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组织是中英文认知与教育协同的机制

2019-09-10 07:22尹静王筱依
教育文化论坛 2019年2期
关键词:自组织重组协同

尹静 王筱依

摘 要:自组织对推动中英文认知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跨语言教育应当通过组织行为发挥协同效应。本文首先介绍了自组织概念、机制和特征,以及中英文认知和教育协同观的思想;然后从自组织系统对“中介语”的解释,自组织对中英文认知和教育的作用、中英文认知和教育过程中自组织存在的条件等三个方面,论证了自组织是中英文认知与教育协同发展的机制。

关键词:自组织;中英文认知;协同;同化与顺化;重组

中图分类号:G42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7615(2019)02-0066-05

DOI:10.15958/j.cnki.jywhlt.2019.02.012

自组织理论是20世纪60年代末期开始建立并发展起来的一种系统理论。它主要研究自组织系统在一定条件下,如何自动地由无序走向有序,由低级有序走向高级有序。协同学(Synergertics)是该理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由德国物理学家H. Haken提出,是处理复杂系统的一种策略。其著名论断“系统导致有序”成功地概括了协同学理论的思想,目的是通过建立一种统一的观点处理复杂系统的概念和方法。

语言是人类用于交际的一种有声符号系统。在汉语的环境中学习英文,除了遵循普遍语法的原则以外,还要与中文发生相互作用,形成“中介语”自组织系统,然后在不断的交互协调过程中向着英文靠拢。根据协同学的观点,英文认知过程存在三大协同。这种合作与竞争并存的协同是以何种形式存在?合作大于竞争?还是相反?还是势均力敌?还是相互促进、协同发展?从自组织理论阐释中英文认知与教育协同观,是回答以上问题,确定中英文跨语言教育走向的关键。

组织是指系统内的有序结构或这种有序结构的形成过程,从进化形式来看,它可以分为他组织和自组织两种类型。系统如果依靠外部指令而形成组织,就是他组织;如果不存在外部指令,按照某种规则相互协调自动形成的有序结构就是自组织。一个系统的自组织功能越强,其生命力就越强。

自组织(Self-organization)的概念由德国哲学家康德最早提出。他认为:“自组织的自然事物的各个部分既依赖于其他部分的作用而存在,又为了其他部分、为了整体而存在;各部分交互作用,彼此相生,并因他们间的因果连接而产生整体。”伴随着复杂科学的诞生,自组织已经发展成为系统科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普遍存在于自然界与人类社会,是指系统在内在机制的驱动下,自行从简单向复杂、从粗糙向精细方向发展,不断地提高自身复杂度和精细度的过程,是生命系统、社会系统由无序向有序、由低级向高级演进的重要机制。1969年,哈肯(H. Haken)在定义“自组织”概念时指出:“自组织系统无须外界的特定指令而自我组织、自我纠正、自我创新、自我演化,从无序走向有序,从低级走向高级。”[1]

自组织存在的条件有三个:其一,系统必须是开放的,即系统必须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的交换;其二,系统必须是远离平衡态的,系统中各元素之间的关系必须是非线性的;其三,系统内部不同元素之间存在着非线性相互作用,并且需要不断输入能量来维持。

自组织理论揭示了系统演化的条件、动力和方向。自组织一方面强调联合、结合等组织形式的力量;另一方面,重视组织过程的自发性和自觉性。自组织理论强调系统处于不断地发展变化之中,经常与其外界有着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从而推动系统结构不断演进变化,使系统达到新的平衡。自从心理学家皮亚杰提出“同化—顺应模型”,自组织便开始被用来解释社会秩序与人类学习 [2]。

中英文认知和教育协同观是研究英文如何在中文环境中被中国英语学习者掌握的理论,它是研究学习者在接受“英文话语示范”时如何受到大脑机制的参与和干涉,如何在中文和英文之间调节心理预期,如何接受教育,从而使自己的中介语最大限度向英文靠拢的理论。

“协同”,狭义地讲,就是协作、合作、同步;广义地讲,既包括合作,也包括竞争。竞争也是一种协同,竞争可以推动系统走向有序化,是自组织的基本动力机制,是指系统之间或系统内部各要素或各子系统之间相互较量,力图取得支配和主导地位的活动与过程。

根据Chomsky的论述,“认知协同”的初始状态实际就是普遍语法与后天经验相结合,形成具体语言知识系统的过程[3]。二语认知就是以普遍语法为基础,学习者母语认知能力和第二语言经验相结合、协作统一的过程。中英文认知包括三个方面的协同:一是中文系统内部各子系统之间的协同,比如,音形义、字词句篇章、听说读写等各系统之间相互协同;二是英文系统内部各子系统之间相互协同;三是中文系统与英文系统之间的协同。

“中英文认知协同”即是一种语言习得的能力,又是一种认知方式,是合作与竞争并存的协同。它因中国学习者的英文学习而產生,伴随学习过程始终,与学习过程融于一体。根据中英文认知之间合作和竞争的状态,学习者的英语学习过程可以大体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依赖汉语学英语时期;第二,形成中介语时期,在这一时期学习者借助已经掌握的较容易的英语学习较难的英语,学习过程中不断完善其语言系统,在语言能力和语言运用方面自动向目标语言靠拢;第三,实现两种语言之间自如地转换,形成两种语言系统之间的内部联系。

在英文学习的第一个时期,学习者大脑中储存的是中文图式,中文认知在竞争中处于强势地位,对英文的认知还处于凌乱、模糊状态,没有建立起清晰、完整的英文认知系统。此时,学习者大脑加工机制只是把英文所提供的信息整合到自己原有的认知结构中,使其成为自己认知图式的一部分,母语中的现象或规律被生搬硬套地施加到英语上,产生同化效应。在这一同化时期,母语负迁移现象会产生,中式英语占主导。

在第二个时期,随着学习者对英文认知的不断加深,英文中的各种语言现象和规则渐渐得以内化,进入学习者的认知系统,并经由大脑加工成为语言习得机制。当学习者原有的中文图式不能再同化某些英文现象,大脑的加工机制便开始对原有的认知图式加以修改或者重构,以适应新的环境。为了满足表达的需要,学习者的中英文认知协同频繁自发出现,表现为中文表层负迁移和英语系统内部的负迁移。这些迁移现象在学习者不断试误的过程中被慢慢克服,从而使认知达到新的相对平衡。自组织就是这样自发地逐步发挥着中英文认知协同的作用,对学习者的英文学习进行调节和控制,指导着中国英语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不断打破旧的、较低认知水平的相对平衡,进入较高水平的平衡状态,最终向着目标语的特征靠拢。

在第三个时期,中英文认知高度协同,学习者建立起了完整的英文认知,能够发现自己语言运用过程中的错误,进行自纠并陈述错误原因。此时,认知的同化与顺化达到相对动态的平衡,学习者两种语码转换达到娴熟。

中国英语学习者在中英文认知发展的每一个时期都会发生语言迁移。因此跨语言教育要“顺迁移而行”,发挥好“协同” 的作用,不同的时期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和学习手段。

自组织系统能够解释中英文认知和教育协同观,下文从三个方面加以阐述:

1.自组织可以解释“中介语”系统

中介语理论是在认知心理学的理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语言学理论。美国语言学家Selinker于1969年在论文《语言迁移》中首次使用了“interlanguage”一词。1972年,她在《中介语》一文中对这一概念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论述,从而确立了它在二语习得研究中的地位[4]。Coder和W. Nemser分别将其称为“过渡能力”(Transitional competence)[5]和“相似系统”(Approximative system)[6]。中介语的提出,对二语习得实证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

中介语本身是一个极为庞大的系统,它是指学习者在二语学习的某段时间,或整个过程中认知发展形成的语言系统[7]。它是二语学习者从“母语-中介语-目标语”系统中的必然成分,是二语学习者从母语出发,到达目标语过程中一个不可逾越的阶段。中介语同时也可以被看作一个独特的语言系统,它介于母语和目标语之间,同时具有母语和目标语言的特征。

根据中英文认知协同观的论述,中介语的形成是学习者在语言认知不全面和语言能力不完备的情况下,为了满足表达需要所采取的权宜之计,是母语与目标语之间相互“竞争”与“调和”的产物,表现出了中介语自组织的实用性和自发性特征。随着学习者语言认知水平的提高,不同时期中介语表现出不同的形式。在英文学习初期,学习者大脑中的中文认知图式处于强势地位,出现中文认知图式同化英文认知的倾向性,在英文学习中套用中文的使用规则和习惯,因而学习者创造的英文带有浓厚的中文特征,或称带有中式英语的特征。这一阶段学习者输出的语言大多有错误,而且出现的随机性强,毫无规律可言,H.D.Brown称之为错误随机阶段(Random error stage) [8] 。举例来说,由于学习者死记硬背英语单词,在中英文词汇之间往往容易建立起一种机械的一一对应关系,在使用英文表达时,就会随机出现生硬的逐词翻译、中式语序、用词不当等错误。比如:

例1 加油!

Add oil! (逐词翻译)

例2 我今天早上起得很早。

I this morning got up early.(中式语序)

随着学习者对目标语言有了一定了解,某些规则得到内化或者重构,他们所输出和输入语言材料之间的一致性会慢慢提高,错误便由自然产生阶段进入系统产生阶段,到稳定产生阶段。这个过程中,学习者能够渐渐发现并且解释自己的错误,在不断的尝试错误中验证已有的认知,从而自我纠正,输出正确的语言。

二语认知各个阶段错误的出现,以及人们对于这些错误产生和纠正的态度表明,自组织在学习者建立中介语的过程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综上,中介语是目标语学习者必然经历的一个学习过程,它是一个庞大的开放系统,具有系统性、动态性、方向性、试误性、实用性、自正性等特点,是一个自组织系统。

2.自组织对中英文认知和教育协同的作用

第一,自组织存在于成功英语学习者的学习过程。英语学习需要遵从三个步骤:一是学习者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学习目标,能够根据既定的学习目标选择实现目标的路径和条件;二是学习者应当为实现学习目标而行动;三是学习者对学习效果的反馈做出反思,进而调整自己的学习策略和学习目标。在这个过程中,自组织通过开启学习者的智慧将这三个步骤连接到一起,使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处于“自发、自觉、自动”的状态,并不断进行自我调控。它是保证语言学习活动不断发展的条件,是语言学习活动进行下去的动力来源。

人们往往疑问同样的教学方法,同样的教学环境,学习者的学习效果为什么不一样。究其原因,有的学生在学习过程中能够自行组织有效的学习,自发形成一套合适的學习技术,有效地监控自己的学习过程,并能够对学习结果进行反馈,从而获得成功。拿词汇学习来说,英汉两种语言在词汇层面很难找到相关之处,因而词汇记忆也是一项复杂而又艰巨的工程。成功的学习者会在学习单词的过程中,整合词汇知识,归纳词汇构成的规律,实现自身认知对英文环境的适应,悟出一套合适的词汇记忆方法,然后自觉地复习巩固。词汇的记忆过程体现了自组织对学习者智慧启迪过程中发挥着组织性,同时也促成了新智慧的产生。

第二,自组织对中英文跨语言教育有指导作用。主要表现为自组织对教师专业统整和专业创新有推动作用,是教师专业向高级复杂演化的重要机制[9]:首先,对英语教师专业统整有利于在整体上协调整合他们的英语专业知识、语言学知识、语言教学理论、教学伦理等方面,实现英语教学目标的系统化;其次,教师专业创新是实现教育目标、保证教育教学永葆生命力的前提。这要求英语教育工作者不仅具备精深扎实的专业知识、广博的相关知识,还要有批判性思维能力和创新能力,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系统地认识各教学模式之长,恰当地融合各教学方法之妙,充分体现自己的“组织”技能,把教学创新和教学改革上升为一种自发自觉的认识,在教学过程中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专业水平。

涉及到中英文跨语言教育的具体内容和方法,英语教育工作者应当系统地整合各种教学方法,体现创新能力,针对学生在不同学习阶段的实际情况有针对性地开展教学活动。

3.中英文认知和教育过程中自组织发生的条件

第一,中英文认知和跨语言教育活动具有开放性特征。这主要表现为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模式和教学评价的开放性。要想有效地开放学生的思维系统,必须拓展教学的时间和空间,拓宽教学视野,做到课内和课外的有效结合,英语教学内容不再仅局限于统一的教学大纲。Lindeman提出,学习应当是自主的、体验式的[10]。这一观点由Rogers做了进一步发展,他提出知识不能直接由他人来传授,他人只能帮助学习[11]。所以,在教学方法上应集各家之长,改变传统的“教师一言堂”,实现“教师主导,学生主体”的任务性教学和交际教学方法相结合,同时借助多媒体网络教学等手段實现教学模式的开放性,建立开放的教学评价体系,实现以师生互评为主的多种评价模式相结合。这种开放的学习和教学活动实现了与外部环境信息和能量的交换,需要学习者和教师发挥自组织的作用开展过程调控。一个孤立和封闭的系统,不存在与外部环境的信息交换是不需要自组织的。现代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教育资源的开放,以及教育改革的推进已经把学习和教学活动推向了更为开放的领域,MOOCS在世界范围内的推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它已经实现了全球范围内的资源共享,为学生的自主性学习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

第二,中英文认知具有不平衡性。当开放的系统远离平衡状态时,才更加有利于信息的输入,向着更为有秩序、有组织的方向发展。根据中英文认知和教育协同观的论述,学习者的认知图式通过同化和顺化而不断发展变化,以适应新的环境。在跨语言教学过程中,教育者可以想办法让学习者的思维认知处于高度不平衡状态。只有学习者的中英文认知图式在大脑中的地位不平衡,他们才会怀着极大的兴趣和热情参与学习过程,与教师、教材发生共鸣,从而使自身的认知结构进入更高的有序状态。因而,在英语教学中应当根据英语学科的特征、教学内容和学生的具体情况构建思维认知的非平衡状态。

第三,跨语言教学体系是非线性的。人类的学习产生于自然体验和生存过程,在本质上应当是有计划、非线性的。Carroll曾说:“我们主要通过寻找新旧知识的联系来学习,这就意味着我们应根据需要来建构知识。这是非常个性化和非线性的。”[12]学习具有积累的性质,由多个层次构成,是概念理解、认知和批判性思维技能以及学习策略的发展(13)。学习过程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而非故意或有意安排的[14]。根据学习本身的非线性特征,非线性组织学习模式也得以设计[15]。Rootzen指出,学习是非线性的,应当由学习者自己决定学习时间、学习内容以及学习方法,教学体系也应当是非线性的[16]。

线性的教学体系以牺牲个人需要来完成大纲规定的教学效果,要求全体学习者有统一的学习起点、学习内容和学习目标,已经不适应教学的要求。英语教学应当以任务为基础的非线性教学替代传统的教师一言堂,让学习者根据自己的学习水平和学习风格自发自觉地选择合适的学习方法。这样,学习的责任就自然而然转移给学习者本人,学习者自主决定自己的个性化学习。教育者要协同配合学习的需要,进行督促和监督[17]。长远来看,这种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方法比以教师为中心的学习方法要有效得多[18]。

第四,自组织揭示了学习者英文认知系统前进的条件、动力和方向。在我国,传统的英语教学和学习方法是语法翻译法,提倡“讲-练”结合、有错必纠,对比分析中英文的差异以减少或矫正错误,这种方法日益表现出局限性。教育者要正确对待学习过程中的错误,错误是学习者中介语系统发展的晴雨表,是检验学习者语言掌握程度的标尺,教师应通过这些错误来了解学生的语言学习阶段。

中介语是二语学习过程中出现的语言错误,它处于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之中,变化的方向就是目标语。根据每个学习者的学习情况,中介语的变化和发展过程呈现出阶段性。Brown从二语学习者语言错误类别出发,将中介语划分为四个阶段(错误随机产生阶段、错误自然产生阶段、错误系统形成阶段、错误稳定阶段) [8],而且四个阶段是错误逐渐减少,学习者语言知识递增,一步步接近目标语的过程,学习者表现在语音、词汇、语法、句法层面上的错误,体现出他们的语言发展阶段。所以,我国英语教育工作者在教学过程中应自觉对这些错误进行整合分析,动态地审视错误的发生:“应该推动学习者去发现和纠正错误;在第二语言课堂上,应当为学习者提供自我纠正或他人纠正的时间和机会” [19-21],没有必要“有错必纠”[22-24]。中介语自组织本身就是一个自正的系统,它在学习者不断的“试误”过程中获得对目标语言的正确认知,并逐渐向目标语靠拢。

中介语自组织的方向性、试误性和自正性揭示了学习者语言认知水平提高的条件、动力和方向。

自组织理论主要研究自组织系统在一定的条件下,如何自动地由无序走向有序,由低级有序走向高级有序。自组织具有开放性、非平衡性、方向性、试误性、自正性等特征,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存在非线性的相互作用。根据自组织理论,中介语本身就是一个自组织系统,中国英文学习者成功学习英文的过程也是一个自组织的过程。自组织对学习者有智慧启迪的作用;对中英文跨语言教育有指导作用。中英文认知和教育过程具备自组织发生的条件:首先,中英文认知和跨语言教育活动具有开放性特征;其次,在跨语言教学过程中,学习者的思维认知处于高度的不平衡状态;再次,跨语言教学体系是非线性的;最后,自组织揭示了学习者英文认知系统前进的条件、动力和方向。

[1] HAKEN H. Synergetics—an introduction [M]. New Youk:Springer-Verlag Berlin Heidelberg 1969:194-200.

[2] 丁芳,熊哲宏.智慧的发生——皮亚杰派心理学[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9:101.

[3] CHOMSKY N. Aspects of the theory of syntax[M]. Cambridge MA: MIT press, 1969.

[4] SELINKER L.Interlanguage [J].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Applied Linguistics in language teaching, 1972 (10):209-231.

[5] CORDER S P. The significance of learners’ errors [J].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Applied Linguistics, 1967(5):161-169.

[6] NEMSER W. Appromimative Systems of Foreign Language Learners [J].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Applied Linguistics, 1971 (9):115-123.

[7] ELLIS R. Understanding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M]. 上海: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1985:50-51.

[8] BROWN H D. Principles of language learning and teaching [M].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1987.

[9] 阳泽,杨润勇.自组织: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机制[J].教育研究,2013(10):95-102.

[10] LINDEMAN E C. The Meaning of Adult Education[M]. New York:New Republic, 1926.

[11] ROGERS  C R. Client-centered Therapy: Its Current Practice, Implications and Theory[M]. London: Constable,1951.

[12] CARROLL K.Linear and non-linear learning[EB//OL]. (2007-12-13)[2019-01-06].http://ken-carroll.com/2007/12/13/linear-and-non-linear-learning%20Accessed%20Aug%202013.

[13] POHL M. Learning to Think, Thinking to Learn: Models and Strategies to Develop a Classroom Culture of Thinking[M].Cheltenham Australia: Hawker Brownlow Education,2000.

[14] KEMPSTER S J,COPE J. Learning to Lead in the Entrepreneurial Context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ntrepreneurial[J]. Behavior and Research, 2010,16 (1): 6-35.

[15] CLEVELAND J, NEUROTH J,MARSHAL S. Learning-org——An Internet Dialog on Learning Organizations[EB//OL]. (1997-07-01)[2019-01-06].http://www.learning-org.com/97.07/0193.html .

[16] ROOTZEN  H.Learning Statistics-in a web-based and non-linear way International Statistical Institute, 56th Session 2007 [EB//OL]. [2019-01-06].http://www.websm.org/db/12/12919/Bibliography/Learning%20Statistics%20%E2%80%93%20in%20a%20web-based%20and%20non-linear%20way%20/.

[17] ROBBERECHT R. Interactive Nonlinear Learning Environments[J].The Electronic Journal of e-Learning, 2007,5(1):59-68.

[18] FELDER R M. Navigating the bumpy road to student-centered instruction[EB//OL]. (2013-08-20)[2018-12-06].http://www.ncsu.edu/felderpublic/%20Accessed%20August%202013.

[19] ALLWRIGHT D,BAILEY K M. Focus on the language classroom [M].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1:107.

[20] CHAUDON C. Second language classroom: Research on teaching and learning [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8.

[21] ELLIS R. The study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4.

[22] KRASHEN S.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 Pergamon Press,1982.

[23] HENDERICKSON J. Error Correction in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Recent theory, Research and Practice [J]. Modern Language Journal, 1978,62:387-398.

[24] ALLWRIGHT D. Problems in the study of language teacher’s treatment of learner error [M]//BURT M,DULAY H,eds. New directions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teaching and bilingual education. Washington D C: TESOL, 1975.

(责任编辑:杨 波)

猜你喜欢
自组织重组协同
家校社协同育人 共赢美好未来
融合创新 协同发展
京津冀协同发展
网络集群自组织特性对网络舆论引导工作的影响研究
群体智慧与教育研究
建筑设计基础教育中“体”与“空间”形态的自组织
协同软件市场的演进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