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民间葫芦工艺及审美研究

左红卫 王丽娜

（新疆艺术学院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9）

葫芦易于种植，因此世界各地都有葫芦。民间艺人们通过对葫芦的雕、刻、画、镶嵌、拼接等工艺进行创作，形成了各具特色的葫芦艺术品。在中国传统民间民俗文化中，葫芦作为其中的一部分，谐音又称“福禄”，其腹中的葫芦籽寓意多子多福，其藤蔓蔓延生长，寓意子孙绵延不绝。关于葫芦在我国古代有许多记载，“瓠”“匏”“壶”“甘瓠”“壶卢”“蒲卢”均指葫芦。葫芦的圆构形象征和谐美满，我国有很多民族产生过葫芦神话，“根据不完全统计，汉、彝、怒、白、佤、苗、瑶、畲、黎、水、侗、壮、哈尼、纳西、拉祜、布依、仡佬，崩龙、德昂等二三十个族（部）都有葫芦的神话流传。”①张维青《葫芦：原始神话与艺术阐释》，载《山东艺术学院学报》，2007年第6期，第83页。国内有山东聊城的东昌葫芦雕刻、安徽烙画葫芦、甘肃兰州的刻葫芦等葫芦制作工艺，均被列入国家和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进入21世纪以后，葫芦艺术申报国家专利逐年增多，有葫芦生长、葫芦拼接、葫芦雕刻、烙画、葫芦灯等多项专利技术。

自然环境对一个地区文化的产生有重要的影响和制约作用。不同的自然环境产生不同的民族文化。而对于民间工艺、民间艺术来说都是在特定的文化生态环境中产生的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形式。②贺军《东昌蝈蝈葫芦起源与自然环境的关系》，载《边疆经济与文化》，2008年第3期，第11页。全国各地，因地理环境不同，种植出来的葫芦也不尽相同。新疆的葫芦种植，分布地域广泛，如乌鲁木齐市、呼图壁县、沙雅县、莎车县、洛浦县、且末等地都有种植。葫芦生长在新疆天山以南地区，受气候、土质和人文的影响，品种多为大亚腰葫芦、吊葫芦和长把葫芦等，其体积大，皮质厚，高度可达50cm以上，直径在30至40厘米，这些成为民间艺人们在葫芦上进行各种题材的创作和技法运用的基础。新疆葫芦文化艺术，从造型、装饰技法和表现内容方面，都形成了独特的民间艺术表达方式，广受关注。

一、新疆葫芦艺术的创作技法

日本工艺大师柳宗悦在《工艺之道》一书中提到：“工艺为体现美与现实之密切关系，在日常生活器具中离不开工艺。”①柳宗悦《工艺之道》，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6页。葫芦从水瓢等生活容器到精美的葫芦工艺品，反映了人们不断提高的审美追求。全国葫芦艺术创作的技法种类很多。新疆葫芦的制作技法种类也在不断增多。天然葫芦经过去皮，清洗，晾干等工序，通过火画、刀刻、彩绘、镶嵌、拼接、镂空、掐丝等工艺的制作和加工，形成了具有文化价值、欣赏价值、把玩价值和收藏价值的艺术品。具体来说新疆葫芦艺术的创作技法分为：

1.火画。火画是传统葫芦绘画的一种表现形式，又称“烧画”“烙花”或者“烫花”。现今葫芦的创作多以电烙铁为主，新疆葫芦工艺的制作也以电烙为主，其制作过程考验的是艺人对电烙笔火候和力度在葫芦画面上整体的把控力，电烙笔笔头粗细的转换，会在葫芦的整体空间中呈现出晕染分明的立体效果。喀什的葫芦艺人，对电烙笔头进行了改装，制作了植物花纹和几何纹的笔头，可以直接在葫芦上烙出二方连续的图案（图1）。

图1 电烙笔头

2.刀刻。刀刻也称雕刻，先用铅笔在葫芦的表面勾画出图案，再雕刻出图案和文字，娴熟的艺人会直接在葫芦上进行创作雕刻。新疆葫芦艺人在雕刻刀法上吸收借鉴了版画、木雕、玉雕的阴雕、阳雕、镂雕、线雕、浅浮雕等综合技法，并将其运用在葫芦的创作中。受葫芦自身厚度的限制，在葫芦身上用刀雕刻出层次分明的图案造型是考验艺人技法娴熟和整体设计的把控力。

3.彩绘。新疆彩绘葫芦和全国其他地区葫芦的制作工艺基本相同，先在去皮晾干的葫芦上勾勒出创作的图案，再用颜料直接在葫芦上作画。常用的颜料有水粉、丙烯、广告颜料和彩色金粉等。用毛笔或者水粉笔进行彩绘，经过晾干，再刷上一层保护漆，可以延长葫芦表面色彩保护。受其他地区葫芦工艺的影响，新疆彩绘葫芦也结合雕刻进行创作，形成独特的视觉效果。

4.镶嵌法。是葫芦创作中一种新的表现技法，在国外的葫芦创作中尤为常见，新疆葫芦的创作中则较少见。这种技法丰富了新疆葫芦创作的新形式，拓宽了葫芦创作的新内容和题材创作的新形式。

5.拼接葫芦。是在以型造型和想型造型的基础上进行切割、重组的过程。创造出来的葫芦器型样式多是来源于生活中的器皿造型和艺人对当下生活的题材创作，是新疆葫芦艺术技法中一种独特的表现形式，如拼接成新疆铜壶的造型、茶器以及动物造型等。新疆罗宝才老人通过对葫芦造型进行切割拼接，设计出了上百件形态各异的葫芦壶造型。

6.掐丝、镂空雕刻葫芦。乌鲁木齐市的刘慧军的葫芦艺术一是借鉴陶瓷艺术的掐丝工艺运用到葫芦创作中，二是采用镂空工艺，产生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新疆葫芦工艺的制作技法是以上述6种为主，同时又对国内其他地区押花葫芦、针刻葫芦、复合材料的应用、戳刻葫芦、勒扎葫芦和范制葫芦等制作工艺相互借鉴相互融合，并形成了以雕刻加彩绘、烙画加雕刻结合的表现形式。技法表现形式上的相互运用，形成了新疆葫芦形式的多样化特征。

新疆葫芦艺术作为新疆工艺品之一，在整体的技法工艺特点中，图案繁复、明亮、精美。在装饰的风格中凸显地域特色，色彩的处理则因艺人的创作内容和形式来体现。如喀什市、洛浦县葫芦素色植物纹的表现手法、乌鲁木齐的马江红葫芦创作色彩沉稳的渲染技法和刘慧军的镂空技法、麦盖提农民画亮丽稚拙的色彩处理、奎屯市李姬葫芦创作借鉴中国画创作等等。新疆葫芦艺术在内容、题材、创作和技法的处理中，体现了民间艺术家对葫芦艺术创作的热爱及审美取向，表现的工艺特点是葫芦艺术的材质美、造型美、装饰与色彩美、形式与内容美。

（一）新疆葫芦艺术的构图和色彩

“艺术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艺术生产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生产，决定了艺术必然具有的形象性、主体性、审美性等基本特征。”①彭吉象《艺术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34页。新疆葫芦艺术极强的装饰风格和热烈的色彩观，在对葫芦通体的设计中通过空间、比例、均衡、节奏、色彩、装饰等多种因素的协调统一，塑造出新疆葫芦艺术特有的形式美和韵律感，同时也体现了葫芦艺人独具智慧的审美观念。

当FeCrBSi添加量为1%时，试样烧结密度变化不大，孔隙较多，这是因为这时液相相对较少，表现为密度提高不大；随着添加量的增大，烧结密度提高显著，孔隙度逐渐降低，这是由于随着FeCrBSi添加量的增加，产生的液相越来越多，其几乎完全包覆在固相晶粒周围，从而使试样的致密度有较大提高，烧结密度明显提高；而当FeCrBSi添加量增至7%时，烧结密度大幅提高，但此时样品出现了一些熔融变形，且试样表面变得粗糙，这是因为形成的液相过多，颗粒致密化速度过快，且由于高温下液相中的小颗粒不断溶解，在大颗粒凹陷处不断析出，从而使大颗粒长得过大，出现烧结变形．

（二）新疆葫芦艺术的构图与造型

新疆葫芦艺术的构图形式，体现着民间艺人对生活美学的理解，其整体的表达形式，体现着形式美的主要法则。在具体的画面处理中，艺人们通过整体的造型，把握画面虚实、疏密的处理关系，通过写实和艺术化相结合的表现形式，形成了艺术力极强的装饰风格和地域特色，也承载了新疆独特的魅力，体现着新疆各族人民的审美观念和价值导向。

“造型艺术最基本的特征就是造型性。它是指艺术家运用一定的物质材料，塑造出欣赏者可以通过感官直接感受到的艺术形象。”②彭吉象《艺术学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4页。新疆葫芦的造型多跟葫芦的品种、人为改变造型（生长时期的勒扎和后期的拼接）和生长环境相关，由于新疆种植的葫芦多为大亚腰葫芦、吊葫芦和长把葫芦等品种，形成了葫芦创作造型的新风格。所以，新疆葫芦艺术的表现多是在这种三维立体的造型上进行绘制、雕刻、烙画和镶嵌拼接等处理手法，通过这些技法，塑造出具有形式美和视觉冲击力的葫芦工艺品。作品也间接地表现民间艺人的情感，例如新疆退休老人罗宝才的创作是以拼接为主，创作出形体各异的拼接葫芦壶，在葫芦艺术创作中独树一帜。他早期通过对自己种植的葫芦进行勒扎或范模，生长出新的造型，在通过设计、拼接和镶嵌，打造新的葫芦工艺造型，并在2016年代表新疆参加中国（深圳）国际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上获得“中国工艺美术文化创意奖银奖”。

（三）新疆葫芦艺术色彩特征

“新疆葫芦艺术中的彩绘，多用赭石、红、绿、蓝、黄等纯度和明度较高的颜色，一般是用赭石色或者葫芦本身的颜色作为底色。”①吴世宁《新疆葫芦艺术赏析》，载《装饰》，2010年版，第104页。新疆葫芦具有色彩鲜明的艺术特点和风格独特的纹样搭配。在色彩搭配的发展演变中，借鉴其他工艺的表现形式，赋予葫芦创作题材的新视角和艺术价值的形式美感。以色彩分类，新疆葫芦又分为单色系葫芦和彩色葫芦。单色系葫芦在技法上以烫画和拼接葫芦为主（图2）。这种创作形式是在保留葫芦本色的基础上进行的创作，主要是在经过去皮的葫芦上进行的烫画、雕刻或拼接等技法，葫芦整体的色彩是通过深浅不同的雕刻形式和烙笔点烫中晕染层次分明的色调所达到的一种立体效果。在图案的表现形式上，整体上下疏密呼应、技法中相互结合的处理方式，使葫芦的色彩和图案纹样在整体的搭配中给人一种质朴、清雅的视觉表现，彰显了葫芦本身的形式美感。新疆葫芦独特的设计拼贴造型，是在通体保留葫芦本体本色的基础上进行的艺术创作形式，其创作的设计灵感来源于生活中的常见用具，艺人根据葫芦的形状、色泽，重新塑造符合生活常态的造型，完成的葫芦拼贴器型再经过雕刻、绘画、局部上色和晾干等程序，一个普通的葫芦就完成了华丽蜕变的过程。彩色葫芦在技法的表现形式上，以画和涂色为主。（图3）是以艾德莱斯为主题的彩绘葫芦。题材创作来自新疆地域文化元素，艺人通过对葫芦器型的选择，绘制符合器型和地域文化的主题创作，葫芦全身的色彩延续了艾德莱斯靓丽的色彩观，充分体现了艾德莱斯织锦的可识别度。在这种器型、题材、色彩的协调搭配中，体现的是艺人对色彩的掌控力、表现力以及艺人在葫芦上的创作手法、创作题材和表现内容为一体的表现形式。

图2 烙画葫芦

图3 彩绘葫芦

二、新疆葫芦艺术的题材和文化内涵

（一）以植物纹、建筑纹、几何纹为题材创作

图4 雕刻加绘制葫芦

图5 雕刻加彩绘葫芦

新疆葫芦艺术的创作以植物纹样居多。（图4）内容上以瓜果、植物、花纹和几何纹结合为主，雕刻整体分上中下三个部分。顶部是把花纹通过点线面的形式做几何化的平面处理，往下则是采用阳刻的技法来表现原点和弧形下的植物花朵，整个上半部分空间疏密错落有致。中间部分采用三圈围绕的几何形图案，底色是以葫芦的表皮色为主，黑色为辅，在雕刻技法上采用阴阳结合的雕刻形式。下半部分是以果树植物花纹为整个葫芦的主题物，在主题物的中间两部分是向上生长的花纹枝叶，中间部分的隔断采用的是二方连续的形式绘制成的立体几何形。底部花纹的勾勒与顶部、中部的花纹排列相互呼应。葫芦在整体空间造型装饰中，色彩的处理还是保留了葫芦本身的土黄色和雕刻后露出的浅黄色，黑色的线条勾勒为辅，这些植物纹样多是来自生活中常见的植物，因此在葫芦创作上，果树植物纹和几何纹的结合，形成了构图饱满、纹样安排合理的图案设计，构成了工艺精美的视觉享受。

以几何纹为主的拼接葫芦题材创作也是新疆葫芦艺术的另一种形式（如图5）。在创作内容上中间部分以几何纹为主，葫芦的整体在保留葫芦本色的基础上进行了雕刻加彩绘的创作，彩绘以红色和绿色为主。壶的主体以鱼鳞纹来烘托主体，双圆环绕结合锯齿纹，衬托主体花卉七瓣花。在壶体的每个转折部分，采用疏密有致的线或者植物纹来衔接上下之间的关系，其中壶嘴和壶把采用菱形、点和线来表现，底部是切割的波浪形底座，融入绿色的水滴形纹进行装饰，整个拼接葫芦造型独特，构图饱满，纹样疏密有致，体现了形式美的法则。色彩上红绿黄三色的比例匀称合理，凸显了浓郁的地域特色和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二）以农民画和石窟壁画为题材的创作

新疆麦盖提县和阿瓦提县农民画，是各族人民用画笔展示自我和对生活热爱的方式表达，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地域特征。葫芦艺人在当代的社会环境下，逐渐结合地缘优势，发掘具有代表新疆地方文化的题材，结合身边的葫芦素材，创作出以葫芦为载体、以农民画为题材的结合体，为农民画多维度发展提供了新的生命载体，具体作品如（如图6阿瓦提县彩绘葫芦）。该作品在创作内容上，是农民画由平面转向三维的葫芦创作，葫芦底的画面内容是阿瓦提县人民载歌载舞的生活场面。整个葫芦分上下五个部分，整体的底色是以黄色为主，从上往下，第一部分和第三部分是以植物花卉为主，如花瓣绿叶和牡丹花，整体采用二方连续的形式进行排列，顶部点缀蓝色，每个区域的间隔采用蓝色和红色线。第二部分和第四部分，分别是卷草纹和花瓣的组合，在表现手法上比较紧凑，反复，和第一部分、第三部分形成了疏密结合，上下呼应的关系。底部则是人们生活中载歌载舞的场景，以黄色为底色，舞蹈中的造型神态各异，既体现了画家对阿瓦提县人民生活的真实写照，又体现了阿瓦提县人民生活安居乐业的现状，同时也是民间智慧和新疆葫芦艺术文化形态发展多元化新动态。

图6 阿瓦提县彩绘葫芦

（三）以龟兹石窟壁画的再现为主要内容的葫芦艺术创作

以新疆龟兹壁画为题材的葫芦雕刻和绘画相结合的表现形式，最具代表的是马江红的葫芦艺术。（如图7）葫芦的创作内容来自新疆克孜尔壁画中的171窟，这幅壁画主要讲述了善爱乾达婆归佛的故事。整个葫芦的创作则是在还原壁画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创作，融入中国传统的篆刻字体和其对壁画、传统观念的理解。在葫芦上的画面处理则是保留了壁画中乾达婆的整体形象和壁画中的莲花纹，整体葫芦的色彩是一个熟赭的基调，人物的色彩表现，则是与原壁画相似的色彩处理，人物衣纹的色彩和背景采用凹凸法的晕染技巧。这种渐变的处理手法烘托了画面的效果，局部加入嫩绿和深红等传统的矿物质色彩，使葫芦的整体画面显得沉稳内敛具有仪式性。壁画中平面化的效果，在葫芦上塑造出了三维的人物衣纹、动作的表现和眼神传达，整个葫芦雕刻细腻温婉，既符合壁画的内容表现形式，又烘托了壁画内容传达的理念。

图7 克孜尔善爱乾达婆归佛

（四）以民俗文化作为生活场景的题材设计

以生活为场景的表现题材也是新疆葫芦中经常运用到的表现形式，内容多是节日中的舞蹈、丰收时采摘瓜果的喜悦、建筑和风景题材等，表现了新疆各族人民和谐相处的氛围和民风民俗、人文内涵的新疆葫芦艺术题材创作。

（五）以当代题材作为葫芦创作的表现形式

新疆葫芦艺术的创作形式，为了迎合市场的需求，内容表现逐渐多样化，出现了植物纹样和写实人物头像结合的表现形式。这种创作形式符合大众审美和需求，也是当代葫芦创作创新的手法。受当代社会发展的影响，为了迎合市场的需求，创作出符合大众审美需求的葫芦创作，新疆葫芦艺术的题材在描绘植物和本地文化的基础上，也逐渐融入了生活题材和传统文化中的吉祥物、典故、诗词歌赋等内容。在葫芦工艺的技法表现上日趋成熟和自成体系，各民族文化也在葫芦的创作内容和创作题材中得以展现和推广。

钟敬文先生所说:“葫芦文化是中华民俗文化中具有一定意义的组成部分。中国的好些民族都有起源于葫芦的神话,葫芦被当作祖先的来源看待……而如今对这种现象的研究已远远地超出了狭隘的国界，逐渐成为世界性的文化主题。”①游琪 刘锡诚《葫芦与象征》，商务印书出版社，2001年版，第1页。葫芦艺术是中华传统吉祥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新疆葫芦艺术作为中华文化的一部分，人们认为葫芦是吉祥的化身，能够带来好运与财富。在多元文化的熏陶下，新疆葫芦艺术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②钱福云《用“世界的眼光”面对葫芦文化》，商务印书馆，2008年版，第78-79页。“葫芦文化源远流长，它由自然瓜果转变为人文瓜果，在现代文明中占有重要位置，无论是葫芦的实用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给葫芦文化注入了丰富的文化内涵，也为葫芦产业创造了空间。”在文化产业、旅游经济的推动下，新疆葫芦艺术的形式不断拓宽。我们认为，在保护传承葫芦文化工艺的同时，定位市场需求，扶持民间艺人的创新理念，才能推动葫芦艺术的传承与创新。这需要通过政府的政策扶持、新媒体的宣传推广、自媒体的推介、展会展览的交流，借鉴和引入符合民间工艺发展的成功案例，重视发掘地域葫芦文化的多重表现形式，打造符合新疆葫芦文化艺术发展的新形式，设计出符合地域特色的旅游产品，用地方文化发掘推广品牌，推动新疆葫芦文化艺术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