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北京对外文化交流的制约因素及其化解之策探析

曾祥明 曹海月

“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近年来提升文化软实力日益受到各国重视。跨文化交流作为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的产物，逐渐成为各国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方面。北京市坚持文化发展服从于经济发展的要求，继续深入实施文化开放战略，紧紧围绕“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着眼于北京首都城市战略定位，聚焦全国经济发展中心、政治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和科技创新中心建设，立足于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深厚积淀，深化文化体制改革，紧抓“一带一路”文化交流合作契机，开拓创新，锐意进取，文化建设工作不断取得新进展。依托于首都城市的先天优势，北京市对外文化交流继续发展进步，发挥着良好的引领和示范作用。本文以2018年北京市对外文化交流作为研究对象，在梳理新进展的基础上对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并就北京对外文化交流的新发展做出了新的思考。

一、当前北京对外文化交流的新特质

北京作为全国文化中心和国际交流中心，凭借自身的诸多优势在对外文化交流方面一直走在全国的前列。当前北京在文化对外展出、汇演方面继续发力，续写了新篇章；在对外文化贸易方面加大了文创力度，带来了新机遇；在文化教育与研修方面创新了新形式，促进了北京文化的传承与交流。

（一）新时代新风貌，文化对外展出、汇演续写新篇章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在厚重文化积淀的基础上，新时代古都北京继续坚持与世界各国家、民族的友好文化交流，丰富对外交流内容，坚持“引进来”、“走出去”相结合，依托对外文化展出、文化汇演、图片展览等形式广泛地传播了包括北京精神在内的中国精神和中国价值。

文物资源既是历史的缩影，又是中外文化友好交流的见证，在新时代继续担负着向世界传播中国文化价值的使命。2018年9月12日，由国家文物局、沙特旅游与民族遗产总机构主办，中国文物交流中心、沙特阿拉伯利雅得国家博物馆承办的“华夏瑰宝展”，在沙特利雅得国家博物馆开幕。来自于故宫博物院、陕西历史博物馆、秦始皇帝陵博物院等国内知名博物院的200余件展品，展示了中国千年世事的时代风貌、社会生活、文化艺术与中外交流。中华文明的发轫、成长与传承以及中华文明的多样性及包容性，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掀起一次新的中国文化热潮。同年12月3日，故宫博物院和葡萄牙阿茹达国家宫合作举办的“东风西韵——紫禁城与海上丝绸之路”展在葡萄牙里斯本阿茹达国家宫开幕，作为中葡互办文化节的重要项目，展览精心遴选故宫博物院馆藏的陶瓷、玉器、科学仪器和玻璃器、珐琅器等各类代表性、珍品文物共66件(套)，集中反映了明清两朝与外部世界的交流与互动，诠释了丝绸之路不仅是频繁的商贸之路，更是联系古代中国与世界文明的纽带。

除了历史文物对外展出外，新型文艺汇演更是频频登场。比如，同年2月25日，韩国平昌冬奥会闭幕式上“2022，相约北京”，北京8分钟惊艳演出，向全世界发出盛情的邀请。这短短的8分钟，向全世界展现中国的科学技术、社会风貌、人文历史。憨态可掬的熊猫起舞，冰上运动员领路，忽然时空交换，科技感超强的机器人同时起舞……用现代手法和思维，奉献了一台蕴含丰富中国文化、展现新时代中国形象的惊艳之作，给世界人民带来非一般的视觉享受。同年7月8日起至月底，“魅力北京”亮相马克思故乡。此次活动主要包括“2018北京印记”摄影图片展、中国非遗展示和文艺表演等内容。其中，“2018北京印记”图片展展出的70幅摄影作品，融合了北京的老韵味与新形象，从魅力中轴、人文北京、活力北京、冬奥北京和京津冀协同发展等多个维度，用光影语言诉说北京这座千年古都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用精彩镜头定格北京这个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砥砺奋进的永恒瞬间，集中展现了北京“四个中心”建设成果和改革开放40年来发展变化，让观众从新机场开始，沿着跨越千年历史的魅力中轴线，开启一段漫步古都的时空之旅，感受新时代大国首都的崭新风貌。“魅力北京”主题文化展，既是为了纪念这位影响了世界和中国的思想巨人，也是通过加强中德文化交流，向德国民众打开一个认识了解中国、认识了解北京的窗口，向他们展示开放包容、和谐宜居的北京，进一步深化中德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促进民心相通。

北京对外文化交流不仅积极的“走出去”，还积极“请进来”，为不同民族和国家相互交流提供舞台，促进世界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同年4月27日，第十八届“相约北京”艺术节如约而至，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来自19个国家和地区的44个艺术团体、近800位中外艺术家将不间断地带来130场演出、3个艺术展览和多项公益艺术普及活动。艺术节设立音乐、戏剧、舞蹈、展览，等组合，展示着异彩纷呈的各国文化，碰撞出绚烂的火花。波兰默剧《严肃的喜剧》、法国新马戏《作品7》、英国国家话剧院话剧《深夜小狗离奇事件》、五获格莱美大奖的英国史温格歌手乐团音乐会、匈牙利布达佩斯木偶团的《哈利·亚诺什——吹牛大王》、柬埔寨舞蹈团的专场演出等为观众打开了艺术世界的大门。作为亚洲最大的国际书展，第二十五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于8月22日-26日在北京举行，该届博览会继续秉承“把世界优秀图书引进中国，让中国图书走向世界”的宗旨，为推动中外出版界交流合作搭建重要平台。来自国内外约2500家展商将亮相书展，参展国家和地区达93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出版机构积极参加书展，并举办多场文化交流活动。金秋十月，以“乐汇中西 时代新生”为主题的第二十一届北京国际音乐节拉开帷幕。在为期近3周的时间里，为中外观众呈现出21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其中包括歌剧、交响音乐会、室内乐、默剧、电影音乐会等形式，同时将举办13场公益活动，包括公益儿童音乐会、大师班、工作坊和歌剧讲座赏析等活动。北京国际音乐节用20年时间打造出一张闪亮的世界文化名片，成为引领、提升国人文化生活品质的艺术标杆。

（二）对外文化贸易持续领先，产业升级带来新机遇

文化贸易是文化“走出去”的重要载体，文化企业则是文化贸易的领头兵。2018年上半年我国文化贸易总额为594.3亿美元，同比增长8.8%。其中，文化产业进出口达到421.0亿美元，同比增长4.8%；文化服务进出口实现173.3亿美元，同比增长20%。作为首都的北京，2018年1-7月，规模以上文化产业法人单位收入5672.3亿元，同比增长15.9%。今年2月，商务部、中央宣传部、财政部、原文化部、原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共同认定了2017-2018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企业和2017-2018年度国家文化出口重点项目，298家企业和109个项目上榜。重点企业和重点项目目录，已成为我国文化贸易发展的晴雨表和风向标，旨在鼓励和支持我国文化企业参与国际竞争，扩大文化产品和服务出口，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推动文化“走出去”。在这份榜单中，完美世界(北京)软件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北京四达时代软件技术服务有限公司等企业，以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掌阅iReader海外项目等项目，通过贸易的方式将越来越多的中华文化产品和服务推向世界，以各自的方式讲述中国故事，传播中国智慧，成为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的主要力量。

北京市积极为文化企业对外贸易搭建交流桥梁，助力本土文化企业扩大知名度和影响力。如加大力度支持举办2018年中国（北京）演艺博览会活动，为中外文化机构搭建优质服务平台。中国(北京)演艺博览会以打造国际一流演艺博览会、促进世界演艺创新成果聚合为目标，逐步培育成与首都功能定位相符，集权威性、学术性、探索性、广泛性、参与性于一体的演艺行业的品牌活动。基于“立足本土，完整亚洲”的核心理念，2018“艺术北京”活动，将国内重要艺术力量整合进来，全面向世界呈现以北京为中心的中国艺术市场，共吸引来自14个国家和地区约160家艺术机构。

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推动文化产业融合升级，是北京市2018年文化工作的重要方面。加快北京文化品牌构建与内涵塑造，打造以品牌园区、品牌企业、品牌商标、品牌活动等为内容的文创品牌体系。继续办好中国设计红星奖评选、首都文化企业30强30佳及文创杰出人物推选、北京市文化创意创新创业大赛、北京文化消费品牌榜等活动。北京市着力提升文化经济政策服务平台的服务水平，提供政策咨询、项目落地“一站式”服务，精准对接、及时反馈企业需求，鼓励平台引入加盟机制，在各区、有关部门以及文化创意产业功能区、文化创意产业园区、文创空间等设立分站或窗口，形成一个中心、多点布局、多线贯穿的服务格局等。文化产业升级，为北京市对外文化交流注入新能量，带来新方向。

（三）以文化教育、学习、研修促进文化传承与交流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明交流互鉴，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的重要动力。”北京作为全国的文化教育中心，聚集着全国顶尖教育与文化资源，并且通过一系列交流学习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描绘北京蓝图，传播中华文明。2018年，除了继续以往的互派访问学者和留学生项目外，北京市有关方面也注重于文化面对面互动交流、相互借鉴融合，开展包括北京文化在内的中华文化交流、青年研习等活动。

1月30日，2018年度“中美中学生交流项目”拉开序幕。北京市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组织北京四中学生代表团一行15人访问美国，与美国犹他州帕克市高中进行了友好交流。访问期间，市友协和四中师生与帕克市高中师生进行了深度交流。四中的11名高中生与帕克市高中生结对一起上课，一起参加活动，并住在美国小伙伴家中，相互交流学习体会，体验校园文化，感受当地民众的家庭生活和帕克市的冰雪运动，促进中美青少年之间的相互了解和友谊。在美期间，代表团还参观了帕克市博物馆、盐湖城自然博物馆、犹他州议会，与犹他州大学汉可利政治学院副教授蒂姆·辰博莱先生进行了座谈。市友协与美中友协犹他分会联合主席舍利·史密斯、维尔·陈就下一步交流活动进行了商谈，双方还就电影文化交流、大学校际交流、推进建立友城等问题交换了意见，希望进一步扩大交流领域，丰富交流内容，推动两国人文交流不断深入发展。

7月17日-22日，“2018年北京市青少年夏令营访日代表团”对日本进行了友好访问。来自北京工业大学附属中学的师生参加了此次活动。代表团在东京访问期间，与蒲田中学师生进行了友好交流，以纪念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缔结40周年还参观了垃圾处理厂、防灾中心、体验了传统日本文化。10月3日至7日，由北京市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陈志楣带队的交流访问团访问美国，出席在密苏里州堪萨斯市召开的第十八届埃德加·斯诺研讨会。本届研讨会以“80载交流——庆祝《红星照耀中国》问世80年后的中美关系”为主题，与会嘉宾围绕中美关系、经济文化交流、新闻传播与贸易投资等议题，多角度解读政策、分析形势、表达观点、提供解决方案。代表团在研讨会上发言并参加了“全球经济发展与文化交流”、“新闻事务”、“国际关系”及“医学”专题论坛，出席了研讨会的欢迎会、音乐会、展览、作家见面会及晚宴等活动。此访为我市党史研究工作搭建了国际交流与合作平台，促进了我市党史研究中的国际友人研究工作。11月19日至23日，市对外友协与市科协共同组团，赴丹麦参加第二届中国丹麦地方政府合作论坛。本届论坛的主题为“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共建创新、健康、可持续的未来”。围绕此主题，中方成员作了题为《绿色设计推动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在数字农业方面开展的主要工作》等相关分论坛发言。此访进一步拓展了市对外友协在丹麦的合作渠道，增进了北京与丹麦企业在相关合作领域的相互了解，为进一步推进两地企业开展务实合作奠定了良好基础。

二、北京对外文化交流的制约因素

2018年，北京市在对外文化交流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不仅弘扬了中华优秀民族文化，而且在与世界民族文化的交融碰撞中迎来发展新机遇。但不可否认的是，制约北京对外文化交流发展的因素依然存在，还存在着一些急需解决的问题。

（一）国际化程度不够，尚未形成全球规模的文化产业链

一个城市的国际文化影响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文化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与纽约、巴黎、伦敦等世界知名大都市的文化跨国公司相比，北京的文化企业在国际知名度、品牌影响力、国际化水平等方面还略显逊色。首先，当前北京多数文化公司的海外传播渠道有限，主要面向国内市场。相当一部分北京文化企业在对外发展中缺乏国际化战略，国内外相应的中介支持机构不健全，成为文化企业发展链条的薄弱环节。而国外文化贸易之所以繁荣强盛，其文化企业在国际贸易中占据主导权，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其国家完善的经济与非经济、官方与非官方的文化交流机构和平台，为文化企业的国际化发展以及本国文化的国际传播提供了有力支撑。北京文化企业既要通过自身努力，积极搭建产业链，政府等力量也要协助或积极提供有关产业平台。其次，多数文化企业产品开发和运营的国际化水平低，难以适应当地群众的文化需求。生活于不同国家的人们，其历史背景、生活习惯、语言文字的差异，常常导致文化企业在“走出去”时出现文化折扣现象。北京文化企业在海外发展中，缺乏熟悉了解海外市场及文化差异的产品策划、推广和运营人才，严重掣肘着北京文化影响力的扩大。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二）精品化力度不够，尚无问鼎世界的文化产品和服务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北京作为我国的文化重镇，2018年，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步履加快，涌现出一批批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的精品佳作，实现市场与口碑的双丰收。但细细看来，北京的文化企业虽然在国内名气大实力强，但是一走出国门便因特色不明显、宣传制作重复沿袭旧路子、代表性不强等问题，在国际竞争中处于劣势地位。并且一些企业单纯追求规模和数量，导致文化产品内容和质量参差不齐，直接影响消费体验。以电影为例，2018年美国大片《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票房超20.46亿美元，而由总部位于北京的博纳影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推出的国产大片《红海行动》虽然好评度很高，而且在国际上获得的肯定也是比较多的，但是票房却并不高，预计为6亿美元左右。与美国电影产值相比，包括北京电影产业在内的我国电影产业依然比较薄弱。总体而言，当前的北京尚缺乏广泛而足够的具有国际知名度和美誉度的文化精品和服务。

（三）多元化主体欠缺，尚未形成广泛的对外文化交流体系

回顾2018年北京对外文化交流情况发现，不少对外文化交流都是官方或半官方组织在推动，完全由社会力量开展的对外文化交流还不够多，尚未形成广泛的对外文化交流体系。一是过于依靠北京市官方或半官方力量。在具有盈利性质的对外文化产业方面，可以看到市场化的文化企业，但是在公益性的对外文化交流中，基本只有北京市文化局、北京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等机构在开展对外文化活动，还停留在依靠政府单方面努力讲好北京故事。而这对于受众而言，鲜明的“政府行为”及浓厚“官方色彩”往往容易招致外方无谓的反感和怀疑，无形中可能影响了对外文化交流的实效，以致没有将北京丰富的人文优势转化为对外文化交流优势。二是过于强调北京精英在对外文化交流中的作用和价值，忽视了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如果搜索一下中国主流媒体，就会发现在北京的精英群体中存在着大量的文化交流活动，各种类型的文化高峰论坛络绎不绝。而其他也需要沟通和了解的普通民众却缺乏经费，也缺乏机会。因而，北京在开展对外文化交流的时候要积极借重各方力量，努力编织对外文化交流网，把淡化政府色彩作为推进和深化文化“走出去”战略的重要内容。

三、助推北京对外文化交流发展的策略

在北京全面建设“四个中心”的伟大历史进程中，对外文化交流的作用进一步凸显。与此同时，有针对性地化解当前北京对外文化交流中存在的问题，必然会进一步巩固和优化其对外文化交流的基础，提升北京“四个中心”的建设水平，促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早日实现。

（一）提升国际竞争力，打造国际一流文化城市金名片

北京重点出口文化企业有一个共同定位：来自中国、代表中国、表达中国。因此，文化企业首先要转变发展理念，制定国际化发展战略。随着经济全球化、文化全球化进一步深化，北京的文化企业要改变思路，重视国际市场，对产品的开发要尊重和应用国际化的表达方式，把中国故事结构与海外的表达方式结合起来，创新国际化经营方式，对本土文化产品深入开发，进一步强化北京特色，打造国家文化形象。其次，应着力打造完善、连续的对外文化发展产业链。政府应引导和支持文化企业利用好各种资源，加快研发、制作、发行、售后服务、资本募集、品牌运作等方面的国际化步伐，建立文化交流中介机构和海外文化交流中心，积极建设完善的国际化产业链，在国际市场上占据优势地位。最后，充分利用互联网信息技术，积极拓展文化企业海外推广宣传渠道。截止2018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8.02亿，互联网普及率已达57.7%。互联网已成为我国国民工作与生活的重要场域，是对外文化开放的重要阵地和重要手段。“互联网+”和“双创”时代信息渠道、交流平台以及营销网络对于国际化经营至关重要。北京文化企业应充分发挥大数据、云计算等先进技术优势与微博微信、Twitter、Facebook等新网络媒体的强大传播力，与传统传播渠道一起形成多维、立体、高效国际传播体系，使互联网成为我国对外文化交流的有效载体和互通桥梁，提高北京文化企业海外传播竞争力、对话交流话语权，进一步扩大对外文化交流影响力。

（二）准确挖掘现代价值，实现北京文化的跨时空交流

北京文化的实质或重要内核之一是“京味文化”。“京味文化”凝结着北京文化独特属性，最能彰显北京历史文化时代特色、未来北京发展中的活力和创造力。推进“京味文化”的创造性转化、深入挖掘“京味文化”的现在价值是提升北京对外文化交流水平的必由之路。因此，深入探求时代发展需要的文化价值内涵，创造具备时代意识和世界意识的现代北京文化，是北京文化企业提升自我的关键任务。首先，北京话以其独有的抑扬顿挫、音调音色和特有词汇成为极具北京特色的元素。一声声“得勒，您瞧好吧”、“歇菜了”、“真局气”意蕴丰富，生活气息浓重，应该成为对外交流合作文艺作品创新的角度，让文艺作品诉说历史的变迁。其次，积极挖掘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深层价值，实现创造性转换也是提高竞争力的突破口。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包括民间音乐、舞蹈、传统戏剧、曲艺、杂技与竞技等，内容丰富，特色鲜明。持续推动民俗技艺、民俗文化活动商业化运作，传统民俗节日如厂甸庙会、元宵赏花灯、中秋节赏月等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深入人心，因此文化企业应该把丰富的文化遗产资源挖掘、转化为世界各民族都能享用的文化产品。最后，加强思想价值成果的艺术性转化。“爱国、创新、包容、厚德”的北京精神，是北京人民长期发展实践精神财富的总和，集中体现了北京人民的文化价值追求。文化作品应充分体现北京精神，传播中华文化的价值精髓，不断增进中华文化世界认同，推动北京文化，甚至中国文化以更加昂扬的姿态走向世界。

（三）融合各界力量，编织北京对外文化交流体系网

对外文化交流的广度和深度依赖于交流主体的多少和强弱。因此要尽可能地多元化北京对外文化交流主体。在广泛调动政府有关方面从事丰富多彩的文化交流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借助北京社会各界的力量共谋对外文化交流。一是深化北京市民的跨文化交流教育，培育北京各界各群体的对外文化交流意识和兴趣。比如，举办对外交流公益讲堂，邀请知名专家学者对相关主题进行交流，澄清中外文化认知中的差异。又如，借助自媒体、图书馆等公共场合情景再现中外文化交流案例，让广大市民身临其境感知外国文化场域。再如，开展青少年文化交流，让文化交流从“娃娃”开始。推动支持北京各类学校及其师生与国外有关学校或机构常联系勤交流。二是支持社会力量走出北京，讲好北京故事。随着北京总体经济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民群众既有参与对外交流的意愿，也具备参与进来的素养和能力。政府方面要进一步深化改革，在办理签证、货币转换、领事保护等方面提供必要的支持，满足广大市民对外交流的意愿，引领市民对外交流的方向。三是吸引外国力量走进北京，传播北京好声音。我国在当今世界中的角色越来越重要，引发了一批批的“中国热”，不少国外人士对中国及中国文化产生了兴趣。北京可以借助自身得天独厚的优势，邀请国外汉学家、中国问题研究专家和智库学者等有一定基础的国际人士前来交流，也可以积极邀请国外青少年到北京来进行学历深造或短期研习，广泛搭建创造供海外人士交流与研究的各种平台和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