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燕
(南京理工大学 公共事务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4)
当今世界存在着极为普遍的性别不平等现象,男女两性的不平等问题在世界大多数国家中都是一个长期存在却一直得不到有效解决的棘手问题,中国也不例外。长期以来,中国女性处于一种被严重边缘化的状态。虽然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和相关政策保障女性和男性地位和权利的平等,但是在实际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男女不平等和性别歧视等问题依然十分严重,甚至在个别领域还呈现出不断恶化的趋势,以致女性边缘化问题愈演愈烈。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各种各样歧视女性的现象,比如很多用人单位在发布招聘启事时会明确“只招男性”或者“男性优先”,还有用人单位在从事相同工作的情况下,女性和男性的薪酬却存在差异,男女同工不同酬问题依然存在。还有很多女性因为自身的性别劣势无法享受到很好的教育、医疗和其他各种社会福利待遇。
在现实生活中,男女性别不平等、女性受到歧视日益被边缘化的问题普遍存在,其中尤以政治领域表现得更为明显。在政治领域中,女性的参政比例远低于男性在政治生活中的参政比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我国最高权力机关,一般只有20%的女性代表,这与1995年联合国在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上设立的30%的目标相距甚远。[1]7-10无论从民主发展方面考虑,还是从社会和谐的需求来讲,占人口半数的女性的权利都不应该被忽视、甚至被剥夺。目前,消除基于性别的一切形式的歧视、改善女性地位、实现真正的性别平等己成为大多数国家在社会、经济和政治发展日程上的重要事项。[2]1基于以上考虑,笔者认为研究女性边缘化问题,尤其是研究女性在政治领域的边缘化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为此,本文拟从政治参与的角度对女性边缘化问题进行分析探究。
理论研究方面,笔者通过对中国期刊网全文数据库中相关文献资料进行搜集整理发现,我国现阶段关于性别不平等或女性边缘化问题的研究存在局限性:第一,研究范围相对过于宽泛。当前我国学者对于性别不平等或女性边缘化问题的研究更多是基于宏观方面的研究。第二,从学科角度来看,中国学者对性别不平等或女性边缘化问题的研究大多是从社会学或政策学的视角切入的,把性别不平等或女性边缘化问题与行政学学科视角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学者却相对较少,学者们在对女性边缘化问题进行研究时,多是从中心—边缘主义的视角进行的。笔者认为运用中心—边缘主义对女性边缘化问题进行解读存在一定的理论局限性,因为它是在男女不平等问题表现日益严重的情况下被学者用以解释女性边缘化问题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存在的,换言之,它解决的是女性边缘化是什么的问题,至于女性边缘化问题为什么会产生的问题则较少涉及。笔者认为,在对女性边缘化问题进行解读时,应将行政生态学理论和中心—边缘主义相结合以弥补该领域存在的解释力不足的问题。
从理论层面考虑,相较以往的研究观点,本文的理论创新点主要体现在:
(1)顺应了当前社会中男女性别不平等、女性边缘化问题日趋严重对理论研究提出的研究诉求。性别不平等作为一种客观现实,呼吁人们从社会现实出发探讨为什么社会日益进步,但性别不平等现象并没有得到有效改善。
(2)将行政生态学理论和中心—边缘主义有机结合,解释女性边缘化问题为什么会产生以及产生之后的具体表现形态是什么,以期弥补对产生女性边缘化问题解释不力的问题,为解决女性边缘化问题提供借鉴。
女性边缘化问题的产生是由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综合作用下的行政生态引起的,其中政治因素是关键、经济因素是根本性的决定力量、文化因素则起着维系作用,而中心—边缘主义只是女性边缘化问题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表现形态。笔者认为,在对女性边缘化问题进行解读时,应将行政生态学理论和中心—边缘主义结合以弥补以往学者在研究此问题时存在的解释力不足的缺陷。
本文从政治、经济和文化三个方面对其综合作用下的行政生态做出全面解读,继而分析行政生态影响下女性的政治参与现状,探析形成女性政治边缘化问题的原因,然后从中心—边缘主义的视角对女性在政治生活中表现出来的中心—边缘主义现象进行解读,最后再从政治、经济、文化三个层面对女性边缘化问题的解决提出相应的改进建议。
女性边缘化问题的研究框架见图1。
图1 女性边缘化问题研究框架
“边缘化”是一个比较抽象的说法,是相对于中心而言的,具体指人或事物朝发展主流的反方向移动、变化。换言之,“边缘化”就是非中心、非主流,或者说被主流所排斥,所不包容。[3]13-18边缘化是对在政治—经济结构和文化地域认同当中与主流和中心相差异状态的描述。[4]66-73结合上文对“边缘化”的理解,笔者认为“女性边缘化”指在两性群体中,相较于男性群体在地位和权利等方面所处的中心和主导位置而言,女性群体在地位和权利等各个方面都处于边缘和从属位置,它是对男女性别不平等、女性受到歧视状态的一种客观描述。
最早将生态学引入到行政学研究领域的是美国哈佛大学的高斯,但对行政生态学明确定义和系统阐述的是里格斯。里格斯在《行政生态学》一书中,将行政生态学定义为 “自然以及人类文化环境与公共政策运行之间的相互影响情形”的科学。[5]186-188在里格斯看来,行政生态学应包含两个方面:一是探讨各国特有的社会文化以及历史等诸要素是如何影响并塑造该国的公共行政的;二是反过来研究各国的公共行政又是如何影响该国的社会变迁与发展。[6]69-70
通过以上分析,笔者认为行政生态学指在进行行政学研究时采用生态学的研究方法,通过生态系统模拟来研究行政生态系统。从行政系统的整体性出发,研究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等环境因素对行政生态系统的影响,以及反过来研究行政生态又是如何反作用于社会发展等各个影响要素的。
“中心—边缘”思想最早由普雷维什提出。一般来说,“中心—边缘”的原意可以理解为由发达国家与欠发达国家构成的国际关系体系,或者说,发达国家与欠发达国家被结构化到了一个体系之中,从而呈现出“中心—边缘”结构。但是,“中心”并不等同于经济发达国家,同样,“边缘”也不能与经济欠发达国家划等号。[7]31-31就“中心—边缘”这一概念而言,是有着丰富内涵的,它不仅包含了“先进-落后”这样的判断,也包含了主体之间的支配与依赖等不平等关系。[8]88-93因而,随着学者们对“中心—边缘”思想内涵和外延的不断丰富和发展,“中心—边缘”主义思想被越来越广泛地运用到指称不同主体之间存在的主导与从属、支配与依赖等不平等关系中来。
女性边缘化问题的产生是由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综合作用下的行政生态引起的。所以,对女性的政治参与现状以及女性政治边缘化问题进行分析,须从政治、经济和文化三个方面对三者综合作用下的行政生态进行分析。
(1)政治因素是关键。政治体制对一个国家行政生态的形成具有很大影响,同时也是影响女性政治参与的关键性因素。虽然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出台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以保障女性具有平等的政治参与机会。但不可否认的是,就目前而言,我国沿用的依然是一种比较明显的男性主导型的政治参与体制。[9]21-23女性在政治生活中的劣势地位并没有得到实质性改善。具体表现为:与女性相关的政治参与制度和参与机制很不健全;政治权力体系和干部选拔机制存在问题;政策法规缺乏有效的规约性和操作性;女性能够进行政治参与的角色相对比较固定,甚至已经完全固化。
“政策法规缺乏有效的规约性和操作性”指的是相关的政策法规对女性政治参与的规定过于模糊,诸如“至少有一名”、“应当具备一定的名额”、“按适当比例参加”等类似规定比较频繁地出现在各类政策文件中,这种对女性政治参与界定不明确、规定过于模糊的情况使得政策法规执行起来困难重重。比如《中国妇女权益保障法》中关于政治权利中规定“国家机关、社会团体、企业事业单位培养、选拔和任用干部,必须坚持男女平等的原则,并有适当数量的妇女担任领导成员”。《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01—2010)》提出“各级政府领导班子中要有1名以上女干部”的规定。《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11—2020)》中也有类似规定“县级以上地方政府领导班子中要有1名以上女干部,并逐步增加”。[10]132-133毫无疑问,上述政策法规中提到的无论是“适当数量”、“1名以上”还是“逐步增加”,其涵义都是相当模糊的,至于最终数量定为多少,完全取决于领导者的个人意志,而一般情况下领导者出于“省时省事”的原则,基本上是按最低标准执行政策的,于是,“1名以上”或者“至少有1名”等规定最终就被顺理成章地理解成了“只有1名”。
上文中的最后一点“女性能够进行政治参与的角色相对比较固定,甚至已经完全固化”则指的是女性可以用来进行政治参与的角色比较少,而且已经固化到某些具体的角色上。女性能够进入政治权力体系,从选拔机制的入口就已经塑造为具备某些特征的女性角色,从基层选拔女领导干部的情况看,党员和精英的角色特征要求比较显著。而从中高层女性领导干部的选拔情况看,党员和精英的角色已发生变化,共产党员和民主党派党员可谓平分秋色。[11]20-25这种女性参政角色的固化逐渐成为一种法外制度被沿袭下来,这些不自觉形成的参政女性的角色、身份等条件定势,左右着女性参政的客观制度及其运行,不仅在两性之间,即使在女性与女性之间,也容易导致种种不公现象。[12]20-25由此可见,在多重政治因素影响下形成的行政生态是非常不利于女性进行政治参与的。
(2)经济因素是根本决定力量。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政治参与作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受经济基础的影响很大,两者虽不呈完全的正相关关系,但经济水平的高低对女性政治参与往往起着决定性的影响。
综观当今世界各国可以发现,经济越发达的国家,女性政治参与制度越完善,女性的平均文化水平相对更高,只要具备一定的文化水平,女性就能够了解政治并具有接受政治信息的能力,同时政治参与意识就会越来越强。可见,经济发展水平决定了政治参与的意识、能力和水平,发展经济是提高女性政治参与水平的一项重要措施。[13]81-84据不完全统计,经济收入较低的人群,政治参与度同样较低,反之,经济地位较高的人群,参政比例也相对较高。[14]28-32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女性的经济地位和经济水平一直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从而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女性进行政治参与的步伐。
自我国实行改革开放、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以来,广大的女性同胞为了谋求更好的经济地位积极投入到经济建设中,但在寻求工作或晋升的过程中,总会遇到不同程度的障碍和壁垒,诸如女性天生的生理特征劣势、平均受教育水平程度较低和受教育年限不及男性等因素阻碍了女性在劳动力市场的正常流动和优化配置。
具体而言,女性由于结婚、做家务、照看孩子等非常容易引起女性工作的间断,造成她们工作经验较少,这便缩短了女性员工的工作时间,进而影响了女性职业工作的连续性,形成了职业单位的“性别亏损”。[15]195-196与此同时,我国《养老保险法》和《社会保障法》规定的女性退休年龄普遍比男性早五年,这些因素综合导致了女性的单位用人成本相对较高。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作为市场经济的主体,是以精于计算的理性“经济人”形象存在的,为了追求企业利润最大化的经济目标,在全面权衡成本—收益后,往往会无视女性的社会作用,将女性员工排斥在市场和工作岗位之外。还有一些用人单位,即使是在相同的工作岗位上,从事的是相同的工作,然而给男性的工资水平却高于女性。这些因素综合决定了女性很难像男性那样通过正常的脑力和体力劳动获取较高的薪酬水平和经济地位,从而影响了她们进行政治参与的能力和政治参与的程度。
(3)文化因素起维系作用。文化因素对女性政治参与的影响虽然不像政治因素和经济因素那么明显,但它往往对女性群体是否参政起到了一定的维系和巩固作用。长期以来,中国女性受男性审美的束缚,这种束缚甚至内化为女性自我管理的所谓“自觉意识”,无论是从肉体到精神,还是从思想到行为,“男权至上”、“贞洁烈女”等男性思维都全面宰制着传统女性的生活。[16]22-27中国古代哲学更是宣扬“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观念,比如儒家文化中形成的“相夫教子”、“女子无才便是德”、“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三从四德”等思想更是把女性严格地限定在服从男性的范畴内。相较男性群体而言,女性更多的是处于一种被动的从属和被支配地位。不仅如此,即使是在人类步入知识经济时代的二十一世纪,“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性别分工观念仍然存在,并且深深地影响着现代女性的职业选择。
由于受传统“男主外、女主内”,“女性不言权”观念的影响,大多数女性没有意识到女性参政的重要性,也没有意识到女性执政与男性执政的区别。因此,她们往往不太关心领导的性别问题,认为“谁当领导都一样”。同时,社会上对参政女性也缺乏理解和支持,从而造成了参政女性“前面是男人,后面没有女人”的孤军奋战局面。而参政女性在政治领域由于看不到自己性别的政治基础,也会有意无意地淡化自己的性别意识。[17]63-67
除此之外,互联网、电视、广播、报刊杂志等大众传播媒介对女性群体的误导性宣传更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很多大众传媒片面地宣传女性群体对男性和家庭的无私奉献、迁就忍让、逆来顺受等行为,自觉或不自觉地把女性定位成“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或家庭的牺牲品和附属物。而对为数不多的政坛女性、尤其是走到权力高层的女性进行“宣传”时却往往使用“女汉子”“女强人”“铁娘子”等极具男性色彩的词语来形容。大众传媒的这种感情倾向性引起了人们对女性自身价值的严重曲解,对社会造成了极大的误导,即使连女性自己在自我定位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地受到上述思想的影响,从而在进行职业选择时刻意地避免成为走上政坛的“奇葩式人物”。
这些社会文化因素从思想方面潜移默化地深入到男女两性的角色定位中,不利于女性自身的职业发展,这对女性群体进行政治参与提出了极大的挑战,而且还对这一现象起到了一定程度的维系和巩固作用,使得女性参政变得愈来愈困难。
(1)女性政治参与人数较少,参政比例偏低。自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女性进行政治参与的人数呈现出一定程度的增加,但总体而言,女性参政的人数相比男性而言仍然存在着参政人数较少,参政比例偏低的问题。
第一届至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女性代表的人数及所占比例统计见图2。第一届至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女性常委的人数及所占比例统计见图3。
图2 第一届至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女性代表的人数及所占比例统计
图3 第一届至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女性常委的人数及所占比例统计
从图2、图3可知,全国人大女性代表人数最多是1978年,而女性代表所占比例则在2013年达到最高,但也仅占23.4%,还不到全国人大参政代表总人数的四分之一。全国人大女性常委的人数和女性常委所占的比例均在1975年达到最高,但所占比例仍只有25.2%。由此可知,即便是全国人大女性代表和女性常委所占比例最高的年份,也只占到参政代表总人数的四分之一,相较男性75%以上的人数而言,参政比例明显偏低。
此外,通过统计图可以看出,全国人大女性代表的人数在1959—1975年期间大幅度增加,同时女性代表所占的比例也呈现快速增长趋势;而在其他时间段内,无论是女性代表的人数,还是女性代表所占的比例均变化不大。
从图3可知,无论是女性常委的人数还是女性常委所占的比例都呈现出“大幅度上升-大幅度下降-再到缓慢上升”的发展趋势,由此表明,女性常委的参政人数及其所占比例不稳定,波动性较大。反映出女性政治参与面临的行政生态环境不佳,而一直以来较少的参政人数和较低的参政比例则反映出女性在政治参与中被日益边缘化的趋势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善。
(2)女性政治参与层次较低,结构不合理。女性在进行政治参与时,除了参政人数较少,参政比例偏低外,还存在着政治参与的层次较低,参政结构不合理的问题,表1反映了2000—2006年各级领导干部性别构成比例统计情况。
表1 2000—2006年各级领导干部性别构成比例统计
2000—2006年女性各级领导干部占比情况统计见图4。
2003年和2006年女性各级领导干部正职占比情况统计见表2。
图4 2000—2006年女性各级领导干部占比情况统计
年份正省部级/%正厅局级/%正县处级/%20030.81.74.620061.02.05.1
通过表1、图4和表2可以看出,女性在政治参与过程中呈现出参政高层匮乏、整体层次不高、结构不合理的特点。从县处级开始,级别越高,女性“高官”所占的比例就越低。考虑到县处级女性所占比例较低,大致在15%左右,而地厅级和省部级女性干部的比例还要更低,省部级以上领导中的女性所占的比例大致只有10%,与同级男性领导所占的比例悬殊巨大,女性政治参与的顶层权力缺损现象非常严重。[18]63-66总之,女性政治参与的权力结构呈现出一种典型的锥子型塔尖结构,这种结构非常不合理。
进一步分析发现,女性群体在政治参与的过程中不仅存在顶层权力缺损问题,而且还存在正职女性领导少,重要职位女性所占比例低的尴尬局面。从表2可以看出,省部级、厅局级和县处级领导干部中女性正职所占比重分别只有 1.0%、 2.0%、 5.1%。女性参政在各级党政领导干部中女性参政“三多三少”问题依然突出,即副职多正职少,虚职多实职少,边缘部门多主干线少。[19]76-79以正职岗位计量,我国女性参政呈现出“锥子形”的结构,即基层女性干部与高层一样严重短缺,各级党政领导干部中女性的参政比例远低于同级男性所占的比例,权力参与不合理现象依然存在,女性在政治参与中的边缘化问题日益突出。
通过上述分析发现,我国女性边缘化问题的产生是基于政治、经济、文化三者综合作用下的行政生态引起的。其中政治因素是关键、经济因素是根本性的决定力量、文化因素起维系作用,所以,需要从政治、经济和文化三个层面逐步化解女性边缘化问题。
(1)建立健全相关的法律法规,保障女性群体具有和男性群体一样的平等参与政治生活的机会和渠道。应努力完善与女性参政有关的政策法规,明确女性参政应该达到的名额和比例,避免政策规定过于模糊带来的执行弊端,为女性进行政治参与创造良好的法律环境。
(2)改革现行的政治参与制度和参与机制。打破阻碍女性群体政治参与的体制性障碍,调整和改革当前以男性为主导的政治权力体系,避免干部选拔任用时“不重视提拔重用优秀女性干部”的错误思维定式,打破女性的角色固化倾向,努力创造条件以保障有能力参与政治且渴望参与政治的女性能够顺利地参与政治活动。
(1)为女性进行政治参与提供良好的基础。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努力提高社会生产力,利用一切社会资源创造尽可能多的就业机会,以此保障女性群体能够更加顺利的参与到市场经济中来,从而改变女性群体在经济生活中的从属和依附性的劣势地位,为女性进行政治参与提供良好的经济基础。
(2)确保女性能够和男性在同一水平上公平竞争。政府和用人单位作为主要的决策部门,在维护女性群体获取平等的就业机会和平等的薪酬待遇等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应创造条件为女性职工提供平等的竞争机会,制定统一合理的薪酬待遇和晋升制度,避免女性群体同工不同酬现象的发生,创造积极有利的条件确保女性群体能够和男性群体在同一水平线上公平竞争。
(1)为女性进行政治参与创造良好的文化环境和氛围。积极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剔除传统文化中歧视女性的不良思想,努力培育并极力创造全社会“尊重女性和平等对待女性”的社会文化氛围,改变长期以来错误对待女性的思维,以此扭转女性在社会中受到不公正对待的不利局面,从而为女性进行政治参与创造良好的文化环境和氛围。
(2)通过媒体积极宣传和鼓励女性参与到政治活动中。利用大众传媒的宣传优势,积极引导相关媒体对女性群体政治参与进行客观正面的报到,摒弃大众传媒对女性参政和女性形象的片面化,甚至歪曲化“报道”倾向。通过大众传媒对女性形象的正面报道重塑女性群体在人们心目中的良好形象,逐步扭转社会对女性参政议政的歧视和不理解行为,从而通过媒体积极宣传和鼓励女性参与到政治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