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的难点与对策

■苏金燕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北京市建国门内大街5号 100732

2016年5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座谈会上指出，“要加强优秀外文学术网站和学术期刊建设，扶持面向国外推介高水平研究成果……要建立科学权威、公开透明的哲学社会科学成果评价体系，建立优秀成果推介制度，把优秀研究成果真正评出来、推广开”。期刊评价是哲学社会科学成果评价体系的重要内容，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是期刊评价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要想“推广开”，先要“评出来”，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的科学评价才能被提上日程。

目前，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促进英文期刊的建设发展，但期刊质量、编校水平等堪忧。如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关于加快我国新闻出版业走出去的若干意见》作为2012年“一号文件”出台，第一条就是“支持出版传媒企业创办完全面向国际市场的外语类期刊，并配置相应出版资源”[1]。此政策实施一段时间后，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新闻报刊司司长艾立民在“2014上海书展学术出版上海论坛”上直言不讳地说，“现在学术期刊里办英文版的越来越多，但质量令人担心，编校水平不敢恭维，基本用词用语欠缺规范，关键词表述时常出现明显错误”[2]。

为提高办刊质量，英文期刊的评选、评价工作伴随着期刊资助计划陆续展开。2013年，中国科学技术协会联合财政部、教育部、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着手组织实施“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提升计划”，受资助期刊可获得50～200万元不等的资助经费[3]。目前，项目已经进行到第二期(2016—2018年)，其评选办法兼顾不同学科科技期刊的差异性和发展水平，即以国家标准GB/T 13745—2009《学科分类与代码》为基础，综合考虑申报期刊的学科分布情况后，将期刊按学科分为若干学科小组进行专家评审。评审专家由各部门联合推荐产生，负责审定各类期刊遴选指标和评审方案，进而评选期刊。2015年，中国高校科技期刊研究会开展“中国高校优秀·特色期刊”评选活动，评选分为3个层次(部委属院校主办科技期刊、省属本科院校主办科技期刊、高职高专院校主办科技期刊)、7个类别(综合类、理工类、农林类、医药卫生类、师范类、体育类、军队类)，采用总被引频次、影响因子、他引总引比、基金论文比、篇均引文数、论文下载率、被国内外重要检索系统收录数等定量指标进行评价后,以专家评审会的方式确定最终获奖名单[4]。2012年，中国知网开始发布《中国学术期刊国际引证年报》，随后也正式启用“中国精品学术期刊双语出版数据库”，筛选并翻译中国较有影响力的学术期刊论文，帮助全球学者阅读并引用中国学术研究成果[5]。这些期刊资助支持项目以专家组评审会的定性评价为主，以评价指标的定量评价数据为辅开展评选活动，但专家遴选方法、专家评审方法等未作明确说明，专家打分所占比重也不透明；同时，受各项目评选目的的限制，这些期刊评价虽然将英文期刊纳入评选范围，却不能有针对性地对英文期刊进行评价。

在英文期刊评价方面，科学引文索引(Science Citation Index，S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SSCI)和艺术与人文科学引文索引(Arts & Humanities Citation Index，A&HCI)等对我国的影响较大。张春博等[6]认为尽管存在类型多样性和语言地方性的质疑以及受到新兴数据库的冲击，SSCI仍是测度中国社会科学国际产出较为理想的数据库；朱剑[7]认为对SCI的过度看重使得自然科学期刊在当今学术国际化进程中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低谷。现已开始的人文社会科学国际化进程则显示了典型的路径依赖，进军SSCI和A&HCI已成为国际化最现实的目标。其实，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的特殊性决定了这样的国际化不仅会让其学术期刊重蹈覆辙，而且人文社会科学自身也被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不论是否认同国外引文检索数据库、期刊全文数据库对英文期刊的评价，其对我国英文期刊的评价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我国主办的英文期刊如果未被国外引文索引数据库等收录，与被收录的英文期刊相比，学者的关注度会小很多。随着学界认识的进一步深化，支持政策的相继出台，在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批准下，一批新创办的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陆续发行，我国英文期刊建设已经进入了蓬勃发展的时期。但我国主办的英文期刊到底有哪些，质量如何，如何“评出来、推广开”就成为需要解决的问题。

1 英文期刊评价的政策基础

目前，我国学者对英文期刊的关注主要集中在科技期刊领域，即自然科学领域，但是鲜有学者关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英文期刊的发展情况[8-11]。关于英文期刊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编辑规范、编辑队伍[12]、编委国际化[13-14]、出版合作[15-16]、国际影响力[17]等方面，但鲜有关于我国主办英文期刊的系统评价研究，以“英文期刊”“评价”作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几乎没有相对应的研究文献，因此，开展英文期刊评价十分重要。

虽然还未规模性地研究、实施我国主办英文期刊的评价，但英文期刊评价的理念方法等可从近期国家出台的多项政策文件中找到方向与方法。仅2018年，国家就出台多个政策文件指导英文期刊评价工作。2018年2月26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分类推进人才评价机制改革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要科学设置评价标准，“着力解决评价标准‘一刀切’问题，合理设置和使用论文、专著、影响因子等评价指标，实行差别化评价”。因此,在进行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时，要合理设计评价指标，避免“一刀切”。

2018年5月30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科研诚信建设的若干意见》，从学术期刊、管理部门和论文作者3个角度对期刊评价提出要求。(1)对学术期刊提出的要求。该文件指出“学术期刊应充分发挥在科研诚信建设中的作用，切实提高审稿质量，加强对学术论文的审核把关……学术期刊出版单位要完善内控制度，加强科研诚信建设”。因此，在设计英文期刊评价指标体系时，要设计与学术期刊编校质量、编校规范、审稿制度等有关的指标。(2)对管理部门提出的要求。管理部门“要建立学术期刊预警机制，支持相关机构发布国内和国际学术期刊预警名单，并实行动态跟踪、及时调整。将罔顾学术质量、管理混乱、商业利益至上，造成恶劣影响的学术期刊列入黑名单”。这就使得英文期刊评价工作迫在眉睫，在评价的基础上构建“预警名单”，进而“实行动态跟踪、及时调整”，这也对期刊评价的动态性、周期性提出了要求。(3)对论文作者及所在单位提出的要求。“论文作者所在单位应加强对本单位科研人员发表论文的管理，对在被列入预警名单的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的科研人员，要及时提醒；对在被列入黑名单的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论文，在各类评审评价中不予认可，不得报销论文发表的相关费用”。因此，期刊评价指标设计时要考虑到对论文作者及其所在单位的评价。

2018年7月3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深化项目评审、人才评价、机构评估改革的意见》，提出在实施“三评”过程中，要“把学科领域活跃度和影响力、重要学术组织或期刊任职、研发成果原创性、成果转化效益、科技服务满意度等作为重要评价指标”。鉴于此，在进行期刊评价时，要深入考虑期刊论文的作者指标，把作者队伍评价作为期刊评价的重要指标。当然，论文原创性是期刊评价毋庸置疑的重要指标。该文件还指出，“在对社会公益性研究、应用技术开发等类型科研人才的评价中，SCI、核心期刊论文发表数量、论文引用榜单和影响因子排名等仅作为评价参考”，并再次提出要“建立学术期刊预警监测制度，定期发布学术期刊预警名单和黑名单”。因此，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科学评价模式的构建刻不容缓。

在2018年11月14日召开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上，科技期刊问题再次被提上了议程。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指出要以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为目标，科学编制重点建设期刊目录，做精做强一批基础和传统优势领域期刊。办好期刊有几条绕不开的路径：(1)吸引优质稿源，挖掘中国本土的特色原创研究；(2)加强国家和社会的政策和价值观引导，完善评价体系；(3)对优秀期刊进行财政和基金支持的同时，加强期刊自身办刊能力建设，提升期刊质量和服务水平，培育更多办刊人才[18]。因此，在设计期刊评价指标时，要注重论文的原创性和价值观的引导，考虑编辑队伍评价指标。

2 英文期刊评价指标设计

本研究以习近平总书记相关讲话精神为纲领，以国家相关政策文件为导向，以促进期刊发展为目的，设计我国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指标模型和体系。

图1 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模型

2.1 英文期刊过程评价模型

在2014年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构建的《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期刊综合评价指标体系(AMI)》[19]基础上，构建我国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模型(图1)，把评价指标融入到吸引力、管理力和影响力3个方面对英文期刊进行评价。

(1) 吸引力(Attraction Power，简称A)指标，是英文期刊外部环境评价指标，如项目资助情况、作者读者情况等，是反映期刊吸引作者投稿、期刊资助的指标。

(2) 管理力(Management Power，简称M)指标，表征英文期刊对编辑队伍建设、编校质量、审稿流程等的管理和规范的能力，是反映英文期刊论文加工生产质量的指标。

(3) 影响力(Impact Power，简称I)指标，表征英文期刊论文的被引用、被转摘等情况，反映的是英文期刊论文发表后产生的影响。

该模型是交替上升的螺旋形过程评价模型。稿件被目标期刊录用后，经过期刊编辑的加工规范，正式刊出后形成一定的影响。其中，好的影响可吸引更多的优秀稿件，促进期刊水平不断提升；而坏的影响则使得作者不愿意将论文发表在该期刊上，从而导致期刊水平下降。该期刊评价模型关注的是期刊工作的全过程，而不仅仅是期刊出版后的影响力。

2.2 英文期刊评价指标类型

目前，我国人文社会科学中文期刊的评价指标以计分指标为主。例如，南京大学公布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期刊/集刊遴选实施方案(试行)》中指出，其数据库来源期刊/集刊的遴选工作遵循的原则之一是“定量(文献计量指标)评价与定性(学科专家)评价相结合”，其中定量指标以期刊被引数据为主要计分依据。虽然北京大学历次发布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指标体系略有变化，但在2018年年底发布的最新一版中，仍以期刊被引、被摘数据等为基础，计算各指标得分后按权重计分。武汉大学历次发布的《中国学术期刊评价研究报告》也是在计算影响因子、下载量等指标得分的基础上按照一定权重计分。这些期刊评价指标均可被称为“计分指标”。期刊评价具有很强的导向性，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指标应包含以下4类。

(1) 一票否决指标。人文社会科学期刊具有很强的意识形态属性，英文期刊也不例外。如果期刊存在违背中央现行基本方针政策等行为，应一票否决，直接取消其参评资格。

(2) 计分指标。它是体现期刊各方面水平的指标，在计算各指标得分的基础上，按照一定权重累计计分。

(3) 扣分指标。当期刊存在某些问题时，例如存在交叉引用/交叉署名、变相买卖版面、抄袭剽窃等学术不端行为时，应予以扣分。扣分指标与计分指标相对。

(4) 观察指标。当一个指标得分的高低与期刊评价结果不能呈现较强的相关性时，则需要考虑该指标的有效性，可将此类指标设为观察指标。或者当一个指标对于期刊的评价非常重要，但指标数据很难采集甚至无法采集时，也可设置为观察指标，提醒相关人员注意该指标涉及的方面。

2.3 英文期刊评价指标体系

以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模型为基础，结合4种类型的评价指标设想，构建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指标体系(表1)。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设吸引力、管理力和影响力3个一级指标，然后根据实际情况设二级指标。但期刊若违背中央现行基本方针政策，或存在情节严重的捏造、篡改、抄袭等学术不端行为，则一票否决，直接取消参评资格。

表1 人文社会科学英文学术期刊评价指标体系

①检索时间是2017年6月—8月，下面几种方法的检索时间与此相同。

3 英文期刊评价的难点及解决方案

3.1 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的“家底”问题

“家底”不清是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过程中较为棘手的问题。就英文期刊而言，我国主办的英文期刊有多少种，英文学术期刊有多少种，自然科学、人文社会科学英文学术期刊各有多少种，我国大陆地区和港澳台地区主办的期刊各多少种？到目前为止，这个问题还没有准确答案，特别是我国人文社会科学英文学术期刊的数量没有精确的答案，更不用说英文期刊的编辑队伍构成如何，稿件来源如何，学术质量如何，英文表达地道与否，出版周期是否可以保证等问题。这些都是在开展评价前需要摸清的“家底”。

根据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不完全统计，截至2016年11月，全国共有英文期刊522种(含社科、科技期刊)，其中，全英文期刊387种、中英文期刊135种[20]。目前，国内(不包括港澳台地区)发行的外文学术期刊近500种，出版语言以英文为主，其中人文社会科学类期刊近50种[21]。那么我国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到底有多少种？可以从以下几种途径搜集整理我国主办的英文期刊数量。

(1) 期刊管理机构的官方网站搜集法。一是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该机构是我国期刊的审批管理机构，可到其官方网站获取相关信息。在该网站以A～Z字母的大小写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查询期刊名中包括英文的所有期刊(可能会包括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类)，共检索出86种期刊，包含11种中文期刊(期刊名中含英文单词的中文期刊)，75种英文期刊(有8种社会科学期刊，67种自然科学期刊①)。在检索过程中，如果一种期刊仅有ISSN 号没有CN 号，则检索不到。例如《中国经济学人》(中、英文版)，采用不同的方式可搜索到其不同的CN 号，所检索到的期刊也不同。二是ISSN中国国家中心。ISSN中国国家中心(http:∥www.nlc.cn/newissn/)主要负责中国ISSN号的相关管理工作，隶属于中国国家图书馆。通过ISSN中国国家中心共检索出623种英文期刊，包括自然科学类和人文社会科学类期刊、报纸和年鉴等具有ISSN号的出版物。这种方法只能获得在中国申请ISSN号的英文期刊，若不在中国申请则无法获得。三是美国ISSN中心。由于我国主办的部分英文期刊是在美国注册的ISSN号，因此查询美国ISSN中心(http:∥www.loc.gov/issn/，隶属于美国国会图书馆)是十分必要的。在检索窗口“country”中选择“CHINA”，但只找到1种期刊。美国ISSN中心与ISSN中国国家中心的直接检索不同，美国ISSN中心没有直接检索功能，需要转到http:∥road.issn.org/(下文的法国国际中心关于ISSN的检索也会自动转到这里)进行检索，但这个网站上只有10111种具有ISSN号的出版物资料，与法国国际中心的ISSN号资源库记载的180多万差异巨大。四是ISSN法国国际中心。ISSN法国国际中心(http:∥www.issn.org/)是ISSN的总中心，但是却没有直接关于ISSN搜索的相关信息。按照“SERVICE—ONLINE SERVICES—ISSN-L table”向对方发送邮件联系后也未获得更多信息。五是科研机构网站提到的英文期刊信息。到出版英文学术期刊的机构网站上搜索相关信息，可收集到少量相关信息。例如，进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相关研究所网站进行搜索，共搜索出16种英文期刊信息，其中12种期刊信息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网站，4种期刊信息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学者陈振声的论文《中国社会科学院英文期刊的发展现状和特点》。通过这种方法搜集到的资料相对全面，但是为了确保信息的权威性与全面性，还需要向相关单位进一步核实。

(2) 数据库检索法。学术期刊库近年来也十分重视英文期刊收录工作，所以利用中国知网、万方数据、重庆维普等重要的学术期刊数据库进行检索是有意义的。例如在中国知网期刊数据库中进行检索，按“期刊大全—专辑导航—人文社会科学”步骤，通过首字母的方法，查阅中国知网收录的所有期刊，找出刊名是英文的期刊(一般来说英文期刊的刊名必须是英文名)。共搜索出41种期刊，基本上属于人文社会科学类。这种方法所存在的问题是有些期刊的基本信息中会注明是“内刊”。

(3) 学术论文提及法。有些学者会在已经发表的学术论文中提到一些英文期刊。例如，以“英文期刊”和“外文期刊”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中进行检索，逐一阅读相关论文，将文中提到的一些我国主办的英文期刊登记在册。搜索后发现，只有较少文章提到由中国大陆地区主办的英文期刊，其中《中国人文社会科学英文学术期刊：发展现状、问题及建议》(《世界教育信息》2014年第9期)提到5种英文期刊。

(4) 专家调查法。可以采用调查问卷的方式在一定范围内征集科研人员了解的英文期刊信息，在2017年开展的约100人参与的调查中，共获得我国大陆地区主办的人文社会科学学术期刊46种。

采用以上4种方法汇总整理后，初步判定我国主办的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有112种。

3.2 “英文期刊”“人文社会科学”范畴界定

虽然初步筛查出112种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但开展评价时还需对“英文期刊”“人文社会科学”的概念范畴进行界定。毋庸置疑的是，“英文期刊”是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评价的对象，但哪些出版物可以算作评价对象却需要斟酌。从期刊论文语种来说，有些期刊在同一期中既刊发中文论文又刊发英文论文，这种中英文双语出版的期刊是否可以认定为评价对象？从期刊论文来源角度看，期刊刊载论文的来源主要有3类：(1)刊载英文原创稿件的期刊；(2)刊载中文论文翻译稿件的期刊；(3)既刊载原创英文论文又刊载中文翻译论文的期刊。这3类期刊是否全部被认定为“英文期刊”？从期刊的学术角度看，一些报纸、中学生的英语阅读期刊、面向商业人士的这类期刊的应用性较强，但学术性较弱，是否可被定义为“英文期刊”？从出版发行方式看，我国科研机构主办的部分英文学术期刊有ISSN号但没有CN号，没有CN号的期刊在国内只能以赠阅方式进行交流，是否将此类没有CN号的期刊认定为“英文期刊”？

另外，在期刊分类问题上，有的期刊具有交叉学科、跨学科性质，那么哪些期刊可被划分到“人文社会科学”范畴？例如《中国科学基金(英文版)》算作自然科学还是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城市环境、考古学等交叉学科的期刊如何划分？

3.3 开展评价所需的定量数据及同行专家问题

目前，万方数据已经建立了我国英文科技期刊数据库，但是目前还没有数据库商建立我国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数据库，因此我国主办的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的使用、统计、评价等受到一定限制。另外，受发行范围、发行量等限制，我国主办的英文期刊的读者、作者群体较小，开展同行评议时亦受影响。

4 结语

虽然我国尚未规模性开展英文期刊评价工作，但是国家近期颁布的与期刊评价有关的文件对期刊评价指标、评价方法、评价实施等提出了新要求。本研究在分析国家政策要求的基础上，构建了一个由吸引力、管理力、影响力组成的过程评价模型，提出了由一票否决指标、计分指标、扣分指标和观察指标构成的评价指标体系。在开展规模性英文期刊评价时会遇到“家底”不清的问题，采用网络搜集法、数据库检索法、学术论文提及法和专家调查法等初步搜集到的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共112种。从期刊论文来源、期刊学术性、期刊出版发行方式等角度对英文期刊的内涵进行了界定。本研究虽然构建了评价模型和评价指标，并收集整理了目前我国主办人文社会科学英文期刊名录，但是却未对评价指标的有效性进行分析，这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