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凤 ,梁 婧 ,罗 阳 ,雷莲萍 ,任 民 ,赵宇刚 ,曹 键 ,王 晨
(1、2、3、4中国铁路经济规划研究院有限公司 副研究员,北京 100038;5中国铁路经济规划研究院有限公司 研究员,北京100038;6中国铁路经济规划研究院有限公司 副研究员,北京 100038;7、8中国铁路经济规划研究院有限公司 助理研究员,北京 100038)
高铁旅游产品应包括三个方面:第一类是核心产品,就是高铁本身;第二类是衍生产品,就是围绕着高铁的运输工具形成一系列的功能,丰富一系列的功能;第三类是延伸产品,比如说景区景点。这样一个体系化的概念,应该是高铁旅游产品的完整概念。我国高铁旅游产品主要呈现以下形式。
1.1.1 高频次的高铁列车开行支撑旅游发展
一方面,旅游目的地与客源地间以高铁直接连通,开行高频次的往返于两地间的高速动车组,可显著改善游客出行便利性,从而提高游客出行频次;另一方面,高速动车组为游客带来舒适、便捷的乘坐体验,游客可将更多的精力投入沿途景区的游览中,令旅游全程体验更加良好,亦可吸引更多游客乘坐高速动车组出游。
快速、高频次的高铁列车开行为区域旅游发展提供了强大支撑。经过南京的高铁线路四通八达,目前每天经过南京的高铁或动车组列车有675趟,这为往返南京旅游或当地居民出行创造了极大便利。历史名城西安,每天有397趟高铁或动车组列车经过[1]。
1.1.2 利用“互联网+”“旅游+”等新思维,实现高铁旅游合作共赢
高铁沿线城市通过“互联网+”的方式将旅游目的地与旅游客源地相连接,将旅游景区、旅行社、旅游企业及服务与旅游者相连接,打破了空间与时间的限制。利用互联网平台携程网,江西推出“三清山—婺源—篁岭梯田高铁3日游”产品。兰州铁路局以“旅游+”的形式,在开行“敦煌号”“金张掖号”等管内系列品牌旅游列车的基础上,2018年首次推出了“环西部火车游”,将酒吧、餐厅、超市等服务元素融入列车旅途。这些列车将地方自然风光、民俗文化、历史遗迹等旅游资源与列车开行紧密结合起来,通过烘托旅游主题吸引客流。
1.1.3 利用高铁列车冠名扩大区域影响,服务旅游
列车冠名是旅游城市的一种常用宣传手段,通常会通过列车冠名以及在座位头枕巾、小桌板、海报、列车玻璃门、语音播报、LED显示屏等展示旅游景区或城市形象以实现宣传目的。冠名后的列车是“移动的名片”。高铁时代,“冠名列车”也将演绎高铁与旅游的 “珠联璧合”。推介城市或景区的高铁冠名列车不胜枚举。2017年3月31日,首班“南昌梅岭旅游号”高铁冠名列车正式发车,营造了良好的品牌环境效应。
2017年,各铁路局依托本区域旅游资源优势,开发旅游市场,全年开行直通旅游列车974列,同比增长15%。全路旅游列车发送旅客146万人次,占铁路全部旅客发送量的0.05%,占国内全部旅游发送人次的0.03%。2018年7、8月,中国铁路总公司(以下简称铁路总公司)共组织开行直通旅游专列200列,同比增加22列。为在7、8月客流高峰期保证旅游客流需求,铁路总公司对旅游专列实行“一日一图”,最大限度实现运力投放与客流需求的匹配。各铁路局同时努力扩充热门方向的运输能力,根据市场需求,不断优化旅游专列开行方案。
中国已经进入高铁时代,高铁的建设开通将为中国旅游业发展注入更加新鲜的血液,也会对旅游业的发展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高铁关乎旅游业发展的走势乃至格局。归纳起来,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加快国民旅游市场的发育;拓展区域旅游发展的新格局;扩大旅游资源配置的市场空间;快速改变全国客源的流向与分布;加快区域旅游合作进程等等[2]。
高铁的建设与投入运营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对我国旅游业的影响是多方面的,贡献是显著的。经铁路建设项目对经济增长贡献课题组的定量评价研究,得到有京沪高铁后高铁项目给沿线地区带来的旅游收入,2011—2017年总计为7 709.43亿元。有武广高铁后高铁项目给沿线地区带来的旅游收入,2010—2017年总计为11 830亿元。高铁对旅游产业的贡献之大是显而易见的。
2017年国内旅游人数已达50.01亿人次,形成了国内旅游收入4.57万亿元的庞大市场[3]。据对云桂、贵昆、昆明站、昆明高铁站的问卷调查,2017年云南地区铁路旅游客流约占铁路客运量的36%,若按预估全国平均水平26%计算,亦即在全国30.8亿铁路客流中,旅游客流约占8亿。作为六大新兴消费热点行业之一的旅游行业,在今后一段时期内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4]。
综上所述,铁路的发展为旅游提供了越来越便捷的交通,诱发了人们的出行,繁荣了旅游市场。而旅游市场的繁荣与发展又将持续为铁路带来客源。未来10~15年将是我国旅游业的大发展时期,必将为铁路客运量的增长提供广阔的发展前景。经系统动力学模型预测:2025年、2030年、2040年,国内旅游人数分别为90亿、115亿、190亿,铁路旅游客流将分别达到17亿、22亿、40亿,铁路旅游客流是未来铁路客运的主要增长点[5]。
在多年来的发展过程中,铁路运输与旅游业形成了互动关系,然而,我国铁路运输与旅游互动发展中仍存在诸多问题。
缺乏明确定位及统一规划将使铁路运输在旅游市场中发展时遇到诸多问题。1)不利于铁路运输在旅游市场中的可持续发展;2)不利于运输供给资源优化分配;3)不利于客运相关资源统一发展;4)不利于统一品牌打造及宣传推广。
根据对铁路总公司相关部门、路局及旅行社所进行的调研反馈,铁路旅行社在发展过程中,主要面临以下几方面问题。1)旅游专列稳定开行不能得到保障;2)旅行社部分经营要求不符合市场经济规律;3)铁路旅行社运营体制机制仍需改善。
对比国内外旅游专列发展现状,我国既有旅游列车发展主要存在以下问题。1)列车服务创新性仍需提升;2)旅游专列价格仍需增强梯度化。
调查结果显示,旅游客流人群占比较高,可达到36%。昆明地区旅游业发达,且调研列车所行线路分别为沪昆、南昆客专,是旅游客流进出云南省的重要线路,在一定程度上拉高旅游客流占比。
根据问卷调查、实地走访调研、既有运营情况分析等,仍有以下几个方面需要改善。1)列车上旅游相关服务内容较少;2)各类型列车开行方案与旅游需求匹配度不高;3)列车开行线路所具备的旅游文化意义重视度不足;4)非既有营运资源的充分利用仍需加强。
目前,从国内乘坐国际列车已可通达周边五个邻国,包括俄罗斯、蒙古、朝鲜、越南和哈萨克斯坦。国际旅游发展正当时,不论是国际列车还是国际旅游专列,目前都拥有良好的发展契机,但在发展过程中仍面临如下问题。1)国际运输产品仍欠缺;2)配套服务不能满足旅客需求;3)宣传推广有待提升。
铁路旅游运输在打入旅游市场的过程中,有其他运输产业的前车之鉴,也有国外铁路行业发展的良好经验,其在产业融合创新发展方面仍有欠缺。
2.6.1 铁路旅游产品产业链打造尚未完善
根据问卷调查结果、座谈访问经验等,铁路旅游产品在产业链打造方面仍有以下几点需要完善。1)与其他交通方式合作形式仍有待优化;2)与旅游相关产业融合发展仍需创新拓展;3)旅游产业配套设施服务仍需提升。
2.6.2 铁路旅游产品需面对新业态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根据调研走访、实地分析、相关经验等进行分析,旅客出行特征的变化,旅游市场出现新业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自助游成为旅游发展新趋势;2)出行时间不再集中于节假日;3)出游者呈现年轻化、受教育程度高等特征;4)区域间潜在出游力均衡化趋势逐渐显现;5)全域旅游成为旅游业发展重点趋势;6)旅游新业态不断涌现。
针对旅游业发展新业态,铁路在进入旅游市场发展的过程中,仍需解决以下问题。1)铁路网络仍需进一步完善;2)其他旅游运输方式的发展给铁路带来冲击;3)旅游差异化服务仍需改善;4)定制旅游可成为重点研究及发展方向。
在“互联网+”发展的大趋势下,电子商务手段已经成为宣传营销的主要模式,然而,铁路在信息化方面,仍存在较大发展差距。
通过对比可发现,日本JR公司网页包含大量旅游相关信息推介。然而,铁路12306网站基本不包含任何旅游信息,在推广旅游产品方面仍存在较大差距,在信息提供、网页优化、重点推介等诸多方面均需要改进与完善。
国外铁路客运发展历史悠久,铁路旅游产品种类丰富多样,其中的成功案例值得我国铁路运输企业借鉴。特别是西欧、日本等国家和地区的高铁发展较为成熟,相关高铁旅游产品经历了市场的检验,具备较强的可行性和适应性,对我国高铁与旅游产业的合作发展具有现实参考意义。
从服务类型上看,世界各国高速铁路旅游产品大致可分为联运服务、特色服务、智能服务三类。
1)联运服务。多数铁路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一直在积极开展旅客联合运输服务。如日本东京成田机场、法国戴高乐机场、德国法兰克福机场、美国华盛顿联合车站等,均可实现铁路、飞机与城市交通间的便捷换乘,为游客出行提供由多种交通方式组成的联合服务。其中,法国的“飞机+火车”联程旅行较为典型。
2)特色服务。从高铁自身角度出发,一些国家的铁路公司将高铁旅行与本国或地区文化特色结合起来,打造具有鲜明主题的高铁列车,为游客提供特色服务。在这方面,日本铁路较为典型。
3)智能服务。国外铁路公司充分发挥网络平台功能,除售票等基本功能外,融合多方面功能,实现旅客全流程出行智能化。
与高速铁路相比,国外普速铁路旅游产品种类更加丰富,特别是一些特色旅游列车,发展历史悠久,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与高速铁路旅游产品不同,这些普速旅游列车主要以豪华、观景、文化等主题特色为卖点。包括1)豪华主题旅游列车,如日本四季岛豪华观光列车。印度的王公特快,是印度最豪华的旅游列车。2)观景主题旅游列车,如瑞士伯尔尼纳快车(Bernina Express)是来往于瑞士和意大利两国之间的观景列车,是世界著名的旅游列车之一。3)文化主题旅游列车,如非洲之傲、欧洲东方快车系列产品等。非洲之傲是南非比勒陀利亚的一家私人铁路公司,运营着十多条经典旅行线路,遍布南部非洲。
国外高铁旅游市场发展相对成熟,产品运营经验较为丰富,对我国高铁旅游产品开发和市场营销具有借鉴作用。分析国外典型高铁旅游产品类型和特点,对我国高铁旅游产品发展具有一定的经验借鉴和启示作用。1)做好品牌建设,打造高铁旅游品牌形象;2)定制列车车体,突出高铁旅游主题特色;3)契合高铁特点,以服务人口密集地区为主;4)提供多样化的旅游列车产品。
基于我国高铁和旅游市场发展现状及预期,借鉴国内外铁路旅游产品发展经验,可将我国高铁旅游产品发展的方向分为两种,运输服务和延伸服务。其中,运输服务的发展方向就是铁路运输企业在传统高铁站车服务的基础上,发展多样化的高铁旅游列车,专注于游客出行过程中的运输环节;延伸服务的发展方向就是铁路运输企业以高铁站车服务为核心,与其他交通方式、旅游景区、旅游企业等合作,将业务延伸至旅游全程服务的其他环节。
1)运输服务。我国高铁的快速发展,有效缩短了客源地与旅游目的地之间的时空距离,提高了旅游目的地的交通可达性,降低了游客和旅游企业的时间成本。从铁路列车在游客出行全过程中的作用来看,与普速铁路相比,在游客“快进慢游”过程中,高速铁路可以更好地实现“快进”功能,将游客方便快捷地输送到旅游目的地或返回居住地。从铁路运输企业自身业务建设的角度来看,旅客运输始终是主要业务,可在开行常规高铁列车的基础上,以输送游客为目的,开行高铁旅游列车,通过“游客变旅客”方式实现客运增量。
2)延伸服务。旅游六大要素“吃、住、行、游、购、娱”组成了旅游全程服务的各个环节。铁路运输服务主要参与其中“行”的环节,即为游客提供出行服务。发展高铁旅游产品,为游客提供延伸服务,一方面是以铁路传统站车服务为核心,拓展铁路自身业务或联合其他相关行业、企业,参与旅游全程服务的各个环节;另一方面是与专业旅游企业、高铁沿线景区建立合作关系,向游客提供一站式便捷旅行服务,在为游客节省时间和费用的同时,拓展市场范围。高铁客运服务网络不断延伸,吸引越来越多的国内游客乘坐高铁出行,为铁路运输企业发展高铁旅游产品提供良好基础和难得机遇。打破铁路行业传统观念,做好高铁旅游产品创新,将成为未来我国铁路运输企业做大做强的突破口之一。而旅游延伸服务则是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为铁路运输企业开拓潜在市场提供有力帮助。
与普速铁路相比,高速铁路具有列车运行速度快,沿途停站少,更注重与其他交通方式的换乘接续便捷性,对站车服务有更高要求等特点。基于高速铁路的系列旅游产品也必然会保留这些特点,并不同程度地与游客其他需求相结合,这也是高铁旅游产品有别于传统旅游列车之处。较具可行性的高铁旅游产品发展模式可分为高铁旅游列车产品、高铁联程运输产品、高铁旅游复合产品三类(见图1)。
图1高铁旅游产品发展模式
3.3.1 高铁旅游列车产品
目前我国开行的旅游列车产品主要定位于中低端,硬件设施较落后,整体服务水平较低。相比之下,国外运营的旅游列车种类丰富,其中不乏高端产品,受到市场欢迎,运营效益良好。应以发展高铁旅游产品为契机,积极开发面向中、高端游客的高铁旅游列车产品,构建旅游列车产品体系,适应不同市场需求。
高速铁路的列车运行速度显著高于普速铁路,采用高速动车组开行旅游列车的客流组织方式更倾向于客源地和旅游景区间的点对点快速直达运输,面向的游客群体主要有两类,一是以快速、高速城际列车为载体的省会城市与周边相邻城市间的当日或隔日往返游客,以周末游为主,主要竞争对手是公路客运;二是以中长途高速列车为载体的大城市与大型旅游景区间的游客,铁路的任务是大容量、高速度地完成点对点的旅客运输,与民航形成竞争关系。无论是面向短途出行还是中长途出行,高铁旅游列车均有用武之地。
高铁旅游列车产品发展模式可细分为常规列车和主题列车两种模式。
3.3.2 高铁联程运输产品
高速铁路覆盖区域相对有限,为实现游客出行过程的方便、快捷,有必要发展高铁联程运输产品,将高速铁路与其他交通方式顺畅衔接,具体实现形式包括硬件上的“零换乘”和软件上的“一站式出行服务”,向游客提供基于互联网终端的旅游行程策划、联程票务处理及其他增值服务。按照与高速铁路衔接的交通方式来划分,高铁联程运输产品可以细分为 “高铁+普铁”、“高铁+民航”、“高铁+大巴”、“高铁+租车”等多种模式。
3.3.3 高铁旅游复合产品
高铁旅游复合产品是铁路运输企业、专业旅游企业和旅游景区合作的产物,即“高铁+景区”模式,一是高铁车票与景区门票的捆绑销售,为游客提供优惠价格;二是高铁时刻表与景区开放时间的协调同步,为游客出行提供便利;三是高铁车站与地接旅行社的深度合作,让地接服务的起点延伸至高铁站台。同时,可通过站车商业开发、旅游品牌建设、电子商务平台等方式,打造、宣传、推广高铁旅游复合产品,扩大市场影响,吸引潜在客流,实现多方共赢。
铁路运输企业可联合旅游景区打造高铁旅游列车与景区的共有品牌,通过铁路企业门户网站、高铁车体内饰广告、高铁车站商业开发等方式,强化高铁旅游品牌形象;在部分旅游线路上做到列车周期性、常态化开行,培育游客乘坐高铁旅游列车出行游玩的消费习惯。
铁路运输企业还可通过电子商务平台与专业旅游企业开展合作,建立与旅游企业之间的互联网数据共享机制,一方面可通过互联网营销手段,推介高铁旅游列车产品,提升高铁旅游列车知名度和吸引力;另一方面,可在为旅行社提供高铁旅游列车运行实时信息的同时,及时掌握旅游客源分布、构成的变化情况,辅助决策和优化高铁列车开行方案。
未来的发展,要围绕着产业间的融合、渗透与相互发展进行;加快完善旅游专列产品,提出产品开发、创新思路,以此推动高铁与旅游共赢格局的形成;要重视高铁旅游服务体系的构建;服务客户终端,搞好整合营销等,促进高铁旅游产业的健康发展,提出切实可行的对策与建议。
交通运输不仅是旅游业发展的基础支撑和先决条件,两者的有机融合更是旅游业转型发展的新趋势。在许多著名的旅游景区,交通基础设施情况远远达不到客流量的要求。为解决上述问题,交通运输部等国家六部门联合出台《关于促进交通运输与旅游融合发展的若干意见》,已明确将依托高速铁路、城际铁路、民航、高等级公路等构建“快进”交通网络,提高旅游目的地的通达性和便捷性,实现游客远距离快速进出目的地。优化配置重点旅游城市列车班次,有条件的城市增开旅游专列。
推进一种及以上“快进”交通方式通达4A级景区,两种及以上通达5A级景区。在“快进”的同时,建设集“吃住行游购娱”于一体的“慢游”交通网络也是未来完善旅游交通基础设施网络的重点。强调因地制宜建设旅游风景道,结合沿线景观风貌和旅游资源,打造具有通达、游憩、体验、运动、健身、文化、教育等复合功能的主体线路[5]。
4.2.1 全面推动“中国铁路旅游”品牌系列化大众产品
近两年来,铁路总公司积极响应国家旅游发展战略,主动适应大众旅游时代新要求,契合地方旅游发展需求,成功推出中国铁路旅游之“清新福建”“绚丽甘肃”“好客山东”等“中国铁路旅游”品牌。除旅游专列产品外,高铁旅游更是如火如荼,各种高铁冠名列车已形成品牌效应,高铁旅游客流正逐渐成为旅游经济发展的“助推器”。
4.2.2 开行高铁旅游定制列车
随着高铁成网,高铁旅游定制列车产品已经逐渐成为市场需求的热点,成为钟情快节奏的年轻家庭周末出游首选。铁路总公司已明确动车组旅游列车的相关扶持和优惠政策,提供了积极的政策支持。可以预计,“定制专列”内涵丰富,未来需要更加个性化、多样化的服务,由此必将推出形式各异的旅游定制列车,铁路部门要积极开发这一产品。
4.2.3 积极研发高端旅游专列产品,适时推向市场
国外旅游列车以高端化路线为主,虽然收费较为昂贵,但是为旅客提供了优质的服务,使旅客在旅途中得到最为舒适的乘车体验。我们完全可以立起一个中国高铁之旅的品牌,这种高铁之旅国内取信于民,国际形成模式,同时也可以研究培育一些子品牌,创造一个品牌模式。
4.2.4 实现高铁旅游产品创新的突破
如前所述,高铁旅游产品,第一类是高铁本身,第二类是衍生产品,第三类是延伸产品。高铁旅游创新就是要围绕着后两个方向拓展。
今后应围绕以下三方面开发新产品。第一,高铁不仅仅是运输工具,也应当成为娱乐工具、观赏工具、享受工具,因此是复合型的。第二,高速交通的结构与旅游方式结构的结合,需要合理化、科学化,由此将形成一个创新领域,这是一个发展方向。第三,挖掘旅游交通产品新增长点。
无论是高铁旅游,还是旅游专列,车辆质量、数量、服务等方面尚存在不少问题。旅游专列内部设施、质量远未能满足市场需求。游客对高铁车辆服务要求一般较普通客运车辆要高。因此,要尽快解决旅游专列车辆不足、质量欠佳问题。改善旅游专列上服务设施,提升旅游专列上服务,尤其是要增加旅游专列上的休闲、娱乐设备,开辟多功能车厢,车厢内饰及卧具配备按照酒店标准量身定做。搞好铁路运输设备、设施功能调整,配备足够运力资源,支持开发适合旅游特点的特种观光列车等装备。
近两年来,铁路总公司搭建旅游经营平台,在全路范围内组织开展跨局合作及主题产品推介,统一搭建铁路旅游企业与地方政府合作平台。高铁旅游尚需健全跨局合作机制,加强沿线社会联动,共同设计旅游线路和产品,抱团取暖、联网经营。
铁路部门只有把高铁客运的中心放在衍生的旅游服务上,充分整合铁路系统中旅行服务公司、饭店以及文化广告公司等多种业态,才能真正形成配置科学、运行有效的高铁旅游服务体系,发挥高铁自身优势,联合经营,形成铁路旅游产业链。但当前的服务方式、手段多停留在传统模式,慢于现代社会发展的节奏。以游客为中心,以高铁及高铁媒体为载体,整合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目的地城市和景区、租车公司、酒店以及当地旅行社资源,形成立体交叉无缝式全方位旅游服务已势在必行。
目前,铁路旅游产业开发由经开部负责,铁路旅客运输则由客运部负责,客运部同时进行基于列车的旅游产品开发,产业开发部门与资源管理部门并不统一,且整体开发规划与部分具体产品开发隶属于不同部门。不同部门的日常工作任务及经营目标均存在差异,铁路旅游产业及相关产品的开发运营等方面隶属于不同部门必然会存在一定的矛盾与冲突,在缺乏统一规划指导与引领的前提下,矛盾可能会被放大,不利于铁路旅游产业的发展。
在体制机制改革方面,法铁运营机制的借鉴意义在于,通过重组改革,将统一板块或统一产业方向的业务,交由统一公司或部门进行运营,实现了统一规划设计与运营管理,避免了不同利益群体共同参与、因目标侧重点不同而产生矛盾与冲突。国外旅游列车的市场开发、运输组织、旅客服务已形成一套完整、成熟的体系。2017年暑期,铁路部门从开行机制上进行创新,探索“直通点对点输送+目的地区域地接”的模式,以铁路局集团公司间合作的方式开行200多列直通旅游列车,加强铁路局集团公司间旅游产品开发的联动性。
未来铁路部门继续创新旅游客流组织与经营管理模式,但目前铁路经营旅游运输重在运输组织,而两头市场开发、游客服务重视不够。建议从铁路总公司到路局集团公司设置专门的铁路旅游运营公司,从市场开发、运输组织到游客服务交由其经营管理。运营机构通过电子商务开发、与景区及旅游公司合作等多方式进行产品宣传,提高旅游列车知名度和吸引力,开启旅游列车线上销售模式,实现旅游列车开行向社会开放,通过市场竞争有效提升旅游列车开行品质,形成品牌。
近几年,我国进出境旅游增长迅猛,但乘坐铁路进出境的比例还很少。尚需加大组织力度,如与国旅、中旅的海外机构联合,积极吸引国外客流。与此同时,铁路部门要努力开发出境旅游专列,如已开发的港澳游专列,南宁铁路局推出的桂林至越南的国际旅游专列等。应以这种精品专列为龙头,在继续巩固、扩大现有国际旅游专列知名度的基础上,积极开发我国与周边国家或地区间的旅游,带动铁路旅游市场的大发展。
我国的旅游资源非常丰富,有的资源已经开发比较完备,但有些开发尚不充分,外部交通通道尚需进一步加强。如云贵地区等著名景点是我国蜚声海内外的旅游名胜地,由于与外部的交通运输通道不是非常方便,接待的游客数量受到限制,资源优势尚没有充分发挥。今后铁路可以逐步开展相关旅游点的外部通道的前期研究工作,提出“旅游、文化选线”的原则,分析市场前景,研究建设相关通道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对于市场前景非常好的旅游胜地,可以考虑修建相关的铁路通道,或通过参股的形式与地方合作开发旅游资源。逐步扩大铁路在旅游市场的参与力度,使铁路逐步在我国旅游市场中占有更大的市场份额。与此同时,还可沿着祖国的名山大川、湖泊河流,效仿国外的发展思路,规划铁路旅游风景线路,打造中国铁路旅游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