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我国公共体育服务供给存在的问题及对策

史 博

（东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根据2015年国家卫生计生委家庭司发布的《中国家庭发展报告（2015）》数据显示，中国家庭年收入在前20%与后20%的比例达到了19：1，基尼系数达到了0.47，超出了社会分配公平0.4的警戒线[1]。基于这种认知，党中央将人民利益摆在了至高无上的地位，紧抓人民最关心的现实利益，把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作为深化改革、解决社会主义主要矛盾的新的评价标准，不仅体现了坚持人民利益为中心发展的新理念，而且还作为准确把握新时期社会主要矛盾、推进深化改革的新工具，同时更是新时期国家治理的良政基准[2]。公共体育服务作为新时代满足人民日益多元健身需要的重要内容，随着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档次的提升，对公共体育服务的数量和质量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数据显示[3]，从2011-2017年间，我国居民对公共体育服务的关注度在9项基本公共服务排名中从第8名上升到第6名，但居民对公共体育服务供给满意度的平均得分则从75.89分下降到64.26分，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公共体育服务的供给与需求缺乏有效对接，导致供给内容与人民美好需要存在偏差，需要形成以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的我国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策略。基于此，运用文献资料法（首先，以“人民网”“光明网”“社科网”等网站搜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系列讲话的7个文本和国内知名专家、学者发表关于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公共服务的相关观点12篇报道；其次，以“中国知网”为检索工具，以“公共体育服务”“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等分别为关键词共检索文献227篇，其中博士论文11篇，硕士论文59篇，期刊论文157篇，根据研究需要共筛选出21篇文献和资料供本文研究参考）、专家访谈法（首先，针对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理论内涵，访谈了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名和吉林大学法学院3名的资深专家，针对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内涵特征、外在表现、改革指向等问题进行了面对面访谈；其次，针对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与公共体育服务的关联，访谈了东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1名教授和1名副教授，针对以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的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的功能定位进行了面对面访谈），对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导向下的我国公共体育服务供给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进而提出供给对策，为我国体育公共服务供给改革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提供理论参考和实践路径。

1 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与公共体育服务的关联

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从字面意思可以理解为“人民”“美好生活”“需要”3个部分，美好生活作为一种生活目标，是基于人在社会实践活动中总结并形成的一种有可能实现的未来理想生活状态。需要是人与生俱来的生存和发展的欲望本能，是人创造财富与推进社会发展的主观条件。因此，就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概念，我们可以理解为全体人民基于对美好生活体验的基础上对未来做出的憧憬，就像“乌托邦”“理想国”等都体现了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一种表达。当前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既是一种“已然”，又是一种“应然”，因此，深入关注对美好生活“应然”的现实条件，能清晰地了解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价值期许。体育是作为人民对健康生活的追求、对休闲生活的向往、对生命质量的渴望，被西方发达国家广泛列为公民的基本权利和政府应该提供给公民的基本公共服务[4]。公共体育服务是由政府或其它社会组织所生产和提供的，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公共体育需求而供给的公共物品或混合物品[5]。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广泛开展全民健身活动，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更是赋予了公共体育服务在新时代建设中的新使命、新定位和新功能。进入新时代，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重新审视我国公共体育服务发展的工作定位，确定其发展的价值，关涉着我国公共体育服务发展的方向性、全局性和战略性。1）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能精准识别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需求。改革开放至今，随着国家治理体系的逐步完善，公共体育服务的供给方式也朝着多元化的方向发展。政府供给、市场供给、社会供给被作为当前我国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的3种主要方式，但都相对缺少一种基于需求表达而进行的供给方式，也缺少对当地公民征询意见进行回应的一种做法[6]。“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提出是以人民的基本诉求和反馈为导向，提高社会供给的可持续性与精准性，满足多样化的国民需求，更好地回应社会呼声和群众关切。所以，将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作为衡量我国公共体育服务的改革的成效标准，能够促进政府定期、主动地去调研人民群众真正所需要的服务，民众的回应性越强，越能准确感知体育公共服务的需求，这也是实现有效资源的最大化和公共体育服务精准供给的关键；2）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能实现与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的有效对接。公共体育服务是保障人民群众休闲健身权利的条件形式，可分为基本体育公共服务和非基本体育公共服务，其供给主要决定于区域社会生产力水平，在欠发达地区社会生产力水平较低，人民群众的需求是保障其生存权利和发展权所需的基本体育公共服务，在发达地区，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升，人民群众因生活水平提升而追求新的改善性和发展性的非基本公共体育服务需要，而在中等发达地区则需要兼顾两者的均衡供给[7]。所以，精准识别人民群众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需求是实现与产品有效供给的前提，通过调研、了解和协商，从人民群众的需求层次和特征出发，兼顾效率与公平原则，使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的产品与不同区域人民群众的需求形成有效对接，才能提升人民群众对公共体育服务感知的满意度，这也是促进公共体育服务供需信息更加对称、服务模式更加多元的核心；3）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能实现动态的公共体育服务均等化。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完善国民健康政策，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的健康服务”。因此要实现人民群众美好生活，必须以人民健康作为基础保障，通过全民健身实现人人运动、人人健身、全民健康、全民幸福。但健康属于一个动态平衡的状态，就如从儿童到成年、再到老年的生命周期内都需要相应的体育健身活动一样；再如，一些经济发达地区可能已经不需要基本的公共体育服务，而一些经济欠发达地区还可能存在公共体育服务短板。所以，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要求公共体育服务改革要主动适应人民群众的健康需求，关注不同地区不同人群对公共体育服务的不同需求，实现动态的公共体育服务均等化，保障在当下甚至更久一段时间内持续增强人民群众的获得感。

2 我国公共体育服务供给存在的问题

2.1 公共体育服务民间社会组织数量不足 在新一轮的体育强国建设战略下，国家和地方都加大了对公共体育服务的投入，尤其是在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成为公共体育服务领域改革的新标杆、政府体育政绩考核的善治标准的背景下，由于政府缺少对人民群众公共体育服务精准需求的评价标准，造成政府所提供的公共体育服务离人民群众所期望的还有很大的差距[2]。2014年国家体育总局在全国12个省份对公共体育服务质量公众满意度的调查数据显示，公共体育服务满意度指数仅为68.7分，且公众对体育场地的管理水平、体育组织的专业化程度以及体育活动数量的满意度都低于50分[8]。随着国家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推进，为了使有限的体育资源实现最大化效益，公共体育服务领域进行了行政分权和财政体制改革，市场主体和社会主体成为了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的主导力量，并且为了解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多元化体育需求，提升人民群众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需要，必须借助社会组织和市场组织的力量协同破解这一难题，但受“注册挂靠制度”和“非竞争性原则”的约束，我国公共体育服务民间社会组织数量严重不足，阻碍了对人民群众公共体育服务精准需求的评价标准制定和完善工作的推进。根据《中国体育社会组织发展报告（2016）》提供的数据显示，截至2014年，我国正式登记的体育社会组织共有32 785个，平均每5万人拥有不到1个正式登记的体育社会组织，与德国每890人拥有1个非营利体育组织相比相差甚远[9]。此外，我国除了数量上少之外，体育社会组织的成立带有明显的官办色彩，对体育行政部门具有极强的依赖性，在公共体育服务过程中只是赋予“助理”的角色，处于从属地位。

2.2 缺少对不同群体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的关注 由于社会资源结构性矛盾和动态性失调，政府在公共服务供给过程中缺少关注不同地区公共服务的差异需求，这种缺失反映在私人商品消费范畴中以消费者购买力及收支比的变化为集中反映，而在公共服务领域则以供给量不足、覆盖面有限、供给不均等为主要表现。研究报道称[10]，从2007-2014年我国公共体育服务均等化水平从0.42提高到0.81，供给效率从0.724提高到0.903。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的《2014年全民健身活动状况调查公报》的调查数据也显示，从2007-2014年我国经常性参与体育锻炼的人数从28.2%上升到33.9%，体育消费指出从593元提升到926元。但公报数据还显示，年龄在20～35岁之间参与体育锻炼的群体选择在公共体育场馆锻炼的比例仅占18.4%，且“缺乏场地”在影响这一年龄群体参与体育锻炼的因素中排在了第3位[11]。显然，在我国公共体育服务总供给水平呈稳步上升趋势的前提下，缺少关注不同群体差异需求的问题依然凸显，导致供给质量难以满足人民需求。不仅如此，由于缺少对不同群体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的关注，还造成了体育公共覆盖面狭窄的现象。据《第六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数据公报》显示，截至2013年末，我国城镇居民所拥有的体育场地数量是农村居民的4.7倍，室内场地面积占有率为10.8倍，城镇每万人拥有1.76个室内体育场地，农村每万人则拥有0.43个，相差4倍，而室内面积占有率更是达到了9.37倍之多[12]。并且在对农村居民进行调查的一项数据显示，45.3%的农民认为我国公共体育服务在农村供给存在“不充分”的问题，26.4%的农民则直接表示“完全没有提供”公共体育服务产品[13]。可以看出，缺少对不同群体差异需求的关注点仍然集中在城镇与农村，但无论是城市或是农村的发展都受经济水平的制约，正如我们前文所述，经济发达地区的城镇或农村有可能已不存在需求，欠发达地区依然还存在供给短板，而在同一地区由于不同群体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需求既有共同之处，又有差异化的需求。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的公共体育服务改革就是要关注不同地区的不同需求，并对同一地区不同群众的需求进行有效识别，最终实现动态化的均等化公共体育服务。

2.3 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求表达渠道不通畅 2006年在国家体育总局颁布的《关于实施农民体育健身工程的意见》中，将我国行政村的公共服务体育场地设施建设的标准定为：1块混凝土标准篮球场，配备1副标准篮球架和2张室外乒乓球台，并提倡在经济发达的农村地区，增加体育场地面积和体育器材的数量[14]。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我国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的水平，对农民体育健身工程的实施具有较强的推动作用，虽然篮球和乒乓球作为大众体育项目，但并非是所有行政村的村民所需要的，也并非是不同年龄段和不同性别村民所喜爱的。这种单向度、自山而下的线性供给模式无法与人民群众多元化的应然需求格不相入。为了能使体育资源要素和公共服务更好地满足农民需求，2017年农业部和国家体育总局共同颁布的《农业部 国家体育总局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民体育工作的指导意见》指出，要以激发和满足农民多元化体育健身需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努力提供广大人民群众对体育公共体育的满意度[15]。但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与人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升，对公共体育服务日益消费需求的不断升级，由于缺少有效的人民体育需求表达机制，出现政府在公共体育服务供给过程中回应缺失、被动回应与回应迟钝等现象，导致公共体育服务供给水平明显滞后于现实需求，难以形成与人民体育需求相适应的供给体系，供给侧结构性矛盾突出。据《中国体育报》报道称，简易的场地设施与更优化的需求是当前我国基层体育场地设施供给中的主要矛盾，在现实中，政府投入修建的体育健身场地被闲置，而私人投资的体育健身会所则虚无坐席[16]。这一冷一热的公共体育服务供需格局，背后却隐藏着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不能与现实需求形成有效对接的事实。

3 提升公共体育服务精准供给的策略

3.1 在“社区体育”基础上构建新的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管理体系 基层是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基层公共体育服务的工作就是要把人民群众的需求作为落脚点。受举国体制、竞技体育优先战略的影响，不仅弱化了公共体育服务供给部门职能，而且还造成了基层公共体育服务供给制度的缺失，进而导致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与现实需求不能形成有效的对接，亟须构建与公共体育服务供需相匹配的制度框架[17]。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完善、新型城镇化进程的推进，社区将成为我国社会发展的基本“单位”，社区体育组织将成为我国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组织的末端。所以，构建与供需相匹配的制度框架，必须建立在“社区体育”基础上构建新的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管理体系。1）强化街道办事处的职能，因为目前我国行政管理权利过度集中于市、区两级政府职能部门，而街道办事处作为社区基层管理机构，由于其职能相对被削弱，导致在公共体育服务供给过程中无法落实到实处。建议强化街道办事处的职能和权利，将原来的市、区两级管理体制转变为市、区、街道办事处三级管理体制，街道办事处主要负责公共体育服务的供给工作，市级政府主要负责公共体育服务整体规划，区级政府主要负责对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的监督工作；2）发挥社会体育组织的功能，因为体育社会组织是保障和维护社区群众的体育权利，反映人民体育需求的重要载体。而目前我国民众对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的表达主要通过2个途径，一是由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通过提案来反映，二是通过政府调研、座谈等形式来了解，缺少自下而上的需求表达渠道[18]。所以，发挥体育社会组织的功能既可以缩减自上而下的政府管理和协调成本，避免政府在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中的“低效率”倾向，又可以建立自下而上的需求表达途径。但要发挥体育社会组织的功能，必须放宽我国社团组织的登记制度，鼓励体育社团组织效仿企业的管理制度框架，成立董事会并完善组织结构职能和人才队伍建设，提升体育社会组织在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中的作用效应，完善公共体育服务供需相匹配的制度框架。

3.2 构建不同地区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的评价指标 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把是否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是否给人民群众带来实实在在的获得感，作为改革成效的标准”。评价指标是评价标准体系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构建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的评价指标能精准地反映人民群众对我国公共体育服务物质和精神需求，对完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标准体系、推进公共体育服务的改革创新具有重要的意义。但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的构建是一个多面向的问题，它涉及的学科领域广泛、内容形式多样，体现了构建评价指标具有较强的复杂性。因此，在构建不同地区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的评价指标上，重点是发挥多学科协作能力，政府作为公共体育服务服务的主要供给主体，要充分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1）发挥多学科学会的作用。可由政府牵头，组织中国体育科学学会、中国管理学学会、中国社会学学会、中国心理学学会等国字头学科学会，举办“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评价指标多学科研讨会”，倾听来自不同学科对构建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的评价指标的观点和意见，由中国体育科学学会负责梳理构建不同地区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评价指标的观点，形成具体实施框架、思路和方案；2）由政府通过课题招标的形式向全国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学会、协会等进行投标，通过申请择优确定课题立项，并根据项目的研究难度、周期或涉及大型数据库与工程计算性质，如：对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数据的调研、收集、挖掘和开发的研究，可单独编制经费预算。另外，除了挖掘数据外，需要与实际案例结合进行情景实验方法，根据对个体案例进行深度剖析所呈现的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现状成果的进展情况，经相关专家评审后选择质量和价值较高的项目予以滚动资助；3）由政府再次牵头汇集多学科领域的专家和学者，针对课题研究的成果，从多学科、多理论的视角构建我国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的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区域实践的形式对评价指标进行修正和完善，并系统制定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评价指标的实施细则与统计方法。

由于信息不对称、沟通阻碍等问题，政府委托方与课题代理方的研究目标和任务可能会出现偏差，还可能存在代理方采取机会主义，所以在构建不同地区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评价指标时，还应加强政府对委托课题的科学管理。1）要建立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要评价指标的研究信息公共平台。由于课题项目任务繁琐、涉及学科门类多、研究人员地域分布广以及经费使用效率低，容易出现低水平的重复研究，并出现经费浪费现象，为了保证课题项目的顺利实施，实现资源配置最优化，有必要建立一个动态的、公开的（涉密内容除外）信息共享平台，共享不同课题项目的研究内容、进展情况、经费使用情况，由政府管理人员负责审核、共享、协调、沟通、预算等工作；2）要健全课题项目管理机制。针对课题项目实施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技术路线变化、成员变更、内容调整、进度缓慢等系列影响项目顺利实施的问题，建立相应的应急管理机制；针对课题项目实施过程中出现研究停滞、进度过慢、私自改变技术方案以及研究内容和成员等情况问题，建立相应的约束管理机制。

3.3 降低公共体育服务供需两端信息不对称 公共体育服务的供给既需要供给侧，也离不开需求端，于供需两端寻求最佳的平衡点才能实现供需两端的有效对接，虽然在政府与人民群众之间搭建起供给侧与需求端相匹配的制度框架，但由于公共体育服务供需两端的信息不对称、缺少精准化的需求识别机制，导致供需两端信息的传递受阻，且在“供弱需强”的现实情况下，容易造成公共体育服务供给无效、供给过剩与有效供给不足并存现象的发生[10]。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供给侧改革为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与人民有效需求之间存在偏差提供了解决思路。供给侧改革是以新常态理论为创新内容的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是指用改革的办法推进结构性调整，减少无效和低端供给，扩大有效和中高端供给，增强供给结构对需求变化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实现精准化的供给[18]。它主张将“双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作为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核心是降低供需两端信息的不对称，目的是建立供给与现实需求之间的精准化识别机制。因此，在降低公共体育服务供需两端信息不对称时，离不开双创。1）搭建供给侧与需求端连接的桥梁，疏通供需两端的信息传递渠道。互联网时代摒弃了信息之间传递的障碍，政府鼓励大众创业群体通过微信公众号、手机APP作为承载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信息的载体，用来收集人民群众对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的信息，政府通过购买服务的形式获取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需求信息，并通过大数据和云计算等手段分析民众的需求特征，实现对需求端信息的精准识别；2）创新公共服务的供给模式，实现供给管理向精准治理转变。所谓公共体育服务精准治理就是指按照民众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需求差异，采用按需多样分类的供给模式。政府在全面掌握公共体育服务需求信息后，按照不同人群、不同地域的需求特点识别体育公共产品的需求程度，确保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的优先次序；3）政府降低市场组织投资公共体育服务的准入门槛，政府应通过简政放权，减少行政审批制度，以财政补贴、土地廉价等形式鼓励市场参与公共体育服务的按需多样分类供给。但同时，政府还要建立完善的市场监管机制，实施清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防止市场暴利和过度竞争现象的发生。此外，还应完善市场信息公开制度，公开公共体育服务招标信息，防止“权力寻租”现象发生。

4 小 结

改革开放40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显著的成绩，随着经济水平的提升，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日益增长，但由于城乡二元体制、区域经济结构的失衡，导致贫富差距过大、家庭收入两极分化问题严重。基于这种认知，党中央将人民利益摆在了至高无上的地位，紧抓人民最关心的现实利益，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通过深化改革解决社会主义主要矛盾。体育是作为人民对健康生活的追求、对休闲生活的向往、对生命质量的渴望，被西方发达国家广泛列为公民的基本权利和政府应该提供给公民的基本公共服务。进入新时代，以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为导向重新审视我国公共体育服务发展的工作定位，认为我国公共体育服务发展存在公共体育服务民间社会组织数量不足、缺少对不同群体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的关注、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求表达渠道不通畅等困境。建议通过在“社区体育”基础上构建新的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管理体系、构建不同地区人民对公共体育服务需求的评价指标、降低公共体育服务供需两端信息不对称等策略提升我国公共体育服务的供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