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体育遗产与体育产业融合发展研究

2018-11-27 01:05秦立凯
中国学校体育(高等教育) 2018年8期
关键词:土司体育产业遗产

秦立凯

(1.淮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2.北京体育大学人文社科部,北京 100084)

2017年1 月25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要求保护传承文化遗产,坚持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1]2014年10月2日,国务院出台《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要求促进群众体育与竞技体育全面发展,鼓励推广传统武术、龙舟等传统体育项目,扶持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发展。[2]《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提出:“结合国家文化发展战略,传承和推广优秀中华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保护和开发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化发展受到鼓励和重视。[3]

2015年7 月4日,在德国波恩世界文化遗产会议上,贵州海龙囤土司遗址、湖南永顺老司城遗址、湖北唐崖土司城遗址联合向世界遗产公约组织申报的“中国土司遗产”获得通过,土司遗产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标志着土司遗产成为世界级文化品牌,引起社会关注和政府重视。土司遗产蕴含丰富的体育文化元素,具有和民族传统体育共同的历史文化渊源,具备文化融合发展的基础,从体育产业化角度探讨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融合发展,具有重要理论和实践意义。

基于此,本文参考专著10余部、中国知网相关文章50余篇,并结合参加遵义土司遗产保护学术会议的实地考察,对民族地区体育遗产和体育产业问题进行研究。

1 土司遗产与民族传统体育概述

1.1 土司及土司遗产 “土司”是13-20世纪中国国家职官体系中,由中央政权委任西南多族群聚居地区族群首领世袭管理其辖区的职官制度。土司制度是封建王朝在部分少数民族地区分封各族首领世袭官职,以统治当地人民的一种制度。土司起源于秦汉时期,经过魏晋南北朝唐宋时期的发展完善,形成于元朝,成熟于明清时期,土司制度对于巩固祖国稳定统一局面、促进民族和谐团结等都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贵州、云南、重庆等地历史时期土司曾广泛分布,仅云南就有322家土司,保山市暨永昌府曾有大小土司139家,包括县保山市范围内的潞江安抚司、施甸长官司、昌宁湾甸的土知州等,就连保山城都曾设有过一家白族李氏土司。[4]

土司作为一种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制度,为今人留下了丰厚的土司遗产,贵州海龙囤土司遗址、湖南永顺老司城遗址、湖北唐崖土司城遗址只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海龙囤遗址位于贵州省汇川区高坪镇玉龙村义龙岩山上,居群山之巅,四面陵绝,左右环溪,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唯有后山窄径一线可以攀登。据《宋史》记载播州土司杨应龙的祖先杨文为防范蒙军侵犯,利用地形,在宽约5公里的山顶上围筑土城,月城三重;建楼房、仓库、水牢于其间;囤前设铜柱、铁柱、飞龙、飞凤、朝天、万安等九关,各关之间有护墙相连,随山势绵延十余里,别有一番气象。明万历28年,神宗皇帝赐总督李化龙尚方宝剑,统领24万骑兵,进行声势浩大的“平播之役”,历经400多年的沧桑,海龙囤遗址依然屹立孤峰之上,任后人凭吊。1982年海龙囤遗址被评为贵州省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9月被评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永顺老司城位于永顺县城东19公里处的灵溪镇司城村。该城因是土司王朝八百年统治的古都,亦称司城、老司城。土司时期,福石城是古溪州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十分繁华。百姓流传,老司城分内罗城、外罗城,有纵横交错的八街十巷,人户稠密,市店兴隆,史书有“城内三千户,城外八百家”“五溪之巨镇,万里之边城”的记载。老司城与凤凰古城、里耶古城共同被评为湘西旅游经济圈中的三块金字招牌。

唐崖土司城址位于湖北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咸丰县唐崖司镇东3公里处,是鄂西南土家区域现存最完整的土司遗址,始建于建元定宗元年(1246年),明天启初年(1621)进行扩建,内有书院、左右营房、跑马场等,共占地1500余亩。[5]土司城内外还修建有大寺堂、桓候庙、玄武庙等寺院。

1.2 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 民族传统体育是指包括汉族在内的历史时期形成的具有民族特点的健身运动项目及与其相关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内容。据统计,中国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共有962项。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则是指以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为依托开展的系列经济活动,它是体育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土司遗产中蕴含着丰富的民族传统体育元素,是发展民族传统体育产业的基础。

海龙囤练兵场和养马场不仅是土司时期军事体育的集中表现,也是当代利用土司遗产发展赛马、射箭等传统体育产业的场所。海龙囤练兵场位于海龙囤顶端平坦处,其东北侧为采石场。海拔1 300m,长200余米,宽150余米,占地面积约30 000余平方米。练兵场上有一小型平台,当地人称点将台,是播州土司官兵习武驯马和演练兵法之地,宽敞的马道和操场随处可见。

养马城现位于遵义市汇川区高坪镇大桥村养马村民组境内一山头上,海拔1 101~1 156m之间,占地面积1.2平方千米,东南西面临河谷悬崖,北面一条小径稍平入城,西隔200多米深的白沙河谷与海龙囤遥相呼应,是播州杨氏土司牧马之地和主要军事后勤给养地之一。据《读史方舆纪要》称:养马城在府北五十里,杨氏据播所筑;《通志》称:养马城在遵义县北三十余里,唐末,杨氏建为牧马地,可容马数万也。[6]

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都是中华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凝聚着浓厚民族感情的文化记忆,是在城镇化背景下最能勾起乡愁的文化资源。土司遗产能丰富民族传统体育的文化内涵,民族传统体育产业的发展能激发土司遗产的活力,二者具有互动互助的关系,是新时期体育产业大发展必不可少的文化资源。

2 土司遗产与民族优秀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发展的机理

2.1 土司遗产提升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文化内涵和影响力 民族传统体育历史时期得到土司制度的庇护,土司制度对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明清时期,土司制度从各个层面促进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民族传统体育凝聚了土司深厚的文化内涵。

历史时期土司为巩固自身统治地位,或为推广中央王朝社会教化政策,往往重视射箭、武术等军事体育项目,还重视娱乐性比较强的斗牛、舞狮等项目。为民族传统体育在民族地区的传承发展做出巨大贡献。有的土司本身就喜好传统体育,如弩、药箭、苗刀、扁刀、斩马刀、长刀、倭刀、偃月刀、标枪、长枪、铁矛、捞钩、皮甲、铁甲、铜甲、皮盔等是明代万历中期杨应龙军队的主要攻防作战武器装备。杨文是第15世杨氏首领,从碑文中可知播州军队主要使用“强弩”作为军队的主要作战利器。弩的使用至今仍流行于各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据《杨文神道碑》载:“我军以强弩射中粉青,一大酋应弦而倒,诸军相继,贾勇获胜,重围遂解。”[7]

土司时期西南地区土司兵十分重视搏击训练。湖广容美土民素以狩猎为生,常与猛兽搏斗。据顾彩《容美纪游》之《牛斗虎》载土兵训练:“其兵皆素练习,闻角声则聚,无事则各保关寨。盔重十六斤,衬以厚絮,如斗大;甲重者十斤,利箭不能入,火枪打百步。一人搏虎,二十人助之,以必毙为度。纵虎者,重罚;猎他兽,亦如此。”

土司还重视对士兵攀爬能力的训练,如容美土司兵“追敌缘崖踰壁,务必擒之”。土司时期,土兵的战斗力是很强的,这得益于其平时的军事技能训练。主要有矛盾训练、骑射训练、搏击训练、攀爬训练、火铳训练等。土司兵以步战为主,但不乏骑兵,尤其是藏族、彝族、壮族等少数民族以骑兵为主,所以在藏族、彝族、壮族等少数民族的土司兵中必须苦练马战技能。这些少数民族的土目及将领,马战是必修课。[8]

云南潞江安抚司第二十二世继承人缐光天是一位能文善武的土司,爱好狩猎,而且潞江土司重视教育,开设学堂,开设体育课,对儿童传授武术。有的土司在任期间,广泛开展民族传统体育活动,如雍正年间,潞江安抚司迁都当天,在广场举行舞狮、飞马走象、变换吐火、武术、斗鸡、斗牛、打秋千、陀螺比赛等。

土家族崇拜白虎,土司统治时期,湖南龙山县境内的土家族跳摆手舞,摆手堂的神桌上要供奉虎或虎皮,跳摆手舞的人要扯虎皮。人们跳丧,舞姿常为弓背、弯腰,双手在胸前晃动,极力模仿老虎动作。跳丧时人们唱的丧歌《十梦》就有:“三梦白虎当堂坐,当堂坐的是家神”等内容。[9]

土司遗产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标志着土司遗产是世界级文化品牌,土司遗产中蕴含丰富的民族传统体育元素,以土司遗产推介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提升民族传统体育的世界影响力,助推民族传统体育走出去,是一条现实可行的途径。

2.2 民族传统体育产业激发土司遗产的的活力和亲和力

土司遗产的保护利用离不开体育产业所激发的活力,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肌肉饥渴、快节奏带来的生活压力需要纾解,体育是最能舒展身心的项目,通过体育产业的发展,能创造更好的体育活动环境,增加体育参与人口、体育旅游等,带动土司遗产的亲和力、活力、吸引力,尤其是和土司时期发展起来的民族传统体育,使得土司遗产不仅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更具有关联现实的无限活力。

2.2.1 以体育元素营造土司遗产区的文化氛围 民族传统体育项目能提高土司遗产的亲和力。据了解,2013年9月起,遵义地方政府正式对海龙囤景区进行封闭改造,并投入资金数亿,对景区公路、步道、水库、泊车场等进行全面修缮并辅以绿化,打造了占地面积3 000亩的海龙囤休闲森林运动公园。

贵州白云区经过多次举办风筝节已成功打造成中国西部风筝之都。[10]贵州清镇市是麦格苗族布依族歌舞之乡,2009年举行“中国·贵阳避暑季”之清镇避暑运动休闲旅游系列活动,包括“运动休闲·魅力苗乡”主题。

鹤峰县屏山是容美土司文化遗产的核心区域,民风淳朴,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丰富多样,尤以摆手舞、傩戏开展得最为活跃,可以充分利用民族传统体育展示,为土司文化遗产保护增添活力和亲和力。

2.2.2 以民族优秀传统体育文化涵养土司遗产区的文化魅力 土司遗产区一般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区,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开展历史悠久,是土司遗产提升文化魅力的有效途径。跳月是黔北花苗和白苗的传统体育项目,自古有之。南宋郑樵在其《通志》中曾提到:“白苗,跳月之习与花苗同”。明王圻《续文献通考》:“苗人休春,刻木为马,祭以牛酒。老人之马箕踞,未婚男女,吹芦笙以和歌词,谓之跳月。”清康熙年间田端之有《黔南竹枝词》一首描绘跳月盛况:“花数跳花花一族,月场跳月月三更,浓妆只爱悬珠好,雾壳争如绘蜡精。”乾隆时,“花苗……孟春合男女于野,谓之跳月。择平壤为月场,以冬春树一木植于地上,缀以野花,名曰花树,男女皆艳服,吹芦笙踏歌跳舞,绕树三匝,名曰跳月。”可见明末清初跳月已盛行于西南苗族中,清水江花苗更是盛况空前。

清初,水东花苗已有相对固定的跳月场所,并且开州(开阳)、贵定、龙里和平越(今福泉市)已形成农历正月依次轮番跳月的习俗,大多数月场参加人数都在500~2 000人,其中开阳平寨每年3场,参加群众逾万人,堪称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苗族跳月活动。清代咸丰同治年间,由于战火不断,清水江花苗人口锐减,各地跳月长也大多被毁坏。清末水东花苗跳月活动逐渐恢复,先后概名跳厂、跳园等,并与苗族斗牛等有机结合起来。当前,苗族跳月等芦笙舞已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斗牛节是黔北苗人的传统节日,斗牛是必须开展的传统体育项目,所谓斗牛是指人们让两头水牯牛用角相抵以争胜论负的活动。苗人的斗牛是牛图腾崇拜的遗留。苗人是蚩尤的后代,传说蚩尤帝为铜头铁额、牛首人身,所以苗人把牛作为图腾来崇拜,敬牛、爱牛、崇拜牛,把牛视为健康、力量、勤劳、搏击、英雄的象征。苗族杀牛祭祖在宋代便已十分流行,《溪蛮丛笑》:“踏歌习俗,死亡群聚歌舞,辄联手踏地为节,丧家椎牛多酿以待,名踏歌”。明代贵州各地苗族、布依族等不仅普遍杀牛祭祖,还广泛开展斗牛活动,如龙里卫、新添卫(贵定)、清平卫(凯里)、石阡府、黎平府、永宁州(关岭)和安顺州等,其中水东龙里卫卫仲家、宋家、龙家等“买牯牛善触者,召亲戚击鼓斗牛于野,已而杀以祭鬼。”1980年以来,水东花苗跳月斗牛逐渐发扬光大,已经发展成为集芦笙舞、赶表、斗牛、斗鸡、篮球、商贸等为一体的清水江两岸苗族、布依族、汉族等数万各族人民大团结的盛会,并列入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11]

贵州各县(区、市)先后成立乌当下坝花棍队、开阳平寨民族斗牛队和冯三女子舞龙队,其中开阳平寨民族斗牛队1988年参加贵州首届少数民族斗牛大赛获得优异奖项。贵州还成立乌当区下坝乡苗族花棍舞传承基地、白云区都拉乡布依族草把龙舞传承基地、修文县久长镇下堡村苗族斗牛舞传承基地。

3 土司遗产与民族优秀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发展的问题与对策

3.1 主要问题 借助2015年7月在遵义召开第五次土司学术会议,进行实地考察,访谈有关专家,得知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都是珍贵的文化遗产,但在实践层面,往往面临认识不到位、文化遗产保护不力、民众参与不足、体制不畅等问题。

3.1.1 体制机制不畅 在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融合的过程中,还存在包括发展思路、产业观念以及体制机制等方面的问题,阻碍着产业融合向多领域、深层次迈进。现有体制大多还沿袭产业分立时期的规制体制或政策制度,集中表现在产业管理部门分割、职能交叉、多头管理,尤其是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分属文化部门和体育部门,行业壁垒严重。

在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融合的过程中,还存在资金不足、财政扶持力度不够等问题。显然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融合还停留在“浅尝试”阶段,必须尽快建立新机制、新规范,以适应产业融合新常态。

3.1.2 民众参与不足 现实操作中,政府往往包办一切,即便选举地方代表,也只是代表其个人意愿,而不是代表更广泛的社会与文化意愿,大众参与流于形式,或拿效率优先做借口,忽视共同参与,这样做的后果对于文化建设十分不利,现在有这样一种倾向,地方政府出于发展经济的需要,“文化遗产搭台,经济发展唱戏”,不顾传承和发展的本质规律,拔苗助长,使民俗变成“官俗”。传承主体应该是植根于民间社会的文化传承人,而不是一些政府、商界、学界或新闻媒体。

在今后的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保护中,要遵照人类学参与式发展模式,让政府、学者、传承人及社会各方组织等共同参与协商,尊重地方性知识,充分汲取草根智慧,激发大众文化自觉,提高他们的参与积极性,这样才能事半功倍。政府只做组织引导者,而不做包办者,应充分尊重大众文化选择自由,实现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的可持续保护和利用。

3.1.3 文化遗产保护意识薄弱 土司遗产地居民对文化遗产保护的觉悟不高,政府相关部门的保护意识薄弱、管理措施不到位、法律制度不完善导致土司遗产遭受人为破坏。如杨氏墓林壁画和雕像曾经遭受严重的人为破坏,疯狂追求经济利益的盗墓者对杨氏墓陵的洗劫,导致了遵义土司文化遗产遭受严重的流逝,使得土司文化遗产的完整性留下难以弥补的缺憾。

土司遗产由于现代经济发展以及独特的自然环境,也遭受较为严重的破坏。如遵义地区地域狭小,人口分布密集,生态环境面临巨大压力,经济发展污染气体的排放,加之卡斯特地貌和雨量充沛,导致该地区成为酸雨污染重灾区,对土司遗产造成破坏。政府应高度重视土司遗产保护,根据当地实际,发展绿色经济,减少对土司遗产的破坏。

3.1.4 复合型人才匮乏 土司遗产区一般地处偏僻,复合型旅游人才缺乏。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保护对人才素质要求较高,不仅需要他们要有良好的知识结构和丰富的历史学知识,还要有遗产学、旅游学、体育学、产业经济学、社会学等方面的知识;要求他们对某一项目的商业化运作有实际营销的能力;要求他们具有创新思维和能力,能够以创新发展的眼光,进行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的融合,塑造旅游品牌,提升遗产区知名度和美誉度。复合型人才的匮乏导致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融合发展没有专业规划,实施运作过程不科学,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保护利用不力。

3.2 主要对策

3.2.1 深化机制体制改革,促进完善产业融合的制度环境 土司涉及多省区、多区域,需要建立协调整合机制,推动土司遗产保护。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推行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统一的组织机构或管理模式,在保护遗产和服务经济的大框架下,推动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间的跨部门、融合式发展。政府要启动资金进行保护,探索有效保护的规律和机制,完善税费价格政策,提升产业融合的扶持力度。

3.2.2 加强宣传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保护的力度

土司不被人所熟悉了解,甚至有些青年人认为“土司”是一种食品,所以,当务之急是编写通俗教材,普及土司知识。要吸引学术界加强土司遗产研究,如土司考古方兴未艾,随着考古工作的的推进,更多关于土司的考古资料被发掘出来,将能为遗产研究提供科学的实证材料,更能丰富土司遗产的文化内涵,可以更好地促进土司遗产和体育遗产的保护和利用。

对土司遗产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也要加大宣传力度。如贵州开阳中国名村马头村,非物质文化遗产十分丰富,经过普查,共发现非遗30多项,有芦笙舞、斗鸟、竹竿舞等;贵阳市花溪区高坡苗族乡是省级民间文化艺术之乡,非物质文化遗产十分丰富,有芦笙舞、射背牌、跳场、斗牛等,是名副其实的芦笙舞之乡。加大宣传力度,才能提高某一品牌的感知度,为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融合打下坚实的基础。

3.2.3 动员群众参与,探索综合治理的路径 从社会治理的理论要求来看,政府、旅游企业、当地居民等是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融合发展的主体,产业融合发展的好坏和他们的利益直接相关,必须采取协同治理的策略,动员群众广泛参与,形成遗产保护观念,激发遗产保护和利用的活力。政府和企业要解决好当地居民的搬迁等问题,处理好相关事宜,减少人为对遗产和周边生态环境的破坏。社区居民是遗产地的重要利益相关者,有了居民的积极参与,部分旅游收入可以成为当地居民和社区的收益,不仅会改善遗产地周边环境,加强遗产保护,还能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解决遗产保护和经济发展之间的矛盾问题。政府和企业可以采取相应措施让当地居民参与遗产管理和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展演。遗产、民族传统体育遗产要进校园,实现遗产的更好传承。政府和企业要实现和当地高校学术界的沟通合作,共同为融合发展做出贡献。

3.2.4 培养并引进专业人士,做好规划 大力培养懂技术、懂保护利用的复合型人才,实现土司遗产的保护和发展。一方面,政府要加大引进人才的力度,为他们提供事业的施展空间和完善的社会保障,旅游文化部门也可以从收益中专门拿出资金进行人才引进培养工作;另一方面,要充分利用当地高校,进行复合型人才的培养,如遵义地区,可以利用遵义师范学院、航天职业学院等,培养遗产保护和利用的人才,服务于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融合发展。

对土司遗产和民族传统体育产业的融合发展,还要做好长远整体规划。如海龙囤是仍然存在的活态的文化空间,与周边生态环境、民风民俗、生活群体以及生产生活方式都构成了一个独特的文化系统,可以结合红色旅游、民族传统体育风情游,整合文化资源,打造世界级文化旅游品牌。

4 结 语

土司遗产是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不仅蕴含着丰富的民族传统体育信息,也为当代民族传统体育产业化发展提供深厚的文化内涵,以土司遗产为例,探索民族地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传承和发展问题,是满足新时代少数民族地区民众美好生活需要的重要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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