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符号学”谈影视剧中“抽象人物”塑造的路径

摘 要：西方学界普遍认可的观念中，“符号学”可以被归纳为“研究符号的学说”，这一学说是由索绪尔提出，而“符号”则被认为是“携带意义的感知”，这一系列的概念与学说，在上世纪逐渐被引入到电影学以及戏剧影视学范畴，近年来又被引用到广播电视学以及新媒体应用之中。“符号学”为影视剧“抽象人物”的塑造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它为人物塑造以及人物意义的赋予，提供了积极地推动力，也同样为更加优秀的影视剧创作提供了重要的助力。

关键词：符号学；抽象人物；《归来》；《甄嬛传》

西方学界普遍认可的观念中，“符号学”可以被归纳为“研究符号的学说”，这一学说是由索绪尔提出，而“符号”则被认为是“携带意义的感知”，这一系列的概念与学说，在上世纪逐渐被引入到电影学以及戏剧影视学范畴，近年来又被引用到广播电视学以及新媒体应用之中。而在影视剧中，人物的塑造与符号学产生了相当意义上的挂钩。一个人物的塑造，实际上是被赋予了意义的符号，就像鲁迅小说中的人物一样，代表的是一个族群。

除了形象化的人物（即由演员扮演的人物）之外，“抽象人物”更加颇具符号意义。“抽象人物”指的是并无演员扮演，甚至说并未在画面中“抛头露面”的人物角色。这类角色在我国近年来的电影、电视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例如电视连续剧，《归来》中的方师傅以及《甄嬛传》中的纯元皇后，虽然没有真正的出现在荧幕上，却为影视剧的故事的塑造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甚至可以成为一个故事、一个时代的符号。

一、人物的建构：“抽象化”的塑造方式

《歸来》中“方师傅”以及《甄嬛传》中的“纯元皇后”的人物建构方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即并未真正出现在荧屏之上，是以“无形”的状态呈现在观众的面前。而他（她）们的形象是由其他角色之间的对白以及其他角色的独白的方式进行展现的。

《归来》中的方师傅在影片中被提到了三次，其一是陆焉识（陈道明饰）结束改造回到家中的时候，冯婉瑜（巩俐饰）不断地在重复着“你不是焉识，你是方师傅，我不愿意你在我的家中，请你出去”，其二是居委会主任对陆焉识说“这些年婉瑜为你的事没少找他（方师傅）”，而其三就是陆焉识提着饭勺去找“方师傅”的时候，在“方师傅”的家门口，“方师傅”的妻子说“什么时候给我们把人放回来，谁不知道我们家老方是好人哪？”这三次“出场”基本交代了方师傅的历史背景、人物关系以及性格等属性，但是留给人们猜测的元素还是很多的，这边是影片中采用的“抽象人物”建构的一大特点。

在《甄嬛传》中，“纯元皇后”的塑造方式与《归来》中“方师傅”有着极为相似的特点。在故事的开场，“纯元皇后”就已经去世，从未出过场，她这一角色的塑造方式也是靠他人的提及来完成的。在《甄嬛传》中，这一人物先后被雍正帝、甄嬛、槿汐等所提及，而她的原型是谁？她究竟是正面角色还是反面角色，成为了受众在网络上讨论的对象，为人们留下了想象的余地。

二、人物的意义：“符号化”的体现

上文所提及的“抽象人物”的设置，绝非是偶然，而是编剧或导演进行精心设计的任务，他们所表现的也正是一种“符号化”的体现，他们的原型绝不是哪个人，而是抽象的一类人，亦或是一种社会的元素。

可以看出，这两个人物的角色都是一种社会化的符号，即他们都是在一定特定的社会背景下的人生。“方师傅”在特定的时代中，人物处境的变化体现了给他所带来的人生起伏，同样表达了人的命运的轮回。

而在《甄嬛传》中的“纯元皇后”这一角色中，受众能够清晰而明了地看出，她曾经是有权有势，作为“宫斗”中的胜利者，她的舞姿征服了皇上，成为了后宫的佼佼者，虽然在电视剧中未作出明示，但是因她而失落的妃子应当数不胜数。但是她的命运却是悲惨的，虽然无论是皇帝、皇太后以及其他人角色中对于她的表述都是正面的，但她被扶正，又是伴随着多少人的血泪。而她的失落有人为之而感到叹息，又有人为她的命运而感到悲叹，更有的人拼命希望找到她的原型，但她的原型其实就是整个历史。

虽然人物的形象、定位以及特点与含义未尽相同，但人物的内涵都是“抽象化”、“符号化”的，简言之，都是一个时代的缩影这样类型的人物在影视剧中有许多，而将人物形象“抽象化”能够给受众提供更多的猜测的空间，以及能够更加在“符号化”这一特点上做文章。

三、塑造的延伸：“路径之探究”

通过分析上述影视片中的人物，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了“抽象化人物”塑造与产生意义的一整条路径，即通过他人的语言以及影片情境中的时代来“发声”从而能够塑造出一种能够产生一定“符号化”的人物。

而要完成这样的塑造，首先要做的是做到人物设置的典型性，他应当是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他们应当是处在一定的具有代表性的社会情境中，这便为其提供了更好的“符号”的所指，能够让受众能够有更好的“解码”的空间，从而能够塑造出像“方师傅”和“纯元皇后”一样优秀的“抽象角色”。

其次这类角色应当与影视剧中出现在荧屏上的角色都具有一定的社会关系以及戏剧冲突。从《归来》中的“方师傅”这一角色中可以看出，他与陆焉识、婉瑜都有着直接的关系，而《甄嬛传》中的“纯元皇后”同样与剧中的雍正皇帝以及其他嫔妃有着直接的关系（从他们的台词中可以看出），这也是这类人物塑造的重要模式化的方式。

总之，“符号学”为影视剧“抽象人物”的塑造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它为人物塑造以及人物意义的赋予，提供了积极地推动力，也同样为更加优秀的影视剧创作提供了重要的助力。

参考文献

[1]魏兰骄.等待归来——从符号学角度浅析电影《归来》[J].电影评介.2015

[2]吴晗.传统视野关照下的人性显现——以《琅琊榜》《甄嬛传》为例[J].文化学刊，2018（03）：172-174.

[3]李文新.索绪尔语言本体论视域下的符号观研究——以人们把所指等同于事物为切入点[J].东莞理工学院学报，2018（06）：77-83.

作者简介：

赵才，山东淄博人，就读于天津工业大学人文学院，在读艺术硕士（MFA）广播电视方向，天津工业大学研究生会新媒体中心副主任。

（作者单位：天津工业大学 人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