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宪
亚当·诺伊曼是美国纽约一家酒店的老板。酒店生意一直不见起色,不温不火。纵使他使尽千般办法,比如不断变着花样宣传,不断推出各种优惠措施,寻求多方合作,甚至让利给旅游公司捆绑式营业等,也没有改变现状,酒店濒临倒闭。
周末,他去星巴克喝咖啡。他听得邻桌两位客人在抱怨:“想找一个像样点的办公场所都没有,作为一名自由作家,在家创作,会越来越懒,提不起精神。在酒店,也像在家一样,又没有志同道合的人作伴,还是提不起精神,而写字楼又没有临时办公位租用,唉,好烦人。”另一位客人附和道:“是啊!我作为一名自由职业者,也遇到同样的烦恼!”
亚当听他们这么一抱怨,突然脑中生出了一个主意:“何不将酒店改造成为自由职业者租用办公位的新型灵活、功能多样的办公场所?”
亚当对自已的酒店进行观察和分析。他发现酒店所处的位置改造成办公场所再适合不过了,因为酒店交通便利,视野开阔,既处于市中心,又闹中取静,真是天然的办公场所。于是他对酒店进行重新装修,保留酒店房内结构不变,但每个房间的装修风格都不一样,有的像精品酒店,有的像星巴克,有的像美食酒吧,甚至有的像夜店,有随意饮用的啤酒桶,以及多种多样的电玩桌游。总之风格多样,再挑剔的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风格。
亚当将此间联合办公公司命名为Wework,推出后,生意异常火爆,高峰时段要提前一个月预约。这样的办公场所颠覆了传统办公场所那鄙俗、封闭的格子间,丑陋的灰地毯,单调的荧光灯,以及沉重的上班心情。在这样生活气息浓厚的办公空间中,人的天性被释放了出来,到了下班时间很多人甚至不愿意下班。
WeWork实行会员制收费,分为固定工位和流动工位。包含公共服务的固定工位月租是350—400美元,個人也可以购买起步价格为45美元的服务套餐,或是以天为单位租赁一张办公桌。We Work式的工作场所创造了全新的职场惯例。在那里,会员不需要为带宽、打印机墨盒或者啤酒操心,可以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WeWork还提供其它福利,比如集体医疗保险。WeWork的应用程序不仅可以预定工位,还可作为一个在线社交网络使用,既可以探讨专业知识,也可以分享自己的见闻。会员也可以自发组织读书会、瑜伽和冥想课、科技研讨会、品酒会以及观影等丰富多彩的活动。
WeWork并不满足于提供办公场所。该公司即将推出We Live,这种彻底沉浸式的产品将办公空间和小型公寓结合在一起。随着投资经费的增加,亚当·诺伊曼找到合伙人米格尔·麦凯尔维,融入一笔可观的资金,在其它地方开始筹建分公司,不断扩充规模。如今,WeWork有4.1万个会员和32个办公场所,其中半数集中于纽约。业务还在向世界各地不断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