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源
刚刚的四月初,终于读完了邮购的《名家散文自选集》之《黄河远上》,翻开书的那瞬间,仿佛您又走近了我们内心,读着熟悉的文字,那散发字里行间您的气息,仍让人泪流满面。雷达老师,我好想您啊!在您眼里我曾是个羞涩的男孩,是那个经常给您打电话的懵懂小孩,如今,我已不再是少年,而您却远行了,我再也见不到那个善良博学的您了,这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痛啊!
还是去年的三月三十日,像平常一样打开微信,王春林老师的一条微信令我惊讶“惊悉雷达先生不幸仙逝!痛哉痛哉。最后一次见先生,想来还是去年冬天关仁山《金谷银山》研讨会上,不料竟成永诀!真的无法相信。”。我也无法相信,继而陕西作协创研部主任王小渭老师的微信又证实这个消息“我国著名文艺理论家、作家雷达老师安息。”,我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我的老师雷达先生走了!
几十年坚韧的写作磨练了我的性格,八九岁开始学习写作,那些名著在我看来都是高峰,许多好心的老师劝我放弃写作,但除了写作我还有什么?一九九三年因为研究生班和鲁院相识相知,后来到京打工担任记者采访,我从来没有放松学习和写作。当我认识那些所谓的大师们冷落我,只有您经常电话答疑和指导,独自在京备感寒冷,经常给您去电话,您从未嫌弃我的问讯,您嘱咐我向陕西文坛的老师学习,多从他们身上汲取有益的养分。
雷老师,记得二00八年在鲁院高研班学习时,我拿着《小说艺术探胜》请您签名,您说我拿来了“出土文物”。我说要去国图听您讲座,提醒您赶快打电话要延期。我要发言时,您说“就让鲁勇先讲!”,谢谢您记得我从前的名字,当我援引许多名家讲过作家最后拼人格,引来大家议论纷纷,只有您讲那是她的“豪言壮语”。在鲁院的课堂上您神采飞扬,态度和蔼,许多同学说自己的评论处在瓶颈期,大家纷纷请您支招,同学里有您带的硕士研究生。
从前你总是经常鼓励帮助新人,尤其我们来自偏僻地区的作者,您总是那样善良,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架子,只有您才肯体会我们的艰难。结业后又过去了九年多,我时常关注您的动态,我以为仍会得到您的指导,当邮购的著作《皋兰夜语》拿到手时,我迫不及待阅读,我加了您的微信,发去信息问候您,您回复“有时间来北京再见”,没想竟成永别。我感觉中您身体健壮,不像是会生病的样子,我真没想到这天这样快来到了。我是您的学生,今后壹定认真处事为文。
我会珍存着您的信件,我永远会记着您,就像您还和我在一起,继续鼓励和指导着我。那天在八宝山殡仪馆告别仪式的同时,我在陕北照应着年迈的家人,没有到场为您送行,却向着北京的方向磕了三头,寄托我对老师无尽的哀思。这四年来当何西来和陈忠实老师离去,我知道一個文学的时代或许马上就要过去了,面对当下的文坛,老一代那种严谨的作风很少有了。请接受我最虔诚的敬意,我一定写出优秀作品报答您的关怀
尊敬的雷达老师,您在我心中永远没有离去!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