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频婆树菠萝

■吕雪萱

冬日外出，时闻糖炒栗子的香味满街飘。看着排队购买的人们，我想起了去年在青岛台东饱啖糖炒迁西栗子的美味。

迁西栗子是圆滚滚的小个头，一斤大概有40 粒。它的底座小，外形美观，端正均匀。红褐色的果壳，鲜艳光泽，皮薄易剥、绝不粘连内皮。果仁呈米黄色，香甜软糯，十分可口。

除了炒食，栗子也可用来制作多种美食：烧肉、炖鸡、烧汤、煮粥、调羹等，还有的制成糕点，如上海的栗子蛋糕、天津的栗羊羹等。似乎食物中加入了栗子，就会提升品位和价值。

品尝甘栗，让我想起了两种食物，其形状、口味都和栗子惊人地相似，口感则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就是凤眼果和菠萝蜜的核。

在广州一带，街头常有小贩担着沿街叫卖“频婆（粤语读颇）”的。频婆看起来像大颗的豆荚，荚面酷似紫红色的天鹅绒，几颗圆圆的板栗色的果实，静静地躺在张开的豆荚里，远望像极一双双妩媚诱人的凤眼，所以俗名“凤眼果”。每年七夕，民间拜七姐，凤眼果是不可或缺的供品。

几十米高的频婆树，常见于岭南很多人家的房前屋后。频婆树冠宽阔，树姿优美，遮阴性能很好。

小孩子将频婆树掉下的果荚切碎，加一些水，隔日就泌出透明黏液，可作胶水使用。把凤眼果外壳拿回家，在没有果柄的一端，两边用“香鸡”（烧香余下的香脚） 装上两颗龙眼核，就做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老鼠。

频婆食用部分是其种仁。明末清初吴震方的《岭南杂记》中说：“频婆果，如大皂荚，荚内鲜红，子亦如皂荚子。皮紫，肉如栗，其皮有数层，层层剥之，始见肉。彼人詈厚颜者曰频婆脸。”

频婆种仁色如蛋黄，用水煮熟后，剥去黑色外种皮，再剥去淡褐色半透明中种皮，去皮后的种仁质软而色白，犹如一枚小鸟蛋，精致美观，风味与板栗相似，爽中带韧，韧中有粉，又香又甜，口感似比板栗更胜一筹。

和栗子一样，凤眼果一般不生吃，食用方法多种多样，可蒸、可煮，宜烤、糖蜜及红烧等。岭南常见的烹饪方法有煲鸡汤、焖排骨、焖火腩、炆田鸡等，频婆焖鸭、频婆烧肉更被列入“岭南名菜”；也可以加入金针、云耳、粉丝、腐竹煮成斋菜；还可以制成频婆菱角糖水、频婆莲子银耳糖水等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