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 倩
(安徽商贸职业技术学院 会计系,安徽 芜湖 241002)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就业是最大的民生,要坚持就业优先战略和积极就业政策,实现更高质量和更充分就业”。高校毕业生能否高质量就业关系到毕业生长远发展,影响到整个社会的经济发展与和谐稳定。在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的背景下,大学生就业过程中的思想动态与心理状态需要高校管理者随时关注。据日前教育部公布,2019届全国普通高校毕业生人数预计834万,再创历史新高。面对国家出台的各类就业政策,社会提供的各种就业岗位,毕业生普遍会产生不同程度的焦虑、恐惧等心理。 职业决策困难被认为是个人在职业选择(进入阶段或职业改变)过程中,面临最后决策时,不知道要从事什么职业或从几个职业中挑选一个时发生的困难。[1]影响个体职业决策困难的因素主要可分为个体内因素(如自尊、焦虑、能力、自我效能感等)与人际间因素(如心理分离、父母依恋、父母支持等),同时也有学校、社会等大环境因素。研究显示本科院校大学生的心理资本水平和社会支持水平对于职业决策困难有预测作用。[2]大学生良好的心理素质、社会途径给予的心理支持等都是大学生求职竞争过程中的重要驱动力。
心理资本是个体在成长和发展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积极心理状态,主要有自我效能、乐观、韧性和希望四种核心成分。很多研究已经证实心理资本能够影响大学生的人际交往、社会支持、心理健康、择业就业等。社会技能被认为是个体介入、适应、发展、协调和处置社会关系的本领,是个人影响和操控他人的一种技能[3],也是个体拥有能够与他人构建良好人际关系的能力表现。社会资源理论认为个体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会帮助其获得额外的资源与权利,也能够给个体带来更多的职业发展机会。研究证实大学生社会技能水平与社会支持水平之间呈显著性正相关[4],大学生社会技能的提升理论上也能为其求职提供一种支持。
近年来国家大力提倡发展职业教育。高职大学生已经成为大学生群体中日益庞大的重要组成部分。其高考分数、院校办学定位、人才培养模式等方面与本科生群体的差异性导致高职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面临更多的困难。基于以上背景,本研究旨在探讨高职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现状,选取心理资本、社会技能自变量,探究其对职业决策困难影响机制,并从积极心理学视角探讨高职院校大学生的职业决策困难问题,为促进其更高质量和更充分就业提供参考和借鉴。
以随机抽样与方便取样形式,选取安徽芜湖某高职院校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发放调查问卷 450份,收回有效样本435份。其中,男生143人,女生292人;大一138人,大二150人,大三147人;学生干部101人,非学生干部334人;城镇131人,农村304人。
1.职业决策困难量表
李娜编制的职业决策困难量表共35题,分为缺乏准备、信息探索困难和冲突矛盾三个维度。[5]采用李克特式5点计分。得分越高表示越不容易进行职业决策。本研究中,该量表库伦巴赫α系数为 0. 89,各分量表均在0.70以上,总量表与各分量表的相关系数为0.83—0.90,达到极其显著水平,整个量表结构良好。
2.心理资本问卷
张阔等编制的积极心理资本问卷共 26题,分为自我效能、希望、乐观、韧性四个维度。[6]采用李克特式7点计分。得分越高反映心理资本的积极倾向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库伦巴赫α系数为0.87,各分量表均在0.70以上。
3.社会技能量表
吕路等修订改良的大学生社会技能问卷共 34题。[7]采用李克特式5点计分,主要分为与人为善、社交性、社会羞涩三个因子。社会技能总分越高表示社会技能水平越好。该量表的库伦巴赫α系数为0.83,表明修改后的大学生社会技能量表具有较好信度。
采用SPSS.18对问卷数据进行分析与处理。
“胆小鬼!怕了吧!我唐小果可不好欺负!”唐小果昂着头对着空气说,并扯下面具,扔掉球棒。可正当他准备坐下好好休息时,一个平躺在书桌上的糖人进入了他的视线,吓得他跳了起来。
表1 心理资本、社会技能、职业决策困难得分
由表1可得出:高职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总分及各因子得分在2.81—2.97之间,均小于3(量表选项中间值)。这表明高职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水平中等偏低。心理资本及社会技能得分也都高于各自量表选项中间值,表明高职院校大学生心理资本、社会技能呈中等偏上水平。
分别以性别、生源地、是否是独生子女、是否是学生干部为自变量对职业决策困难及其各维度进行T检验。结果显示不同性别的高职院校大学生在信息探索困难因子得分上有显著差异(t=-2.78,p<0.01)。男生信息探索困难得分显著低于女生;不同家庭生源地的高职院校大学生在信息探索困难、职业决策困难总得分上有显著差异(t=-3.04,p<0.01;t=-2.09,p<0.05),高职院校城镇大学生两者得分均显著低于农村大学生。以年级为自变量分别对职业决策困难及其各维度因子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年级的高职院校大学生在缺乏准备得分上差异显著(F=3.32,P<0.05),由高到低依次为大二、大一、大三;在冲突矛盾得分上差异显著(F=4.67,P<0.01),由高到低依次为大二、大三、大一。职业决策困难及其各维度在其他人口学变量上无显著性差异。
1.不同心理资本、社会技能水平的高职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差异分析
为进一步考察在不同心理资本水平下的高职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及其各维度得分差异,以高职院校大学生心理资本总分分组,按照得分升序排列,分别取前 27%和后 27%数据为心理资本低分组和高分组,进行差异检验。结果见表2,高心理资本水平(高分组)和低心理资本水平(低分组)在职业决策困难总分及其各维度上均达到了极其显著性差异(P<0.001)。进一步分析可知,心理资本水平高分组的高职院校大学生,其职业决策水平均低于低分组。
表2 不同心理资本高低分组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分析
同理,以高职院校大学生社会技能总分分组,分析不同社会技能水平下的高职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及其各维度得分差异。结果见表 3,高社会技能水平(高分组)和低社会技能水平(低分组)在职业决策困难总分及其各维度上也均达到显著性差异(P<0.01)。进一步分析可知,社会技能高分组的高职院校大学生其职业决策水平均低于低分组。
表3 不同社会技能高低分组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分析
2.高职院校大学生心理资本、社会技能与职业决策困难的相关分析
对心理资本、社会技能与职业决策困难各个变量进行皮尔逊相关分析,结果见表4。高职院校大学生心理资本与职业决策困难总分及其各维度之间均达到显著性负相关(r=-0.39,r=-0.34,r=-0.41,r=-0.26,p<0.01)。社会技能与职业决策困难的冲突矛盾因子未达到显著性水平(r=-0.08, p>0.05),与缺乏准备、信息探索困难、职业决策困难总分均呈现显著负相关(r=-0.16,r=-0.22,r=-0.18,p<0.01)。心理资本与社会技能呈现显著正相关(r=0.50,p<0.01)。
表4 心理资本、社会技能与职业决策困难相关分析
为进一步了解心理资本、社会技能对职业决策困难的影响,以心理资本和社会技能为自变量,职业决策困难为因变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回归方程显著(p<0.001),心理资本和社会技能能够预测职业决策困难,共同解释的变异为16%。
研究结果表明高职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水平中等偏低,这与贾璇等人的研究基本一致。[8]说明在当下大力发展职业教育、鼓励大学生创新创业的背景下,尤其是小微企业迅速发展的情况下,高职院校大学生能够较为积极地投身职业规划、职业决策活动。其中是否是独生子女、是否是学生干部等人口学变量对于职业决策困难无显著影响。男生的缺乏准备、职业决策困难总分水平显著低于女生。这与张培培等关于普通本科院校大学生职业决策困难的研究结果整体一致。[9]当前社会竞争激烈,全社会都在积极呼吁男女平等。由于男女生理结构的差异,现实就业环境中男性仍然占据优势。这可能也与传统的男女分工观念有关。传统观念认为女性应该把更多精力投身到家庭中。因而女生在职业决策过程中会选择一些相对稳定的职位,比如教师、文员等,就业范围相对较窄。
城镇高职院校大学生信息探索困难与职业决策困难水平均显著低于来自农村的高职院校大学生。这可能与其生长环境、家庭教育等有关。当前国内,一个大学毕业生的求职过程可以说是需要调动整个家庭的社会资源。由于地域、家庭经济收入等差异,城镇大学生所在家庭人际资源相对较为优越,能够提供就业的信息渠道以及人脉信息相对较多,能给求职者能提供更多的社会支持与心理支持。高职院校毕业生相对于本科生、研究生群体就业领域相对较窄、竞争优势较弱,而高职院校农村大学生在求职过程中表现出的职业决策困难水平更高。
年级差异分析上,不同年级在缺乏准备、冲突矛盾得分上有所差异。其中,缺乏准备因子得分上,大二学生最高,大一次之,大三最低。冲突矛盾因子水平表现为大二最高,大三次之,大一最低。三年的高职院校学习过程中,大二学生对于职业发展的困惑达到最高值。大一是新生适应期,大三是毕业求职期,缺乏对于职业的准备和求职过程中的冲突矛盾也在不断变化。本研究结果与贾璇“对于高职生来讲,二年级是出现职业决策困难最严重的一个年级”研究结果基本一致。[8]
本研究中高职院校大学生心理资本、社会技能与职业决策困难整体呈现负相关。心理资本与社会技能之间呈显著正相关。不同心理资本水平的高职院校大学生之间职业决策困难差异显著。即心理资本水平越高的高职院校大学生其职业决策困难水平越低。这与韩旸等研究结果一致。[10]心理资本是积极心态中的重要核心特质。心理资本水平高的大学生能够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人际交往、提升社交技能等活动中。他们面临就业择业时具有更加积极的心态,能主动去搜索与职业相关的信息,在职业决策过程中表现出更高的自我效能感。同样,面临求职挫折时也能表现出更强的意志能力和积极的情感体验。这对于求职行为具有积极的正向作用。社会技能高的高职院校大学生的职业决策困难整体上低于社会技能低的大学生。这与秦琼关于普通本科院校大学生社会技能与职业决策困难水平整体呈现负相关结果一致。[3]校园是个体社会化的重要场所。高校大学生在校期间不仅学习专业知识,还要学习为人处事等社会本领。大学生在校期间表现出的社会技能的高低可以反映其人际交往与为人处事的能力大小。在人际交往等方面存在困难的高职院校大学生在职业规划、职业选择等方面也存在困扰。表现为不能及时做好就业信息收集、无法处理好职业决策过程中的冲突矛盾,会出现更高水平的职业决策困难。
回归分析也进一步强调了心理资本、社会技能对于个体产生职业决策困难机制的影响。因此,不仅要帮助高职院校大学生降低职业决策困难水平,提升人际交往能力,增强社会技能,还要着手培养其积极的情绪状态、乐观向上的心态等,提升其心理资本水平。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会上强调要培育理性平和的健康心态,加强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能够影响其学习、生活、工作等方方面面。加强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是打通高校育人工作最后一公里的具体体现。由于高职院校心理健康教育课时安排相对较少,课堂教学应主要通过体验模式,积极融入社会心理学、职业心理学等知识。同时有针对性地举办心理健康教育讲座,引导学生走近心理健康,关注自我心理健康,注意将心理健康知识教育渗透到其他思想政治教育课程、职业生涯规划与指导课程的教学过程中。建立学校心理健康中心、系部心理专员、年级辅导员、班级心理委员、宿舍心理信息员等多级联动机制。当学生自己或者身边其他同学有心理需求需要寻求帮助时,能够清楚知道该找谁,怎样获取帮助。同时,高职院校要以12·5、3·25、5·25心理健康月活动为载体,线上线下多开展一些形式活泼、新颖有趣的心理健康教育主题活动,向学生宣传与普及心理健康知识,引导学生主动参与进来,提升其心理健康意识,引导其学会积极、正面看待学习与生活中的挫折,增强心理抗压能力,提升心理资本水平。
由于高职院校有别于本科院校的办学定位,高职院校学生三年的大学时间里,一般会被安排进行一些实习。比如认知实习、跟岗实习以及至少半年的顶岗实习。由于一些现实原因,很多高职院校大
学生并没有真正参与实习。这使得一些本该接触到社会、企业工作环境的实习过程流于形式,导致很多学生临近毕业求职期产生许多焦虑、困惑以及职业决策困难等问题。针对此现象,高职院校需要通过新生开学入学教育、辅导员主题班会、任课教师课堂教学、顶岗实习动员大会、毕业典礼等多种途径引导学生正确认识实习与就业的关系,鼓励学生在校期间积极参与各类社会实践活动,在社会实践过程中加深对本专业的了解,确认适合自己的职业方向,为今后实现“学生”向“职场人”身份转变做好过渡。同时积极为学生搭建各类学习、志愿活动等社交平台,引导学生走下网络、走出宿舍、走向操场,积极参与人际互动交流。通过开展朋辈教育,教会学生换位思考,提升其社会技能。通过学校团委、系部团总支、辅导员等多方面为学生开展社会实践能力提升的指导,帮助他们学会正确协调学习、生活和工作,提升社会技能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