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晋锋1,包富华
(1.杨凌职业技术学院 旅游与管理分院,陕西 杨凌712100;2.咸阳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陕西 咸阳 712000)
随着我国经济贸易的不断发展,对外商直接投资(FDI)与入境商务旅游(IBT)得到了良好的发展机遇。截至2016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企业总额为5124007.83百万美元,入境商务游客为579.74万人次,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金额达到1260010百万美元。两者在扩宽企业融资渠道、提升企业软硬件设施、完善人才交流机制、优化社会发展模式和带动经济的发展方面均具有重要的影响。但值得思考的是,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相互作用关系?FDI能否为IBT带来新一轮的发展机遇?IBT能否为FDI提供更全面的优势选择?在我国FDI和IBT发展势头良好的形势下,研究两者之间的关联作用对新常态背景下指导两者的持续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就已有研究而言,FDI对经济、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的影响研究已得到证实,但缺乏对FDI与IBT互动关系的具体探究与佐证。毕克新等研究发现,FDI流入对制造业绿色创新资源的各要素资源投入具有促进作用[1];罗伟等研究发现,我国FDI存量倾向于流入市场规模大、工资水平低、贸易成本高,以及FDI和出口的固定成本差异程度小的国家和地区[2];田毕飞等研究发现,FDI对各省创业空间的影响效益存在差异性[3];贾妮莎等研究证实了我国双向FDI与产业升级的关系[4];彭星等研究发现,FDI对经济发展水平、人力资本水平和研发水平有明显的替代效应[5];翟梗吕等研究发现,发展FDI对海南省经济有促进作用[6];叶娇等研究发现,FDI对江苏省技术创新存在正溢出效应[7];唐澜等通过社会网络分析法得出了我国入境商务旅游流存在空间分布不平衡和不均匀状况[8];刘宏等研究发现,FDI对我国经济增长和就业具有促进作用[9];梁胜蓉发现,FDI与各要素对我国旅游贸易出口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10];包富华的研究表明,IBT与FDI在空间上既存在集聚又存在分离[11],并进一步证实了FDI对IBT的影响以及其中存在的地带分异性[12]。
综上所述,已有研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但仍具有一定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①在研究内容上,多数学者从宏观层面探讨了FDI的影响,但缺少从微观视角探讨FDI与IBT互动关系的研究;②在研究视角上,基于经济学视角的探讨较多,缺少结合地理学视角的地域差异分析研究。因此,本文基于微观视角,选取1995—2016年京、津、冀外企数量、外商投资和入境商务旅游三个变量数据探讨对FDI与IBT的互动关系与地区差异,对三地更好地吸引FDI、发展IBT和调节两者的关系均具有重要意义。
从企业角度出发,FDI扩宽了企业融资渠道,在加快企业资金流动的同时拓展了企业的海外业务,有利于企业进一步整合资源和延长产业链。海外业务的扩展必然会加速国内外市场贸易往来的密度,国际商务人员的调动更加频繁,为IBT带来潜在的消费市场,直接带动IBT发展。相应的,IBT的发展也为国内投资环境带来了稳定的客源市场,一定程度上扩大了企业吸引外资的机会,使FDI在我国投资环境占据较大的发展优势,进而促进FDI发展。
从营销手段来说,FDI可通过线下营销,即利用资金的跨国流动帮助企业进一步扩大市场占有率,通过传统贸易的方式,建立更多的实体企业促进国际贸易往来,加强信息传递之间的共通性,带动国际商务人才输出,为IBT的发展提供客源优势。相应的,IBT也可通过线上营销,即利用媒介宣传等第三方渠道,将自己企业的品牌信息和优势信息以广告形式进行信息传递,加强企业的自身竞争力,提升企业吸引外资的筹码,为入境商务人员的投资提供多重保障,进一步促进FDI发展。结合以上论述,本文提出假设:FDI与IBT之间存在双向带动机制,假设模型见图1。
图1 FDI与IBT的关系假设模型
本文采用平稳性检验、协整检验、误差修正模型、格兰杰因果检验和弹性系数分析方法分析了京、津、冀三地FDI与IBT之间的关系。首先,利用平稳性检验分析外企数量、外商投资和入境商务旅游的ADF值是否满足协整关系分析的要求(若要进行协整分析,则各个ADF值都应小于5%的临界值);其次,进行协整分析,探讨两者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第三,建立误差修正模型,探讨两者之间的短期动态调整关系;第四,采用格兰杰因果分析法检验FDI与IBT之间是否构成因果关系;第五,利用弹性系数法对三地的FDI与IBT带动关系差异性进行分析。
本文采用单位根检验法发现京、津、冀的外企数量(Bn、Tn、Jn)、外企投资额(Bi、Ti、Ji)、入境商务旅游(Bibt、Tibt、Jibt)3组变量为单整序列,因此可进行平稳性检验。滞后期的选择按照AIC准则进行,结果见表1。从表1可知,在利用ADF单位根检验法对京、津、冀外企数量、外企投资额、入境商务旅游三组数据进行检验之后,以5%的显著水平为参数对照可见,京、津、冀三组的ADF值均大于各自的5%临界值,表明数据不是单整序列;一阶差分后再进行单位根检验,数据的ADF值都低于5%的临界值,表明数据序列可进行协整检验。
表1 变量ADF检验结果
利用协整分析法检验外企数量、外商投资与入境旅游3组数据是否存在协整关系,结果见表2。表2中的(1)、(3)、(5)分别是京、津、冀外企数量与IBT的协整方程。三地的R2分别对应0.86、0.83、0.89,说明三地的协整关系较强,而外企数量对IBT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61、0.35、0.33,即外企数量对IBT的带动幅度为0.61%、0.35%、0.33%。表2中的(2)、(4)、(6)分别是京、津、冀外企投资与IBT的协整方程。三地的R2分别对应0.90、0.88、0.82,说明三地的协整关系明显,而外商投资对IBT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52、0.46、0.40,即三地的外商投资对IBT带动作用依次为0.52%、0.46%、0.40%。从表3可见,三地的残差序列ADF值均小于5%临界值,表明三地的FDI与IBT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即三地的FDI与IBT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
表2 京津冀FDI与入境商务旅游的协整方程
表3 残差的平稳性检验
注:C为单位根检验中的常数项;T为时间趋势项;N为不包括C或T。变量的ADF高于5%,说明协整关系显著。
进一步地,在京、冀、冀FDI与IBT存在长期均衡关系的基础上建立误差修正模型,见表4。从表4可见,京、津、冀误差修正模型调整后R2都无限接近于1,说明该模型整体的拟合效果较好。
表4 误差修正模型
北京:模型(7)表明,ECM系数为-0.90,说明北京市的外企数量与IBT的均衡关系对当期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能力较强。其中,外企数量对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08,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22,可见北京外企数量对IBT前两期的弹性系数大于对前一期的弹性系数。北京IBT前一期弹性系数为0.38,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23,说明前一期和前两期对本期增长分别带动了0.38%、0.23%。模型(8)表明,ECM系数为-0.37,说明北京的外企投资与IBT均衡关系对当期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能力较强。其中,天津外企投资对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24,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06,可见北京外企投资对IBT前两期弹性系数小于前一期的弹性系数。而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52,前两期弹性系数为0.48,说明前一期和前两期对本期增长分别带动了0.52%、0.48%。
天津:模型(9)表明,ECM系数为-0.32,说明天津的外企数量与IBT的均衡关系对当期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能力较强。其中,外企数量对IBT的前一期弹性系数均为0.16,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14,可见天津外企数量对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大于前两期的弹性系数。天津IBT前一期弹性系数为0.16,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14,说明前一期和前两期对本期增长分别带动了0.16%、0.14%。模型(10)表明,ECM系数为-0.24,说明天津的外企投资与IBT的均衡关系对当期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能力较强。其中,外企投资对IBT的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15,前两期弹性系数为0.12,可见天津外企投资对IBT的前一期弹性系数大于前两期的弹性系数。而IBT的前一期弹性系数为0.35,前两期弹性系数均为0.24,说明前一期和前两期对本期增长分别带动了0.35%、0.24%。
河北:模型(11)表明,ECM系数为-0.92,说明河北的外企数量与IBT的均衡关系对当期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能力较强。其中,外企数量对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16,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17,可见河北外企数量对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小于前两期的弹性系数。而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34,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21,说明前一期和前两期对本期增长分别带动了0.34%、0.21%。由模型(12)表明,ECM系数为-0.01,说明河北的外企投资与IBT的均衡关系对当期非均衡误差调整的能力较弱。其中,外企投资对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13,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09,可见河北外企投资对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大于前两期弹性系数。而IBT前一期的弹性系数为0.28,前两期的弹性系数为0.42,说明前一期和前两期对本期增长分别带动了0.28%、0.42%。
综上所述,FDI与IBT之间呈现出长期均衡关系与短期动态调节能力并存的关系,但还需要采用Granger关系检验出两者之间是否也存在因果关系(表5)。从表5可见,三地FDI与IBT的关系存在明显的差异性。
表5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北京:IBT与外企数量格兰杰检验的P值为0.02,小于0.1,即拒绝了原假设,说明IBT是外企数量的单项格兰杰原因。外商投资与IBT检验的P值为0.07,IBT和外企投资检验的P值为0.03,均小于0.1,即拒绝了原假设,说明外商投资与IBT互为因果关系,也说明IBT对FDI明显的促进作用,但外商投资对IBT的带动作用比外企数量对IBT的促进作用更明显。原因是北京具有独一无二的战略性地位和区位优势,能充分发挥科技优先性和人才集聚效应,为吸引FDI创造了巨大升值空间。FDI增多,必然会加速不同国家间的贸易交往,促使入境商务人员频繁流动,从而带动购物、住宿等相关旅游产业的高速发展,使IBT与FDI互为因果关系。IBT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为本地带来先进的科学技术和高层次人才输出,加速了政府周转资金的灵活度,使政府有更多的资金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在原有交通便利、市场活跃的优势下增加吸引外企入驻本土的筹码。
天津:IBT与外商投资格兰杰检验的P值为0.08,外商投资和IBT检验的P值为0.07,均小于0.1,即拒绝了原假设,说明IBT与外商投资之间互为因果关系,即IBT与外商投资联动效应显著。外企数量与IBT检验的P值为0.01,小于0.1,即拒绝了原假设,说明外企数量是IBT的单项格兰杰原因。天津处于环渤海经济圈的中心,依托天然的港口优势和雄厚的工业基础,为外企入驻本土提供了交通的便利和资源上的共享,对外企数量和外商直接投资的发展具有驱动性,进一步促进了IBT的发展。相应地,IBT的发展为天津经济发展带来了广大的消费市场,而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会进一步刺激潜在客户的投资欲望,促进FDI的发展。
河北:IBT与外商投资格兰杰检验的P值为0.04、外商投资与IBT检验的P值为0.00,均小于0.1,即拒绝了原假设,说明IBT与外商投资之间互为因果关系,即IBT与外商投资存在互相带动关系。外企数量与IBT检验的P值为0.09,小于0.1,即拒绝了原假设,说明外企数量是IBT的单项格兰杰原因。河北大规模的商品化农业基地,吸引了外商投资和外企的入驻,同时河北是连接“三北”地区的枢纽地带和商品流通的中转站,使外商投资与外企数量的发展迅速,进而IBT的带动作用明显增强。由于河北产业集聚效应明显,外企数量对IBT发展有较强的带动作用。
综上所述,京、津、冀FDI与IBT之间存在互动作用关系。为进一步剖析两者之间的相互带动程度和地区差异,本文采用弹性系数分析法,建立OLS回归方程,分别解出IBT与外企投资、外商投资与IBT之间的弹性系数,对京、津、冀三地FDI与IBT发展之间的双向带动作用做进一步诠释。从表6可见,调整后R2的值均大于0.8,进一步说明FDI与IBT之间存在较强的互动性。
表6 FDI与IBT的互动作用
IBT拉动了外企投资增长:由表6可见,京、津、冀三地IBT对外企投资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83、0.75、0.62,即三地IBT对外企投资的带动幅度分别增加了0.83%、0.75%、0.62%,三者的弹性系数均较高,说明三地IBT对外企投资的带动作用十分显著。入境商务旅游的发展必然引起商务人才交流频繁、先进技术相互借鉴,促使旅游目的地对基础设施和投资环境等进行不断改善,加强对地区品牌的塑造和知名度的提高,扩大地区吸引投资的优势,从根本上刺激商务人员的投资需求,提高投资者的转化率,带动外企投资发展;外商投资的增多,外企入驻本土的数量就会增加,会使国际贸易往来频繁。商务人员的出差时间较长且不受季节性限制的特性,对商务设施配套的需求增加,会带动酒店、交通、购物等内在需求消费,从而带动IBT发展。
外商投资刺激了IBT的发展:由表6可见,京、津、冀三地外企投资对IBT的弹性系数分别为0.82、0.72、0.57,即京、津、冀三地外企投资对IBT的带动增长幅度为0.82%、0.72%、0.57%,三者的弹性系数都在0.5以上,说明外商投资对IBT有促进作用。外商不断对本地进行投资,在带来先进技术的同时也会促进中外合资企业数量增加,不断优化国家的消费结构,为IBT的发展创造稳定的客源市场。IBT的发展除了为企业带来高层次高标准的全方面人才之外,也会为企业引进先进的发展模式和经营理念,促使企业不断进行产业优化和产业链开发。IBT的发展还会使政府抓住机遇,不断出台吸引外资的优惠政策,为外商投资提供制度保证,在企业和政府的双重作用下,为外商投资的发展带来新的机遇。
综上所述,京、津、冀三地外企投资对IBT的弹性系数都小于IBT对外企投资的弹性系数,表明外商投资对IBT的后劲发展能力明显弱于IBT对外企投资的带动作用。京、津、冀在国家京津冀一体化战略中处于核心地位,在原本产业集群效应明显和工业基础雄厚的基础上又有国家优惠政策的扶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的发展模式得到充分发展,国家间的贸易往来较其他地区异常活跃,依赖“三地、五纵、三横”的交通网的支持,产品流通率快,使入境商务旅游的发展更好,不但降低了外商企业入驻本土的成本,而且为外企发展带来了广阔的消费市场和深度发展机遇,因此IBT对外商投资的带动作用明显。得益于京、津、冀本身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优势和京、津、冀一体化的快速成型,IBT在三地经济发展中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反而弱化了外商投资对IBT的拉动作用,因此IBT对外商投资的带动作用均大于外商投资对IBT的拉动作用。
京、津、冀三地外商投资与IBT虽然互为因果关系,但北京的IBT是外企数量的单项格兰杰原因,天津和河北的外企数量是IBT的单项格兰杰原因。IBT对外商投资的弹性系数和外商投资对IBT的弹性系数呈现出京>津>冀的发展态势。京、津、冀三地不同的地理位置、发展模式、基础设施等使三地的FDI与入境商务旅游之间的互动关系存在地域差异。
北京是我国的政治、文化、贸易和科技中心,依托人文历史和现代化建设的先天优势,北京外商投资和IBT之间的相互促进作用较好。IBT的发展间接地促进商务人员对本地区的输出和交流,增加商务人员的考察机会,提高投资者的转化率,相应地带动了外商投资和外企数量的增长。正是因为北京独特的战略地位,使国家的财政支出、GDP、科技水平、进出口贸易总额等经济指标在三地最高,吸引外商投资企业的投资总额在三地最多。相应的,外商投资总额的增多,会带动商务人员之间交流的频繁,即外商投资对IBT的促进作用在三地最强(图2—7)。
图2 三地的GDP
图3 三地的外商投资
图4 三地的贸易总额
图5 三地的财政支出
图6 三地的货物周转量
图7 三地的专利受理量
天津是沿海开放城市,面向东北亚,腹地辽阔消费市场广阔使外商投资企业的投资总额一直居高不下。铁路、公路、水路、航空和管道运输方式所构成的四通八达的交通运输网络使进出口贸易在当地发展势头良好,成为各地货物的流通中转枢纽,较高的科技水平等因素吸引着一大批外来企业入驻本土,为本土发展提供了强劲的动力。受市场、成本、物流、科技等综合因素的影响,外商投资和外企数量对IBT的影响最明显。相应的,外来企业在本土的日益成熟,会吸引更多的商务人才进行交流学习,间接性地会提高商务人才转变为投资者的转化率。正是由于这些先天优势使天津IBT对外商投资、外商投资对IBT的弹性都明显高于河北(图2—7)。
河北位于环渤海经济带中心,国家的财政支持和潜在的海内外市场为外商投资提供了有利的选择。河北较高的GDP发展速度、丰富的矿产资源和便利的铁路交通等为外企入住本土节约了生产和物流成本,一定程度上加快了资源密集型产业形成集聚效应。在外商投资与外企数量的双重影响下,促进了IBT的发展,而IBT的发展间接地带动了外商投资的发展。与北京、天津相比,河北受贸易发展水平落后、科技创新能力不足、城市功能定位趋于雷同、产业结构单一发展规模较小等因素的影响,外商投资对IBT和IBT对外商投资的弹性作用在三地中最弱(图2—7)。
经过平稳性检验分析可见,京、津、冀三地的FDI与IBT之间可进行协整检验。通过协整检验发现,三地的FDI与IBT之间存在协整关系;误差修正模型表明,三地的FDI与IBT之间存在短期的动态调整关系。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法发现,三地的FDI与IBT之间存在不同的互动关系;京、津、冀外商投资与IBT互为因果关系,但津、冀的外企数量是IBT的单项格兰杰原因,北京的IBT是外企数量的单项格兰杰原因。
京、津、冀三地的外企投资对IBT的弹性系数都小于IBT对外企投资的弹性系数,表明外商投资对IBT的带动能力明显弱于IBT对外企投资的带动作用,即表明IBT对外商投资的刺激作用均高于外商投资对IBT的刺激作用。这与我国近期实施的入境免签政策对IBT的刺激有关,极大提升了入境商务人员转化为投资者的概率,使IBT对外商投资的作用高于外商投资对IBT作用。
地区差异比较分析表明,FDI对IBT的带动作用和IBT对FDI的带动作用均呈现出京>津>冀的态势。这种地区异质性差异的存在与京、津、冀三地不同的地理位置、发展模式、基础设施等因素均有关。北京先天的政治优势使其经济发展要素均处于领先地位,河北在贸易发展、科技创新、城市定位、产业结构等方面均落后于北京和天津,使其FDI和IBT的互动作用缺乏支撑,因此三地才呈现出地区的异质性差异。
FDI与IBT之间的互动关系对地区经济的发展都有着重要的作用,但由于地理位置、发展模式、基础设施等因素差异使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的强弱受影响,因此需要针对各个地区的实际情况和需求提出更合理的解决措施。
深入贯彻京津冀一体化发展战略,发挥三地的内部承接作用。北京在外商投资与IBT的互相带动作用有明显优势,IBT为吸引外企入驻本土提供了契机。但天津和河北由于自身发展模式和区位限制等原因,使外商投资与IBT之间的带动作用明显,而IBT对外企数量的发展呈现后劲不足的趋势。天津和河北应发挥北京的辐射带动作用,做好迎接产业转移的准备工作,保证后续高效利用资源的能力,推动实现各项资源的均等化共享进程。天津应主动利用成熟的对外开放优势和港口的便捷程度;河北应发挥自身交通枢纽站的优势和产业集约化的发展模式,促进优势互补互惠共赢,提升入境商务人员对地区的关注度,提升入境商务人员转化为投资者的成功率,推动IBT对FDI的带动作用。
突出城市功能地位,利用创新型产业的联动效应,充分发挥FDI的积极作用。北京应充分发挥地理位置优势,扩大FDI的影响力,通过加强国际科技交流合作和经贸合作,促进现代化产业建设和产品产销合作,增加商务人员的入境次数,促进IBT的发展;IBT的快速发展必然会扩宽企业的融资渠道,带动FDI的发展。天津应利用天津的天然港口进出口和中转站的优势,加强环天津
产品生产基地建设,有效整合各项资源,从产业链的中上游抓起,促进企业强强联合,带动FDI与IBT的相互带动作用。河北应积极做好承接北京部分产业转移的对接,利用北京带来的客源市场和先进的科学技术与人才,结合自身优势整合本地资源、优化产业结构,充分发挥FDI和IBT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充分发挥FDI与IBT的相互带动作用。FDI在发展过程中,为投资地带来先进的技术和资金支持外及广阔的消费市场,增加商务人员的入境人次。同时,FDI在刺激交通、住宿、购物等需求的同时能提升地区整体的经济实力和竞争力,从侧面巩固FDI对IBT的带动地位。IBT的快速发展,必然会带动地区经济发展,加速市面资金的流动和行业的资金储备,促进基础设施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