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空间分析方法的中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收入的空间分异研究

丁 松，陈 宁，张邦文

（江西省林业调查规划研究院，南昌330046）

森林公园是指依法设立，以森林资源为依托，具有一定规模和质量的森林风景资源与环境条件，可供人们游览、休闲和进行科学研究、文化教育等活动的区域，是森林旅游资源的主要形式和森林旅游业的重要基地[1-2]。自1982年我国建立第一个国家级森林公园——张家界国家森林公园以来，我国森林公园已经历了30多年的发展历程。截至到2015年底，我国已建立各级森林公园3 234处，总面积达到1 801.7万hm2。2015年旅游接待人数达到7.95亿人次，其中海外游客1 414万人次，旅游收入达到705.59亿元，森林公园旅游在森林公园经营管理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目前，学者对森林公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森林公园规划[3]、发展历程[4]、发展效率[5]、旅游产品开发[6]以及生态旅游[7]等方面，关于森林公园产业货币化研究较少[8]，而将产业货币化的产值与空间分布格局结合起来的研究更是鲜有报道。基于此，本文以省域为研究单元，以森林公园旅游收入为测度指标，在全国范围内对其进行数量上和空间上的分析，以期为我国森林公园经营管理提供参考。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1.1.1 全局空间自相关

全局空间自相关主要是对属性在整个区域空间上特征的描述，反映了观测变量在整个研究区域内空间相关性的整体趋势。最常用的是Moran'sI系数来衡量，其计算公式为[9]:

式中x为属性值的平均值，n为空间单元的个数，xi、xj表示空间单元i、j的属性值，Wij表示空间权重矩阵。本文空间权重矩阵采用邻接标准计算，即空间单元i、j有公共边界，则权重取值为1，否则取值为0，为了防止出现“孤岛”，定义广东省与海南省相邻。Moran'sI取值范围为[-1,1]，大于0则表示存在正相关性，呈集聚分布，小于0则表示存在负相关性，呈离散分布，等于0则表示不存在相关性，呈随机分布[10]。

用Moran'sI分析观测变量的空间格局时，需要进行显著性检验，其统计检验可采用Z(I)检验，其表达式为:

式中，E（I）为理论期望，var（I）为理论方差。根据Z(I)值大小，在设定的显著水平下做出接受或拒绝零假设的判断，取显著水平α=0.05，当Z(I)的绝对值大于1.96时拒绝零假设，空间自相关显著，否则接受零假设。

1.1.2 局部空间自相关

局部空间自相关指数可以具体度量每个区域与周边地区之间的局部空间关联和空间差异程度，结合Moran'sI散点图，可以将局部差异的空间结构可视化，研究其空间分布规律。一般采用Local Moran'sI（LISA）统计量来衡量局部空间的自相关性，公式如下[11]:

式中Zi、Zj为空间单元i、j属性的标准化值。统计检验也采用Z(I)检验。

1.2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我国五年规划的收官之年，即2005年、2010年和2015年的森林公园旅游收入来分析我国31个省域森林公园旅游经济发展情况，分析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林业统计年鉴》。

2 结果分析

2.1 空间分布格局

为了直观的显示不同年份我国森林旅游收入的空间分布特征，基于ArcGIS软件中的自然间断点分级法(Jenks)将旅游收入分为5类，即低水平、较低水平、中等水平、较高水平和高水平，该方法具有将相似值进行最恰当地分组，并使各个类之间差异最大的特点。2005、2010、2015年森林旅游收入空间分布特征见图1。

图1 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收入空间分布特征

2005年处于5个发展水平的个数分别是9个、6个、7个、4个和5个，各个发展水平的个数较为均匀。低水平的省域呈一定的局部聚集分布特征，而天津、上海、贵州和海南周边全部是其他发展水平的省域；较低水平省域空间分布较为分散，除西藏和云南相邻，其他几个单元都不相邻，呈离散分布状态；中等水平、较高水平和高水平的省域分布较为相似，都表现为部分省域单元相邻，呈局部聚集分布状态。

2010年处于5个发展水平的个数分别是11个、11个、6个、2个和1个。低水平和较低水平省域呈明显的聚集分布特征，较低水平省域个数明显增加。中等水平省域个数虽然只是减少1个，但是涉及具体的省域变化很大，只有吉林所处发展水平不变，其余5个都是由其他发展水平发展而来。较高水平和高水平省域个数减少，尤其是高水平的省域由5个减少到1个，浙江的森林旅游呈高速发展的态势，在全国一枝独秀。与2005年相比，发展水平提高一个层次的有2个，分别是贵州和黑龙江；发展水平降低两个层次的有4个，分别是辽宁、山东、江苏和广东；发展水平没有发生变化的省域有12个，分别是浙江、江西、吉林、福建、安徽、内蒙古、新疆、海南、上海、青海、宁夏和天津；其他13个省域发展水平降低一个层次。

2015年处于5个发展水平的个数分别是10个、9个、7个、4个和1个。较2010年而言低水平省域变化不大，只有内蒙由低水平发展成较低水平；较低水平省域除福建外，其他省域呈向北聚集发展趋势；中等水平省域分布局部发生变化，总体变化不大；较高水平省域空间聚集分布更加明显；高水平省域没有变化，仍然是浙江一枝独秀，远远高于其他省域。与2010年相比，发展水平提高一个层次的有4个，分别是内蒙古、广西、黑龙江和重庆；发展水平提高两个层次的只有贵州；其他26个省域发展水平没有发生变化。

综上可知，在三个年份发展水平的层次都没有发生变化的省域有11个，分别是浙江、江西、吉林、福建、安徽、新疆、海南、上海、青海、宁夏和天津，表现为发展水平高者恒高、低者恒低。多数省域的发展水平都不高，2010年和2015年处于高水平的都只有浙江，逐渐向中西部发展水平低、东南沿海发展水平高的方向发展。

2.2 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

全局空间自相关的大小说明了全国省域森林公园旅游收入的趋同性，通过计算得出2005年、2010年和2015年Moran'sI指数和Z值，见表1。由表1可知，三个年份的Z值均小于1.96，因此全局空间自相关不显著，2005年Moran'sI指数小于0，说明全国总体森林公园旅游收入分布呈离散分布特征，2010年和2015年均大于0，呈微弱的集聚分布特征，三个年份的Moran'sI指数的绝对值呈现出增大的趋势，表明空间相关性逐渐增强。全局空间自相关不能反映各省域与相邻省域之间的空间关系，因此需要应用局部空间自相关作进一步分析。

表1 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收入全局空间自相关指数

2.3 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

局部空间自相关可以分析各个省域与相邻单元之间的异质性，图2为2005年、2010年和2015年局域空间自相关LISA图，将各年份数据结合Moran散点图可将研究单元分为扩散效应区（HH）、过渡区（L-H）、低速增长区（L-L）和极化效应区（H-L）。

扩散效应区（H-H）。由图2可知，2005年位于该区的只有江苏，2010年没有扩散效应区，2015年则只有江西。总的来说，森林公园产业发展好的区域分布在长江中下游地区，但是高值区域对其他区域发展的带动作用不强，最多只是以一个省域为中心向周围扩散，没有形成集中连片规模效应，区域协同发展不足。

过渡区（L-H）。2005年、2010年和2015年三年位于该区的都是安徽、福建和上海。这三个省域虽然一直被高水平省域所包围，但是并没有发展成高水平区域，上海是高速发展的国际金融中心，本身森林资源匮乏，到2015年为止只有5个森林公园，安徽和福建基础设施相对不足，如2015年安徽游步道处在全国中列，福建虽然游步道数量较多，但比相邻的江西、广东仍有不少差距。

低速增长区（L-L）。2005年、2010年和2015年三年位于该区都只有新疆。新疆处在我国最西边，经济发展水平不高，交通条件不利，严重制约旅游经济的发展，与其相邻的西藏和青海发展水平也不高，形成了以新疆为中心的低速增长区域。

各年份均没有出现极化效应区（H-L），表明在全国范围内并没有一个省域能够在区域中具有绝对的优势，一定程度上说明旅游资源的雷同性，没有形成不可复制的特色旅游产品，对游客的吸引力有限。

3 结论

①浙江、江西、吉林、福建、安徽、新疆、海南、上海、青海、宁夏和天津在三个年份所处的发展水平都没有发生变化，表现为发展水平高者恒高、低者恒低。全国而言，多数省域的发展水平都不高，随着森林公园的发展，旅游收入逐渐向中西部发展水平低、东南沿海发展水平高的方向演替。2010年到2015年各省域的发展水平趋于稳定，没有出现大的变化，浙江则成为唯一的高水平省域。

图2 我国森林公园旅游收入局部空间自相关散点图

②三个年份的全局空间自相关不显著，2005年全国总体森林公园旅游收入分布呈离散分布特征，2010年和2015年均呈微弱的集聚分布特征，三个年份的Moran'sI指数的绝对值呈现出增大的趋势，表明空间相关性逐渐增强。

③2005年和2015年局部空间自相关显著的省域均为5个，2010则是4个。扩散效应区辐射作用有限，对周边省域带动作用不足；过渡区始终是安徽、福建和上海，没能与邻近发展好的省域形成协同发展，缺乏发展动力；低速增长区只有新疆，与其相邻的省域发展水平也不高，始终处在低水平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