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院校辅导员职业倦怠与社会支持、心理弹性的关系

2018-12-27 05:31颜剑雄黄桂玲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职业倦怠总分弹性

颜剑雄,黄桂玲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生处(党委学生工作部),广东 深圳 518172)

职业倦怠(Burnout)一词最早由美国心理学家F reudenberger于1974年提出,后经Maslach和Jackson进一步完善定义为:个体在长期从事为其他人或事奉献的过程中,因为被索取了大量的心理能量,从而出现的个人成就感低落(reduced personal accomplishment)、人格解体(depersonalization)及情感耗竭(emotional exhaustion)的状态[1]。2004年由中国人力资源开发网、新浪网、中国青年报等媒体联合发布的中国“工作倦怠指数调查报告”结果显示:教师的倦怠程度仅次于公务员和物流从业人员[2]。辅导员做为高校教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大学生接触最为密切,承担的角色日趋多元化,每天要处理大量繁杂的事务性工作,辅导员的心理素质及职业倦怠状况不仅会影响自身的工作绩效和事业发展,更会对学生的健康成长产生直接影响。王大贤认为在高校中,辅导员比其他从业人员更容易遇到职业倦怠的困扰[3]。有研究表明,高校辅导员所获得的社会支持与职业倦怠存在显著相关,并对个体的职业倦怠状况有一定的预测作用[4]。本研究拟以高职院校辅导员为研究对象,调查高职院校辅导员职业倦怠现状,探寻社会支持、心理弹性对职业倦怠的影响,为帮助高职院校辅导员缓解职业倦怠提供理论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以广东省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中山职业技术学院、阳江职业技术学院三所学校共132名在职在岗辅导员为研究对象。

1.2 方法

1.2.1 抽样方法

采用整群取样法,分别在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中山职业技术学院和阳江职业技术学院发放调查问卷。

1.2.2 调查方法

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和访谈法相结合。使用调查量表包括:教师职业倦怠量表(MBI-ES),中文版由伍新春等[5]2003年修订。该量表共由22个条目组成,包括情绪衰竭、去个性化、低成就感三个分量表,其Cronbach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85,0.74,0.81,适合在教师群体中使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由国内学者肖水源[6]于1986年编制。量表共包含十个条目,用于测量个体的社会支持度,包括客观支持(3条)、主观支持(4条)和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3条)三个维度。客观支持度是指能够看得见的支持,包括物质援助与社会网络的存在;主观支持是指个体受尊重、被理解、被支持的主管情感体验;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是指个体对社会支持的实际利用程度。该量表重测一致性系数为0.76-0.89,具有较好的信效度。心理弹性量表(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CD—RISC),共25个条目,采用里克特氏5点量表评定法,从0~4表示完全不是这样、很少这样、有时这样、经常这样、几乎总是这样。Cronbach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1。于肖楠、张建新(2007)将该量表归纳出3个因子,即坚韧性、自强性和乐观性[7]。经在不同人群中施测,证实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CD—RISC量表对于心理弹性的预测效力已得到公认,应用较为广泛。

1.2.3 评定标准

教师职业倦怠量表(MBI-ES)共22个条目,其中情绪衰竭包括9个条目,去个性化包括5个条目,这两个分量表中被试的得分越高,表明体验到的倦怠程度越严重;低成就感分量表包括8个条目,采用反向计分,分数越高,表明倦怠程度越严重。为便于进一步分析,本研究以职业倦怠总分进行排序,取两端各27%分别做为高职业倦怠组和低职业倦怠组。

1.2.4 统计分析

将采集到的数据录入到SPSS20.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所采用的主要统计方法包括T检验、相关分析、回归分析。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

共发放调查问卷132份,回收有效问卷121份,问卷有效率为91.6%。辅导员被试样本构成情况如下:男性53人,女性68人;本科学历31人,硕士学历87人,博士学历3人;未婚36人,已婚83人,离异2人。

2.2 职业倦怠总体状况分析

以不同人口学变量为分组标准,对被试在职业倦怠方面的得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在职业倦怠总分上,女性高于男性,硕士及以上学历辅导员高于本科学历辅导员,未婚辅导员高于已婚辅导员,但差异均无显著的统计学意义,结果见表1。

表1 不同人口学变量辅导员职业倦怠得分情况比较(¯±s)

表1 不同人口学变量辅导员职业倦怠得分情况比较(¯±s)

项目 职业倦怠总分 t值 p值男性(N=53) 50.58±11.93 -0.63 0.53女性(N=68) 52.06±12.10硕士及以上学历(N=90) 51.40±12.11 0.74 0.46本科(N=31) 48.93±10.51未婚(N=36) 52.42±11.42 0.52 0.60已婚(N=83) 50.98±12.30

2.3 不同职业倦怠组社会支持情况比较

对高职业倦怠组辅导员和低职业倦怠组辅导员在社会支持各个维度及总分的得分情况进行比较,结果表明两组之间均达到显著性差异,结果见表2。

表2 不同职业倦怠组辅导员的社会支持比较(¯x±s)

2.4 不同职业倦怠组心理弹性情况比较

对高职业倦怠组辅导员和低职业倦怠组辅导员在心理弹性上的各个维度及总分情况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显示高职业倦怠组辅导员的得分均显著低于低职业倦怠组,结果见表3。

表3 不同职业倦怠组辅导员的心理弹性比较(±s)

表3 不同职业倦怠组辅导员的心理弹性比较(±s)

坚韧性 25.70±6.23 38.33±5.75 -7.73*0.000自强性 18.44±3.67 26.07±3.16 -8.18*0.000乐观性 8.69±2.18 11.18±2.14 -4.19*0.000心理弹性总分 52.61±11.16 75.59±10.14-7.85*0.000

2.5 职业倦怠总分与社会支持、心理弹性各维度得分的相关分析

对被试的职业倦怠总分与社会支持、心理弹性各维度的得分进行相关分析,结果表明:辅导员的职业倦怠总分与社会支持、心理弹性的各个维度得分均存在显著负相关(p<0.01)。

表4 职业倦怠总分与社会支持、心理弹性各维度的相关分析

2.6 社会支持、心理弹性对职业倦怠的回归分析

以辅导员的职业倦怠总分作为因变量,以社会支持量表的客观社会支持、主观社会支持、支持利用度以及心理弹性量表中的坚韧性、自强性、乐观性作为自变量进行逐步线性回归分析,结果见表5。心理弹性量表中的坚韧性、自强性因子进入回归方程,可以联合解释辅导员职业倦怠57.1%的变异量。

表5 职业倦怠与社会支持、心理弹性各维度的回归分析

3 讨论

从研究结果来看,高职业倦怠组辅导员在主观社会支持、客观社会支持、支持利用度以及社会支持总分方面均显著低于低职业倦怠组(P<0.05)。已有的研究表明,社会支持度欠佳是辅导员职业倦怠的根源之一,提高社会支持能减轻或消解辅导员职业倦怠现象[8-9]。此外,从本研究结果来看,高职辅导员的职业倦怠与个体所获得的社会支持呈显著负相关,这与阎升光等[10]的研究结果一致。调查结果表明,高职业倦怠组的辅导员所遇到的问题主要表现在:遇到烦恼缺少合适的倾吐渠道,较少参与各类社会团体活动,职业发展路径不清晰等。对于高职院校的辅导员来说,他们所面对的学生群体文化成绩相对较差,学习自觉性还有待加强,每天要处理大量繁杂的学生事务性工作,除承受着巨大工作压力外,还要面对在校内教师群体中地位相对较低,职业发展前景不明朗等现实问题,已经成家的辅导员还有来自家庭生活方面的压力,这些因素都容易诱发情感衰竭、工作成就感缺乏等问题,导致职业倦怠现象的产生。社会支持对个体的作用主要是通过积极的社会联系减轻心理应激反应、缓解精神紧张状态,直接或间接影响个体的心理健康状况。汤舒俊的研究结果也表明,社会支持在高校教师工作与家庭的冲突中发挥着中介作用[11]。从现状来看,高职院校辅导员所能获取的社会支持主要来自家庭、亲友、同事等成员以及单位、机构、主管部门等组织。对学校来说,面向辅导员提供的社会支持可以从以下方面来做:一是以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队伍建设规定》(2017年第43号令)文件精神为依据,结合学校具体工作情况制定相应的辅导员考核管理办法,合理界定辅导员的工作职责范围,明确辅导员的具体工作内容,减轻辅导员的工作压力,避免出现“上面千根线,下面一根针”,所有工作最终都落到一线辅导员身上的状况。二是提供必要合理的支持保障,包括明确辅导员职业发展路径,打通辅导员转岗或职务晋升渠道,在职称评定方面对辅导员队伍予以单列等,都是可以有效缓解辅导员职业倦怠的重要途径。

心理弹性(resilience)指的是个体在受到外界严重压力、逆境的影响时,心理功能及其发展不会受到损伤的现象[12]。研究结果表明,高职院校辅导员的心理弹性与其职业倦怠状况呈显著负相关,心理弹性中的坚韧性、自强性维度可以作为高职辅导员职业倦怠的有效预测指标。不少研究也证实辅导员的心理健康水平与其职业倦怠状况密切相关[13-15],蒋露茜采用心理弹性量表和症状自评量表对部分高校专兼职辅导员进行调查时发现辅导员心理弹性与个体心理健康水平呈显著正相关,心理弹性对心理问题的发生具有反向预测作用[16]。心理弹性反映出个体面对问题或压力情境时的适应能力,受个体心理素质、认知以及外界环境的影响。因此提升高职院校辅导员的心理弹性水平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改变不良认知,合理归因,建立恰当的职业期望。辅导员每天要面对大量繁琐的日常事务性工作,需要客观合理的看待自身工作的价值和意义,增强职业认同感。二是增强情绪调控能力。辅导员大部分的工作时间都在与学生、学生家长及各级行政部门打交道,容易因为意见不同产生摩擦,导致出现负面情绪。这种情绪又不可避免会对工作积极性造成伤害。因此辅导员需要掌握适合自身的情绪调节技巧,通过参加心理讲座、个体或团体心理辅导来改变负面的认知模式,在工作之余适当培养兴趣爱好,树立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

从研究结果来看,高职院校辅导员的职业倦怠状况与其自身的心理弹性状况和所获得的社会支持情况息息相关。完善个体的心理弹性水平、提供良好的社会支持有助于缓解高职辅导员的职业倦怠。后续可从这两方面入手开展实验干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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