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波
摘 要:作者从广西66处国家重点文物古迹出发,认为可以运用“互联网+”战略,借助文物古迹单位自身的主动传播、政府新媒体平台的传播、大众媒体优质内容的广泛告知和UGC内容传播四种方法改进文物古迹的传播方式。运用互联网+战略革新文物古迹的传播路径,即从单纯“上网”走向互联网多层次融合、从线上到线下双保险“激活”路径选择。
关键词:文物古迹;”互联网+“;融合
古迹,指的是历史的遗留的陈迹[1],包含古建筑物、传统聚落、古市街、考古遗址及其他历史文化遗迹。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深入发展,如何运用“互联网+”战略改进文物古迹的传播方式革新文物古迹的传播路径,是政府和文物古迹单位的现实难题。
1 “互联网+”影响文物古迹的传播方式
传统意义上的文物古迹(下文简称古迹)传播需要受众前往文物古迹所在单位,对文物古迹进行现场感知、体会,形成基本体验,才能完成传受过程。互联网给了受众“穿越时空”的本领,让受众可以间接获取古迹的相关信息,在未见庐山真面目之前,受众已经形成对古迹的基本认知,互联网减少了由地域带来的传播成本。根据传播主体,互联网上的古迹传播方式划分为古迹单位主动传播、政务新媒体传播、大众媒体传播和UGC传播。
1.1 主动传播:建立新媒体平台便利社会公众认知古迹信息
主动传播即文物古迹单位自身积极打造对外传播平台,主动建设网站、微信和微博公共平台等积极向外界传播古迹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广西共有国家重点文物古迹单位66处,其中建有独立网站的文物古迹单位共8处,建有官方微博的文物古迹单位共4处,建有官方微信的文物古迹单位共18处,共占45%。
主动建设新媒体公共平台,为公众了解文物古迹提供一面窗口,是文物古迹单位积极适应互联网发展的表现。公众可以通过这些平台了解文物古迹单位的最新动态,掌握文物古迹蕴涵的历史、文化价值,却无须直接到现场,即可实现文物古迹的浅层文化的理解和认知。
1.2 政务新媒体传播:官方权威认证与把关古迹信息
从政务新媒体的统计数据来看,其传播的主要平台是广西各市级政府单位的官方网站。除贺州、钦州两市外,其余12个地级市的政府平台均有开设不同栏目,借助互联网这个窗口介绍旅游、文物古迹等导览信息,将旅游观赏和文物古迹宣扬出去,增进外界社会对文物古迹单位和地域的了解。
互联网上政府平台的文物古迹信息介绍呈现标准化、格式化的特征。因为有了政府的严格信息筛选和把关,使官方信息介绍更显可靠,信息的准确度和可信度较高,因此在网络中常常被确认为是“权威”,得以成为官方声音在互联网中得到传播。经过官方认证“盖戳”的“声音”在搜索引擎中的排序也名列前茅,优先被“议程设置”,因而对文物古迹的“互联网+”传播起到了重要的补充作用。
1.3 大众媒体传播:优质古迹内容广泛告知
大众媒体的传播主要以自治区级媒体和文物古迹单位所属的市级媒体为主,这些市级单位主要报道行政区划内与文物古迹单位相关的活动和重要新闻。如自治区级媒体广西电视台、广西日报等,他们可以依托专业的团队,一流的技术和设备,足够的资金和人力投入,制作出与文物古迹相关的高品质、专业强的优质内容。
纪录片《悠游广西》和《广西故事》均从广西本土出发,分别从旅游和讲广西故事的角度传播广西历史、文化等,而文物古迹单位的记录正是广西历史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纪录片的讲述者带领受众感受“大美广西”和文物古迹单位的美丽自然风光,讲述广西和文物古迹单位背后的历史人文故事,增强受众作为广西人的自豪感,提升受众对广西的文化认同感和归属感。
1.4 UGC传播:碎片化古迹信息弥漫互联网
互联网的崛起,泛媒介的平台广泛存在,为互联网上碎片化信息的传播提供了现实可能性。互联网上,用户生产的与古迹单位相关的内容随处可见。以旅游观光者为众的用户,游览名胜古迹后随手在个人的微博、订票平台、百度贴吧附上自己的旅游体验和评价。甚至在参观过程中,用户就随手拍下文物古迹中的游览短视频,并在视频网站上分享出来。借助马蜂窝网站、携程旅游、美团APP和视频网站等平台,用户可以将自己对文物古迹的认识和评判公开,为想要参观文物古迹的游客提供参考。
来自游客的分享和评价遍布互联网,这些碎片化的信息生产一方面增进了公众对文物古迹的了解,使“不在场”的游客也能“在场”[2]领略文物古迹的魅力。另一方面,标签化、等级化的评价也会影响文物古迹单位的形象塑造。特别是过多的负面评价会对潜在的游客造成负面影响,进而挫伤他们从线上走到线下的游览积极性。
2 “互联网+”革新文物古迹的传播路径
2.1 从单纯“上网”到多层次融合
文物古迹单位的“互联网+”是一个逐渐的过程,随着“互联网+逻辑”的深度介入,文物古迹单位可以借助大数据和技术手段,革新文物古迹的开发和保护的宣传手段,催化管理和组织模式的更新,带动文物古迹的保护与开发迈入数字化、智能化和场景化的新阶段[3]。
文物古迹与互联网的融合是渐进的过程,目前文物古迹只是单纯接入互联网,未来上网、触网、联网和融网[4]的多层次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
在上网阶段,文物古迹单位与“互联网+”的融合刚刚起步,文物古迹单位被媒体和公众“遗忘”,在互联网传播中被边缘化,是传播底层的边缘传播群体,因此这类文物古迹单位在网络上信息严重匮乏。
在触网阶段,文物古迹单位逐渐具备主动向外传播的意识,初步具备对外传播的能力,因而他们接触、拥抱互联网,在互联网上传播文物古迹单位的基本信息。但掣肘于资金和技术,文物古迹单位与互联網的融合程度仍不深入。
在联网阶段,文物古迹单位已经充分认识到互联网思维对于文物古迹单位的保护、开发和修缮等诸多方面的革新,其技术为导向的思路给文物古迹的保护注入了新鲜血液。在联网阶段,文物古迹单位已经能够充分利用互联网,在互联网上打造属于文物古迹单位自身的新媒体平台,使文物古迹和“互联网+”的融合迈入成熟阶段。
在融网阶段,文物古迹单位与“互联网+”高度融合。文物古迹单位在互联网思维的引导下,将互联网逻辑深入到文物古迹单位保护与开发的全环节全要素的过程中,从技术支持、旅游体验、渠道建设再到传播模式、盈利模式和组织模式的创新,实现互联网架构下的文物古迹保护与开发的改造、再造和新生[5],实现互联网架构下,文物古迹单位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
需要指出的是,各个阶段的进行并非并行不悖,而是相互交叉。只有把互联网逻辑深入到文物古迹单位管理、发展和传播的各个阶段,真正实现以互联网的思维来运作文物古迹单位的保护与开发,才能激活文物古迹单位和个体,使之释放活力,为文物古迹的保护与开发贡献新的智慧和方案[6]。
2.2 从线上走到线下的双保险“激活”路径
文物古迹的“互联网+”是文物古迹和互联网的深度融合,但未来,线下活动的开展和文物古迹的互联网+才是激活文物古迹单位活力的双保险路径。
据桂林石刻(桂海碑林)博物馆社会教育部的员工介绍,她们每年传统节日都会开展儿童拓印活动,挑出那些有趣、价值大、清晰度高的碑帖,供孩子们临摹,寓教于乐。此前,其微信公众号内已经刊发了“中秋节月饼DIY”、国庆节“临碑摹帖”等节日庆祝品牌活动的内容。
开展线下活动,文物古迹单位可以强化在现实生活中与群众生活的联系,寓教于乐,拓宽影响人群,在虚拟空间中联接更多的受众,扩大文物古迹单位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提升文物古迹单位的互联网话语权。
3 结语
2013年12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最终,“增强做中国人的骨气和底气”。
要想让文物古迹“活起来”,首先要让文物古迹单位“动起来”,即文物古迹单位借助“互联网+”的政策东风,与互联网的融合朝着更深的融网阶段再迈一步;其次要让文物古迹单位被“传起来”,即线上和线下结合,借助互联网这一中介,文物古迹单位依托传统文化和自身优势,开展丰富的活动,鼓励各类来访人群分享文物古迹单位的来访体验,继而在互联网上讲好文物古迹单位背后的人文和历史故事,传播好文物古迹单位承载的核心人文价值观。
参考文献
[1]顾建华,张占国.美学与美育词典[M].北京:学苑出版社,1999.
[2][4]彭兰.智媒化:未来媒体浪潮——新媒体发展趋势报告(2016)[J].国际新闻界,2016(11):6-24.
[3]黄楚新,王丹.“互联网+”意味着什么——对“互联网+”的深层认识[J].新闻与写作,2015(5):5-9.
[5][6]喻國明.用“互联网+”新常态构造传播新景观——兼论内容产品从“两要素模式”向“四要素模式”的转型升级[J].新闻与写作,2015(6):3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