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木大学图书馆新疆阿拉尔843300)
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图书情报界对图书编目的要求越来越高,传统的图书编目往往更适用于纸质图书,而目前,图书资源以数据资源为主,因此,图书编目格式亟待改进与发展。国际上广泛应用的数字图书编目格式为MARC,这种编目方式倾向于数据传输环境的开放融合与关联。毋庸置疑,MARC对于图书编目来说,是一种更为普遍的、更易于接受的、更有利于数据传输的国际通用图书编目格式。但RDA的出现,使国际图书编目出现了春天,《资源描述与检索》(简称RDA)已经取代了《英美编目规则》(简称AACR2),RDA是一种用于资源信息语言描述的元数据标准。随着图书馆编目格式的国际规范会的盛大召开,2008年大英图书馆、美国国会图书馆等图书馆共同促进RDA工作组建立,工作组进一步提出确立MARC与RDA保持一致的建议,以提高数据交换的有效性。2014年,RDA与MARC图书编目格式核准并获得了通过,可以说,从MARC到RDA倾注了图书馆界专家大量的心血,是图书情报界研究成果的汇总。MARC到RDA体现了国际图书编目的标准化发展,体现了从MARC到RDA国际图书编目的发展与演变。
MARC与RDA是图书编目格式的两种表现方式,可以认为,RDA是MARC的继承与创新,是MARC基础上的现代化、信息化与技术化发展。MARC与RDA两种图书编目格式在理念上有所区别,从MARC到RDA也标志着国际图书编目格式的变化方向。
图书馆的图书编目经历过手工——机读——单机——网络的演变过程,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广泛应用,纸质文献为主的资源建设已经成为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数字化资源的建设。目前图书编目的主导权掌握在数据商手中,这就导致图书编目过于简单、编目缺乏规范化等问题屡屡发生,因此规范图书编目格式成为图书情报界一个棘手的问题。实际上,优化联合目录需要图书编目在继承中不断融合与创新。从图书编目的流程上看,图书编目需要揭示图书资源的特征与内容,这就决定了图书编目同图书出版社和外包公司的跨界合作。树立起图书馆跨界合作意识是必然的,从而形成一种贴近读者需求、集成信息资源、跨平台、跨类型、跨渠道的规范图书编目流程[1]。从图书编目的格式上看,图书编目需要符合计算机识别的硬性要求,同时要符合用户理解的客观要求。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元数据的图书编目格式不能仅限于已有的MARC,也不能只对图书资源进行简单的解释,必须适应数据关联的现实需要,从读者需求和计算机处理的角度,获取相应的资源支持。从图书编目的深度来看,从MARC到RDA,图书编目趋向于揭示资源特征之间的关联,规范主题词表、分类文档等规则,对知识系统进行结构化的处理,以更好地适应网络资源细粒化组织要求,在图书编目层面满足读者的知识挖掘[2]。
从MARC到RDA,图书编目编制发生了变化。从纵向上看,以美国国会图书馆为例,2013年美国国会图书馆RDA正式应用了半年之后,所著录的图书编目规范属性字段不再包含100字段。原因在于MARC的数据匹配是建立在规范检索点的基础上。此外,046的特殊编码在RDA图书编目中得到了经常性应用,美国国会图书馆在使用RDA一年后,规范记录的统计显示数字3开头的编目字段有所增加,046、377等字段也长期处于前四位。总而言之,从MARC到RDA,图书编目的编制发生了改变,先前的字段普遍存在增长的现象,表1是属性MARC字段在RDA正式使用后的变化统计表。
表1 RDA规范记录图书编目编制字段使用统计表[3]
从MARC到RDA的国际图书编目格式无论在概念基础上还是在内容安排和结构上都具有创新性。
RDA的概念基础是FRBR,下表是RDA的概念模型。RDA的结构包括引言、目的范围与方法、实体、属性、关系、用户任务、国家书目记录的基本要求与附录检索共八项结构,内容如表2所示。
表2 RDA的结构以及概念模型[4]
从以上模型中可知,RDA应用实体与属性关系模型构建自己的概念框架,RDA图书编目格式支持查找、选择、识别等任务,对实物的编目划分更是具有三组实体划分的精细特点,与MARC相比,RDA概念模型突出表现了元数据的逻辑属性、创新了概念基础,尤其是对于附录与检索内容,RDA编目应用了ISBD(《国际标准书目著录》)、GARE(编码数据)等技术,对数据进行逻辑属性映射,使附录检索功能与文献内容编目互相适配,提高了用户资源检索的准确率,从文献与图书编目的内在属性方面契合图书馆的服务需求,为图书馆创新服务、提高服务效率奠定良好基础。
RDA的内容结构安排上与MARC相比也具有创新之处。RDA在内容层面更加侧重资源与数据之间的关联,充分利用了数据挖掘技术,不仅按照传统的文献组织进行划分,还冲破了组织之间的界限,挖掘数据间隐含的关系以及实体本身具备的隐含内容,这就为之后的图书馆服务奠定了良好基础。RDA内容上的创新,是MARC图书编目格式基础上的大胆突破,也是数据化时代带来的必然结果。例如应用RDA图书编目格式的著录可以分为十三章,除了第一章“总则”和第十三章“分析著录”之外,其余的著录章节按照文献类型进行组织和划分,RDA的主题部分以及每个构成部分突破了传统的AACR2模式,在内容结构安排上做到与概念模型一致、与用户对书目记录功能要求相一致[5]。
RDA与MARC在概念基础上折射出的区别,体现在结构上,实际上是两个编目方式之间编目理念的差异。MARC图书编目格式曾经经过几次重大的修订,但其局限性在于,由于其编目理念较为滞后,还停留在信息技术刚刚兴起阶段,虽应用的范围广泛,但实际上已经不能跟上当前数据时代和信息化平台的脚步,与信息建设方面存在脱节。例如根据MARC进行的图书编目,忽视了知识间的内在关联,存在着知识孤岛,不利于读者的二次检索与知识发现,因此可以说MARC图书编目还存在着较大的创新空间。此外,上述MARC的修订仅仅是局部的调整,是基于MARC整体构架下的局部的修补,可以认为是MARC自身应对网络环境和外部出版环境情况下作出的一种被动的适应变化与调节。因此不可能代表先进的图书编目格式与图书编目理念,这也是MARC的一个硬伤所在[6]。而RDA则不同,RDA的图书编目格式虽然以AACR2为基础,但它摒弃了AACR2中的硬伤,创新了MARC的编目理念,相比于传承,RDA图书编目格式更多的是发展和创新,因此,RDA会更具有生命力。
基于MARC与RDA的数据编目区别和编目标准差异,可知从MARC到RDA不仅是编目理念的更新与发展,更是规范国际图书编目格式标准的体现。要想更好地实现从MARC到RDA的过渡,应重视实现MARC与RDA数据的最大限度的融合、扩大MARC与RDA的国际影响力两大重要问题。
从MARC到RDA,可以看出,图书编目格式日趋标准化。为了重新审视书目记录对于各种资源载体和应用的契合度,RDA发挥图书编目的查找、识别和获取功能,创造性地建设了“实体——属性——关系”的模型,集中凸显了实体与实体间属性的关系。RDA图书编目格式的发展与广泛采用,使图书编目方式更加人性化,实用性大大增强。在编目过程中,除了集成传统的文献字母排序、作者信息等于一体,还考虑到读者的检索需求以及知识关联,便捷了图书馆的服务[7]。
从MARC到RDA,可以说是实现了MARC与RDA数据的最大限度融合。基于RDA的数据、基于MARC的数据是两个不同的标准,一味地将MARC数据更改为RDA数据不仅工作量大,而且完成率低。况且,MARC早已被国际图书情报界广泛使用,全部将MARC数据更新为RDA并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要实现MARC与RDA数据的最大限度融合,最大程度上消减两种标准数据共同使用带来的困境。因此,MARC是使用资源描述标准来进行图书编目编码创建,RDA数据要想得到MARC设备的支持,可以在编制过程中,注重与MARC的合作与沟通,使基于RDA的数据与MARC的数据相互映射,确立RDA与MARC映射字段的新元素,打造MARC与RDA兼容的国际图书编目格式环境[8]。
MARC与RDA不仅需要最大程度融合,还要不断创新演变,以保持并扩大自身的国际影响力。2008年以来,在英国、美国、加拿大等发达国家共同努力下,先后成立了MARC工作组、RDA工作组,扩大了图书编目标准和编目格式的影响力。随着图书编目要求的不断增加和编目难度的上升,规范化、系统化、可持续化成为国际图书编目格式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MARC与RDA数据保持一致,并确保在未来实现不同标准间数据的有效交换,是提高图书编目效率、促进世界资源共享的基本条件。2010年世界最大的联机编目中心OCLC正式建立,象征着国际图书编目格式的规范化发展。OCLC表示,已经正式实现MARC与RDA数据的完全支持和无障碍交换。从MARC到RDA,国际图书编目格式已经形成了一种联动机制,通过MARC与RDA二者的合作,以达到共同促进、共同发展的目的。
综上所述,21世纪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这种数据的爆炸式增长,无论对读者还是对图书馆而言,都是一次变革,图书的编目工作也不例外。目前,编目工作受到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压力,关于编目标准和编目格式的争论也成为图书情报界的热点话题。综合图书编目格式的影响因素来考虑,图书编目目标不仅是面向图书馆或资源平台内部的资源管理,还要面向读者用户的实际需求,因此要体现出时代性和智能化。编目工作要去繁就简,尽量贴近用户思维,真正为用户的使用带来便利。传统的MARC编目格式已经被广泛使用,在MARC基础上简化和精化的RDA能够更多地主导数据中不同层级的集合,进一步强化数据内容组织,优化元数据的设计和审核工作。因此,可以说,从MARC到RDA是一次图书编目格式质变的契机。扩展图书编目对象、精准图书编目定位、优化图书编目方式,以此来保持图书编目的活力。从MARC到RDA,图书编目理念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图书编目概念基础、内容安排与结构也在不断推陈出新[9]。国际图书编目的演变,要重视规范国际图书编目格式标准、实现MARC与RDA数据的最大限度融合、扩大MARC与RDA的国际影响力等问题。只有这样,才能在社会技术不断进步、网络不断发展的今天,充分利用图书编目格式,引导人们的文化需求、培养读者良好的使用习惯。从MARC到RDA是国际图书编目格式发展和演变的表现,也为图书编目的创新提供契机。RDA具有全新的《国际编目原则声明》指引,有被广泛采用的MARC实践支持,RDA一定会勇立国际图书编目格式的潮头,引领国际图书编目格式的创新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