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山
截止到现在,我从事教育工作已经37年了,在刊物上发表过的文章已经超过了200篇,期间也写过、编过几本书。教育生涯第一篇变成铅字印在书上的文字是《一文多改》,刊登在1985年的《河北教育》上。
从上小学开始,我就希望自己所写的东西像老师那样发表在报纸或者刊物上。
可惜的是,一直到师范毕业,梦想都伴随一次次的退稿破灭。于是,我把发表的理想寄托在了我的学生身上,认真地指导他们习作,一次次地要求他们修改,最终他们的写作水平有了很大的提升。
而我则发现,我仿照我的老师教我修改习作的方式让学生“一次次修改之后再誊写在作文本上”的“一文多改”方法,很有效。于是,又一次忍不住对自己的做法进行了整理,写了1000多字的“经验”,给当时《河北教育》杂志的总编李同生寄了过去。
令我惊奇的是,1985年春季的一天,我收到了《河北教育》杂志的回信,非常工整的行楷字告诉我:刊物准备用这篇稿子,刊用时,编者将对文字进行修改。
我欣喜异常!文学写作好几年,篇篇费尽心思,篇篇退稿,而我很容易地写了这么个“一文多改”竟然发表了!尽管被刊物压缩到了仅有600多字,只在一个页码下面不大的一块地方,但是,它变成了铅字!
《河北教育》给我圆了“铅字”第一篇。这第一篇告诉我,教学中遇到问题的时候,只要认真思考,不断改进,就能不断提升自己的水平,就能有很多“经验、素材”,写出来,就能够发表。
于是,我与《河北教育》成了亲密的朋友,每到一期,我都认真的翻看,摘记,参照改进实践……
所以,面对这把刀,他再不敢直撄其锋,而是以扰为主,一触即收,七只节足在他的控制下,配合默契,攻击角度刁钻,化作一团漆黑的风,张牙舞爪地,围着天葬台滴溜溜乱转,将天葬师罩在其中,伺机给予致命一击。
转眼,到了1990年,这期间,我一直研究解决教学中的问题,并且进行了专题研究。也坚持整理一些自己的心得,投给教育杂志。然而,近六年的时间中,基本都是“退稿”。我几乎有些倦怠了,投稿的热情也渐渐有了一些淡化。
很巧的是,1990年,在《河北教育》上看到了一则启示:“我最得意的一节课征文”。我马上想到了指导学生去外面开展游戏观察活动的一个案例。
那次,我带着学生到郊外田野中去“跟春姑娘藏猫猫,在油菜花地吟诗诵词赞美春天”,回来后,学生轻松愉快地完成了单元“写春天景物”的习作。
我立即动笔,把这个教学案例整理下来,写完之后,我笑了。信心满满的投递出去。
1991年第6期《河北教育》杂志到了。我照例翻开,几乎是天大的惊喜降临:我的《学而有乐,乐而好学》赫然排在了三个一等奖名单之中,再细细翻看,这篇文章还发表在了这一期的杂志上!
这是我第一篇自己认为“像模像样”的文字,里面有我实践效果的甘甜,更有我阅读《河北教育》时从一篇一篇的文章那里学到的创新意识、思考与追求!
这一次获奖,是对我六年多时间里对作文教学改革与创新的极大肯定。这肯定,让我坚定了“不断思考、不断发现问题、不断学习研究、不断改进实践、不断整理”的信念。
在此之后,我的专业研究与写作的热情高涨起来,夜以继日,日以继夜,教学研究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头!“工作狂”的名声也传播开来。
转眼近20年过去了,我在《河北教育》杂志的陪伴下,快速成长起来,成为了本地小学教学研究的领军人物。
在小学教学的“语文教学”“课程开发”“教师专业成长”等研究方面,有了比较大的进步。“校本教研”专题研究的成果,被《河北教育》的编辑们高度重视,几篇稿子被采用向全省宣介。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某一天会有记者来采访我。
2004年初的一天,我正在一所学校参加教研活动,突然接到一个石家庄的电话。电话的一头是我曾经在网络通信中接触过几次的《河北教育》编辑部的杨海鹰老师。
她跟我说,《河北教育》为庆祝第20个教师节,要做“燕赵教师风采”专辑,她要采访我的成长及工作经历。于是,我们约好了时间,向杨老师介绍我的经历,介绍我的思考,介绍我的教育追求。
杨老师把对我采访的资料写成了一篇报告文学性质的文字《忙碌的架桥人》。写好之后,杨老师先把稿子发给我看,征求我的意见。
我看了,感觉到脸红:我并没有杨老师笔下那么高尚,我想:我只是担当了一点责任,我只是对做这些事情感兴趣,而且,国家和社会给予了我很多……
杨老师的《忙碌的架桥人》在《河北教育》杂志2004年第9期杂志上发表了。
文章中同时刊发了我在华东师范大学接受培训时的一张照片。
杨老师在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和高启山通电话,很少能有顺畅的时候。他那边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听课,总是不由得随着他压低声音,赶紧的报了家门,再约通话时间,或者干脆就要等他回拨过来。偶尔有一两次放开嗓门说话时,又是在学校的大课间,周围满是孩子的喧闹声。——高启山真是太忙了。”
读着这些褒奖我的文字,我心想:我这么忙,都是因为《河北教育》这么多年的激励,让我总觉得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
随着我所主持的校本教研课题研究的深入,与《河北教育》编辑部的各位编辑接触越来越多了。在一次次的会议上,宗树兴,于新蓬,葛典社,宋国珍……逐渐的从原来的通信到现实生活中的面对面交谈,成了做学问的朋友,也成了生活中的知音。
2009年冬天,我到石家庄开会,因为要讨论一篇稿子,我第一次去《河北教育》编辑部当了一次客人。
约我谈稿子的是杨海鹰老师。谈完之后,我去拜访于新蓬主任。在于主任的介绍下,我认识了杂志社很多年轻的编辑。
尽管是第一次来做客,与很多编辑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们待我就像久别的朋友,热忱、坦率,针对学校管理、学科教学、学校德育建设、教师专业发展等很多话题作了交流。
在交流中,我感受到了《河北教育》编辑团队成员对教育的高站位、既有深度又有广度的思考、对河北教育发展浓烈的情怀、严谨的学术氛围。
这次做客,我接受了两项任务。
一项任务是张彦娟老师约我写一篇稿子,介绍一下自己是如何成为名师的。
接受这个任务时,我想到了一个教师从初入职到最终成长为一个区域内的名师,核心的成长动机是“责任”,为了尽到责任,教师便会不断地去专业阅读研究、专业写作、专业交流,成就学生的同时,实现自我专业提升。
回家后我便写了这篇稿子,发表在了《河北教育》2010年的第6期。
另一项任务是葛典社老师给我的。
他跟我深度交谈了一个区域内如何发挥名师的辐射效应,作为省教育厅的主要宣传部门,怎么样通过名师引领建设一批有内涵、有特色的品牌学校的话题。他谈了成立河北教育名师团及其实验学校的构想。
回来后,葛老师召集了省教科所的崔海江、沧州的张东兴、秦皇岛的付跃红等老师,在网上研讨,成立了这个公益性的组织。
从此,河北有了一个依托《河北教育》的“河北教育名师团”。而我,也正是因为这种种机缘,让我的思考视野、责任视野从丰润区拓展到了河北省……
跟《河北教育》,有着N个第一次,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第一次”中,我不断收获成长、进取的动力,不断地在完成任务中学习、研究、思考、提升,不单是专业水平上,更有思想上、情怀上、责任上。
《河北教育》创刊七十周年,陪伴、指引、激励我成长37年,而且,这种美好的陪伴、指引和激励,还将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