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克族风情油画创作研究探索

文/图：石龙

少数民族题材绘画是我国当代绘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新疆题材的美术绘画有了很大的发展。塔吉克族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南边缘的一支少数民族，在很多展览上都会见到关于哈萨克族题材的优秀作品。

油画最早在明朝万历七年（1579年）传入中国[1]，在我国美术史上油画的发展时间相对较短，而塔吉克族世代居住在帕米尔高原上，用油画来表现塔吉克文化是具有突破性的。其研究价值在绘画本体上看也很有意义，所以对于塔吉克族题材油画创作的探索与研究是一个很有挖掘空间的课题。目前学界对塔吉克族题材绘画的研究方向大部分都是侧重于作品的研究分析，这是研究民族题材绘画中比较常见的，然而缺少了对其民族文化的分析，从而使得作品中更深层次的表现意义被掩盖，所以我们需要对其文化、历史、民族风俗以及地域特征等因素进行系统的认识。丹纳[2]的《艺术哲学》一书中提出了“影响艺术发展‘种族、时代、环境’三大要素”[3]，其表达的含义是让我们能够从艺术品诞生的综合环境中来客观地分析一幅作品。所以我们在分析研究作品的同时要从其文化本体、时代背景以及艺术家本身的一些特色来综合地分析研究，这样才能更客观地了解作品中所表达的内在含义。

一、概述

“塔吉克”一词来源众多，一般认为“塔吉克”是指“王冠”的意思。塔吉克族属于欧罗巴人种，特征较为明显，体现在头型较长，发色金黄或者黑褐色，鼻骨较高，瞳孔呈蓝色或灰褐色，眉弓高，眼窝深邃，嘴唇较薄，颧骨不突等。虽然塔吉克族人属于欧罗巴人种，但是由于帕米尔高原的自然气候的影响，当地的塔吉克族大部分肤色偏红色或者褐色，这些面部特征是决定画面中人物的形象的关键因素。

塔吉克族具有独特的文化习俗。首先从信仰上来看，他们存在自然崇拜现象，崇拜太阳。根据《大唐西域记·朅盘陀国》记载和一些民间传说都提到塔吉克族祖先是掌管太阳的神明和汉族公主所结合的后代，这就是“汉日天种”的起源，当然这只是对于我国塔吉克族在文化上对太阳崇拜现象的解释。这种太阳崇拜的现象可能也来源于他们的生活环境，帕米尔高原上多山地，当地人一般群居在谷地中，白天受光照时间很短，所以太阳对塔吉克族来说，是十分具有神秘色彩的象征。

塔吉克新娘 靳尚谊 油画 60cm x 50cm 1983年

帕米尔高原上的山峰以高大、险峻著称。天山山脉、喜马拉雅山脉和昆仑山脉都交汇于此处，所以帕米尔高原又被称作“世界的屋脊”。其中慕士塔格山被誉为“冰山之父”，塔吉克人的守护神。其中最受崇敬的就是慕士塔格阿塔峰，“阿塔”在这里并不是代表“父亲”的意思，而是“上天”“神”的意思，在一些塔吉克族民间文学和歌谣中都有对慕士塔格崇拜的记载。例如《慕士塔格山上的仙女》《白衣勇士》等民间故事。

塔吉克第三个崇拜对象就是“鹰”，塔吉克人又被称为“鹰的传人”。在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的大广场上最明显的就是那座雄鹰纪念碑，这座县城最高的一个建筑物。鹰在其文化中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们将鹰视作勇敢、忠诚、正义、顽强的象征。在音乐、舞蹈、文学作品中的体现尤为突出，例如塔吉克族传统诗歌中的《雄鹰》《白鹰》等等。还有一些关于鹰的民间故事，都是赞美鹰勇敢、忠诚、舍身救人、不畏豪强的高尚品格的。

在塔吉克族的生活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动物——马，对于塔吉克民族来讲是一种很特殊的动物，在塔吉克族文化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塔吉克人认为马是忠诚可靠、强健的象征。在他们的文化生活中“马文化”又有着很独特的存在意义。他们的传统体育竞技上有马中叼羊、赛马、马术表演等，这些关于马的竞技项目也是很多艺术工作者所钟爱的表现题材。

民族文化在绘画创作中是不可或缺的。画面只是民族文化与民族精神的一个载体，绘画工作者通过实地考察，将这些独特的素材通过艺术再加工，从而以一种绘画的形式表现在画面中。因此对于一个民族的民族文化、习俗的了解，是每一个表现民族题材绘画工作者所必须学习的知识。

二、不同时期的探索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新疆少数民族的绘画作品特别是油画创作有了巨大的发展。早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就有很多美术工作者响应国家的号召来到新疆，将绘画与当地的民俗文化相结合，创作了许多优秀的艺术作品。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就有一些绘画作品受到了很多观众的关注。

80年代初，我国已经开始改革开放，西方的文学、艺术思想大量流入我国，人们的思想空间得到了充分的释放，在绘画领域也是如此。正在逐渐突破苏派写实绘画的垄断局面，加上西方各种艺术流派对我国绘画的影响，绘画思维与技法进入到了一个发展的时期，靳尚谊先生的《塔吉克新娘》就是产生于这样的背景下。这幅作品描绘的是一个正面塔吉克族新娘形象，画面表现出一种古典、宁静的气息，有着中国式的肃穆，又同时充满了西方的典雅。这幅《塔吉克新娘》色调较为纯净，表现手法细腻写实。人物形象安详、善良。在内容与技法上都表现得十分的含蓄，给我们呈现出一种很直观的美感，这种感觉充分地表现出塔吉克族的朴实与善良的特质。《塔吉克新娘》不仅仅是靳尚谊先生的一幅代表作品，在当时也被认定为是中国“新古典主义”的开端。从绘画技法上分析，在当时是具有一定突破性的。

全山石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油画艺术家。1954年，他曾去苏联列宁格勒列宁美术学院学习油画，师从梅尔尼柯夫、阿历希尼柯夫、乌加洛夫等教授。他在俄罗斯学画期间，吸收了一些俄罗斯和欧洲的绘画艺术特点，注重艺术实践与写生训练。《盛装的塔吉克姑娘阿依古丽》,创作于2007年，作品描绘了一名年半侧面坐姿的塔吉克族少女，肤色白皙目光清澈，好像若有所思，头戴圆形高帽、红色纱巾，这种女式高帽，叫做“库勒塔”帽是塔吉克族具有符号性的一个标志。它是区别塔吉克妇女和其他少数民族民族妇女的一个重要标志，从绘画风格上，分析这幅作品属于现实主义风格的范畴，画家基本采取了还原再现的描绘手法，笔法生动，色彩变化微妙丰富，具有很强烈的表现力。

刘秉江先生曾多次在新疆各地写生，去寻找一些生动，且具有典型性的形象，然后利用这些写生素材，概括或者演绎成充满当地文化特色的油画作品。在外出写生训练的同时，对艺术家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个艺术实践的过程，也是对当地的地域环境以及当地文化的一个综合性的了解认知的过程。这个过程是艺术家们在工作室里所感受不到的，所以刘秉江先生的画面中总是富有一种浓郁的民族气息。他在注重民族文化的表现的同时，也注重个人情感的表达。在他的画面中，不仅用了西方油画的表现技法，而且也用到了少数民族的一些装饰元素，充分地利用油画材料表现出具有新疆塔吉克族所特有的文化内涵。在他关于塔吉克民族题的材作品中，较为突出的是强调塔吉克族所特有的一种美感，表现在人物形象的美感、特色服饰的美感、生活环境的美感以及人物内心状态所流露出来的美感等方面，例如其作品《塔吉克婚礼》。这些赞美并不是作者主观的强加上去的，而是在尊重客观的基础上，强化其特点，从而形成一种强烈的艺术表现力。

在20世纪80年代，对于表现塔吉克民族题材的绘画基本上是以写实的艺术表现形式呈现在观者面前。在80年代初期，人们的思想得到了解放，对于文艺工作的发展有着一定推动作用。例如，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陈丹青先生创作的7幅藏族题材组画，将民族题材绘画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使得藏族文化更真实地呈现在画布上。人文主义的回归使得当时的绘画领域有了一些新的变化，这在中国当代美术的发展中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塔吉克民族题材的绘画在当时是属于一种较为醒目而且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一种少数民族绘画题材，因此进行这一题材创作的艺术家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去探索以及研究。可以说在80年代到90年代期间，塔吉克民族题材绘画具有很重要的研究意义。

20世纪90年代初期，随着改革开放进一步深化，中国加入国际世贸组织，使得我国的经济、政治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我国与世界各个领域的接触越来越多。美术领域也同样如此。而且伴随着2000年底国务院发出《关于实施西部大开发若干政策措施的通知》后，国家对西部地区的各个方面进行大力扶持，其中也包括文艺事业的发展。

这一时期关于塔吉克民族题材的油画创作，不仅在绘画形式、语言上进行了广泛的研究，而且更注重地域性与民族性的表达。将油画语言进一步和本民族的特色相结合，总结出了很多富有特色的绘画形式。在这一时期也涌现一大批优秀的画家。赵培智的油画作品就是其中比较具有代表性的。

盛装的塔吉克姑娘阿依古丽 全山石 油画 100cm x 94cm 2007年

从赵培智的画面上可以感受到一种淳朴、厚重的气息。从材料上看，除了传统的油画颜料之外，他还采用了丙烯绘画材料，利用丙烯材料的特点，画面上可以制造出很随机的肌理效果，所以，其作品不仅仅只是营造出很厚重的效果，而且它还是不可复制的，这正是最可贵最具有艺术性的地方。赵培智对于这种材料的运用十分的巧妙，使得画面虽然看上去很厚重，但是却又十分生动，凸显出一种“大直若屈，大巧若拙”的意味。《惊蛰》是赵培智的代表作之一，画面中描述的是一群塔吉克人在放牛，目光淳朴，充分地表现出塔吉克族善良的本性。画家在技法上以其富有特点的绘画技法，将人物表现地十分质朴，将这些祈福的塔吉克人与画面内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把祈福的情感更深刻地表达了出来。在第十二届全国美展上的《开河节上的塔吉克男人》是赵培智近年创作的作品。这幅作品就是表现的在举办开河节前塔吉克族男子在等待的画面。画面中的塔吉克男子们身穿厚重的棉衣，面部表情充满了自信与期待。作品不仅仅表达了塔吉克民俗风情，更传达出塔吉克族勤于劳动、热爱生活的优秀品德。

塔吉克婚礼 刘秉江 油画 157cm x 137cm 1984年

赵培智创作了很多塔吉克民族题材的油画作品，其独特的绘画风格具有很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将其厚重的笔触将塔吉克族的质朴表现得十分生动形象。这在塔吉克民族题材的绘画中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次尝试。

王光新是一位新疆本土画家。由于王光新先生出生于新疆本土，他对于新疆少数民族的了解有一定的优势。王光新先生的绘画作品艺术风格比较突出，作品中具有一些抽象主义表现元素，具有装饰性效果，在对形体的构成上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强调具有形式化、符号化的表现语言，具有传统性的东方审美意识，他笔下的人物绘画多以新疆少数民族女性为主，对塔吉克民族题材的绘画也多有涉猎。他于1999年创作的作品《太阳·月亮》曾入选第九届全国美展，并荣获优秀作品奖。

惊蛰 赵培智 丙烯油画 150cm x 150cm 2011年

燕娅娅是一位绘画情感丰富、细腻的女性画家，早在20世纪80年代末就曾到过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写生、收集素材。她曾经这样形容道：“太阳正缓缓升起，一片片似乎伸手就能摸到的云彩被染成深浅不同的红色。远处是白色的雪山，近处是绿色的草滩，草滩上的毡房炊烟袅袅。毡房里‘飘出’穿着红色衣裙、披着长长红纱巾的‘仙女’，牛羊悠闲地游荡在草地和溪水间……天亮了，天空湛蓝，白云朵朵。”[4]从燕娅娅第一眼看到塔什库尔干初升的太阳时，可以感受得出那种具有西域风情的景色对她的感触是巨大的。在此之后她又多次赴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进行考察、写生，对这里的人和地方，有了很深厚的感情。燕娅娅的作品，着重对人物以及心理状态进行表现，甚至在画面中背景以及色调都是为表现人物情感而设定的，可以感受到燕娅娅对人物神态、内心情感的把握非常细腻。她的作品中色彩变化十分的丰富，刻画人物神态生动传神，富有很强的感染力。作品《塔吉克新娘》画面尺幅170cm×170cm，只描绘了一张头像肖像，甚至看上去是描绘了脸部及双手，但是给人们的感触却是很深刻的。画面细节刻画丰富造型严谨。仔细地观察画面中每一个笔触之间颜色都有极其丰富的变化，在整体上看却又是和谐统一的，这种富于变化又追求和谐的色彩关系是燕娅娅的画面中一大特点。细节刻画十分细腻，人物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喜悦。仿佛她在期待着什么，这种期待之中又透露出一种温馨。这幅画给人们带来的感受，已经远远超出了绘画的表现内容，仿佛让人觉得这不是一张画，而是一个美丽的“故事”。从绘画的表达手法上看，这幅作品属于现实主义绘画范畴，形象感十分突出。画面中表现的个人情感超越了技艺上的界限，将塔吉克族善良、朴实的性格充分地展露了出来。

这个阶段对于表现塔吉克族题材绘画的作品更多的是对于绘画语言以及技法上的探究，艺术工作者们对于材料的运用也更加广泛，画面效果也是更加丰富。例如，对于国外油画技法的引入、新材料的应用、综合材料的使用研究等因素。在绘画的表现内容上更注重对于塔吉克族的内在文化的研究，使得作品的文化内涵有了更深的体现，使得作品更具有表现力、感染力。民族性与地域性的绘画作品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这种本土文化的传承发展，使得关于少数民族绘画在这个时期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其中表现塔吉克民族题材的绘画在数量上也更多地呈现在观众的视线中，而且表现的内容题材也更丰富，包括文化、生活、民族信仰、宗教题材等。同时，塔吉克民族题材油画创作也使得更多人去了解塔吉克族及其本土文化。这对我国本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也起到了推动作用。

三、时代性的探索

时代性的研究对少数民族题材绘画的影响是很重要的，时代性的探索是一种“纵向”的研究，它是根据时间的分段来进行研究的，民族文化在时间漫长的历史沉淀中形成了一定的稳定性，但是它同时又是与时俱进的，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发展。一件美术作品的内在价值，不仅仅是对客观事物的描绘，而且具有一定的艺术表现力，能向观众传达出一种思想，同时这件作品所传达的内容要兼具时代特色。因为在一幅绘画作品中所表现的内容要在一定的时期内才会具有其意义。一幅绘画艺术作品所表现的内在含义以及表现的内容都是建立在其特定时间段上的。“从种族、环境、时代三个原则出发，丹纳举出许多显著的例子说明伟大的艺术家不是孤立的。”[5]这是傅雷先生曾在其翻译的《艺术哲学》中的译者论中总结到的。丹纳在其论著中分析一个艺术家或者艺术作品都是从种族、环境、时代三大要素去分析的，因为一幅作品不能脱离里其外在因素独立存在，只有在一个限定的条件下才能更充分的表现其内在地意义，而这个条件，就是其生活的时代背景。所以丹纳对种族、环境、时代因素的强调是具有一定科学性的。一幅作品中对于当时所处时代背景的体现是很重要的，它能使得作品中的文化内涵更具有代表意义。

20世纪80年代初期，塔吉克民族题材的绘画创作出现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在这个形势下，我们再从大的环境背景下去看待这个现象，就会发现在这个时期其实正处于改革开放初期阶段，“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前提下，努力发展学术自由和创作自由，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促进艺术和文化的发展”[6]。之所以出现了大量的关于注重现实生活的优秀作品，不仅仅是塔吉克民族题材绘画在此阶段得到了很快的发展，整个少数民族题材绘画在这个阶段都得到了一个很宽广的表现空间。

20世纪90年代塔吉克民族题材的绘画是以一种多面的形式呈现在观众面前的，出现了很多新的尝试，赵培智与王光新的绘画就是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在此阶段我国改革开放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国外新的绘画理念以及技法研究的流入都对我国的绘画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20世纪90年代至今关于塔吉克民族题材绘画的发展形式呈现出一种多元化的状态，首先是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西部文艺事业在此形势的影响下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其次是艺术工作者对于作品的高层次的追求，在现代的时代背景下艺术工作者们不仅在技法上有着深刻的探索，在对于绘画所表现的精神实质与文化内涵也有着更高的要求。时代性的探索是与艺术发展不可分割的，每一个时期都有其艺术作品所特有的形态，这些形态是当下各个因素的综合体现。所以当我们去看待一件艺术品或者是去研究一位艺术家，他被赋予的时代特色也是具有一定的特殊性的。在塔吉克民族题材绘画的发展中时代性是其中一个重要特征，也见证了几代艺术家们研究探索的成果。

四、油画创作的现状

民族性的油画创作在现阶段来看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当下这个多元化发展的文化背景下，民族性被赋予了更广阔的表现范围，民族性绘画作品也慢慢地成为体现民族文化、弘扬民族精神的一种表现途径。就近年展览上的作品来看，表现塔吉克民族题材的油画创作呈现出的数量与作品质量上取得的成绩还是很优秀的。表现塔吉克民族题材绘画的艺术工作者越来越多，这与环境背景和相关政策的影响是分不开的。首先是人们对塔吉克民族的认识逐渐增多了，尤其是2000年底国务院发出《关于实施西部大开发若干政策措施的通知》之后。从地域环境来看，塔什库尔干的交通状况已经较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有了很大的改观，而且现在我们的生活水平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对于调研的可行性已经较改革开放初期有了很大的提高，对于考察、写生或是收集素材的难度已经大大地降低了。其次，塔吉克民族题材绘画的发展，在80年代到20世纪末塔吉克民族题材绘画已经经历一段时间的研究与探索，在一些艺术工作者的实践成果下，为之后的创作实践提供了一些创作经验。

五、结语

塔吉克新娘 燕娅娅 油画 170cm x 170cm 2009年

当下这个多元化发展的文艺领域，绘画的多元化发展是势在必行的。无论是技法材料上，还是绘画思维与表现形式上都还需要深入的探索。民族性主题创作将是体现我们国家民族文化发展的一个重要部分，塔吉克族是我国五十六个民族中的一员，其独特的民族文化更是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从绘画语言上看，大多数表现这一题材的艺术工作者还是用具象的油画语言来表现这一题材的，从这一点看，还有很大的探索空间。在表现族文化上来分析，对于塔吉克民族文化的探索仍是一个长远的过程。表现这一题材的绘画工作者们出于对艺术的热爱，必将注重了解塔吉克族背后的文化背景，以及重视地域性与民族性的表达，从而更深刻地挖掘出塔吉克族的本质。与时俱进是艺术创作中不可缺少的探索与追求，塔吉克族的文化习俗要与当下生活环境相结合表现出塔吉克族的时代性，以一种勇于探索、不断创新的精神来进行艺术创作，在绘画艺术的发展道路上越走越远。

注释

[1]胡光华.中国明清油画[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01:2.

[2]伊波利特·阿道尔夫·丹纳（Hippolyte Adolphe Taine）（1828年4月21日-1893年3月5日），简称丹纳（Taine），H.A.丹纳（H.A.Taine），法国著名的文艺理论家和史学家，历史文化学派的奠基者和领袖人物，被称为“批评家心目中的拿破仑”。他的艺术哲学对19世纪的文艺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3]丹纳,艺术哲学[M].弁言.傅雷，译.安徽文艺出版社，1999:23.

[4]安徽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当代油画——11 人物专辑Ⅱ[M].安徽美术出版社,2016:130-131.

[5]丹纳,艺术哲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7.

[6]毛泽东1956年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