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部落学院使命宣言的演进——以迪内学院（Diné College）为例

甘永涛，胡 甜

（1.汕头大学高等教育科学研究所，广东汕头515063；2.西南大学西南民族教育与心理研究中心，重庆400715）

使命宣言是组织的策略核心，展现组织独特和持久的目的[1]。许多文献指出，使命宣言是改善组织绩效、增加员工动机与满意度的有效工具[2]。使命（Mission）和使命宣言（Mission Statement）不同，使命是指狭义的组织目的，而使命宣言则是在广义上陈述组织的愿景、使命及价值[3]。

一所大学的使命必然在综合多种目标和各种利益平衡基础上形成，是对大学品质的高度浓缩，不同大学的独特文化也通过使命宣言的形式进行有效的表达。部落学院是美国独特的高等教育机构，有独特的文化品质、价值、目标、愿景等等。根据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2015年最新修订的高等教育分类框架中的“基本分类项”来看，部落学院/大学是美国高等教育的一个独特类型，基本介于普通高校与职业院校之间。由此可见，部落学院在美国高等教育体系中具有特殊性，在其使命宣言上也有其侧重与取舍。纳瓦霍社区学院（Navajo Community College）作为美国史上第一所部落学院，1997年更名为迪内学院，是美国规模最大、影响力最广的部落学院，这些成就离不开迪内学院使命宣言的逐步发展及完善。

本文将采取文本分析研究方法，对迪内学院1968—2016年的使命宣言文本内容进行归纳解析，将使命宣言文字进行分类，将文本输入文字云的生成网站（所使用的网站为https：//tagul.com/create），最后创建词云图片。文字云制作工具的优点是可以快速分析文本内容与网站的词频，而且风格多样，词频越高，字体越大，通常也代表部落学院使命宣言取向方面的重要性。本研究中的词云图片被运用到文本内容分析与主题评估之中，并且对迪内学院不同时期的使命宣言逐一加以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四十八年来，迪内学院使命宣言的核心内容与价值保持稳定，但是每个时期的相关侧重点则随历史的发展而发生变化。依据学院的使命宣言侧重点，本研究将从蹒跚初探、稳步发展、踏上新征程三个阶段阐述迪内学院使命宣言的演进过程。

一、蹒跚初探（1968—1973）

原住民高等教育的发展虽然持续了几个世纪，但是西方的教育方式导致原住民文化、语言及传统风俗迅速流失，原住民学生在主流大学里遭到歧视、压迫，终致辍学。这些问题一直未被正视，许多学者甚至将原住民的学业成就低落及高辍学率归咎于文化不利甚至归咎于基因。这一沉痛的现实，让部落首领不得不考虑筹建属于原住民自己的大学以重新振兴原住民族。1964年反贫困法案（Anti-Poverty Bill）的颁布，为部落提供了在保留地创建社区行动项目的机会。1968年，Navajo族部落成立了全美第一所原住民社区学院（Navajo Community College），这是一所由原住民设立、管理组织的大学，1971年国会通过Navajo社区学院法后，学院利用总数约五百万美元的经费逐渐扩建校地。Navajo社区学院的设立对原住民高等教育具有重大的意义，不仅为培育原住民人才提供了重要的渠道，而且提供了宝贵的示范经验。之后数年，部落大学都陆续在这个基础上设立。Navajo社区学院的运作不同于一般主流大学。在课程设计方面，Navajo学院有三分之一的课程是学术课程，三分之二的课程是职业训练课程。Navajo社区学院的成立，为后续设立的部落大学提供了一个范例，并且间接促成了1978年部落管理社区学院法（Tribally Controlled Community College Act）的通过。

纳瓦霍民族争取自治权，创建了美国保留地的第一所部落社区学院。使命宣言作为纳瓦霍社区学院发展的重要导向，对学院产生了深远影响，具有重大的意义。在迪内学院筹备创立之前，纳瓦霍社区学院的宗旨是“为了纳瓦霍民族的未来”。纳瓦霍社区学院具有其他任何一所高校都不具备的独特性，即传承纳瓦霍民族传统文化和语言，并且覆盖到学校的方方面面。在初步探索的七年里，纳瓦霍社区学院并未明确提出使命宣言这一概念，建校领导层与部落首领一直反复思考1968年学院手册中的两个问题——“为什么创立纳瓦霍社区学院”和“什么是纳瓦霍社区学院”①。同年，纳瓦霍部落首领清楚地表达了学院的发展目标，实际上这种使命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只是一种引领性的纲要，并没有涉及具体的教学及学术项目②。我们经过归纳与整理，将文本信息（使命宣言）输入到TAGUL进行词频统计并形成词云。排在前十位的重要词汇为：“纳瓦霍”（Nvaho）、“学院”（college）、“学生”（students）、“社区”（community）、“文化”（culture）、“语言”（language）、“历史”（history）、“能力”（abilities）、“帮助”（help）、“青年”（youth）。由于以上词汇的特指性并不强，必须结合背景及使命宣言的文本内容进一步分析。该时期的使命宣言最主要体现在学院手册上提出的九大目标③，具体内容包括：

第一，每一个纳瓦霍青年人和成人都有机会拓展他们的知识视野和增加收入；

第二，纳瓦霍社区学院将为计划离开保留地继续本科教育的学生提供一个缓冲区；

第三，部落领导力课程将用来帮助实现青年人和成人的领导潜能；

第四，纳瓦霍社区学院将减缓贫困程度和降低失业率；

第五，纳瓦霍社区学院将强调职业技能和艺术工艺课程，用来帮助实现学生就业技能的需要；

第六，纳瓦霍社区学院将强调纳瓦霍的文化、历史和语言；

第七，纳瓦霍社区学院通过充分发展学生的才能，致力于帮助学生提升自我形象和身份认同感；

第八，纳瓦霍社区学院将找到新的方式来处理老问题，从而让纳瓦霍民族和学生们适应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

第九，纳瓦霍社区学院致力于有效地帮助学生发展他们的才能，让他们理解本民族的文化和适应社会大环境中复杂多元的文化。

我们结合资料和词云分析，高词频无疑是学院关注的重点，词云显示的高频词，包含着丰富的内容，也提示着这一时期的纳瓦霍社区学院使命宣言的导向所在。迪内学院1968—1973年之间的使命宣言文字云，见图1。

首先，1968—1973年，纳瓦霍社区学院首要的使命是传承纳瓦霍民族的历史、语言、文化，提升民族地位，提高纳瓦霍民族的社会适应力，涉及的高频词汇有“纳瓦霍”“文化”“语言”“历史”等。

其次，学院为学生提供受教育的机会，发掘他们的潜能，并为他们提供了继续深造的机会，以免重返民族文化的失落，导致学生在西方文化中难以平衡纳瓦霍民族的本土文化，涉及的高频词有“学院”“学生”“青年”“领导”“机会”“课程”等。

再次，纳瓦霍社区学院还致力于为留在保留地的成年人提供相应的职业技能培训，使他们能够在社会上立足。涉及的高频词有“社区”“成人”“能力”“发展”等。

由此可以看出，初探时段的纳瓦霍社区学院使命宣言涉及的要素相对简单，内容涉及面也不广，没有具体的价值、目标、措施，具有概括性和抽象性特征。使命宣言确实带领学院在最初的摸索道路中秉持着民族自信与勇敢突破的精神，代表纳瓦霍社区学院的发展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图1 1968—1973年迪内学院使命宣言文字云

二、稳步发展（1973—2000）

1971年颁布了《纳瓦霍社区学院法案》之后，美国联邦政府于1978年颁布了“部落自主社区学院援助法案”（Tribally Controlled Community College Assistance Act of1978），进一步明确了对部落大学的界定，指出部落大学应该由印第安部落政府负责管理，学院的教育应该以提高印第安人受教育层次、保护印第安文化为目标；大部分在校学生应为印第安人，强调联邦政府应该对印第安部落大学提高经济资助④。1988年出台的《部落管理学校法》进一步强调了部落自主管理原住民高等教育的重要性，扩大了印第安部落对印第安人教育的自主管理权和决策权⑤。1996年，《关于部落大学的第13021号行政命令》（Executive Order13021of1996.Trib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分为八部分对部落大学的界定、治理、资助计划、行政管理等进行了系统和全面的规定，该命令于2002年得到重新修订⑥。

这一阶段的迪内学院经历了几次改革后，学校管理层初步掌握了管理学校的方法和手段，提升了学院的知名度，并获得了高等教育委员会（The Higher Learning Commission）的资格认证。学院继续基于1968年学院手册中的两个问题——“什么是纳瓦霍社区学院”和“为什么创立纳瓦霍社区学院”进行了适应性改革，力图在维持自身独特性的同时，不断提高综合实力和学科建设水平。1973—2000年迪内学院使命宣言文字云，见图2。

图2 1973—2000年迪内学院使命宣言文字云

1973—2000年的使命宣言文本显示，排在前十位的重要词汇包括“纳瓦霍”（Navajo）、“教育”（education）、“学生”（students）、“项目”（programs）、“课程”（course）、“发展”（development）、“部落的”（tribal）、“学术”（academic）、“文化”（culture）、“语言”（language）。

我们由此可以发现，迪内学院的使命宣言注重以下几方面的目标：

第一，纳瓦霍民族文化、语言、历史的传承，可以由该时段汇聚的高频词（“纳瓦霍”“文化”“语言”等）看出。这也是使迪内学院区别于其他高等教育机构最鲜明的特征。纳瓦霍民族文化中带有核心价值的教育理念不会跟随时代的变迁而改变，保留继承这些灿烂悠久的文化历史，是一个民族持续繁衍的不竭动力。

第二，多学科、多路径、高层次发展学生学习和适应能力，其相应的高频词包括“教育”“项目”“课程”“学术”“发展”“职业”“培训”等，强调要为他们今后的学习、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迪内学院作为服务保留地学生的自治高等教育组织，是纳瓦霍民族培养年轻一代的希望，它承担着培养学生良好的学业能力及职业技能的重大责任，在完善各项教育教学事务的同时，坚定走学院的特色发展道路，不断创造优质学习条件来满足各类学生的不同需要。

第三，强调部落价值的传承，相应的高频词包括“部落”“骄傲”“唯一”“认同”等。1984年，学院采纳了Sa’ah Naaghai Bik’eh Hozhoo（SNBH）为纳瓦霍社区学院的价值，学院认为SNBH是教育学生的不二法则，并且一直延续至今。Nitsáhákees（Thinking）代表一个人应该拥有的批判性思维、逻辑思维及理性思维，能够设立目标，确立适合自己的决定，引导自己向正确积极的方向前行；Nahat’á（Planning）代表智慧、知识、工作艺术、规律、管理等，决定于人们设立目标之前的思索过程；Iiná（Living）代表一个人生命中的每个阶段，包括出生、组建家庭、结婚生子，最终会获得灵魂的救赎；Sihasin（Assuring）让人成为勇猛的战士，学会生存，保持内心的强大⑦。

由此，学院努力将部落价值精髓贯彻到学校教育的方方面面，以实现塑造学生的使命责任。培养学生的民族自信，归根结底是要培养学生的民族意识。纳瓦霍民族在经历民族文化与西方文化磨合而不适应的痛苦之后，深知历史带来的经验教训不可磨灭，纳瓦霍民族的人才更不可迷失于西方“主流文化”之中。纳瓦霍人只有了解本民族的历史文化，才能自觉履行为纳瓦霍民族服务的义务，树立对纳瓦霍民族的信心。

我们结合迪内学院此时期使命宣言文本进行综合研究发现，同初探阶段相比，该阶段的主要变化体现三个方面：一是使命宣言中的目标更着重学术发展目标，将纳瓦霍文化的延续纳入使命宣言之中，并且确立保障机制；二是注重运用哲学智慧处理教育事务，强调高质量教育的必要性；三是使命宣言明确了纳瓦霍部落价值SNBH为学院价值；四是强调学院的社区服务功能，并且加强与部落社区合作，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迪内学院使命宣言演进过程中主要内容的变化（1973—2000）

三、踏上新征程（2000—2016）

1999年10月19日，美国总统克林顿签署《部落大学法》，建立了部落大学与联邦政府之间的联系。该法案执行条例规定，所有联邦部门必须为部落大学的发展提供服务和资金支持。该法案在2002年得到重新修订和扩展⑧。从2000年开始，迪内学院加强开展和当地社区、其他高等院校的多种学习项目、纳瓦霍部落委员会以及联邦政府的交流与合作，借此推进学院特殊性使命的发展。这对迪内学院来说，是一个新的开端。高等院校在求得自身发展的同时必须扩大对外交往的能力，在合作共赢中前进，取长补短。迪内学院据此部署战略性组织计划，加强了学院的发展，使得自身实力有了进一步的提升，详见表2。同时，迪内学院要保持其自身特殊发展方向的正确性，这样才能产生正确的战略计划。

表2 迪内学院使命宣言演进过程中主要内容的变化（2000—2016）

迪内学院在教育教学方面具有传承纳瓦霍民族文化的独特性，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全球经济一体化，各学校之间的发展开始出现互助的现象，迪内学院也顺应了时代的潮流进行相应的改变。新阶段的使命宣言在延续以往建立目标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些新时期的目标，详见图3。结合资料和图3的文字云分析，排在前十位的重要词汇为：“更高”（higher）、“学术的”（academic）、“SNBH”“教育”（education）、“需要”（needs）、“质量”（quality）、“前进”（forward）、“互动”（interact）、“技术”（technology）、“沟通”（communication）。

我们从这些核心词汇中可以看出，迪内学院使命宣言的重心悄悄发生了变化：

第一，“纳瓦霍”不再是第一核心词汇，取而代之的是“更高”“学术的”“需要”等词汇，表明迪内学院的发展方向已经发生了转变，学院定位从两年制的副学士部落学院成为高质量的高等教育机构，朝着四年制大学目标奋斗。

第二，更加强调部落价值的重要性，作为纳瓦霍民族价值，SNBH得到重视。迪内学院的手册和使命宣言反复提到SNBH，词频统计排到第三位，足见其价值与影响。与此相关的“文化”“保存”等词汇也占据重要地位。

第三，学院着重加强与其他多类别组织进行联络与合作。“沟通”“合作”“互动”“一起”“前进”等高频词汇生动地反映了这一趋势，在新时期，学院在强调与其他机构合作的同时，也希冀能够在主流大学的大环境中保持自身的独特性。

第四，与学生的发展相关的高频词有“教育”“质量”“前进”等。从迪内学院设立的初衷和培养要求来看，着重培养学生对纳瓦霍民族的自信和信仰，让他们的思想烙上民族的印记；同时也培养学生适应社会，使其具备生存适应能力，并且最终获得成功。在新时代背景下，高等教育的要求越来越高。为了适应新时代，迪内学院创设了多种条件以达到教学目标和发展目标，发展学生多方面的能力，同时设置评价体系检验学生学习效果，提高教育教学质量。

第五，服务于纳瓦霍民族和社区。“服务”“帮助”“社区”仍是制定使命宣言的热门词汇。迪内学院根据部落的切实需要而给予相应帮助，为保留地的居民提供就业机会，促进部落的可持续发展，从而为本民族和社会作出更多贡献。

图3 2000—2016年迪内学院使命宣言文字云

四、结论与启示

迪内学院使命宣言自从由其前身纳瓦霍社区学院发布以来，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从无到有的整个过程都具有独特的戏剧性，展现了其特殊意义和历史价值，给其他类似的部落学院编撰使命宣言提供了参考意义，为部落学院文化领域的研究提供了事实依据和数据资料，给后续研究带来宝贵的对比参考。

（一）部落学院使命宣言的发展有其历史脉络

从迪内学院的使命宣言历史演进过程来看，使命宣言的确有其特殊的发展历史脉络，文本的内容时常发生变化和调整，也反映出迪内学院的功能与使命随着外界政治、经济、文化、现实的变化而调整。从人才培养到教育质量，再到服务保留地社区，最终到部落文化的传承创新，部落学院的功能不断延展丰富，使命也越来越重大。

纳瓦霍社区学院成立并且争取到自治权后，初期发展宛如摸着石头过河，第一所部落学院的建立并没有先例可供参考。因此，一套试行的“法案”即“使命宣言”应运而生。它的出现是偶然的，但是从历史进程的角度看，却是必然的。其诞生给当时迷茫的部落学院指引了前行的道路。随着历史的车轮向前推进，使命宣言刻上了各种烙印，也在新的时代下绽放出了新的生命力。发布使命宣言的初衷贯穿了每一次修订，而每一次修订又对使命宣言进行了更为全面的补充。在这种良性循环之中，使命宣言推动着学院的发展，让学院能够立于高校之林并且历久弥新。

使命宣言内容的制定随着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发展而改变，在每次调整与变化发生之前都有其酝酿过程。因此，我们应该以整体的历史脉络来检视美国部落学院使命宣言的制定，这样才能了解使命宣言的制定并非凭空出现。

（二）部落学院使命宣言包含固有的目标和价值导向

部落学院使命宣言包含固有的目标与价值导向，可以从其使命宣言文本的高频词中管窥一二。“学院”“学生”“教育”“社区”“纳瓦霍”“语言”“文化”“部落”“SNBH”等词汇在迪内学院使命宣言历史变迁中一直都是热点词汇。经过分析，我们发现迪内学院使命宣言文本中的这些高频词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重视学院固有的人才培养功能，固守纳瓦霍部落的价值；二是重视服务保留地社区；三是强调部落文化的传承与创新。

迪内学院在初创期的使命宣言内容仅仅阐明了组织哲学，这更倾向于大学的基本原则。在演进过程中，迪内学院逐渐明晰了经历了混沌时期后的重要历史使命，让纳瓦霍民族的后代理解并且坚守部落文化与信仰，进而不断丰富内容，这是该校最有生命力的纳瓦霍精神的核心内容。作为第一所部落学院，使命宣言的诞生是这个民族的希望，它从最初的不被了解到后来的逐渐被接受，既是带领学院领导人正确管理学院的重要保障，也是学生得到发展的基本保证，更是每位教师掌握正确教学方法的必备指导。使命宣言不是一个口号，它代表着一个方向，是学院不断前行的动力，也是学生获得成功的希望，唯有加以实践运用，才能使学院成果受益于学生和纳瓦霍民族。

（三）注重使命宣言的作用，正确认识大学自身的定位与能力

迪内学院使命宣言在部落学院使命宣言的发展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部落学院使命宣言中着重强调人才培养、保留地社区服务、部落文化的传承，但是并没有把现代大学科学研究置于重要地位，这与其自身的定位与能力有关。

从功能性的角度来表述大学的使命，这也提醒大学管理者们，我国民族院校可以根据自身发展情况，根据人力、财力、物力的基础，确立自身的目标。我国民族高校应该服务民族地区经济与社会发展，注重民族高等教育的特殊性与普通高等教育的规律性相结合，为我国输送服务于社会的高层次各民族专业人才，提升自身的发展持续性。

[注 释]

①Navajo Community College，Introducing Navajo Community College，Generic College Catalog（1968b），Navajo Community College.See http：//library.dinecollege.edu/publications/catalogs/Generic College Catalog.Navajo Community College 1968b.

②Listo，Angelina.The evolution of mission of Navajo Community College/Dine College：A historical perspective（January 1，2014）.Dissertations available from ProQuest.Paper AAI3682401.See http：//repository.upenn.edu/dissertations/AAI3682401.

③Board of Regents.See http：//www.dinecollege.edu/regents/docs/3.25.16%20Work%20SessionFINAL.pdf.

④Tribally Controlled College or University Assistance Act of 1978.U.S.Statutes at Large，Vol.92.1978：1325-1327.

⑤Tribally Controlled Schools Act of 1988..U.S.Statutes at Large.Vol.102.1988：385—387.http：//www.constitution.org/uslaw/sal/102_statutes_at_large.pdf.

⑥Executive Order 13021 of 1996.Trib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U.S.Government Publishing Office.

⑦Listo，Angelina.The evolution of mission of Navajo Community College/Dine College：A historical perspective（January 1，2014）.Dissertations available from ProQuest.Paper AAI3682401.See http：//repository.upenn.edu/dissertations/AAI3682401.

⑧http：//www.gpo.gov/fdsys/pkg/FR-1996-10-23/pdf/96-27352.pdf.White House Executive Order 13270 of 2002.Tribal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U.S.Government Publishing Office.http：//www.gpo.gov/fdsys/pkg/FR-2002-07-08/pdf/02-17274.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