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科技期刊载文量“瘦身”现象的调查与建议——基于71种高校自然科学学报的统计分析

■许力琴 顾 黎 周英智 陈 斌

山东大学科技期刊社，山东省济南市山大南路27号 250100

载文量是期刊的容量，常被用作衡量期刊吸收和传递科学信息能力的主要指标。在评价学术期刊时，载文量是指被统计期刊当年发表的全部论文量，即年载文量[1]。科技期刊作为科研信息传播的载体，载文量决定了信息量的大小，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相关学科的科研发展速度和发展程度。本研究的出发点是根据笔者所在期刊社和若干相熟期刊社所办杂志的实际情况，在2010年以前，这些期刊一直处于持续增加页码的状态，之后又开始减少页码直至近几年的最低值，这种小范围的普遍性促使笔者进一步扩大调研范围，进一步了解更多同行期刊的状况及其原因。通过统计和查阅部分文献，发现期刊页码先增后减的时间转折点因期刊而异。在2008年前后约5年的时间里，大部分中文科技期刊的载文量都有所增加[2-4]。从2011年开始，几项权威统计显示中国科技期刊的载文量开始呈现整体下降趋势：《中国科技期刊引证报告(核心版)》收录期刊的年均载文量在2011—2016年呈现持续下降态势，6年间期刊载文量的平均降幅为2.20%，其中2016年的期刊平均载文量由2015年的251.2篇下降到239.5篇[5]；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hinese Science Citation Database，CSCD)来源期刊的年载文量呈下降趋势，2017年期刊平均载文量为204篇，与2016年期刊平均载文216篇相比，降幅达12篇[6]。本研究统计数据的时间跨度为2010—2017年，在这期间，大部分中文科技期刊载文量由高到低的转折点已经出现，“瘦身”的现象越来越明显。目前已有文献对期刊载文量的研究，或者着重于指标统计模型的分析[7-9]，或者是小部分同行业期刊之间的比较[10-11]，或者是国家有关部门发布的总载文量的简单统计。那么，目前中文科技期刊单刊“瘦身”程度如何？“瘦身”的原因是什么？期刊“瘦身”能否实现“健体”？期刊如何才能保持科学合理的“体质量”？本研究通过调查71种高校主办的科技期刊来回答以上问题，并分析其内在联系。

1 资料与方法

高校自然科学学报是科技期刊群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通常依附于高校的学术研究和发展决策，而高校又是研究人员相对集中的地方，因此将高校学报作为调查研究对象可以较好地反映各层次中文科技期刊的发展状况。为了突出本研究期望反映的问题，笔者重点选取具有代表性的41所“双一流”高校和30所“一流学科建设”综合性高校主办的自然科学学报，对其2010—2017年正刊的载文量进行统计和调查。为进一步实现科学性的对比分析，笔者根据被收录情况对期刊进行分区(图1)：Ⅰ区的期刊同时被(1)工程索引(Engineering Index，EI)、(2)CSCD、(3)北京大学《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以下简称“北大核心”)和(4)中国科技论文与引文数据库(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aper Citation Database，CSTPCD)收录；Ⅱ区的期刊较Ⅰ区减少了第(1)项收录；Ⅲ区的期刊较Ⅰ区减少了第(1)和第(2)项收录；Ⅳ区的期刊则只被CSTPCD收录；Ⅴ区的期刊为非核心期刊。

图1 根据被收录情况对期刊进行的分区

1.1 “双一流”高校自然科学学报的载文量调查

目前，国内共有42所“双一流”建设高校，除中国人民大学外，其余41所高校均有主办的自然科学类期刊。其中，17种“双一流”高校主办期刊是EI收录期刊(Ⅰ区)；21种是国内三大核心数据库收录期刊(Ⅱ区)；2种是北大核心期刊和CSTPCD来源期刊(Ⅲ区)；只有《中央民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是非核心期刊(Ⅴ区)。统计这些期刊2010—2017年的正刊载文量，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和各刊官方网站，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同时，为更加直观地显示期刊载文量的变化，以每种期刊2017年的载文量为基础，计算2010—2016年中最大年载文量与2017年相比增减的幅度P：

P=(N1-N2)/N1×100%

(1)

式中：N1为2010—2016年中最大年度载文量；N2为2017年度载文量。P<0表示期刊年载文量增加；P=0表示期刊年载文量未变；P>0表示年载文量减少。P的绝对值越大，说明期刊年均载文量的变化幅度越大。

由表1可见，41种期刊的年度总载文量呈现递减趋势，2017年的总载文量比2010年减少了1648篇(平均40.20篇/刊)，减少幅度为16.66%，其中23种期刊2017年的载文量在近8年中最少。

借助(1)式的计算结果进一步发现，只有4种期刊的年载文量增长，其余37种期刊的年载文量均有不同程度的减少，其中：8种期刊的年载文量降幅在10%以内，8种期刊的年载文量降幅为10%～20%，21种期刊的年载文量降幅超过了20%。6种期刊的年载文量减少了接近一半(P≥40%)，且都是I区或Ⅱ区的期刊。由此可见，高校自然科学学报载文量减少的现象是普遍的、持续的，降低的幅度有些出乎意料。

1.2 30所“一流学科建设”高校自然科学学报的载文量调查

为了进一步揭示高校自然科学学报载文量“瘦身”现象，本研究选取30所“一流学科建设”综合性高校，以其创办的自然科学类学报为研究对象进行统计。这30种期刊的选择标准是依据其主办单位：(1)与“双一流”高校不重复且是综合类高校；(2)尽量选择不同地区综合实力相对较高的高校。统计结果见表2。

从表2可以发现：30种期刊2017年的载文量较2010年总体减少了887篇(平均29.57篇/刊)，减少幅度为16.50%。3种期刊年载文量增长，其中《广西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的年载文量近年来呈现明显上升趋势，2017年的载文量比2010年增加了95篇。7种期刊的年载文量相对平稳(1%≤P<20%),其中《东华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的年载文量变化幅度较小；20种期刊的年载文量减少幅度超过20%，其中，20%≤P<30%的期刊为14种，30%≤P<40%的期刊为5种，P≥40%的期刊有1种。12种期刊2017年的载文量在近8年中最少。在30种“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学报中，I区的期刊数量明显较少，II区和Ⅲ区的期刊较多，但载文量下降的现象也非常普遍。

1.3 载文量和期刊分区的关系

为分析载文量与期刊被收录情况的关系，按照本研究所作的期刊分区，对各区期刊年度平均载文量进行了统计比较(图2)。由图2可知，平均载文量由Ⅰ区到Ⅴ区依次减少，EI收录期刊(I区)的载文量远远高于被国内数据库收录期刊的载文量，I区期刊的平均载文量约是Ⅴ区期刊的3倍，V区期刊的平均载文量连续5年不足100篇；各区期刊的载文量随年递减，I区期刊的递减幅度最大，I区和Ⅱ区期刊的年度载文量有持续减少的趋势，Ⅲ～Ⅴ区期刊的年度载文量基本止住下滑，进入平稳期。

表1 2010—2017年“双一流”高校自然科学学报载文量统计

1.4 载文量和页码的关系

在本研究的调研过程中发现部分期刊的页码并没有因为载文量的减少而发生很大的变化。笔者从载文量减少幅度较大的期刊中选取了6种期刊，进一步统计这些期刊的年载文量和总页码的变化情况，结果如表3所示。通过比较各刊载文量和页码的变化情况，可以发现在载文量普遍减少的情况下，期刊的页码并没有明显减少，甚至有所增长。其主要原因是：在期刊页码相对固定的情况下，近年来很少有期刊对文章篇幅进行严格限制，单篇文章的长度呈现逐渐增加的趋势；相对于载文量来说，页码的减少更容易受到大家的关注，所以期刊页码一般不会出现断裂式下降，这使得载文量的减少成为隐性问题。

表2 2010—2017年部分“一流学科建设”高校自然科学学报载文量统计

图2 Ⅰ～Ⅴ区期刊年度平均载文量的变化趋势

1.5 调查结论

在71种期刊中，除16种期刊的载文量增长或减少幅度较小(P<10%)外，其余55种期刊的载文量均出现相对明显的下降，普遍减少的时期是2011—2013年，这期间有51种期刊的载文量从高峰值开始下滑，约占调研总量的71.83%。38种期刊2010年的载文量最多，35种期刊2017年(统计的最近一年)的载文量最少，表明减少趋势可能将进一步持续。

I区的18种期刊中有17种由“双一流”高校主办，由此可以看出主办单位对期刊发展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载文量由Ⅰ区到Ⅴ区依次减少，I区期刊的载文量明显高于其他期刊，说明期刊载文量与期刊被收录的情况有很大关系，但载文量减少的幅度也由Ⅰ区到Ⅴ区依次减小。

期刊载文量“瘦身”现象被相对稳定的页码所掩盖，成为隐性现象，因此没有被普遍重视。载文量减少而页码不变，会使期刊的信息密度减少，从而渐渐演变成虚肿的、隐形的“亚健康”状态。

2 期刊“瘦身”的结果分析

在本研究调研的71种期刊中，载文量降幅超过30%的期刊有16种，其中仅《青海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为非核心期刊。以其余15种期刊为研究对象，检验其“瘦身”的效果。本研究以期刊评价常用的2个指标来验证期刊的学术影响力：(1)省部级以上基金论文比；(2)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发布的期刊影响因子，统计结果见表4。另外，结合学科专家访谈，收集他们对期刊的评价。需要说明的是，在数据的统计过程中，发现15种期刊的基金论文比的变化均呈现线性变化趋势(单调递增或递减)，所以表4只列出了2个统计时间端点(2010年和2017年)的数据。

表3 2010—2017年6种期刊的年载文量和总页码

表4 载文量降幅超过30%的15种期刊的基金论文比和影响因子

根据表4的统计结果并结合专家访谈内容可以得出：(1)12种期刊的基金论文比呈不同程度的上升趋势，尤其是原来基金论文比较低的期刊，上升的幅度要更大一些，这与缩减载文量有直接关系，也与国家近几年增大对科学研究的支持力度和增加资助课题项目有一定关系；但仍有3种期刊在载文量减少的同时，基金论文比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2)9种期刊的影响因子有所改善或者变化不大，6种期刊近3年的影响因子呈下滑趋势(表4中粗体数字)，表明这6种期刊减少载文量并没能提高影响因子，反而使期刊的影响力整体下降。(3)专家一致认为，期刊“瘦身”现象并没引起他们的关注，也没有增加他们的投稿兴趣。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专家几乎没有兴趣向中文期刊投稿，但因学生毕业或课题结题需求，他们只考虑投稿给EI收录期刊；一般院校的专家对高水平大学的期刊尚保持一定的关注度，但这也与学校对期刊的支持力度和鼓励政策有很大关系。

基于上述分析可以发现：期刊“瘦身”没能实现真正的“健体”，“瘦身”之后，部分期刊的影响因子反而降低了，相当一部分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下降。

3 讨论与建议

3.1 载文量“瘦身”的原因分析

聚焦于探索期刊“瘦身”现象的缘由，本研究采用访谈法，对30余位期刊负责人或期刊出版专家进行电话访谈。综合访谈内容并深入分析，笔者认为期刊“瘦身”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种。

(1) 健体式“瘦身”。这类期刊“瘦身”主要是为了聚焦特色，走专业化、专刊化的道路。高校综合性中文期刊的同质化现象比较严重，为了期刊的可持续发展，部分期刊会努力寻找差异化发展路径，通过强化某些栏目，弱化或者舍弃另一些栏目，打造自己的特色，突出期刊的办刊重点。部分综合性期刊甚至直接转成了专业刊。由于主动减少或者停止了某些学科方向的收稿，最终在强化特色的同时直接影响了收稿数量，从而降低了载文量，导致期刊“瘦身”。

(2) 饥饿式“瘦身” 。目前的学术评价导向在一定程度上导致高质量中文稿源数量降低，近十几年来，科研评价体系形成了“唯SCI论”[12]，这种导向使得科研人员的投稿兴趣迅速转移至英文期刊，大量的优秀科研成果因为科研评价指挥棒的作用而投向了国外，致使不少中文期刊面临稿源数量不足、质量下降的局面。从专家调研得知，2010年前后，很多高校期刊依靠本校的学科优势得到快速稳定的发展，因而被国际数据库收录。但是近几年来，学校为追求更高的发展目标，把科研评价的指挥棒一再抬高，校内的学者们也不得不将眼光转向国外的高端期刊，导致高校学报长期依存的作者队伍大幅度减少，收稿量逐年降低，在校外稿源难以及时有效拓展的情况下，不得不因“饥饿”而走向“瘦身”的困境。

(3) 颜面式“瘦身” 。不可否认，影响因子仍是当前期刊质量评价的重要标准，也是各数据库收录期刊的重要标准。这种导向指挥着办刊人想方设法提升期刊的影响因子。但是在稿源数量没有增加和质量没有提高的情况下，提高发稿量会增加相对低质量稿件的刊发量，也就是增加了影响因子计算公式的分母部分，这将会导致影响因子降低。这些期刊的载文量“瘦身”只是单纯为了保持期刊现有的影响因子，一些学术期刊主编甚至认为“要提高影响因子并不难，压缩载文量、做小分母即可”。因此，不排除部分出版单位会通过降低载文量来提高期刊影响因子。

(4) 偷懒式“瘦身” 。这类“瘦身”主要是为了减少编辑的工作量。高等院校的发展重心是教学和科研，高校学报的人员编制受到了压缩，加上体制设置的原因，学报没有用人的自主权，这就造成了相当一部分编辑部面临人员短缺的局面。在难以增加人员又难以提高个人工作量的双重压力下，编辑部往往会通过提升收稿标准，制定更严格的外审程序和要求，加大终审力度等方式拒掉更多的稿件，以减轻现有人员的工作负担。

3.2 载文量设置的有关建议

一种期刊是否真的需要“瘦身”，值得商榷；如何科学“瘦身”以及“瘦身”之后是否达到“强体”的目的，值得思考。因此，应正确认识载文量与影响因子的关系，正确认识载文量与学术影响力的关系，科学、合理地设置期刊的载文量参数，在确保载文高质量的同时，逐步提升信息含量，为作者和读者提供更好的交流平台。

(1) 正确认识载文量。载文量是衡量期刊吸收和传递科学信息能力的主要指标。一般来说，一种刊物的载文量越大，说明该期刊对外部信息资源的吸附能力越强，为读者提供的信息越丰富；载文量越小，说明该期刊对外部信息资源的吸附能力越小，为读者提供的信息越少。诚然，对某些期刊而言，减少载文量或许能够提高影响因子，但这并不意味着“盲目瘦身”——载文量越小越好[13]。刊载的信息量减少了，读者数量也会减少，久而久之，作者及其投稿量也会减少。失去了读者、作者的关注，哪来期刊的学术影响力？当然，载文量也不是越大越好。盲目扩大载文量，虽从理论上有提高被引频次的可能性，但如果论文质量低劣，也不利于期刊总被引频次的提高。因此，相较于载文的学术质量，载文的数量对于期刊的学术影响力是次要的。期刊的发展应通过提高学术质量带动被引频次的提升，由此才能保持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不降低。采取扎实、有效的策略来不断提升期刊的学术影响力，才能促进期刊健康发展。

(2) 合理设置载文量。科学合理地确定一种期刊的载文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国内外尚没有关于载文量设置的模型或计算方法[14]。但是能够确定的是如果想真正提升期刊的影响力，就应该长期保持一个合理的载文量，不能为了追求短期内的“数据好看”而随意减少刊发论文的数量。根据工作实践经验，笔者认为载文量的设置与以下因素有关：征稿范围内学科论文的产出数量和质量、本领域内的期刊数量、期刊当前的影响力、期刊学术定位、作者群及读者群定位、期刊的发展预期、期刊的竞争策略、近年来的收稿量和发稿量、编辑部人员数量、工作效率等。编辑部应综合考虑上述因素，根据近年来的收稿量和发稿量，提出前瞻性的发展战略，科学设置载文量，而不是单纯地“瘦身”。

3.3 科学“瘦身”，以达“强壮”

在合理设置载文量的基础上，要采取一定的策略和方法，科学地判断是否需要“瘦身”，哪些地方需要“瘦身”，哪些地方需要“增重”，以确保文章的学术质量，逐步提升被引频次和影响因子，提升期刊的学术影响力，力争逐步“强壮”。“瘦身”要立足于寻求特色，无论是综合性期刊，还是专业性期刊，特色一直是期刊的灵魂，期刊“瘦身”一定要围绕办出特色做文章。但是办出特色不能等米下锅，仅靠自由来稿很难形成特色，也不可能办出高水平的期刊。一定要充分挖掘和利用期刊的资源优势，充分发动编委和专家的积极性，打造期刊专题和栏目，加强论文选题的新颖性，主动做好约稿、组稿等工作，采取多种措施，全方位、全过程地提升稿件质量，在科学“瘦身”的基础上，形成学科特色，逐步扩展优质稿源，才能使期刊走向“强壮”[15]。

4 结语

载文量是遴选核心期刊的基本指标之一,可以反映期刊发展状况是否良好。目前，一部分期刊载文量减少是因为科研评价体系造成了我国优质稿源大量流失国外，是迫于现实困境的无奈之举。但也不可否认，有一部分期刊的载文量“瘦身”是办刊人意图优化期刊的资源配置，对期刊的载文量进行缩减而采取的措施，就出发点而言，这类“瘦身”是试图通过优化或减少载文量，以期提升影响因子，进而提升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但“瘦身”的行为动机和效果并没有被认可，单纯为提高影响因子的“瘦身”并不一定真正能够提升期刊的学术影响力，通过提高期刊的论文质量，增加被引频次才是根本措施。

本研究对71种高校自然科学学报的调研结果充分反映了中文科技期刊目前正处于发展瓶颈阶段，载文量“瘦身”现象普遍，但影响力未得到相应的改善，这说明期刊惯有的发展模式已经无法适应当前的形势要求，必须转换机制，进行模式创新，重新寻找期刊发展的支撑点、着力点和提升点。从调研中发现，那些载文量止住下滑，开始逐步有所增长的期刊，还有一直保持较好发展态势的期刊，都通过栏目设置和热点转换等方式，重新踏上期刊繁荣之路。虽然该类期刊占比较小，但期望他们的做法和经验能被越来越多的同行借鉴，整体扭转期刊载文量持续减少的局势，使中文科技期刊保持健康发展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