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能力的行为学评价研究

刘振标范 琳李 亮张庆云

（1.泰山学院 外国语学院，山东 泰安 271021；湖南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2；

Busan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Busan,Korea 612-022；

2.北京外国语大学 外国语言研究所，北京 100089；3.吉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吉林 四平 136000；4.泰山学院 外国语学院 山东 泰安 271021）

一、研究背景

翻译自古至今都是文化交流与传播的重要手段，翻译研究一直在学术研究领域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近代关于翻译理论的研究得到了蓬勃发展，出现了各种流派，使得翻译研究百花齐放。在翻译的实证研究方面，翻译的文体研究、翻译教学研究、翻译测评、机器翻译等，特别是由于近些年来国际形式的发展需要，翻译人才处于极度缺乏的境况，翻译人才的培养成了教育界、经贸及国际文化交流中亟待解决的问题，而现有对翻译人才培养过程中进行的评价手段仅限于对翻译结果的传统的人工评价。如何为选拔优秀翻译人才提供更加实用有效的评价手段，成为我们翻译教育教学中遇到的具有挑战性的问题。2003年人事部制定下发了《翻译专业资格（水平）考试暂行规定》和《二级、三级翻译专业资格（水平）考试实施办法》，2003年12月6日至7日，全国首次二级、三级英语口译、笔译试点考试在北京、上海、广州三个城市举行，然而经过了十几年的发展，其翻译测试评价手段依然为人工评价为主，这也显示出我国翻译评价发展的不足。

本研究主要从翻译过程中生理反应行为学角度，结合传统翻译结果的评价方式，进行翻译过程-结果的综合评价，以期为翻译评价及测评提供一种新的更客观、有效的模式，进而对翻译评价体系的改革提供参考。

二、翻译理论研究、实证研究、翻译评价研究的现状

（一）翻译领域理论研究的特点

翻译的研究目前以理论研究为主，涉及翻译过程言语的理解和产生机制、翻译信息加工的神经网络模型的建立、翻译过程的言语理解机制的基本理念、联结主义神经网络加工范式、翻译中的创造性等。

针对翻译过程的理解和生成机制，肖辉（2005）利用神经心理学进行解释，探讨翻译过程中言语的理解和生成问题，从而揭示翻译过程中译者的理解和生成言语时的神经心理机制，指出在翻译过程中，从言语理解的感知阶段到言语生成的输出阶段的整个内部心理过程就可以作为一个连续的发展变化过程来考察。研究认为将具有线性句法格式的词汇——语义序列转变成扩展的言语表述需要神经活动的灵活转换机制，而这一机制由皮层中央前区（即运动前区）支配，皮层中央前区依靠皮层下的运动协作器官把个别的神经冲动转变为连续的运动序列，起着组织熟练的复杂运动的作用。

构建翻译信息加工的神经网络模型研究一直是很多学者的目标，如王柳琪，刘绍龙（2008）从认知心理学的联结主义视角来审视翻译信息转换的神经心理加工过程，并构建了基于联结主义研究范式的翻译信息转换的神经网络模型。（如图1和图2所示）

图1 翻译“理解至产出”信息转换

图2 翻译信息转换的神经网络模型

刘绍龙，仲伟合（2008）更深入地提出了连续传译的神经心理语言学模式，对言语理解机制建立了17条基本理念，针对性强，说服力大。学者们希望翻译机制的研究更加深入，通过基于脑隐喻的联结主义神经网络加工范式进行探讨，王柳琪（2010）着重说明了其优势和特点；陈友勋（2013）认为人类处理语言的神经机制都是采取激活扩散的基本模式，当译者在翻译诸如双关语之类表达时，可以逆向还原产生该语言表达的监控机制这一过程由于是摆脱了源文的表面束缚而追求实现其深层的表达作用机制，因此有可能产生一些创造性的译文。精确探测翻译过程的大脑活动规律是学者们的梦想，如钱多秀，李晓静（2008）预言：神经生理学家很快就能够在译者工作时扫描他的大脑，而且，一旦神经生理学能够描述与翻译有关的大脑活动模式，它就有可能引导大范围的翻译生物学实验。

（二）翻译领域的实证研究

目前在国内翻译界，实证研究不多，涉及ERP/EEG、眼动、fMRI等手段。

电生理学方面的研究，目前仅有词汇方面的成果，如孟迎芳等（2016）运用ERPs技术对双语的词汇加工的P200和N400成分进行了探讨，并非实际意义上的翻译研究。研究发现：目标语言在语音加工过程中非目标语言的语音层面没有得到自动激活，从而没有产生启动效应；非目标语言在语义层面上有得到自动激活，但激活的程度表现出切换方向上的不一致。眼动方面的翻译研究目前也很少，如刘艳梅，冉诗洋，李德凤（2013）对眼动法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进行了梳理，从眼动法在翻译研究中的应用历史、理据、意义，到翻译过程眼动研究的主要内容、指标进行了详细探讨，并对其研究前景进行了展望。

（三）翻译的评价研究

目前的翻译评价研究多数为理论性的研究，如王树槐，王卫平（2010）提出了发展性翻译教学评价模式:结果领域包括语言结构对比与转化评价、语篇生产评价和翻译功能实现评价与美学表现评价三个层次；过程领域包括翻译策略评价、翻译人格评价和翻译学习风格评价三个层次。而许诗焱（2016）则通过分析俄克拉荷马大学中国文学翻译档案馆所收藏的葛浩文手稿、书信、出版合同等翻译资料，研究其具体的翻译过程，并基于翻译过程这一评价视角，对葛浩文的翻译态度、翻译立场、翻译动机等问题进行重新审视。

对于翻译评价的实证研究，一直是困扰学者们的一个大难题，国内外在这方面的研究不是很多，目前国外的成果主要是翻译机器评价，且多为学术会议或工作坊的报告等，如 White，J.，O'Connell，T.and O'Mara，F.（1994） 、Graham，Y.and T.Baldwin.（2014）等，而公开发表的成果很少，如Kadhim，K.A.，Habeeb，L.S.，Sapar，A.A.，Hussin， Z.， &ABDULLAH， M.M.R.T.L.（2013），Kalyani，A.， Kumud， H.，Singh，S.P.，Kumar，A.，&Darbari，H.（2014）等，且仅限于分数、文体以及清晰度等很少变量。在中国也有个别翻译研究者进行了不懈的努力，如穆雷（1991）很早就提出了用模糊数学的方法对翻译进行评价，后来穆雷，杨冬敏（2012）提出了“定量评价”的概念，根据学位论文管理相关条例，借鉴其他专业学位论文评价方式，结合MTI教育的特点及对学位论文的形式与要求，尝试提出MTI学位论文的评价方式，并指出这一评价方式包括定性评价和定量评价两个部分，定性评价主要对学位论文的整体质量进行评价，定量评价则根据设定的评价指标、衡量标准和各指标所占权重确定具体得分。李良友，贡正仙，周国栋（2014）对主流的自动评价方法进行了详细介绍，包括:基于语言学检测点的方法、字符串匹配的方法和基于机器学习的方法。论文分别阐述了这些类别中颇具代表性的方法的工作原理并分析了各自的优缺点，并汇报了近年来衡量自动评价方法的国际评测结果。

虽然学者们对翻译评价进行了大量研究，但目前仍以理论研究为主，实证研究缺乏行之有效的方法，无法对翻译过程及结果提供科学精确的手段。综合看来，目前翻译研究中存在以下问题：

1.目前的翻译评价研究，基本上还限于评价理论及传统的人工评价的研究；

2.翻译评价主要还是对翻译结果的评价，对翻译过程的评价研究不多，更缺少过程结果的综合评价；

3.缺乏对翻译能力男女差异，对翻译内容、题材的差异研究等。

三、翻译过程-结果结合评价方法

为解决以上问题，本研究拟采用本科研团队自编的“翻译自动评价系统程序”，选取对21名本科生的翻译过程及结果进行测评，以探求对英语专业本科生真实翻译能力的更加有效的评价。针对以上关于翻译评价研究的总结及翻译评价存在问题的分析，本研究拟解决以下问题：

a.译者翻译速度如何测定？有哪几个参数？

b.翻译结果的人工评价如何进行？翻译结果是否和翻译速度（反应时，字符数，字符速度等）相关？

c.性别、语言方向、题材对翻译结果有何影响？

d.性别、语言方向、题材对翻译速度有何影响？

e.翻译的过程-结果综合评价如何进行？

针对以上研究问题，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1）翻译结果和翻译反应时呈负相关，翻译结果评分越高，翻译所用反应时越少，和翻译速度呈正相关，即翻译结果评分越高，翻译单位时间字符速度越多。

（2）性别、翻译类型、题材均对翻译结果影响具有主效应，性别、翻译类型和题材具有交互效应。

（3）性别、翻译类型、题材均对翻译速度影响具有主效应，性别、翻译类型和题材具有交互效应。

（一）实验对象

山东省某高校翻译专业本科三年级学生21人（男10，女11），均为汉语母语者，民族为汉，年龄在20-23岁之间。且受试均为右利手，无精神疾病，视力或矫正视力达到正常水平。他们自愿参加此次实验，并获一定报酬。

（二）实验材料

从英语专业八级考试和二级笔译历年真题库中选取4道真题（每道题为完整的一段文字）：2题英译汉（文学类和科技类各一），2题汉译英（文学类和科技类各一）

（三）实验设计

采用2（翻译类型：英译汉vs汉译英）×2（题材：文学类vs科技文）×性别（男vs女）三因素混合实验设计。

（四）实验过程

本实验在专门的语言实验室内进行，采用计算机答卷进行翻译的方式。实验前，被试先阅读实验须知，签订实验意向书，然后进行操作练习以熟悉按键和任务要求，练习用翻译材料在正式实验中不重复出现。

被试的主要任务是翻译呈现在计算机屏幕上的句子。实验开始，屏幕中央出现一个“+”，提示需要翻译的材料即将出现。接着被试按键，所需翻译的材料一次性呈现在屏幕上半区域，认真阅读后点击开始答题，即可开始翻译，本组翻译材料翻译完毕后，点击结束答题，然后进入下一题，在点击结束答题前，翻译的内容可以修改，结束答题后，不可修改，整个实验持续30-50分钟左右。

（五）数据记录与分析

本研究中电脑所记录的参数为：每道题的反应时（从该题输入第一个字符起至结束答题止），词（英）/字（汉）数，字词翻译速度（字词数/时间）。翻译结果的评价采用人工评价，分别请英语专业5位具有博士学位且有翻译教学经验的高校教师进行评分，取平均值作为最终评价结果。

我们将以上数据导入SPSS，并从以下维度进行分析：

（1）翻译结果和性别、翻译类型、题材的关系

（2）翻译速度和性别、翻译类型、题材的关系

（3）翻译结果和速度的关系

1.人工测评数据分析

总分均值:72.98，（男：74.05 ，女：72.01），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371，p=0.517；

汉译英科技：男：17.30 ，女：18.17，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600，p=0.443；

汉译英文学：男：17.60 ，女：17.11，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1.982，p=0.641；

英译汉科技：男：19.55 ，女：19.14，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159，p=0.558；

英译汉文学：男：19.60 ，女：17.59，男女之间呈显著性差异：F（1，20）=0.975，p=0.008；

对性别与翻译类型、题材进行效应分析可知：

性别不具主效应：F（1，20）=0.159，p=0.558；翻译类型具主效应：F（1，20）=25.224，p=0.000；题材具主效应：F（1，20）=7.698，p=0.012；翻译类型和性别具交互效应：F（1，20）=6.131，p=0.023；题材和性别具交互效应：F（1，20）=13.227，p=0.002；翻译类型和题材不具交互效应：F（1，20）=0.367，p=0.552；翻译类型、题材和性别不具交互效应：F（1，20）=0.038，p=0.847。

2.翻译速度数据分析

翻译速度方面的指标分为：字词数、反应时、字词速度。

字数：

总字数均值:369.71，（男：380.20 ，女：360.18），男女之间呈显著性差异：F（1，20）=0.942，p=0.033；

汉译英科技：男：58.20 ，女：54.27，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4.404，p=0.192；

汉译英文学：男：97.40 ，女：86.73，男女之间呈显著性差异：F（1，20）=1.046，p=0.013；

英译汉科技：男：79.00 ，女：69.36，男女之间呈显著性差异：F（1，20）=0.374，p=0.002；

英译汉文学：男：145.60 ，女：149.82，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448，p=0.448；

对字数与翻译类型、题材进行效应分析可知：

性别呈主效应：F（1，20）=0.942，p=0.033；翻译类型具主效应：F（1，20）=271.404，p=0.000；题材具主效应：F（1，20）=1186.437，p=0.012；翻译类型和性别无交互效应：F（1，20）=1.056，p=0.317；题材和性别无交互效应：F（1，20）=1.254，p=0.277；翻译类型和题材交互效应显著：F（1，20）=121.044，p=0.000；翻译类型、题材和性别交互效应显著：F（1，20）=9.035，p=0.007。

反应时：

总反应时均值:2938.860，（男：3008.163，女：2875.858），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314，p=0.653；

汉译英科技：男：729.372 ，女：625.014，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433，p=0.272；

汉译英文学：男：1179.319 ，女：951.986，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053，p=0.073；

英译汉科技：男：327.544 ，女：372.533，男女之间呈显著性差异：F（1，20）=0.034，p=0.354；

英译汉文学：男：771.928 ，女：926.325，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484，p=0.153；

对反应时与翻译类型、题材进行效应分析可知：

性别不具主效应：F（1，20）=0.314，p=0.653；翻译类型呈主效应：F（1，20）=56.151，p=0.000；题材具主效应：F（1，20）=178.033，p=0.000；翻译类型和性别具交互效应：F（1，20）=13.395，p=0.002；题材和性别不具交互效应：F（1，20）=0.010，p=0.920；翻译类型和题材不具交互效应，F（1，20）=2.410，p=0.137；而且三者之间也不具交互效应：F（1，20）=2.659，p=0.119。

字词速度

整体速度：0.13305字/秒，（男：0.134350字/秒，女：0.131868字/秒），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000，p=0.879；

汉译英科技：男：0.088472 ，女：0.093770，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0.162，p=0.707；

汉译英文学：男：0.086174 ，女：0.098790，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2.828，p=0.293；

英译汉科技：男：0.282314 ，女：0.207673，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1.411，p=0.168；

英译汉文学：男：0.209794 ，女：0.174640，男女之间不具显著性差异：F（1，20）=1.648，p=0.272；

对字词速度与语言方向、题材进行效应分析可知：

性别不具主效应：F（1，20）=0.954，p=0.341，翻译类型呈主效应：F（1，20）=68.651，p=0.000；题材具主效应：F（1，20）=5.072，p=0.036；翻译类型和题材具交互效应：F（1，20）=8.725，p=0.008；而翻译类型和性别不具交互效应，F（1，20）=4.352，p=0.051；题材和性别不具交互效应：F（1，20）=1.051，p=0.318；三者之间也不具交互效应：F（1，20）=0.770，p=0.391。

人工评价和翻译速度小结

3.人工测评结果和翻译速度之间的关系

运用SPSS分别对总平均分、汉译英科技、汉译英文学、英译汉科技以及英译汉文学的平均分和翻译速度（字数、反应时、字词速度）进行回归分析，得出其函数关系为：

总平均分=64.414+0.342*字数-0.050*反应时+0.085*字词速度；

汉译英科技平均分=15.742+0.466*字数-0.181*反应时+0.273*字词速度；

汉译英文学平均分=-8.402+0.465*字数+0.193*反应时+0.150*字词速度；

英译汉科技平均分=19.145+0.014*字数-0.280*反应时+0.285*字词速度；

英译汉文学平均分=33.073+0.003*字数-0.173*反应时-0.045*字词速度。

四、讨论

（一）人工评价与性别、翻译类型、题材的关系

译员的翻译能力与性别、翻译类型、题材等的关系已有很多相关研究，如刘霞敏（2007）、李红玉（2007）等针对翻译中的性别差异研究，王克非（2003）、季可夫，熊惠珍（2003）、卢信朝，王立弟（2015）等针对英译汉、汉译英的区别的研究，韩江洪，凡晴（2016）、杨佑文，印睿（2015）文体类型之间的对比研究等，多是从具体文本出发进行的理论研究，而非实际翻译中的定量研究或对翻译过程及结果的实证研究。通常认为男生在科技类材料的翻译能力较女生强，而文学作品的翻译能力则低于女生，但本研究中关于分数的性别差异分析发现，男生在英译汉的文学翻译中得分明显高于女生，且总分也整体高于女生。虽然语言方向和题材均具主效应，但二者却无交互效应，这说明英译汉、汉译英之间与科技文、文学类材料之间存在非交互的差异。

（二）翻译速度和性别、翻译类型、题材的关系

在目前的文献中，鲜有对翻译过程与翻译评价结果的实证研究，而据本研究中的分析，翻译结果的字数和翻译的分数具有直接的关系，翻译的字数明显受到性别、翻译类型和题材的影响，而翻译类型和题材之间也具交互效应。这也符合一般情况下，翻译的字数越多，越能精确表达意思等观点相吻合。

男生在汉译英方面的反应时超过女生，而在英译汉方面则用时较少，翻译类型和题材明显影响翻译用时，并具交互效应，但和性别之间却无交互影响。而反应时结合翻译的字词速度分析来看，汉译英女生速度快，具较强的翻译能力，而英译汉则是男生速度快，翻译能力较强，并且翻译类型和题材均具主效应，且二者具交互效应。这说明，女生由母语向非母语转换能力较强，而男生由非母语向母语方面转换能力较强，进而体现了女生的非母语运用能力（英语能力）强于男生，而男生更倾向于将非母语内化为母语，这一点非常符合心理学关于适应环境方面的分析，男女生存在着极显著的差异，女生明显优于男生（李婷娜，顾昭明2011）。

（三）翻译结果和速度的关系

本研究第一次把翻译的人工评价和客观评价相结合、结果评价和过程评价相结合，并把过程性评价纳入到对译者翻译能力的考核中，并运用函数体现了二者之间的精确关系。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出翻译人工评价和翻译速度之间关系的表达式为：

分数=M+a*字数+b*反应时+c*字词速度（其中M为常量，a、b、c为各部分的系数）

而通过本研究中对各变量之间关系的解读，可以对译者的翻译能力进行有效预测。在未来在更大范围内对译者的翻译过程及结果进行分析，可增大预测的准确性，最终形成译员翻译能力评价体系。

五、结论

（一）本研究发现

通过对以上翻译评价研究的阐述及对翻译专业学生翻译过程及结果的评价的分析及讨论，我们发现：

1.翻译能力的人工评价结果显示男生整体优于女生，且受翻译类型和题材及其交互能力影响；

2.女生擅长汉译英，而男生擅长英译汉，翻译的字数受到性别、翻译类型和题材三个方面的影响，而反应时和字词速度则主要与翻译类型和题材有关。

3.人工评价结果可以用客观变量之间的函数关系进行准确预测。

（二）翻译过程-结果评价系统存在的问题及发展的新方向

本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翻译能力评价模式，较之之前的传统的纯结果文本评价研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也存在一些不完善之处：

1.未对不同层次的译者进行测评，并且样本量不大；

2.未对文本本身进行非人工评价；

3.仅对英汉语之间进行对比，缺少其它语言间翻译的测评；

4.本测评仅为行为学过程评价，缺少更多的评价手段的结合。

因此，翻译的过程-结果评价模式有待于更大的发展，需要针对不同层次的译者进行更多语言间的翻译测评，并建立更大的数据库为精确评价提供支持；也需要对本评价系统的测评程序进行改进，使之具有文本自动评价能力，增加更多的考察参数；而同时我们需要引入更多的评价手段，如使用电生理学手段对翻译过程的EEG信号进行分析，提供更为精确、全面的过程数据，使翻译能力评价的结果更客观可信，提高评价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