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红 白 蓝 李端生 向 伟
“一带一路”已经由2013年秋天的一个概念构想变为现今的事实效果,体现出中国领导人的战略眼光和务实策略。若以中国地理版图为坐标点,“一带一路”开放发展与关联理念明显指向两个基本地理空间,其一为纯陆地特征的西部及西北部走向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其二就是南部及西南部方向走势的“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海洋成为后者向西方通达的软渠道。本文重点讨论的是陆地空间上生成的中国西南部地区民族文化和海洋传播国际交通的一种关系,同时考虑到本文作为一个省级重大课题“‘一带一路’视域下少数民族(少数族裔)文化国际传播的实证研究——以中国西部少数民族文化在加拿大的传播为中心”项目重要结题成果的内在要求,因此在这里特别以西方一个地理大国加拿大为分析例证。本文西南部地区侧重点以我国的贵州、云南和广西三省(区)为代表,因为这三地的少数民族种类和民族文化内涵最丰富,说明意义最大,而其中最直接和海洋相连的又是广西壮族自治区,比较起来,其“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背景下的探讨价值也最大。
另外,本文同时基于加拿大对人类传播学建立所作出的特别贡献,将中国西南民族文化的“海上丝绸之路”传播途径和该国相关联,应该存在值得探讨的地方和特殊启示意义。同时也考虑到通过海洋来联接这个西方大国,更容易将“海上丝绸之路”和中国民族文化发生关系。当然,“海上丝绸之路”本身所内涵的一种历史层面的文化因素和现实背景下的文化创造,也值得关注。
“丝绸之路”除传统意义上的“陆上古丝绸之路”,还包括“海上丝绸之路”、“ 南方丝绸之路”、“草原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是连接中国与世界其他地区的海上交通路线,是古代中国对外开放的海上桥梁,是与沿线各国、各地区、各民族贸易往来和传播文化的重要海上通道。秦汉魏晋时期,“海上丝绸之路”逐步形成。从出土的古南越国文物看,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已经可以建造30吨左右的大型楼船,往来南洋各地与中国之间,带去中国的丝绸制品、陶瓷等器物,带回当地的珍珠、玳瑁、热带农作物、以及犀牛、大象等珍稀动物。历经唐宋元三代,“海上丝绸之路”达到鼎盛。
明朝初年,郑和下西洋标志着海上丝路发展到了极盛时期,极盛之后随着明清两代闭关锁国的海禁政策,海上丝路渐趋衰落。但是,即使在这一时期,中华各族人民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对外交往的脚步也没有停止,而且有了新的发展。东方海上丝路仍然维系着中国与日、韩、琉球等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交往。福建、广东、广西等沿海地区的各族人民,沿着古老的“海上丝绸之路”南方航线,突破重重阻力下南洋,并在南海诸国落地生根,形成了独特的南洋华人文化。从明朝中后期开始,我国部分沿海居民还搭乘“马尼拉大帆船”前往美洲。随着地理大发现,欧洲人开辟了美洲航线,在东南亚和美洲之间开展了“马尼拉大帆船贸易”。但是前往美洲的不只是欧洲人,明清时期,中国东南沿海部分富有开拓精神的先驱者,从我国广东出发,沿海上丝绸之路南线到达菲律宾,再搭乘 “马尼拉大帆船”远度重洋前往墨西哥、秘鲁、智利等美洲各地。“马尼拉大帆船”,是十六至十七世纪西班牙人在马尼拉雇佣中国工匠建造的一种载重三百至一千吨的木制帆船。由于大帆船是中国工匠打造,所运载的货物又以中国货物为主,因此墨西哥人又称之为“中国船”。继上古先民开拓美洲之后,“马尼拉大帆船贸易”渐次掀开了近代华人与美洲经济文化交往的序幕。1565至1815年的250年间,中国沿海居民经海上丝绸之路到达菲律宾,再搭乘马尼拉大帆船前往美洲,促进了中国和美洲的经济文化交流,把中国的丝绸、瓷器、棉布等产品和中华文化一起带到美洲。原产于美洲的玉米、番薯、马铃薯、木薯、花生、向日葵、辣椒、番茄、菠萝、腰果、可可、烟草等农作物也沿着曾经的海上丝绸之路传入中国。中华民族与美洲之间的文化交流揭开了新篇章。
中国西南民族是中国西部民族一处重要组成因子。广义理解的西部范围可以包括纯正地理空间指向的西部,也应该指向有过渡关联性的西北部和西南部。如果我们把学习、研究行为上的地理版图揣摩引入历史和现实下的中国广义西部去观察,则会发现它们之间的边界划分相当有困难,因为山脉、水流、民族交往、语言沟通等事实已经将西部、西北部、西南部模糊地粘连在一起,只能有个大致方位上的区分。要么就是行政管理上的严格划分,但文化性质的东西彼此融合,用行政思维来分析文化传播和“海上丝绸之路”之间的关系并不适当。说明上述看法后,再从地理与文化两重视角来观察,可以将中国西部民族文化划分为两个基本板块,即西北民族文化与西南民族文化。这里,还需把行政地理标准介入进来分析,更显清晰。当然,对于西北民族文化分析则作省略,以此来更强调本文展开的重点是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和“海上丝绸之路”传播的关系。
如前所言,我国西南民族文化存在空间可以将该区域的贵州、云南和广西三省(区)作为代表,因为这三地的民族种类和民族文化内涵最丰富,说明意义最大。当然,其中最直接和海洋相连的又是广西壮族自治区。比较起来,广西在“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背景下探讨民族文化传播的价值也最大,因为“广西有深厚的文化积淀和浓郁的民族风情,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丰富的地区。迄今为止,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遗代表作名录1项,世界灌溉工程遗产1项,国家级非遗代表性项目52项,自治区级非遗代表性项目762项,市级非遗代表性项目1266项;有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49名,自治区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555名,市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1300名。”[1]广西作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省份,伴随着“一带一路”伟大倡议,正焕发着勃勃生机。
西南三省(区)厚重的民族文化以生存、生活和繁衍于该区域内的三十几个民族人口为创造核心,其文化内涵和门类丰富多样,又发生相互间交流与影响。这一区域的民族文化对外传播,陆地空间对象主要为中南半岛诸国,或通过这些国家由印度洋经地中海、大西洋传播至欧洲和北美加拿大。另一条直接渠道则由广西出海,再由印度洋经地中海、大西洋传播至欧洲和北美加拿大。当然,上述两条西向海路也可以东向经我国南海进入太平洋横向到达北美加拿大。从这种理解来说,“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渠道走向存在一条秉承历史交往积淀下的指向,即西向线路所到的东南亚、西亚和东非地区,再继续延伸到欧洲和北美;同时,按21世纪的航海技术和信息传播手段,海上丝绸之路东向太平洋到达北美的可能性也极大。这为中国西南民族文化“海上丝绸之路”传播开辟了新的航向,同样有利于对接加拿大的本土文化,实现民族与地域文化的交融,产生传播带来的东西方文化交流效果。
当然,从事实考察而言,中国西南民族文化经由“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西、东两个方向传播渠道到达加拿大还需观测以下几个维度:第一,作为文化物质层面的重型载体,还需通过海上丝绸之路海运渠道到达加拿大目的地,但时间会偏慢;第二,作为文化物质层面的轻型载体也可以通过航空手段更快捷地到达,并经常伴以人的携带出行抵达加拿大;第三,作为精神和制度层面的文化传播,可以通过上面两条渠道由物质进入精神影响的效果考察,也可以通过现代互联网、卫星电视和手机实现中加两国间的文化信息传播;最后,进入加拿大的中国西南民族文化目前事实上更多地打上了中华文化的烙印而成为其中的组合因子,亦即作为文化受传地的加拿大对中国西南民族文化传播认知和了解,更多地融入了对中国或中华文化的认知与了解之中。
那么,由上述话题讨论和分析可见,中国西南民族文化通过“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在加拿大的传播,已上升到人类社会国度与地区间跨文化传播的抽象层面,中国西南部几个省份和加拿大可以看成是传与受的两个距离始、终点。持这样的认识和价值判断更有讨论的意义:因为从中国本土走西南方向的“海上丝绸之路”到达加拿大距离遥远,且经由太平和印度两大洋;若选择走东向的“海上丝绸之路”抵达北美加拿大,太平洋的空间距离也不亚于西向海洋路径。这就意味着中国作为古老东方大国的文化要传播到西北半球的加拿大,空间距离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更重要的是自身文化内涵和魅力能否影响到遥远的对方?而后者则是根本性的考虑因素。否则,即使距离再近,邻国也可以对一个大国文化置之不理。因此,我们从如上角度看待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在加拿大的传播,应该能够获得新的认识,从而找到文化传播的核心影响力。当然,这当中少不了文化的民族个性展现。由此也可以这么认为:以中国广西为代表的西南民族文化在加拿大的传播,已成为中国新时代发展形势下文化对更远国家传播的一种象征指向。
“一带一路”作为当今世界经济发展领域的一个重要概念,已经产生重大影响,并且继续影响着世界经济、社会与文化发展格局。以贵州、云南和广西为代表的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在当今实现对最远点的北美加拿大的传播,若从实际物质层面运行,以下的多重意义应该存在。
第一,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在加拿大的传播,也可理解为没有国界的交往。以海上渠道为一种传播方式,跨越海洋阻隔,实现现代传播技术助力不同文化间的最终牵手成功;“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与中国西南民族地区既是跨海洋的接触,更是经济的交流和文化传播的关联。广西北海市与加拿大勒杜克市、蒙特利尔市结为友好城市,实现经济、文化多方面合作共赢,从1996年至今,北海市领导曾多次出访加拿大蒙特利尔、温哥华等城市;1998年开始北海市与加拿大蒙特利尔市签署城市规划合作备忘录,在文化遗产、老街改造、规划信息系统建设等方面进行研究与合作;北海出口加拿大贸易拥有悠久的历史,出口竹制品、纺织品、玻璃制品、水产品、牛角工艺品、钢材料、环保产品等多种类型产品,北海市多家企业到加拿大投资。加拿大蒙特利尔市市长皮埃尔·布尔克曾建议北海市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申请,将北海市珠海路老街作为世界文化遗产来保护;反应北海市历史、文化和风情的电视专题片《北部湾畔的明珠——中国北海》传播到加拿大,并成为加拿大主流媒体与北海交流的主打文化节目。同时,“在国家提出‘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广西与东盟国家乃至世界其他地区的交流合作会日益密切,而广西独特的民族文化势必在与世界交流中大放光彩,通过文化交流进而带动经济发展是一条必经之路。”[2]
第二,传播需要制度设置给予的必要保障。“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离不开国际交往所需要的规则约束与保障,这些规则对中、加两国当然是平等的、合理的、互助的,同样可为中国西南民族文化传播提供通行方便。加拿大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实行多元文化主义政策的国家,第一个将多元文化写入了宪法。作为传统的移民国家,加拿大国土上分布着250多个种族和族裔。该国文化多元性政策为中国西南民族文化通过“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传播提供了自由发展空间。 “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为中国西南民族文化传播准备了交通实物保障(即宽敞遥远的水路)。这条海上通道的开辟,以现代海上交通运输为实施方式,可实现中国西南部省份物资向加拿大的出口,满足双方需求的交换。这样的运行方式自然为中国西南民族文化物质形态的对外传播提供了便利,比如该区域民族文化中有许多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制作品,需要交通工具从海路较方便出境。如此,“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所能提供的交通航道,正是推动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对加拿大传播的一种可靠保证。
第三,由经济到文化,再由文化到经济的轮环,通过“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运行,经济和文化可以实现良性影响。尤其是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内涵被认知、了解的概率得到提升。这实际上加大了对外传播的流动性,扩大了中国西南各民族文化形象在加拿大的展示度,能产生文化传播效果的积极影响。传播的双向影响效应不可忽略,信息传播的本质是一种物化内容的传递与交流,双向分享成为这种行为的特征展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通道带来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对加拿大国家传播的有利效果,同时也能促进对方文化元素进入中国后在西南地区的传播,进而实现和该片区民族文化间的交流。在这种交流中,中国西南民族文化(比如具有广西地域特征的壮族服饰、壮锦、铜鼓、 绣球和风雨桥、鼓楼、三江侗寨等建筑)以其独异性可得到一种特别的传播展示。中国西南民族文化以多种方式存在,信息化手段处理成的内容同样丰富多样,实物化的存在(如民族建筑、风俗活动、衣物、生活方式)则更为平常。“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无疑给这片民族文化园地中丰富的元素提供了向外流动的通道。它们向加拿大国流动方式可以多样化,并给予了方向上的明确:一为西向海路,一为东向的海路。两向海洋可以并用,中国西南民族文化在新时代的传播能找到新的明确路径。
作为自身民族文化内涵丰富与特征明显的广西壮族自治区,处于我国西南部身靠内陆又面向海洋的独特地理位置,而且是云、贵、桂兼及西藏四省(区)中唯一一个陆海相连的省级行政区。“形成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有机衔接的重要门户,广西在国家对外开放大格局中的地位逐渐明显。”[3]若从“一带一路”两维视角观察,陆路而言,广西也存在自身民族文化经由云、贵、藏诸省(区)向西北内陆传播的可能与事实,但更多的是海路对它带来的便当。所以,“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之于当今广西传播民族文化意义重大。它在这条传播渠道上占据特别的优势,应该给予关注和发挥。
认识“一带一路”提出与实施的战略意义,利用好广西与“海上丝绸之路”特别关系,让民族文化借海装船,驶向远方。管理者应看清人类新世纪和中国新时代双重宏观发展形势,并在中国更大对外开放格局之下,广西拥有独特的历史文化基础和地理区位优势,是唯一一个与东盟国家水陆相连的省份。历史上,广西既是海上丝绸之路最早的始发港,又是陆上丝绸之路——西南茶马古道的东线起点。今天,广西又成为国家“一带一路”建设的支点,在“一带一路”建设浪潮中被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赋予了“三大定位”,即构建面向东盟的国际大通道、打造西南地区开放发展新的战略支点、形成“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有机衔接的重要门户。“三大定位”聚集到一点,意味着广西对外开放合作将进一步增强,对外文化经贸活力也将更为强劲。广西的文化产业必将进一步在世界文化市场体系中参与国际社会分工,成为未来广西文化经济发展战略的重要形态。
在此前提下,充分挖掘区内已有民族文化资源及其结构特征,做好系统规划设计,形成具有广西本土特色和优势的民族文化产品,最大限度利用好“一带一路”对外传播渠道。特别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对于广西民族文化传播的价值,实体的传播效益,认识和观念意义上价值,让区内人士看到由广西到北美的海洋传播,能使民族文化影响力扩大至全球。
为此,在处理全国与地方共处更大开放形势和“一带一路”国际性沟通规则面前,利用“一带一路”和对外开放发展态势,把西南民族文化之牌打活、打出力度、打出影响。“一带一路”两条线都对广西有利,对外传播地区文化的条件广西占据优势。
把握和规划好广西民族文化传播与“海上丝绸之路”的特别关系。过往几年,广西地方层面可能更多地从经济视角看重“一带一路”,特别是“海上丝绸之路”流通与效益影响,当前和今后,这个着重点依然需要放在物流的战略位置上作出谋划。只是在此基础上,广西也要看到经济和文化间的关系,让本区民族文化成为“海上丝绸之路”搭建舞台上的重要角色,传播好广西特色的民族文化。广西南宁市与加拿大维多利亚市2010年结为国际友好城市以来,举办首届海内外桂籍杰出人才回乡共商邕城发展交流会,在加拿大成立海外广西总商会通过电子商务平台进行在线水果、蔬菜、科技产品等方面进行贸易合作;广西电视台《时尚中国》节目选拔出的国际友谊大使赴加拿大参加由南宁市和维多利亚市共同举办的“新丝路北美模特大赛”,冠军获得“南宁绿城大使”称号;南宁市民族文化艺术研究院多次携作品赴加拿大进行交流;南宁市通过“亚洲网”在加拿大分享南宁市相关社会文化新闻等等。我们可以和华人华侨及其企业以合作双赢的形式开发一些具有广西民族文化特征的产品,培育具有对该国能产生影响力的民族文化品牌,让广西的文化产品通过在加拿大的传播,成为当地民众了解广西和中国的一扇窗口。
对广西民族文化的符号化记录与有效传承应引起高度重视,为民族文化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对外传播准备先期条件。传播需要被传对象接受符号化记录处理,由此形成信息源头,这是一般意义和处理方式下的传播准备。当然,这个过程自身也充满多样性和细节,体现出处理的创意、智慧和规范要求。在这个过程中,当今世界热门的、持续性强的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应置于核心对待板块中。非遗文化门类是民族文化中的精膸,形式多样,受关注度高,已越来越进入文化存在与延续的中心地位。像壮族素以“善歌”著称,壮乡素有“歌海”盛誉。壮族山歌历史悠久,经典之作“刘三姐歌谣”已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因而,可把以壮族文化为核心的相关非物质文化遗产清理、进行集中和精致地符号化记录,向“海上丝绸之路”国家、地区传播,直至远程目标中的加拿大。同时对实物性非遗产品进行“海上丝绸之路”国家、地区的营销落地,在被运送目标地国家产生关注和影响,包括加拿大这样包容性强的国家。
从旅游和传播层面系统规划好民族文化保护与展示。旅游层面:树立西南海域开放思维,充分挖掘区内民族文化资源在旅游业态下的潜力,注重开发载有一定文化价值理念的民族特色旅游创意产品,将之与“海上丝绸之路”相关联,纳入一个有机因素圈串联起来,成为流动的文化地图,并借助“海上丝绸之路”的沟通。2012年,南宁市旅游局参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旅游展进行旅游宣传,实现广西境内民族文化的多向度对外传播。传播层面:注意海外华文媒体对国内的关注和报道,借此可以把广西本土民族文化传播出去。也可以邀请海外华文媒体进入广西境内进行民族文化方面的采访与报道。海外媒体(包括华文媒体)对中国已越来越给予全球性关注,这得益于中国的日渐强大和对世界产生的重要影响。而来自媒体的报道已经提供了这样一个事实:“截至2019年3月底,中国政府已与125个国家和29个国际组织签署173份合作文件。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已由亚欧延伸至非洲、拉美、南太等区域。”[4]加拿大作为拉美地区一个大国,不多的人口包融了世界对其朝向的流动,“一带一路”惠及的元素事实上也渗入其中。这其中就包含着广西民族文化的趁势走出国门,得到了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甚至在加拿大的积极传播,体现出接纳、包融与相互影响的传播特征。广西作为其中一个省份,自然可从“海上丝绸之路”受益,应该进一步发挥好这一优势。
研究中我们发现,在“一带一路”建设中,一部分人的观念中还存在着误区,认为丝绸之路没有到达过美洲,“一带一路”在美洲的发展缺少坚实的历史积淀;中华民族文化在美洲的传播基础薄弱,缺乏广泛基础,处于相对弱势。为了消除这种偏见,本文选择了美洲北端紧邻欧亚大陆的加拿大作为研究的对象。通过在加拿大的深入考察下得出结论:虽然古丝绸之路没有直接到达北美,但是中华民族文化自古以来就在包括加拿大在内的美洲传播,中华民族与美洲的文化交流从未间断,充分体现着“一带一路”开放、包容、和谐、共享的精神。“一带一路”伟大构想不仅是对古丝绸之路的传承,更是对丝路精神的发展和延伸。“一带一路”从来没有把美洲排除在合作发展的蓝图之外,中华民族文化也同样始终在美洲广泛的传播。由此得出中华民族文化传播到哪里,丝绸之路就延伸到哪里的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