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国际学生培养的多元文化教育路径——以中华女子学院为例

叶鸿宇

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要以‘一带一路’建设为重点，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则，加强创新能力开放合作，形成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开放格局。”[1]在此历史契机下，探讨国际教育合作问题恰逢其时。本文着眼于我国高校国际学生的培养质量问题，基于多元文化教育理念，以教学实践为切入点，从建章立制的角度展开探讨。

一、多元文化教育理念

班克斯提到多元文化教育时，主要将其视为一种理念、历程和教育方面的改革运动[2]1-10，强调所有学生不分性别、种族等都应有平等的机会并受到尊重。格朗特和斯利特尔在谈到该理念时强调各种文化应共存并共同发展。[3]49-66班克斯还就该理念提出了一系列要求，其中了解不同文化、增进相互了解与包容是重要内容。[4]多元文化教育强调，对来自不同国家、文化背景的国际学生，要在对其文化有所了解的基础上尊重并相互包容。这一理念与本文案例中涉及的国际学生培养工作十分契合，也是笔者将多元文化教育理念作为本文理论基础的原因之一。

将该理念作为本文理论基础的原因之二，需要追溯该理念的源起。最初，美国学者对多元文化的美国社会如何对待来自不同性别、种族、文化、宗教的学生进行了探讨，之后，美国的女性开始争取包括教育在内的各方面的公平对待，希望通过运动消除对女性在学校中的刻板印象，更多地承认与肯定女性在社会中做出的贡献。[5]这种包括性别、种族在内的多元文化教育的研究，与本文案例中涉及的以女性为主体的国际学生培养问题存在历史渊源。

源起于美国社会的多元文化教育理念，随着全球化的浪潮席卷世界各国，中国的一些学者也开始就此进行讨论，并认为应该将这个理念放在中国社会环境中进行本土化讨论，以适应中国的土壤。例如，一些学者试图用该理念来探究多民族文化背景下的教育问题。[6]本文则希望将该理念应用于国际学生培养，通过本文案例对该理念进行本土化的尝试。

有学者强调，多元文化教育应承认不同文化的差异与差异平等[6]，笔者以为这是多元文化教育基础却又最为重要的第一步，因为承认差异正是秉持尊重不同文化的态度的体现。与此同时，求同存异理念的融入，是我们将该理念应用于实践的一种可行路径。学者钱民辉将其归为“多元一体教育”的下位概念，此处的“一体”，指“多元文化与主流文化共存于一个整体社会中”[7]，即多元文化教育理念不仅承认差异，还注重多元文化与其所处大环境所属文化的共存。本文案例中，多元文化指国际学生所属的各种文化，而主流文化则主要指其学习所在地——中国的文化。

钱民辉指出了多元文化教育理念在中国本土化过程中可以探索的三条路径，包括多元文化对话教育、通达教育和融合教育。[7]这里的对话，指平等、尊重基础上的交流；通达，指理解基础上的阐释；融合，指经历了没有歧视与偏见的过程后的一种融合。笔者认为，这种融合教育可成为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过程中微小却重要的一步。因此在本文中，多元文化教育是一种承认并尊重不同文化差异、坚持差异平等的理念，在实践中坚持多元文化与主流文化在一个整体社会中的共存，可以通过对话教育、通达教育、融合教育来探索共存的教育形式。下文的案例探讨将基于本理念展开。

二、建章立制

本文以中华女子学院的国际教育项目为例，探讨中国国际教育项目国际学生培养的质量提升问题。本案例中的国际教育项目为社会工作专业硕士项目，国际学员全部为女生。由于该项目2016年才开始硕士层级的国际班招生，面向国际学生的学历学位教育才刚刚起步，建章立制工作迫在眉睫，因此本案例仅选取学位论文、实习与课堂教学环节的制度建设展开讨论。

（一）国际化标准的学位论文规定

硕士论文写作是该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论文规定则在论文管理方面至关重要。项目参照国际标准，针对国际学员的特点专门制定了学位论文评价标准，以确保学生论文同时符合中国和国际的论文标准，在国际上受到普遍认可。为了制定该标准，项目先期调研了多所世界著名高校，了解其相应的论文规定。调研的这些高校主要位于英国、美国、澳大利亚等西方英语语言国家和新加坡、日本等亚洲发达国家，且都拥有社会工作专业硕士项目。在此基础上，考量学生的不同文化和学习背景，在充分考虑差异的同时，参考各国规范和中国教育部对硕士论文的总体规定及本校硕士论文规定，制定了该硕士项目的论文规定。

规定的制定过程，就是对多元文化教育理念中多元文化与主流文化共存的探索过程，这里的主流指中国教育部对论文的总体要求，其共存方式体现为规定的制定遵循了一条适合国际学生的折中路径，既符合中国本土主流规定，又符合国际标准。

（二）凸显专业特色的实习规定

许多专业的学生都有实习的要求，但因专业不同，相关的规定各异。本项目的国际教育属社会工作专业，该专业对实习实践部分的要求与论文并重。根据社会工作专业的普遍标准，实习一般分为学期内穿插进行的一阶段实践活动与集中几个月进行的二阶段实习。其中，第一阶段的实践包含学术讲座与实地考察，许多承办类似国际教育硕士项目的高校也有实地考察的实践环节；而第二阶段的实习则是基于该项目专业特点的特色要求。

项目针对国际学生起草的实习规定，除参考该专业的普遍标准外，还根据国际学生特点做了相应调整。例如，考虑到该项目的特色专业方向和学生的性别特点，实习规定中将所涉实习领域扩展到以社会工作为基础、结合专业方向的更广泛的相关领域，如性别公平、女性领导力等，以突出专业特色，同时给予国际学生更大的空间和选择余地，使其能更好地完成实习要求，同时助益其课程学习和论文写作。

（三）自发共议的课堂秩序规定

在对学生进行培养的过程中，课堂氛围是课堂教学的重要构成部分。项目根据国际学生的特点，组织学生一起讨论，最后共同商议通过了班级课堂规定。课堂规定主要分为三部分内容，包括课堂上的个人参与表现、个人作业完成规定以及整个授课过程中都应当贯穿始终的精神，例如参与、准时、积极、遵守作业最后交送期限、分享知识、尊重差异、团队精神等。该规定简洁明了，被制作成彩色规章板挂在国际学生专属教室的墙壁上。这一举措在提醒大家严格遵守规章的同时，也有着象征意义，就是让大家看到共同商议的成果，并牢记相互尊重、平等、公平、共享、合作的精神。

本规定由学生自发提出、全程自主制定，是该项目进行国际学生培养过程中的创新做法，体现着相互尊重、平等探讨的对话方式，其所达成的共识正是多元文化教育的有益探索。

三、制度的有效执行

（一）落实论文规定的保障机制

由于本案例中国际教育项目的学生都来自发展中国家，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她们之前所受本科教育的水平参差不齐，因此项目在落实高标准的论文规定的过程中，也充分考虑学生的学术水平和其所在地域的学术背景，遵循了阶段式逐步推进的路径。

首先，项目召开论文规定说明会，就论文条款逐一解释，保证每位学生都能理解每项条款；对于涉及专业知识的部分，邀请专业课教师对相关内容进行解释，保证专业知识部分的规定传达无误。对学生们经过学习仍存在疑问的条款，再次安排集体答疑。以上程序确保了学生理解论文规定条款，并在正确理解的基础上进行论文写作。例如，规定中列出的阅读书目可以指导学生阅读专业领域必读书籍，这些专业书籍不仅可以让学生了解论文写作的学术规范，而且还能帮助她们拓展学术视野，其相应的具体说明也能够让学生对书目的专业性、层次性有更深入的理解，为学生进行研究与写作奠定基础。

第二，鉴于学生可能向部分管理部门或任课教师咨询相关规定，项目对可能涉及的教师进行了培训，使其了解论文规定条款，以保证向学生解释规定的一致性。同时，将该规定发给国际学生的论文导师，使导师能够了解、指导和督促学生执行规定，并明确了导师与学生均有义务就论文主动进行沟通。此外，还通过邮件、电话、微信群等多种方式，保证学生与教师的沟通渠道畅通。

第三，项目邀请社会工作专业的教师为学生开展学术论文写作系列讲座，这不仅帮助学生更扎实地掌握学术规范，而且还使她们得到专业领域教师基于其在学术领域和实践领域的经验对该领域选题方面的专业意见与建议。讲座是对论文规定的有益补充。

在学位论文方面，项目注重学术规范训练，注重论文的学术性和实践性以及学生对实际问题的思考与解决。在这一着眼点上，与其他承办同类型国际教育项目的高校是一样的，如北京大学。虽然各高校的国际教育项目具体的路径有所不同，但其注重的方面、相关的要求是一致的，都希望培养有学术素养、研究能力和解决实际问题能力的国际留学生。①参见贾爱英、何峰等：《基于援外培训的留学研究生培养模式的探索与思考——以“发展中国家公共管理硕士生项目”为例》，全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文理科工作研讨会暨2011年学术年会会议论文，2011年。

（二）实习规定的实践与创新

考虑到项目的特色专业方向，根据上文提及的项目一阶段实习规定，组织学生参加了专门为其设计的各类专业讲座，内容包括女性领导力与社会发展、社会工作等相关内容。另一部分实习内容为参观，在全国妇联及各级妇联组织的帮助下，该项目组织了许多针对国际学生的、与女性领导力相关的实践活动，以实践促学生专业理论的学习。其他承办同类型国际教育项目的高校也有类似的实践设计与要求，如北京师范大学[8]、中国人民大学[9]的国际教育项目等，都是根据其项目的专业特点来制定实地考察的内容。该设计能帮助学生了解中国在其专业领域的发展成就，近距离感知中国社会文化状况，进而为她们拓展研究视野提供我国在该领域可借鉴的成功经验。

根据项目二阶段的集中实习规定，学生根据自己的兴趣点，参考可能的学术研究方向，考虑自身实际情况，联系中国或国际学生所属国与社会工作相关的政府机构、NGO 组织、其他国际组织等，以专业方向或期望进行的研究方向为切入点，进行了长达一个季度的专业实习。

（三）课堂教学与创新

项目在传统课堂模式的基础上，考虑国际学生的知识结构与其适应的课程形式，设计了各种课程构成方式。

形式一：实地考察与学习。有的课程由课程教师带领学生开展了教学实践活动，帮助学生实地体验与所授课程相关的内容。如，女性领导力课程安排学生参加了女企业家国际高峰论坛，学生与500 多名国内外女性企业家面对面分享商界女性领导者的宝贵经验，为该课程提供了珍贵的实践资料。

形式二：教师合作授课，各自发挥所长。有的课程由学界、业界的专家学者共同授课，他们发挥各自的领域专长，结合课程总体架构与特点，使学生系统地获取专业化、前沿化的知识。例如中国文化与中国法律课程，由从事中国文化研究的人类学专家与侧重国际法和妇女人权法研究的法学专家通力合作，共同设计课程，为学生讲授带有国际视野的专业学术知识。在教师的构成上，除了专业教师外，还邀请了经验丰富的政府管理人员为学生授课，通过分享实际案例和训练来培养学生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承办同类型国际教育项目的高校也有相似之处，如北京大学的相应项目。①参见贾爱英、何峰等：《基于援外培训的留学研究生培养模式的探索与思考——以“发展中国家公共管理硕士生项目”为例》，全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文理科工作研讨会暨2011年学术年会会议论文，2011年。这样的教师组成将业界的实践经验纳入课堂教学，对丰富学生的知识、提升学生的能力有重要作用。

形式三：讲座式授课。有的课程由资深的专家学者牵头，邀请该领域不同方面的专家、学者、实践者，从同一个问题的不同侧面共同讲授该门课程。例如性别主流化与中国选修课，课程教师邀请到联合国妇女署官员、中国的妇女研究所研究人员、女性权益保护机构的研究者与实践者，从国际到国内、从中央到地方、从学术到实践，多维度地向学生传授专业化、国际化的前沿知识。这种教师资源的整合，是承办同类型项目高校比较通行的做法。②同注①。本案例在打通学校师资的同时，也试图整合国内和国际该领域的资源，希望为学生提供高水平的教学。

除了不断探索授课形式，项目还建议每位教师在第一堂课了解学生的大致构成、来自国家的文化习俗、学生的学习程度，以便在授课过程中因材施教。这种对通达教育理念的有益尝试促进了许多课程的成功，受到国际学生的欢迎和好评。

四、制度的反馈与调整

（一）论文规定的调整与问题应对

论文规定实施的最初几年，项目主要通过以下渠道获得反馈：其一，来自不同学术背景和国家的学生在学习和了解论文规定的过程中提出的问题与建议；其二，国际学生在准备、研究与写作过程中随时产生的疑问和遇到的困难；其三，论文导师作为本领域专家，在具体操作过程中所提出的反馈意见。

对于获得的反馈，项目主要通过以下方式进行回应。其一，属于理解规定不到位的问题，以对方可以理解的方式耐心、有针对性地进行解释。其二，对于可以通过一定办法予以解决的问题，尽量帮助国际学生找到困难解决方式。其三，对于操作上有困难但通过微调整可以解决的问题，在符合国际标准规定的框架内对规定做出相应微调。其四，对于实际操作过程中的确有困难、呈现出其不合理性的问题，召开论文规定修订会议，除论文规定制定人员以外，还邀请国际学生和导师参加，共同对规定进行修改，以符合在地化要求。

在此过程中，对话机制的介入确保了论文规定的有效执行，来自各国的国际学生之间的对话、学生与教师的对话、不同文化背景的教师之间的对话，所获得的意见和建议都成为完善现有论文规定的重要基础。

（二）实习规定的反馈与调整

实习规定是根据该项目国际学生的具体专业、背景等情况执行的，但在执行过程中仍然遇到了诸多问题。

其一，与论文规定类似，项目通过说明会的形式对实习规定进行逐条解读，然而由于规定中涉及内容较为繁杂，对于社会工作专业背景不够深厚的部分国际学生而言，一些条款不易理解。根据学生的疑问，项目采取了许多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法，例如，在撰写实习设计过程中，有学生对要求的内容不理解，就给学生提供实习计划的文案案例用以参考，或者举出实际操作案例进行解释说明。

其二，学生在实习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困难，项目尽力保证沟通渠道的畅通，以随时应对出现的问题。同时，在遵守规定的前提下，学生可根据自己的情况，在双督导的指导（社会工作专业实习为双督导负责制，包括学校督导与机构督导）和学校协调教师的帮助下，灵活处理一些问题。例如，某学生所在的实习机构将其又派往该机构的子机构，这就意味着该学生需要在子机构中寻找新的督导，面对此情况，学校及时给出了建议，该学生最终采纳建议，确定了母机构的督导为主督导，避免了后续可能引发的不便。

其三，根据学生实习、实践过程中不断出现的新的需求，学校也在实际情况许可的前提下尽量予以满足。例如，在探访基层妇联机构的实践活动中，有的学生对中国基层妇女的就业情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学校根据学生这一需求，邀请经济与社会发展方面的专家为学生进行相关问题的讲座，并在之后的几次实地考察中将基层妇女就业问题作为一个重要的议题列入考察行程。

在实习规定的实施过程中，将通达教育与融合教育的理念融入其中。正是了解了国际学生因为不同文化、教育、工作背景所产生的不同需求，并有针对性地进行实践安排的调整，才使得实习能够顺利进行。与此同时，这些需求也会被纳入之后的实习安排中。这些融合了多方需求的实习规定正是融合教育理念的产物，是对多元文化教育的有益探索。

（三）课程设计的调整

课程学习是该项目国际学生在中国攻读学历学位的重中之重。虽然项目秉持多元文化教育理念，考虑了国际学生各方面的特点和要求，进行了一系列创新的尝试，但在实际课程讲授的过程中依然会存在问题。

其一，授课教师的聘请方面。虽然为国际学生请来的教师都是各领域的知名专家，但每位老师有各自的教学风格与特点，因此学生的接受程度不同。在教学实践过程中，项目根据学生的反馈，在邀请授课教师时将讲课风格作为重要的考量标准，更多地选择能够深入浅出地向学生传授知识、具有国际视野、拥有性别意识的教师。

其二，课程设置方面。该项目为国际学生设计了几个模块的课程。在实践过程中发现，选修课模块的具体课程设置与学生的实际需求有一定出入。因此项目做了两个方面的调整：一方面，通过召开选课说明会向学生解释和重申选课原则；另一方面，根据学生的实际需求，结合整体培养方案，对不同选修课模块中的课程进行调整，以确保学生的课程培养质量。

（四）课堂教学的调整与创新

项目针对课堂教学效果，采用了几种反馈途径：其一，每门课程的学生评价体系，包括专门的课程评价表和学生反馈座谈会；其二，非正式的沟通过程中学生提及的对课程的感受；其三，学生与授课教师通过面对面交流或电子邮件等形式提出的意见与建议。这些意见和建议会及时反馈给授课教师或课程负责人。同时，这也是一个双向反馈的过程，除了学生通过各种方式表达对课程的意见和建议，授课教师和课程协调教师也会对学生在上课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反馈，督促学生做出相应改正。在此过程中，双向沟通渠道的畅通是确保课程教学正常进行、提高教学质量的重要方式。

五、对实践多元文化教育理念的思考

在本案例中，无论是建章立制和制度的执行，还是反馈与调整的过程，皆融入了多元文化教育的理念。

首先，在建章立制的各个环节，面对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国际学生，项目都会考虑其不同背景导致的差异，并会在承认和尊重这种差异的前提下，参考中国和西方的主流标准，制定适合该项目国际学生的规制。这是对多元与主流在中国社会中共存以解决实际问题的有益探索。

第二，关于多元文化与主流文化如何共存的问题，本案例进行的一系列尝试表明，可以根据具体情况的不同进行灵活处理，不必拘泥于多元与主流各自所占的比重。在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征途中，多元与主流文化和谐共存时各自所占的比重，将成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各领域专家、学者需要探讨的问题。不过能确定的是，最终期望达到的目标将会对两者共存的方式产生较大的影响，例如本案例中，如果希望将融合教育理念作为一个重点尝试的路径，那么融合了国际化趋势的中国社会主流应成为主要和基本构成。本案例主要以中国规范和国际标准的结合体为主流，以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学生所依托的文化背景和贡献的智慧为多元，实践了立足主流、尊重并吸纳多元的尝试。

第三，在具体践行多元文化教育的层面，对话教育理念成为实践证明行之有效的重要路径，而通达教育和融合教育理念在实践过程中虽然也颇有成效，却在实际操作层面遇到了诸多困难，有待进一步研究其应用于实践的方式。

以上思考，主要以中华女子学院的国际教育项目为例。鉴于该项目国际学生来自多个发展中国家，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因而坚持多元文化教育理念，有利于国际学生的教育培养。希望本文的浅知拙见，能够为其他高校国际教育项目的开展以及多元文化教育理念的本土化研究，提供一定的经验和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