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的人才挖掘与培育策略

张宪省，王彪，韩力，米庆华

(山东农业大学，山东 泰安 271018)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把乡村振兴作为开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七大支撑战略之一，而且乡村振兴战略也首次写入党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中国发展中最大的不平衡，是城乡之间的发展不平衡；最大的不充分，是农村发展的不充分。破解新时代的新矛盾，补齐农业农村发展滞后的短板，促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紧跟国家现代化步伐，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必须加快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关键在人才，首先应实现乡村人才振兴。

一、 乡村人才振兴的背景分析

(一) 乡村人才的现状

第一，农业生产经营者受教育水平偏低、年龄结构失衡,主要从事于种植业。2016年第三次农业普查数据表明，全国农业生产经营人员中具有高中或中专学历的占比为7.1%，大专及以上的仅为1.2%。而城镇从业人员基本上具有高中或中专以上学历；在农业生产经营人员中，年龄55岁及以上和18～35岁所占比重分别为33.6%和19%；农业生产经营人口中从事种植业所占比重为92.9%，而从事农林牧渔服务业所占比重为0.6%。第二，农业科技推广人员少，学历低[2-3]。2011年，根据农业部统计数据表明，农业技术推广人才为4.3人/万亩；在县级和乡镇级农业推广机构中，具有本科及以上学历的农业推广人员分别为11.1%和0.3%。第三，在城乡发展格局失衡的情况下，城乡间人才流动更多地表现为乡村人才及青壮年劳动力流向城市。乡村的年轻人通过高考、经商、务工等方式进入城市谋求就业机会，从而造成乡村人口多为妇女、儿童和老人(被总结为“386199”部队)[4]。第四，农村对青年返乡缺乏吸引力，“职业要体面，收入要可观”成为青年返乡的基本诉求。2017年，农村居民人均收入为13432.4元，分别为全国居民和城镇居民人均收入的51.7%和36.9%[5]。

(二) 乡村人才存在的问题

第一，受教育程度低的农民不利于先进农业技术的推广和应用。大多数农民很难接受农业新技术、新方法，然后将其运用到农业生产。第二，农技推广人才“青黄不接”，基层农技人员学历、技能、水平低且参差不齐的现状还没有根本改变。第三，乡村人口的老龄化趋势明显，增加了农村家庭的负担，减慢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步伐，必然导致新农村建设失去内在的动力。第四，乡村人才人均收入偏低。如何增加从事农林牧渔服务业的人员比例，降低现代农业生产方式转变带来的就业压力，这是产业兴旺要求下的现实问题。

我国乡村人才的规模、结构、素质等与现实需求仍存在较大的差距，还难以满足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内在需求。“未来谁来种地、如何种地？”[6]人力资本投资不足；人才制度陈旧，机制乏力[7]。这些成为当前及今后一个时期亟待解决的问题。

针对当前乡村人才现状，如何吸引和培养更多人才投身乡村振兴？是乡村振兴战略首先要破解的问题。

二、 乡村振兴人才的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培养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三农”工作队伍[1],为做好新时代农业农村人才工作指明了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提出了努力目标。现阶段农业农村产业相对落后与发展不均衡已成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短板。建立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三农”人才队伍，既是补齐乡村振兴人才短板的急需，也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支撑。

(一) 懂农业

懂农业的乡村振兴人才，首先要对农业有认同感，具备懂农的基本素质，了解现代农业的发展规律，树立绿色发展的理念，提升科学发展的意识，充分掌握和运用现代农业产业的新技术新方法，发展现代农业。不单懂得优质高产高效综合技术和经营管理技能，更要懂得在乡村振兴战略下产业兴旺要求的生态农业、循环农业等绿色发展的理念和生产技术。

乡村振兴人才的懂农素质，需要从三个方面加以提升：职业基础技能、职业核心技能以及社会需求技能。职业基础技能是乡村振兴人才应具备的最基本的能力，在掌握基本的文化知识和文化水平基础上，还需要掌握相关的农业基本知识。职业核心技能是指乡村振兴人才应掌握现代化农业产业的专业的、有竞争力的技能，在对接农业农村现代产业中，乡村振兴人才应具备特色产业专业技能、农业生产经营管理能力、市场营销能力、产品开发能力等。社会需求技能是指乡村振兴人才应具有适应现代社会发展所要求的基本能力，在实际的工作中表现出良好的社会综合沟通能力、社会新技术新要素新法规的学习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等。

(二) 爱农村

农村具有多样性和独特性的自然属性。一方面，农村是原生自然环境与城市之间的过渡性生态区域，形成了特有生物多样性，不仅可以提供综合供给服务，而且为生态环境提供净化和调节服务；另一方面，农村保留着农耕文化、民俗文化、历史文化等特有的乡土文化，可以提供环境教育、休闲农业、乡村旅游等文化服务。爱农村，不仅表现在对农村有归属感，而且体现在长期扎根农村，保护好农村典型景观和生态，传承好农村地域文化，挖掘乡村历史文化价值，开展乡风文明建设，构建治理有效和生态文明的新农村，真正使农村成为空气清新、环境优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宜居新家园，践行“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的理念。

(三) 爱农民

习近平总书记曾经对大学生村官提出“热爱基层、扎根基层，增长见识、增长才干，促农村发展，让农民受益，让青春无悔”的殷切希望。“热爱基层、扎根基层”的爱农精神是乡村振兴人才必须具备的重要品质。只有热爱，才有奉献；只有扎根，才能实干。爱农民，不仅表现在对农民有亲近感、同情感，而且体现在做新时代职业农民的体面感；对“三农”的热情与坚持还体现在一心造福农民、扶助农民，积极引导农民组织文化生活，保护农民的合法权益，转变农民的生活方式，增强农民的主人翁意识，真正让农民成为体面、有奔头和生活富裕的职业。

三、 乡村振兴人才的来源及培育策略

从目前的社会发展需求来看，乡村振兴人才主要包括四类：第一，新型职业农民是主力军；第二，乡村本土人才是乡村振兴的致富带头人；第三，活跃在生产一线的农业科技推广人员和基层干部是保障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行业服务和管理人才队伍，是乡村振兴的引路人；第四，新时代的农科专业人才队伍是乡村振兴理论、技术的创新者和高层次人才智库。良性的人才资源储备可以为乡村振兴提供不断的接续力量。前三类人才是中流砥柱，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基本力量和受益者；后一类人才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创新发展支撑力量。后者离不开前者，离开了前者则难以独立生存；前者也离不开后者，离开了后者则缺少发展的新动能，高质量创新发展将受到很大的局限。所以说，统筹培育四类人才是实现人才振兴的关键点。

(一) 新型职业农民

新型职业农民包括现有农民和潜在农业从业者,具有劳动能力的现有农民是继续教育培训的主要对象，要针对现有农民的不同群体特点分类开展成人教育。

针对具有初中以上文化的青年农民实施个性化的专业教育，引导他们扎根农业，逐渐加强他们的生产经营观念，掌握先进的农业生产、营销技能及现代化信息技术，以“工匠精神”的标准不断提高农业生产的效率和质量，使之成为具有一技之长的新型职业农民。

针对具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的外出务工回乡青壮年农民及退役军人，实行学历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相结合，逐渐提高他们“懂农业”的素质，在农村同步培育他们成为种养业、加工业、建筑业、制造业、服务业等行业职业能人，转型成为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典型代表[7]。

对于潜在的农业从业者，不仅吸纳科技人员、管理人员和企业家，也吸引院校毕业大学生在内的城市中创新创业人才等进入农村和农业部门从事农业产业，使之成为素质优、作用强、地位高的新型职业农民。在依托农业高校整体培养的基础上，从专家库中选取导师，一方面，采取“一对一”培育指导方式为大学生等潜在农民提供生产、经营等方面的创业指导；另一方面，强化职业教育，采取办班讲课、实地指导、技术服务、科技推广和项目合作等多种形式，在技术、信息、品种、项目上给予帮扶[6]。

(二) 乡村本土人才

“农村经济社会发展，说到底，关键在人；要通过富裕农民、提高农民、扶持农民，让农业经营有效益，让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让农民成为体面的职业。”习近平总书记对培养乡村本土人才提出的要求，具有重要导向意义。我们要充分认识到，现有农民合作社的带头人、农民企业家、农村能人、家庭农场业主等乡村本土人才是乡村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是农业产业化和农民发家致富的骨干力量。要充分利用农业高校的优势，根据当地农业生产的实际需要，定期对乡村本土人才进行新政策、新技术、新成果等方面的继续教育培训，不断更新提升乡村本土人才的知识技能，使其成为现代农业产业化发展的“领头雁”。同时，要充分发挥农业科技示范园区和专业协会的纽带作用，聚集乡村本土人才，为他们创新、创业搭建发展、交流和合作的平台。

(三) 农技推广人员和基层干部

加强农技推广人员的继续教育。这是适应现代农业产业兴旺的需要，也是不断提升农业技术推广工作水平的基础，培训的对象涵盖政府农技推广机构、经营性推广组织、种子农药化肥等农业生产要素类企业的农技推广人员。加强基层农技人员的业务技术培训，要争取有计划分期分批组织培训，颁发职业资格证书，建立农技推广资格准入制度，这也是国际上像美国、日本、荷兰、丹麦等发达国家普遍采用的制度。同时，要充分利用农业科研、教学单位建设的技术推广试验示范基地和示范园区，定期开展农业技术管理内容培训，制定科学的农业科学技术人才绩效考核标准，不断提升基层农技人员的理论素养与业务能力[3]。

加快补充完善农技推广和管理人才。从2018年起，山东省免学费定向培养基层农技推广本科生、专科生，“三扶一支”大学生干满五年后可通过考核成为乡镇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在人才培养过程中，注重围绕技术供给推进科研与推广对接，解决农技推广中存在的知识老化、技术服务不到位等现实问题，使其成为科研与推广系统间的信息使者，为广大农民提供及时、高效、快捷的农业公共服务。

基层干部是加速乡村振兴战略落地的践行者，是党在新时代乡村治理方针深入推进的执行者。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建立“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的乡村社会治理体制，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为乡村振兴指明了方向。要夯实党在基层组织中的领导地位，“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不断完善培训、考核、激励制度，有利于基层干部更好地发挥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建设起一支能够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撸起袖子加油干的基层干部队伍。

(四) 高层次农科专业人才

鼓励和引导农业高校重点培养高层次的农科专业人才，主要有三类：农业创新人才、农技应用服务人才和农业管理人才。首先，打造一支代表农业科技发展方向和核心竞争力、具有国际视野的农业创新人才队伍,让他们发挥创新示范引领作用。农业创新人才要扎根中华大地，熟悉国情农情和国际农业产业及农业科技前沿，具备深厚的专业造诣，具备宽阔的视野和战略性的眼光，具有较强的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具备严谨的科学道德和良好的科学心态。其次，关于农技应用服务人才，一是要以地方农业产业需求为导向设置专业，对接行业产业设计人才培养方案，形成专业特色；二是要加强实习实践教学，学生可在产业链的任何一个农业环节进行实践，在完成生产任务中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再次，要加大培养应用型农村经济管理人才，加大优惠政策推行力度，鼓励涉农大学生参与农村经济管理；面对深度融合的农村一二三产业，农业管理人才必须获取与时俱进的农业农村管理知识与综合技能，以适应乡村振兴产业兴旺的快速发展。

四、 山东农业大学培育乡村振兴所需人才的实践探索

人才培养不仅是农业高校的首要使命，也是农业高校服务区域经济发展的责任担当。山东农业大学坚持立德树人，不断深化改革本科生和研究生培养机制，不断提升继续教育和科技服务的能力。

(一) 深化本科教育改革

坚持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全面落实本科教学学分制改革，突出转模式、调结构，培养造就厚基础、强能力、重实践、广适应，能够在乡村振兴任务中发挥重要支撑作用的高水平应用型人才。

第一，巩固“学用结合，学以实为贵”的办学理念，深化“厚基础、强能力、重实践、广适应”的人才培养理念，强化“产学研”三结合，完善“校内阶段—校内外结合阶段—校外生产阶段”三段式人才培养机制、优化“基础实践—专业实践—综合实践”三层次结构。与黄河三角洲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共建“现代农业科教基地”，全力打造具有全链条实习实训功能的综合性创新实践基地，倾力培养适应乡村振兴的卓越农林人才。

第二，以突出优势和特色为目标，以招生政策为导向，优化专业结构，提升专业的核心竞争力和学位点建设水平，构建科学合理、富有活力、优势突出、特色鲜明的学科专业体系。围绕社会急需，新增设数据科学与大数据技术、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生态学、商务英语(校企合作，跨境电商方向)等专业。

第三，着力激发内生动力和办学活力。深化人才培养机制改革，紧密结合行业产业需求和学生个性化发展需要，分类完善本科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建立人才培养方案动态调整机制，不断适应经济社会发展，融合科学前沿内容，采取学校与企业协同、学校与学校协同、学校与地方政府协同、学校与科研院所协同的方式，分类培养学术拔尖型、就业型、创业型人才，实现人才培养和社会需求的有效结合，形成了“基于创新创业能力培养的农业高校生物类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与实践”教学成果，荣获山东省教学成果奖特等奖。

第四，改革“九大系列”课程[注]包括“两课”及中文系列课程、体育课程体系、大学英语课程体系、管理课程体系、计算机课程体系、数学系列课程体系、基础化学课程体系、基础物理课程体系、生物课程体系。，各专业融入管理、经营、应用写作等教学环节，强化懂专业、会管理、善经营的全要素人才培养，适应乡村振兴新要求。培养了以“五四青年奖章获得者”“立志当农民”的校友杰出代表谢思惠等一大批优秀的新型农民代表和企业家。

第五，实施本科教学精细管理工程，改善教风学风，健全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一是开展新生教育论坛、毕业季主题教育、“启益人生”名家讲坛等活动，引导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积极推进大学生志愿服务西部计划，每年选拔10名优秀毕业生分赴西藏、新疆、青海开展为期1～3年的志愿服务。这些优秀毕业生成为新时代“一懂两爱”的践行者。二是首次在山东省招收公费农科生，定向为县域内乡镇农技推广机构培养农技推广人才，探索“订单式”培养模式。从2018年招生情况来看，生源质量良好，报考人数充足，公费农科生计划的社会关注度较高、对考生的吸引力较强。三是加强本科教学内涵建设，强化课堂教学理念、方式、手段等创新，提升教学水平，培养适应农业农村进步与发展的农业人才；重视拔尖型人才培养，以省一流学科为导向，修订齐鲁学堂学生选拔和管理办法，完善齐鲁学堂制度，培养高层次农科专业人才，首届齐鲁学堂班23人进入研究生阶段学习。

第六，不断运用现代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对专业进行提升和改造，建设了一批国家级特色专业、山东省名校工程重点建设专业和高水平大学重点建设专业。不断深化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完善柔性教学计划，加强学分制管理，推进教学信息化，大力开展慕课课程，集聚优势资源，运用现代网络信息技术扩大资源受益面。新建慕课课程11门，新建校外教学科研实践育人基地29个，为实施乡村人才振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 深化研究生教育改革

2015年以来，立项建设研究生课程121门、案例库25个，有32个案例入选国家案例库。目前共获批立项的省级优质课程9 门、省级优质案例库10个、省级研究生联合培养基地建设9 个。

一是针对农业创新人才、农技应用服务人才和农业管理人才，建立健全分类培养体系，提升学术学位研究生创新能力和专业学位研究生实践技能。实施研究生教育质量提升计划，2017届博士和硕士毕业生分别发表论文261篇和967篇，其中SCI论文分别为160篇和193篇；通过实施“创新人才培养”工程，部分在校生在国际知名期刊上发表多篇学术论文。2017 年11 月8 日，《中国教育报》在头版报道了山东农业大学实施创新人才工作的做法。

二是推进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探索校企合作联合培养专业学位研究生。2018年设立“振兴菁英”项目，与山东农大肥业科技有限公司联合培养全日制专业学位硕士研究生。

三是开展学位授权点自我评估，以评促建，提高学位点的建设水平。整合优化1个博士学位点，3个硕士学位点，撤销2个硕士学位点。

四是以导师队伍建设为重点，完善导师分类考核评价制度，新增62名硕士生导师。

五是2018年设立乡村振兴研究院，为积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建立组织机构。

(三) 强化继续教育的特色

按照乡村振兴战略的总要求，山东农业大学立足区域发展需求，组织乡村振兴研究院的专家教授，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重点、风险上讲深讲透，以高质量发展、城乡融合发展、绿色发展等思路理念和经验案例为教学内容，促进农民知识更新与技能提升，提高农业生产的规范化、标准化水平。同时，组织开展教授下乡村、进企业讲学等活动，创新培训模式，打造继续教育特色品牌，山东农业大学入选了农业部首批“全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示范基地”。

(四) 坚持科技兴农

走出校园，走进乡村，把农民需要的科技送到家门口，建立和完善基层教学实习实践基地，提升新型职业农民的致富能力。

一是越来越多的教授把课题放在田野上，深入乡村服务产业，解决限制产业发展的瓶颈问题，为产业兴旺提供科技支撑，为农业发展插上科技的翅膀。2015年以来，荣获各级各类研究成果奖励100多项，其中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4项，山东省科技进步奖一等奖6项、二等奖11项。

二是助力脱贫攻坚、强化校地合作，把课堂开设到田间地头，把论文写在齐鲁大地。积极开展科技扶贫工作，举办了科技成果推介暨科技扶贫对接活动。2017年共组织专家开展集体扶贫活动34场次，有220人次专家参加省、市、校科技扶贫专家服务团，组织专家、教授在全省广泛开展了科技扶贫活动，向贫困村赠送小麦良种1万斤，赠书3000余册(套)，推广包括小麦、玉米、果树、苗木、畜禽新品种20余个，先进适用技术200余项，先进的设施栽培模式10余个。三是每年组建几百支“三下乡”社会实践服务队，分赴各地集中开展志愿服务、社会实践和挂职锻练，入驻农村、社区与农民密切交流，既培养“热爱基层、扎根基层”的爱农精神，又传播先进的农业科学技术知识。

农业高校是乡村人才培养的重要阵地。山东农业大学立足新旧动能转换，抢抓“双一流”建设机遇，创新学科建设管理体制机制，深化人才培养体制改革，紧扣“一懂两爱”乡村人才的内涵，围绕产业链、价值链、创新链布局人才链，探索适应产业兴旺需求的乡村振兴人才新模式。

五、 建立乡村振兴人才培养的保障体系

人才振兴作为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需要有效整合农业、科技、教育等部门资源，充分发挥农业高校培养人才的主体作用。在具体实施过程中，要避免一刀切、运动式的操作，根据可持续的、多元化的、造血式的培养原则，通过壮大基本力量、激活创新力量等多种渠道，让“一懂两爱”乡村振兴人才回归农村、扎根农村，优化乡村人口结构，形成有助于人才流动的大环境。要构建由政府主导，农业院校为主体，企业参与的乡村振兴人才培训组织保障体系，不断丰富多元的社会实践培养，不断优化乡村振兴人才的协同培养机制，形成有利于乡村人才培养的制度环境。例如，由山东省农业厅等多家单位研究制定了《山东省基层农技推广人才定向培养工作实施办法》，山东农业大学从2018年开始招收基层农技推广人才定向培养生，纳入事业编制实名制管理。

2018年8月27日，山东省出台了20条务实管用的新措施，以人才引进机制、培育机制、评价机制、人事管理机制、服务保障机制等五个方面为创新点，建立了乡村人才政策保障体系。不断优化条件吸引乡村人才，依靠政策努力留住乡村人才，利用产业兴旺发展乡村人才。营造鼓励乡村人才干事业、支持乡村人才干成事业、帮助乡村人才干好事业的环境，不断增强各类乡村人才到农村干事创业的决心和信心。

当前，迫切需要深刻认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目标新任务新要求，坚持党管人才原则，紧紧围绕推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强化乡村人才振兴为出发点，坚定不移实施科教兴农战略，坚持不懈培养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乡村人才队伍，为乡村振兴提供强有力的人才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