中农业培训和融资贷款服务分别通过了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随着农业现代化的不断推进，有限的土地资源和传统种植经验使农作物产量无法满足现有需求，因此，社会化服务为农户提供了先进的技术和资金支持，是农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撑。

3 讨论

本研究选取甘肃岷县特色经济作物当归作为研究对象，相比于传统的粮食作物，经济作物单位面积投入下劳动力平均纯收入更高（范乔希等，2018），被调查地区平均每公顷当归投入成本高达57693.75元，平均每公顷收益达31335.45元，因此，在追求家庭收入水平既定的情况下，需要种植经济作物的面积小于粮食作物，即经济作物最优种植面积小于粮食作物。综合本研究结果和其他学者测算结果可看出，目前我国土地经营规模普遍较小，农户实际种植规模与适度经营规模间差距较大，导致规模经济效益不能实现。本研究采用投入产出测算出的规模效率与农户种植规模间并非呈简单的线性关系，两者间呈近似倒U形关系，与杨春华和李国景（2016）的研究结果一致。回归模型分析结果表明，受教育程度和农业技术培训对农户当归种植效率具有正向影响，与李然等（2015）的研究结论一致;加入中药材合作社对农户经营规模效率具有积极的正向影响，与姜宇博和李爽（2016）的研究结论一致;灾害影响程度对农户规模效率产生负向影响，农业技术培训可有效促进农户规模种植效率，与聂赟彬和闫小欢（2018）的研究结论一致;银行贷款的困难程度会制约土地规模经营效率，与周敏等（2018）对黑龙江省土地规模化经营的研究结论一致。此外，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农户兼业化和土地细碎化对农户当归种植规模效率有显著负向影响;也有学者提出农户年龄（田旭和王善高，2016）、耕地质量（韦敬楠等，2017）对农户农业种植规模具有重要影响，但在本研究中两个变量对规模效率的影响均不显著，可能是所调研地区农户拥有的耕地质量差异不明显，且当归规模效率主要受温度等气候条件及农户掌握的技术水平等因素影响。

本研究通过测算不同规模农户的当归生产效率，确定了现阶段农户当归最优种植规模，但在调研地区，农户除了种植当归外还种植党参、黄芪等其他中药材和小麦、大豆、马铃薯等粮食作物，且采用DEA方法测算得到的综合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均是相对效率，而非绝对效率;每个决策单元的适度经营规模是相对于决策单元农户种植规模而言，并不代表该区间农地经营规模本身已达最佳经营水平，且选取的投入产出指标未考虑生态环境等外部效应，以上这些问题均有待进一步研究。

4 建议

4. 1 合理规划当归种植面积，提高农业生产效率

引导小规模种植户合理扩大当归种植面积，超大规模种植户合理缩小当归种植面积，通过土地流转、土地互换及土地托管等方式实现土地适度规模经营，降低农户土地细碎化程度，提高规模效率，合理配置土地、劳动力及资本等各项生产资料，提高农业生产效率，降低农业生产成本和经营风险。

4. 2 多措并举提高农户综合素质

首先，邀请相关专家对土地适度规模经营形式、作用及实现路径等知识进行培训，提高农户对适度规模经营的认知，让农户意识到实施规模化经营的必要性。其次，成立村民学习小组，定期组织农户进行种植经验分享，学习国家政策和先进技术，提高农民综合素质，弥补受教育程度低造成的知识障碍。最后，扩大农民专业合作社覆盖面，充分发挥合作社在生产资料购买、农产品销售、加工、运输和贮藏，以及与农业生产经营有关的技术、信息等方面的规模优势，降低农业生产成本，提高经济效益。

4. 3 搭建网络信息平台，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网络平台不仅拉近了人们的距离，还为农户获取市场信息、销售农产品提供了良好的平台，政府应扩大农村网络覆盖面，引导农户搭建电子商务平台，建立“企业+农户+消费者”的运营模式，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的道路，拓宽农产品销售渠道，增加农户农业收入。

4. 4 提升農业社会化服务力度，降低农业经营风险

针对贫困地区农户，国家应专门制定优惠的财政政策和金融政策，建立健全贷款担保制度，提高农户贷款的积极性，解决农户在当归种植过程中资金短缺问题;鼓励农户发展设施农业，利用统一科学的种植和管理技术降低灾害对农作物的影响程度;落实好农业保险补贴政策，引导农户购买农业保险，充分发挥保险风险分担机制，降低非正常损失，提高农户农业生产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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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邓慧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