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实践进展*

2019-08-31 06:29罗艺杰
图书馆论坛 2019年9期
关键词:图书馆员图书馆标准

罗艺杰

近年来核心素养受到学界广泛关注。信息素养作为核心素养的重要组成部分[1],逐渐被纳入各国教育体系。美国是最早开展信息素养教育工作的国家,其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大致可以追溯至20世纪80年代初期,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该领域的实践成果丰硕,形成了一套具有特色的信息素养教育体系。而我国信息素养教育主要集中在高校,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的发展相对迟缓,效果不甚理想。因此,有必要对美国中小学信息的素养教育的现状进行研究,利用其丰富的教育经验,为我国开展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提供参考。

1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政策法规

1.1 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政策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的发展得益于美国政府及相关机构的支持。1983年美国教育部的报告《国家处在危险之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A Nation at Risk:The Imperative for Educational Reform)引起震荡,指出美国基础教育存在的问题:教育效率低、质量不高、辍学率居高不下以及中小学教师质量参差不齐[2]。为保持美国教育在全球的领先地位,政府决定实施教育改革,由此推动了美国教育史上的两个重大转变:施行P-16教育①及信息素养教育[3]。由于本文主要论述的是信息素养教育,故仅对信息素养教育作探讨。1989年美国图书馆协会成立了全国信息素养论坛,汇集教育界、企业界、政府及图书馆界专家,旨在促进与宣传信息素养教育[4]。然而,彼时的美国中小学并未普及电脑,基础设施条件较差,不具备实施信息素养教育的条件。在此背景下,美国教育部于1996年提出第一个美国教育技术计划《让美国学生为21世纪作准备:面向技术素养的挑战》(Getting America’s Students Ready for the 21st Century:Meeting the Technology Literacy Challenge),核心是“总统技术素养挑战”(President’s Technology Literacy Challenge),旨在培养学生批判性地使用技术的能力。为此,政府下拨20亿美金,用于支持电脑软硬件的购买、网络接入的费用、基础设施的提升及教师的培训与继续教育,为学生打造良好的信息素养环境[5]。第二个教育技术计划《数字学习:让所有儿童享受世界一流的教育》(e-Learning——Putting a World-Class Education at the Fingertips of All Children)于2000年提出,除巩固第一个计划的目标外,还要求学校实施数字教育,培养学生学习信息素养[6]。2004年第三个教育技术计划《美国教育迈向新的黄金时代:互联网、法律如何改变教育与学生的期望》(Toward A New Golden Age in American Education: How the Internet, the Law and Today’s Students are Revolutionizing expectations)提出目标包括支持数字学习及虚拟学校、鼓励接入宽带以及从依靠书本学习转移到依靠数字学习等7个方面,关注利用技术提高学生成绩[7]。第四个教育技术计划《转化美国教育——以技术学习为动力》(Transforming American Education——Learning powered by Technology)与第五个教育技术计划《重新塑造技术在教育中的角色》(Reimagining the Role of Technology in Education)分别于 2010年和2015年提出,重点是利用技术转化教育及改变学习经验,培养学生成为负责使用信息技术的数字公民[8-9]。美国政府联合企业界成立的“21世纪素养合作组织”(Partnership for 21st Century Skills)于2007年提出21世纪学习框架(P21 Framework for 21stCentury Learning),重申信息、媒介与技术技能的重要性,并将这些技能列入全国K-12教育的《州共同核心标准》(Common Core State Standards)之中,成为学生学习的主要内容[10]。为使国民进一步重视信息素养,2009年,时任总统奥巴马宣布每年十月为国家信息素养宣传月[11],这是信息素养首次被提升到国家层面,而后被25个州和1个地区认可并印发该宣言[12],其影响范围较大,对信息素养教育的推广具有重要意义。

1.2 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法规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除受到政策影响外,还受到法律保障。1985年美国参议院提出《1985年技术素养法案》(Technology Literacy Act of 1985),要求中学及大学开设电脑课程,为学生进入职场做准备[13]。该法案是首个关于技术素养的法案,为开展中小学信息技术素养教育及后续有关技术素养法案的提出奠定了基础。随着技术的快速发展,美国政府意识到技术素养教育重要性,并在1994年由克林顿总统签署《美国教育法案:2000年目标》(TheGoals2000:Educate America Act),规定各州制定技术教育行动计划,将技术教育纳入中小学教育体系[14]。2002年,总统布什签署《不让一个孩子落后法案》 (No Child Left Behind Act,NCLB),除延续《美国教育法案:2000年目标》外,还提出利用学校图书馆帮助提高学生的成绩,促进学校图书馆教育的发展[15]。由于信息素养教育是学校图书馆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NCLB法案间接促进了学校信息素养教育的发展。2015年,奥巴马总统通过的《每个学生成功法案》(Every Student Succeeds Act)延续NCLB法案关于信息素养教育方面的内容,下拨资金支持学校技术教育及图书馆教育[16]。由于美国分权制的特点使得美国部分州同样出台法规来保障州内信息素养教育的发展。2005年,加利福尼亚州政府出台加利福利亚州会议法案AB307(Assembly Bill 307),要求州内各学区根据联邦政府出台的教育技术计划制定学区教育技术行动计划,开展数字教育,培养学生道德地使用信息技术、学习网络安全及版权知识等内容,让学生成为负责任的数字公民[17]。又在2009年由州长施瓦辛格签署S-06-09 行政 令(Executive Order S-06-09),成立加利福利亚州ICT数字素养领导理事会(ICT DigitalLiteracy Leadership Council)及顾问委员会(ICT DigitalLiteracy Advisory Committee),制定ICT数字素养政策及行动计划,将数字素养整合到K-12教育及高等教育中,确保每个加州公民都具有ICT素养[18]。

2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评价体系

2.1 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

美国自20世纪80年代将信息素养纳入教育体系后,图书馆界率先垂范,参与制定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截至2018年12月,美国共有36个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其中,国家级标准3个,州级标准33个,是目前世界上出台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最多的国家。从出台的责任者来看,大部分的评价标准是由美国各州教育局出台的,少部分是由图书馆协会组织出台的,如《学生学习的信息素养标准》是由美国图书馆员协会(AASL)与美国教育传播与技术协会(AECT)联合出台的,《德克萨斯州学校图书馆项目标准与准则》是由德克萨斯州图书馆与档案委员会和德克萨斯教育局共同制定的等(见表1)。

表1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

(续表1)

在所有的国家标准中,最早的一份可追溯至1998年,由AASL与AECT联合颁布的《学生学习的信息素养标准》,该标准的出台对美国乃至世界的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有着深远的影响。它与2007年AASL发布的《21世纪学习者标准》及国际技术教育协会(ISTE)发布的《全国技术教育学生标准》一起成为美国各州制定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的基础。为便于研究,仅将这3个国家标准的主要维度列出并进行分析(详见表2)。《学生学习的信息素养标准》的侧重点是从信息素养、独立学习及社会责任对学生进行评价[19]。《21世纪学习者标准》围绕四个方面的内容来展开:询问、批判思考及获得知识;基于信息作决定,将信息运用到新的环境及创造新的知识;分享与产生知识,有效参与民主社会;追求个人发展及提高审美。每个类别下均衍生出技能、行动时的性格(Disposition in Action)、责任及自我评价四方面的内容[20]。《全国技术教育学生标准》分为六个方面:创造与创新;交流与合作;研究与信息流畅;批评思维、解决问题及作决定;数字公民;技术操作与概念[21]。这3个国家标准的侧重点有所不同,但细分到各维度后发现它们高度相似。《学生学习的信息素养标准》主要考查个人搜寻、获取、评估、合理使用、创造及产出信息的能力,从而有效地参与社会[19],培养的是学生的学习能力及认知能力,因此它是以学习为目标取向的。《21世纪学习者标准》不但包含《学生学习的信息素养标准》的主要技能,还强调“学习者利用数字工具来追求这些技能,培养个人的态度,促进个人的发展,提高个人的审美眼光”[20]。《全国技术教育学生标准》除包含《学生学习的信息素养标准》的主要技能,还增加了交流与合作及工具的操作与使用两种能力[21]。因此,它们都是以促进个人发展为目标取向的,但是发展的方向有所不同:《21世纪学习者标准》强调利用技术的态度,同时进行自我评估,追求个人发展[20];而《全国技术教育学生标准》强调利用技术与他人的合作来完成个人的目标[21]。无论是以哪种目标为导向,这些标准旨在培养学生学习21世纪所必备的技能。

表2 主要的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内容

虽然大多数州的信息素养教育评价标准是参考这3个国家标准来制定的,但是部分州根据各自的情况,适当地增加不同的指标。例如《康涅狄格州信息与技术素养框架》是根据《学生学习的信息素养标准》来制定的,在此基础上增加了技术的使用为指标,认为学生们应学会利用技术解决问题[22];《马塞诸塞州K-12信息素养技能建议标准》是在《21世纪学习者标准》的基础上增加了欣赏文学为指标,认为学生学习信息素养技能的同时,可利用这些技能来寻找自己喜欢的文学作品,扩大阅读量[23];还有的标准是同时参考了3个国家标准来制定的新标准,如《俄勒冈州学校图书馆协会信息素养标准》,其内容包含信息素养、社会责任、阅读参与(个人发展)及技术融合4个方面[24],目的是培养学生全方位的发展。简而言之,国家标准与州级标准的差异在于,国家标准制定的是整体的学习方向与范围,而各州在制定信息素养评估标准时,往往依据各个年级(从1年级到12年级)来设置指标与内容,让学生由简到难,学习信息素养技能。

2.2 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工具

随着美国对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的日益重视,准确把握学生的信息素养水平显得尤为重要,相关测评广泛开展。2004年,美国肯特州立大学在美国博物馆与图书馆服务所(The Institute of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IMLS)与美国教育部的资助下,开发了实时评价信息素养工具(Toolfor Real-time Assessment of Information Literacy,TRAILS),专门用于评测中小学生的信息素养水平。TRAILS是根据《21世纪学习者标准》与《州共同核心标准》而开发的测评工具,内容涵盖确定主题、识别潜在资源、制定查询策略、评估信息资源、合理使用信息5个方面,测题总量在10~25道题之间,年级越高,对应的评估试题越多[25]。TRAILS具有5个优点:(1)易用性。它是利用电脑程序及网络设计出来的工具,且设计的测评界面简单易用。(2)可比较性。TRAILS是以选择题的方式进行测试,其结果可以用电脑快速算出后再进行对比。(3)科学性。TRAILS的评测内容是根据《21世纪学习者标准》和《州共同核心标准》而设计的,其内容具有科学性。(4)免费性。为了能让更多的学生使用TRAILS,项目组免费推出该评价工具,保障了其使用率。(5)有效性。该工具设有反馈问卷,可根据学生、图书馆员及教师的反馈作出及时的修改,保证其有效性[26]。

虽然TRAILS于2010年已全面完成并免费对外开放,但是直到2012年,TRAILS才真正受到了美国中小学界的关注。2012年,一项针对美国马里兰州蒙哥马利郡的8000名中小学生信息素养评测的研究表明,在TRAILS上测验取得高分的学生,在州阅读评测中同样取得高分[26]。这一研究受到了中小学教师及图书馆员的关注,肯定了TRAILS的实用效果,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中小学图书馆员及教师利用TRAILS来测试学生的信息素养水平。据统计,TRAILS的使用率从2010年的28万(该数字含世界各国)名学生[25]飙升到2013年的100万(该数字仅含美国)名学生[27],且该数字还在不断地攀升,可见其影响。

3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实施途径与方法

3.1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课程设置方式

1988年,AASL与AECT共同出台《信息的力量:学校图书馆媒介教育项目指导》(Information Power:Guidelines for School Library Media Programs)文件,呼吁学校图书馆员与教师合作教学,将信息素养融入各学科知识,促使学生们从被动地接受教育转换为主动地探究学习[28]。因而,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课程的设置方式主要是以整合式为主,并分为单一学科整合[29]及多学科整合[30]两种方式,由图书馆员与教师携手合作教学。单一学科的整合是信息素养教育中最常见且最主要的手段,旨在将信息素养融入不同的学科中进行教学。而多学科整合的教学方式多以主题学习为主,例如美国“科罗拉多动物”主题学习,要求学生自己选定一种科罗拉多州的动物,根据其特征制作演示文稿并展示。这种主题式学习需要学生具备几个方面的知识(如地理、科学、阅读、写作与信息素养)才能很好地完成任务,因其更具有挑战性,而受到学生的喜爱[30]。从以上两种方法可以看出,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是以情境教学为主,将信息素养置于各学科环境下,突出教师与图书馆员的合作,带领学生探索知识,优化整个学习的过程,改变学生学习的方式[29]。

3.2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合作项目

为将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与高等信息素养教育无缝衔接起来,美国图书馆协会组织于1998年提出“合作蓝图计划”(Blueprint for Collaboration),该计划由美国大学图书馆协会(ACRL)与美国学校图书馆员协会(AASL)联合发起,旨在促进大学图书馆与中小学图书馆合作,培养师生的信息素养。在这些项目中,L2L(Link 2 Learn Project)项目是由西宾夕法尼亚地区的3所大学与当地21所高中的合作项目,旨在为当地的高中生、图书馆员及教师提供信息素养培训。SPIRIT(The School Partnership for Instruction,Research,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y)项目是由加州大学欧文(Irvine)分校图书馆与当地高中合作的项目,除培训教职员工的信息素养外,还根据欧文大学信息素养标准培养高中生的信息素养,保证学生所学与该校标准衔接,提高该校区的入学率[31]。肯特州立大学的信息素养教育拓展项目(Informed Transitions:High School Outreach Program)是由肯特州立大学与当地高中合作的项目,旨在培养师生的信息素养、学生对大学图书馆的积极态度以及宣传肯特州立大学[32]。

表3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合作项目

学校/公共图书馆合作项目(School/Public Library Cooperative Programs)是于2006年由学校图书馆员协会(AASL)、儿童图书馆服务协会(ALSC)及青年图书馆服务协会(YALSA)联合发起的项目,旨在促进公共图书馆与中小学图书馆合作,向学生推广阅读及开展信息素养教育。在该计划中,与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有关的项目是连接学校与图书馆项目(Connecting Schools andLibraries Project,CSLP)及学生网络教育教师版(Student Web Instruction for Teachers,SWIFT)项目。CSLP项目由纽约本地的3所公共图书馆与中小学图书馆合作,旨在为当地中小学提供图书馆借阅服务、推广阅读及教授学生信息检索等技能。而SWIFT项目则是由明尼苏达州亨内平郡内26家公共图书馆与当地17所中学图书馆合作开展的项目,旨在为师生提供信息素养培训。教授师生如何使用亨内平郡公共图书馆的电子数据库以及如何检索信息等知识[33](见表3)。

从这两个合作的项目看出,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的发展并不仅仅依靠学校自身,而是向高校图书馆联盟及公共图书馆联盟寻求帮助,这种合作提高了师生的信息素养,很好地回应了《国家处在危险之中,教育改革势在必行》报告中提到的美国基础教育存在的效率低,质量不高以及中小学师资力量饱受争议等问题[2]。此外,由于学校图书馆的预算逐年降低,为了更好地维持学校图书馆的运行,高校图书馆及公共图书馆的加入不仅能有效解决预算不足等问题,还能为中小学图书馆员及教师提供信息素养培训,扩充馆藏资源,呈现出多赢的局面。

4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特点及其启示

4.1 形成自上而下的三级体系

美国的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形成“政府-行业协会组织-中小学/图书馆”自上而下的三级保障与实施体系:首先它是由政府发起并出台相应的政策与法规来推动及保障其发展。接着一些行业组织团体如AASL与AECT等组织为响应政府的号召,纷纷制定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评价标准,用于指导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工作。而在实际教学实施中,中小学教师与图书馆员是实施信息素养教育的主体,并携手大学图书馆员及公共图书馆员联合参与教学。这种体系使得美国上至政府下至相关行业组织、中小学教师与图书馆员,齐心协力参与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工作。在我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是由教育部制定相关的政策,各地教育局及当地的学校根据各自的实际情况实施,相关行业组织在这里却起不到应有的作用。然而,信息素养教育绝不仅仅是教育界的责任,这涉及到全民的权利问题,应该上下通力合作,共同推进信息素养教育工作。

4.2 政策律双管齐下,细化各级责任

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能有如此成绩,得益于美国政府及其相关机构对该领域的密切关注与大力支持,颁布了一系列的教育政策与法规,并细化各级责任、下拨资金来保障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的发展。而我国教育部虽然颁布了有关信息素养教育的政策,但并没有细分各地教育局的责任,再加上信息素养教育并不属于应试范围,因此,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一直都是迟滞不前的状态。因此,我国应该借鉴美国利用政策及法规的形式来促进信息素养教育,并在出台政策与法规时将具体责任、内容及资金等写入政策之中,唯有条款内容的具体化,各部门才能明确责任,各司其职,更好地开展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

4.3 多学科合作,制定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体系

通过梳理所有美国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发现这些标准都是由美国的权威机构制定推出的,如AASL、ISTE、各州教育局或州学校图书馆协会等机构制定的,参与的专家背景涉及多方面的学科,如图书馆学、教育学、电脑科学、传播学等学科,符合信息素养跨学科的本质。然而,我国的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研究大多是以个人来实施,即使有合作,常见的是同一学科、同一专业下的合作,跨学科背景的研究并不多见。信息素养本身是一个跨学科的知识体,多视角的研究才能更加准确地理解其内涵。建议我国专家学者尽快组成跨学科团队,合作研究权威级的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以回应《2018年教育信息化和网络安全工作要点》《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要求:“探索建立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指标体系。”[34-35]

4.4 重视教育衔接,提高教学效能

为了更好地衔接信息素养教育,在美国的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实践中,往往会邀请高校图书馆员做顾问,如TRAILS的设计及“合作蓝图计划”,保证所学内容与大学所需的信息素养技能相匹配,以此来提高师生的教与学效能。而在我国的教育体系中,同样存在基础教育与大学教育不匹配的现象。因此,我国可以效仿美国的P-16教育制,在设计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内容时,应当参考大学所需学习的信息素养内容,采纳大学信息素养教材设计者的意见与建议,设计出与大学相匹配的信息素养教育内容,让我国学生在进入大学时能有效地融入大学的学习生活,保证学习的效能。

4.5 图书馆及其行业组织重视培养中小学生的信息素养

在美国,图书馆行业组织与图书馆员的作用较大。一方面图书馆组织参与美国的中小学信息素养评价标准的研制,另一方面图书馆员与教师合作,直接参与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的实施。由此可见,美国图书馆行业协会组织与图书馆员是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发展的中坚力量。而在我国,图书馆行业组织与图书馆员并未受到足够的重视,尤其是在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中,通常是由教师独立承担,鲜有中小学图书馆员参与实施。鉴于此,笔者认为我国应该借鉴美国的经验,重视我国图书馆行业组织,积极培养中小学图书馆员,并将他们纳入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的师资名单中,为国内中小学信息素养教育贡献一份力量。

注释

①P-16教育,亦称作K-16教育,P代表preschool,K代表幼儿园,数字代表年级。因此,P-16教育指的是衔接教育,即将学前教育、中小学教育与大学教育三个阶段无缝衔接在一起,保证每个学段的学生毕业时,已达到下一个阶段的入学要求,从而顺利地进入到下一阶段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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