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唐 张 刚 朱为俊
舰载战斗机飞行员相当牛!不服请看一组数据:全世界的现役战斗机飞行员有数万名,而其中现役的舰载战斗机飞行员仅2000名左右,他们是这个星球上最顶级的飞行精英。
在中国海军,就有这样一群海天骄子——
他们是一支集合在新时代的海空“梦之队”。几年来,他们先后3次接受习主席检阅,习主席先后签署命令给2人授予、追授荣誉称号,1人被中共中央追授为“全国优秀共产党员”称号,7人荣立一等功、43人次荣立二等功。
他们是一支肩负着新使命的转型“生力军”。他们平均年龄不到35岁,却承担着海军航空兵转型发展的先锋之责。
他们是一群奋飞在新征程的强军“拓荒者”。他们矢志当种子、开先河,一步一个台阶,奋飞航迹愈加高远。
近日,记者走进北海舰队航空兵某部,探寻这支充满传奇色彩的英雄团队,感知他们炽热的情怀,聆听他们奋斗的音符,采撷那些关于梦想、关于信念、关于拼搏、关于牺牲、关于无畏的中国精神、强军故事。
渤海某海域,海风呼啸,云飞浪卷。一架歼-15舰载战斗机由远及近,向着辽宁舰飞来。下降、对正、放下尾钩、成功挂索……刹那间,疾如闪电的歼-15舰载战斗机和阻拦索在甲板上定格了一个象征胜利的巨大“V”字。
“我成功了!”座舱盖打开后,29岁的史晋杰起身向舱外招手,激动和兴奋挂满青春脸庞。他曾是一名空军尖子飞行员,驾驶“飞鲨”在航母上着舰的这一刻,曾在他脑海无数次浮现。他说:“世界上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梦想成真。”
2012年11月23日,“航母战斗机英雄试飞员”戴明盟驾驶歼-15舰载战斗机在辽宁舰上惊天一着,让史晋杰看得血往头上涌:“我也要飞航母舰载战斗机!”
循着英雄的传奇来,向着梦想的方向去。孙宝嵩曾是空军某王牌部队最年轻的飞行大队长。那年,孙宝嵩刚斩获“金头盔”,意气风发。“如果有机会飞舰载战斗机,上航母,你去不去?”“当然去!”都选择“佛系生活”,谁去“斩妖除魔”?!没有作出片刻迟疑,孙宝嵩将荣誉和坦途抛在身后,转身开始了这场从零开始的冒险。
他们从“雾都雄鹰师”飞来,从“天山雪狼旅”飞来,从“海空雄鹰团”飞来;飞到航母上去,飞到那最具风险挑战的27亩甲板上去,去演绎只有最顶级飞行员才能完成的刀尖之舞……一群来自全军的飞行精英,为了共同的梦想,汇聚在渤海湾畔,开始了一场摸索前行的跋涉。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由陆基到海基的跨越会困难重重,但却未曾料到,困难来得如此彻底。这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就连记忆也是如此。以往飞行中的一些惯性思维和习惯动作,在操作舰载战斗机时会导致不良影响甚至严重后果。
一次降落时,飞行员张敏发现高度稍有偏低,本能地选择拉杆,不料飞机不但没有上升,反而猛地下降。若不是后舱飞行员及时介入纠正,后果不堪设想。对舰载战斗机飞行“反区操纵”不适应的,不止张敏一个。飞行员周小勇在改装之后的4个月,都没找到建立着舰航线的门路,只能围着机场画圈。
史晋杰在空军部队时,是一名“泼辣型”飞行员,几公里长的跑道给了他足够的“撒欢”余地。但航母的安全降落区只有数十米,对操纵的精准有着苛刻的要求,导致他的降落打分成绩在很长时间内都提不上去。
难!这事儿真的太难了!一切都得从新开始,练就新的“肌肉记忆”。面对“无教员、无教材、无经验”的困境,第一代舰载战斗机飞行员就像一群充满冒险精神的垦荒者,在渺无人烟的土地上开垦出“一点新绿”。
没有梦想,难达远方。为了尽快掌握舰载飞行规律,熟练“反区操纵”技术,他们把周末和休息时间都用在了模拟飞行上。有人算了一笔账,“除去法定节假日,几乎每天都在飞。”他们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飞行员李阳结婚第二天就回来继续飞行,连孩子出生也没来得及回去;邓伟在女儿出生不久就忙于改装,待再次回家,孩子已经1岁半。
飞行员刘向成功阻拦着舰后,不久就检查出患有肾结石。不大不小的结石,本可吃药就能排出。但按照医生规定,吃药期间不能飞行。药物治疗耗时较长,为了不影响训练进度,他主动要求两次手术,很快解决了这个“麻烦”。
对于一群追梦者来说,踏上这条逐梦的道路,舍弃过去的荣耀、暂搁家庭的责任、经历切肤的伤痛还远远不够。“还要直面失去战友的勇气。”飞行员曹先建看着张超的照片说道。
2016年4月27日,张超驾驶歼-15舰载战斗机陆基模拟着舰训练,因飞机突发故障,不幸壮烈牺牲。消息传来,躺在病床上的曹先建悲痛万分。那时,曹先建在一次飞行训练中遭遇空中重大事故,造成胸椎腰椎多处骨折。面对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痛苦,他坚持提前做第二次手术,一出院就请求恢复飞行,凭着惊人毅力和顽强斗志,在手术70天后重返蓝天。
前行者奋勇争先,后继者义无反顾。2017年7月10日,在一次例行性飞行训练中,袁伟驾驶歼-15舰载战斗机突遇鸟撞险情,依靠单发将着火的歼-15舰载战斗机安全降落。3天后,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袁伟再次驾机升空。
2015年,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这个年轻群体组成五机梯队,飞过天安门;2017年,朱日和沙场阅兵,他们组成七机梯队,飞过朱日和训练基地上空;今年4月12日,南海海域海上阅兵,数架歼-15舰载战斗机以作战编组的方式接受习主席和祖国人民的检阅……
该部队政委张中明说:“历史,从不等待一切犹豫者、观望者、懈怠者、软弱者,梦想亦然。”
沿着这浸满汗水、泪水、血水的追梦道路,舰载战斗机飞行员们衔枚疾走、夙兴夜寐,顺利完成了由试飞模式向训练模式的突破,中国海军“尾钩俱乐部”成员开始随着航母一起自信走向远海大洋。
一位业内人士曾经动情地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超人,那么舰载战斗机飞行员就是超人,没有人教他们如何做,他们硬是自己闯出了一条路。
看到徐英黑着脸一言不发地推门而进,熟悉他的战友都知道,他们又争吵了。“他们”指的是徐英、卢朝辉、王亮,人称“铁三角”。作为技战术水平走在最前列的飞行员,他们3人奉命探索舰载战斗机新的战术训练方法。
从讨论到争吵,从和颜悦色到面红耳赤,然后拍桌子、不欢而散……越往前推进,吵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直到找到科学的解决方法。
“越往下走,就会发现舰载战斗机这个事业,就像水面下的冰山一样庞大得吓人。”徐英说。全新的飞行技术、全新的战术、全新的海域、全新的战场……他们有太多的问号要拉直,有太长的路要赶,急迫到没有时间去琢磨言辞。
“别人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连石头都没有。”该部队领导介绍。特别是刚开始,大家对怎么飞行还没有清晰认识,西方国家对这一领域进行严密技术封锁。“不管这条‘河’有多深、有多宽,我们都要坚决趟过去!”
每一次争吵都会得出一个结论,达成一种共识,固化一种探索成果。争吵,让这个团队探索总结出了歼-15舰载战斗机主要技战术指标、舰机适配特性和舰载起降技术规律。
那一年,徐英成为我国首批自主培养舰载战斗机飞行员中的一员。他和战友们边探索边实践、边训练边总结、总结一次提高一次,慢慢敲开了海军舰载战斗机事业这扇厚重的大门。
从那时开始,徐英都会把每天飞行训练的每一个细节和感受记录下来。如今,他已经积累了近200万字的舰载战斗机飞行训练日记。这些日记,是中国海军舰载战斗机飞行员日后组训的重要参考资料。
和徐英一样,舰载战斗机飞行员都有记笔记的爱好。训练中的心得,甚至有利飞行的传闻,大家都一一尝试、努力印证,并记录下来。数年的时间里,他们将训练中的每一个战术动作改进、每一次飞行感受,甚至每一次走过的“弯路”都记录下来,积攒起千万字的文献资料。
在一次训练中,刘孟涛发现,歼-15舰载战斗机资料中关于油门使用的讲解和实际情况存在较大出入,他急忙找到徐英、王亮等人进行研讨。经过研究探讨和反复对比,提出改进方案后,刘孟涛在次日的飞行训练中再度尝试。最终,油门使用问题得到改进。
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探讨话题永不停止,探索脚步永不停歇。他们群策群力,所有的数据资料,都要反复过筛印证、亲身实践。按照他们总结优化出来的培养方法,一批批新的舰载战斗机飞行员陆续通过训练考核,成功获得了航母飞行资质认证,培训周期比以往一步步缩短。
着舰之路,注定险象环生。从指挥员下令阻拦着舰,到飞行员挂索,只有短短几秒。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国外舰载战斗机着舰飞行曾多次付出摔飞机的惨痛代价。有人统计,西方某大国刚发展航母时,平均每两天摔一架飞机,目前已损失了数百名飞行员。
如何将风险降到最低,如何确保着舰挂索的万无一失,这些都是着舰指挥官戴兴嘴里一直念叨、不停思索的问题。戴兴一次又一次把当时未定型的歼-15舰载战斗机飞到极限值,只为多收集一点数据。戴兴和卢朝辉为练好“反区操作”技术,经常到模拟训练室“连班倒”,使得飞行模拟器经常连轴转。……
痴迷,是为了收集更为精准详实的数据,哪怕现在走的是弯路,那也是为了以后的路更直。正是抱着这种对战机负责、对事业负责的求索态度,“刀尖舞者”们痴心不改、信念不移,在打造世界优秀舰载战斗机团队的征途上一次又一次刷新着数据、创造着历史。
未知的领域,从不缺乏勇敢的探索者。几年来,面对舰载战斗机“天然难”“天然险”的飞行训练特征,他们攻坚克难、勇往直前,上下求索的脚步从未止步——
边试验、边培养,实现由“单员试飞”向“批量培养”的重大突破;攻技术、研战术,实现由“单机飞行”向“体系融合”的重大突破;盯眼前、看远方,实现由“近海训练”向“远洋机动”的重大突破……
探索中求变,探索中求胜。那年,中国海军航母编队首次穿越宫古海峡,前出远海大洋。徐爱平驾驶“飞鲨”一飞冲天,在陌生海域、复杂环境、无备降机场等诸多不利因素下,飞出了中国海军舰载航空兵的新高度。
这一瞬间,记录了他们突破舰载战斗机夜间舰基起降技术难关的历史时刻。
是夜,冰冷的海风越过开启舰面灯光的飞行甲板。“计时起飞!”霎时,蓝色的发动机尾焰急速喷射在挡流板上,将周围的空气烤得炽热,徐英驾驶“飞鲨”冲出航母甲板14°仰角,向着漆黑的夜,闯出更新的路。
夜间舰基起降是舰载战斗机飞行训练中风险极高的课目,不仅对飞行技术要求极高,还要克服环境、心理等因素的影响,极易产生飞行错觉。徐英作了一个生动的比喻,“夜间着舰,就像蒙着眼睛,在高速公路上以200公里时速疾驰,别人不停地提示‘向左一点’或‘向右一点’。”
没有最难,只有更难。对于舰载战斗机飞行员来说,其实也没有哪一步是轻松的。
一次,飞行员孙宝嵩带队执行完任务准备归建,恰逢当日气象条件较差,几乎到了可飞的“临界点”,以前从没飞过这样差的天气。“飞,还是不飞?”面对询问,孙宝嵩坚定地说了一个字“飞!”
“挑战面前没有选择题,这么‘好’的气象条件实在是难得。”孙宝嵩说。
天降大任,斯人必为。那天,某海域,飞行员刘孟涛驾驶“飞鲨”完成空中课目后,突遇天气变化。风浪中,辽宁舰随着汹涌的巨浪上下浮动。从空中望去,如火柴盒大小的甲板,在刘孟涛眼中更显得飘忽不定。
面对这一突发情况,刘孟涛迅速稳住心神,精准操纵着“飞鲨”进入降落航线,在所有人紧张的期待中顺利着舰。
与刘孟涛一样,裴英杰的胆气也让人惊叹。为了尽快提升综合作战能力,他仔细钻研对海、对陆攻击技战术技能,在“钻山沟”这一危险系数极高的课目中,他敢于将高度一降再降。
“那是树梢的高度!”战友们惊呼。
“这是实战的高度。”裴英杰却说。
《一着惊海天》,这个被选入初中语文课本的新闻作品,感动、激励了亿万国人。现在,“惊天一着”已经成为常态。
正如戴兴说的那样,“历史是让人铭记的,但舰载战斗机飞行员需要不断刷新历史。”
卢朝辉驾驶歼-15舰载战斗机齐射多枚导弹,一次成功拦截多个来袭目标。徐英携弹起飞,掠海完成导弹发射,准确命中目标。徐爱平突破了海军航空兵超低空特技飞行史上极限数值。
有人说,培养一名飞行员所耗费的金钱,等同于他们自身体重的黄金。但在舰载战斗机飞行员的“账本”里,时间比黄金还珍贵,舰载战斗机战斗力建设一刻也等不得。
每当飞行时,宿舍的手机柜中都会放着一部十分“扎眼”的手机。这部手机屏幕已经开裂,外壳磨掉了黑漆。很难想象,这样一部手机,却是飞行员张敏的唯一通讯工具。
“最潮的时代,用着最旧的手机。”张敏自己却说,“手机就是用来打电话的,那些多余的软件我真没时间去研究。”最朴实的话语,最真挚的心声。作为追赶者,他们每刻都在拼命奔跑。
今年4月,刚刚以空中作战编组方式接受习主席检阅,圆满完成海上阅兵任务的他们,片刻不停地继续向前。他们的目的地不是风平浪静的母港、机场,而是波涛汹涌的远海大洋。
一路航行,一路战斗。任务中,他们克服气象和海况恶劣的不利影响,一次次从航母甲板上起飞,与岸基航空兵部队互为对手,在海天间进行攻防训练。
“最新锐的力量,必须要有最过硬的能力!”如果从0到1实现的是突破,那么从1到100才是战场需要的能力积累。研究战法,制定战术手册;补齐短板,完善训练大纲。他们坚持以战载训,强化实战能力,优化飞行阶段,按照作战流程下达任务简令;突出训练质量,注重临机现场准备协同和讲评,以问题导向促进战斗力提升。
自由空战、“背靠背”、未知环境……如今,这些名词已经融入年轻飞行员的日常训练。一次,某项任务结束后,他们为检验舰载战斗机飞行员连续作战能力,紧接着又组织多架歼-15舰载战斗机进行突防训练。没有脚本设计,没有预先演练,飞行员们在实战背景下成功完成突防并将目标摧毁。
几年来,从试飞到组训,从技术到战术,从陆基到舰基,从昼间到夜间,从单机到编队,从近海到远洋;从最初的几架到现在越来越多的歼-15舰载战斗机在航母上起降,从单一机型训练到多机型密切配合训练,从基础飞行课目到作战体系运用……这些变化,记录了舰载战斗机融入航母体系的奋飞航迹。
该部部队长徐汉军清晰记得2012年11月24日,自己驾驶“飞鲨”第一次在辽宁舰甲板上成功着舰。那天,站在甲板上面朝辽阔的大海,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自豪的同时,更多的是压力:万里长征路尤长,从陆基到舰基,舰载战斗机走向深蓝还有更多数不清的困难等着克服,第一个要攻克的就是舰机融合。
作为改革前夜破壳而生的新型作战力量,舰载战斗机部队注定不会单打独斗。但在中国航母事业刚起步阶段,一切都是空白,就连甲板上飞机如何停放都需要探索。当时,一天能在辽宁舰上起降的“飞鲨”只有寥寥数架,摆在他们面前亟需解决的第一道难关就是舰机协同。
他们会同机务、辽宁舰航空部门,对舰面指挥、调运、保障等一系列流程进行梳理优化。“我们既需要在实现舰机融合的条件下‘堆’出飞行技战术水平这个‘代数时间’,更需要融入航母编队体系作战这个‘几何空间’。”徐汉军随手拿起案头放着的训练大纲说道。
“时间概念”和“空间思维”深植在每名舰载战斗机飞行员的思维之中。
在团长徐英的宿舍内,一架歼-15舰载战斗机模型被高高悬挂在屋顶最显眼位置。在他的观念里,独木不成林,单兵难排阵。“歼-15舰载战斗机悬挂在房间里,就像融入立体的海空战场,这也时刻提醒着我,舰载战斗机不能做‘独行侠’,必须深度融入整个作战体系。”
战场博弈,如果没有大局意识,缺少体系思维,再精锐的部队也不能充分发挥作用。无论是舰机、潜机、机机协同,相互之间都应主动“握手”。那年底,徐英驾驶“飞鲨”随航母编队赴南海开展跨区机动训练。这是航母编队首次以作战编组进行综合性、试验性演练和队形训练。
同样,在戴兴宿舍,也张贴着一幅歼-15舰载战斗机座舱图,他一有时间就认真研究。在他的思维里,现代战斗犹如一台复杂机器,只有每个零部件都精准、顺畅匹配,整台机器才能高速运转。
航母编队体系作战的刚性需求,决定着舰载战斗机必须走向远海大洋。“飞鲨”作为这一体系中的关键一环,也必须趟出一条向航母编队体系的融合之路,实现远海飞行,完成远海保障,进行远海作战。
2016年底,“飞鲨”随航母编队首次赴西太平洋开展远海训练,在近似实战环境中开展全系统、全流程、全要素整体训练和实际使用武器演习。
2018年春,某海域风起浪涌,数架歼-15舰载战斗机先后前出,与辽宁舰航母编队所属多艘驱护舰、多型直升机密切协同,对蓝方数艘舰艇实施精确打击。
某日凌晨,辽宁舰甲板上一派忙碌景象,多批多架歼-15舰载战斗机依次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展开“背靠背”自由空战演练。当天,多架歼-15舰载战斗机轮番起降、加油,练技术、练战术、练谋略、练指挥、练协同,强化了体系构建的严密性、兵力协同的默契度、指挥控制的效能性。
这次舰载战斗机位西太平洋开展舰基空海对抗训练,检验了航母编队远海综合攻防能力,深化了航母编队远海体系作战运用,标志着航母编队远海舰机兵力协同运用向深度拓展。
“时间概念”,是航母舰载战斗机部队练就过硬“铁拳”的重要保证。几年来,“刀尖舞者”从无到有、从零起步,多次出色完成跨区机动训练、远海对抗演练、系列实战演习、重大阅兵活动和庆祝香港回归祖国20周年暨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进驻香港20周年活动等多样化军事任务。
“空间思维”,是航母编队形成远海体系作战能力的实践思考。几年来,舰载战斗机舰基多批起降、多机轮转、高频调运等难点训练,空中拦截、空面突击、实弹射击等重点训练,逐步形成常态,逐步贴近实战。
“时间概念”就是“练兵概念”,“空间思维”就是“打仗思维”。用“时间概念”与“空间思维”交织的目光注视14°仰角,放飞的绝不仅仅是一架架航母舰载战斗机!
如今,再次站在航母宽阔的甲板上,看着舰载战斗机频繁起降的热烈场景,徐汉军知道,与发达国家的舰载航空兵相比,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走向远海大洋,还有许多全新的领域、全新的战术、全新的考验,在等待着他们探索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