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霄(副教授)(浙江农业商贸职业学院 浙江绍兴 312088)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会计信息环境发生了巨大变革,经济发展模式与企业经营方式正经历转型升级,商业模式和交易方式正不断创新,社会对会计人才的需求正从专业知识导向转向综合素养导向的创新型人才。然而,目前高职院校培养的会计专业学生与用人单位需求存在一定的差距,协作能力较差,学业自我效能较低,因而在移动互联支持下开展课堂协作学习,提升学业自我效能势在必行。
教育评论家埃里斯和福茨认为当代最大的教育改革就包括协作学习。该模式通过加强学生之间、师生之间的交流互动培养学生的情感沟通素养和信息交流素养,在提高学生课堂参与积极性的同时进一步培养学生的沟通协作能力。
学业自我效能感是指学生在学习活动中对自己是否有能力完成学习任务和进行具体学习活动的能力的预测。在开展小组协作学习过程中存在一些具体问题导致自我效能的衡量比较困难,本文以集体效能为突破口,尝试通过对被测试者集体效能的干预,实现小组协作学习效率的提升。
本课题组通过纸质问卷、网络问卷、二维码问卷等方式,对2017级学生进行调查,共收回302份问卷。
在被调查的302位学生中,80.13%的学生来自农村,其余来自城镇,这说明高职层次的学生尤其是会计专业学生以农村生源地为主。
在学习专注力方面,有40.07%的学生认为自己上课时注意力不够集中,这说明高职学生的学习专注度不够。在学习习惯方面,有62.25%的学生能够划出重点部分以帮助学习,这说明六成学生的学习习惯还是比较好的。而在学习重点的选择上,有30%左右的学生会试图记下老师说的每一句话。见表1。
表1
在学习自信心方面,在是否“相信自己有能力在学习上取得好成绩”的调查中我们发现,23.18%的学生选择“非常同意”,46.69%的学生选择 “同意”,29.47%的学生选择 “一般”,由此可见绝大多数学生对于专业学习还是充满自信的。其他不再赘述,见下页表2。
在知识理解能力方面,在“我认为我能够在课堂上及时掌握老师所讲授的内容”调查中,认为“一般”的学生占53.94%,分别有11.26%和31.13%的学生选择“非常同意”和“同意”,这说明学生在掌握课堂内容方面还是比较好的。在“我认为自己是否能够很好地理解书本上的知识及老师所讲的内容”调查中发现,58.61%的学生选择 “一般”,25.5%学生选择 “同意”,10.93%的学生选择“非常同意”,也就是说,近六成的学生认为自己掌握一般,这就需要学生充分利用课外时间进行复习与巩固。在是否能够学以致用的调查中我们发现,近六成的学生认为应用能力一般,说明高职会计学生的学以致用能力还是有待进一步提高的。其他不再赘述,见表3。
表2
表3
在是否“认为自己有能力解决学习中遇到的问题”的调查中我们发现,17.88%的学生选择“非常同意”,42.38%的学生选择“同意”,38.41%的学生认为“一般”,这说明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与解决问题的意愿是比较强烈的。在问及是否学习时喜欢通过自我检测的方式来检验自己掌握情况时,40.72%的学生表示赞同,相反有超过一半的学生不知道用何种方式来检验知识掌握情况。其他不再赘述,见表4。
1.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进行“三阶段”协作学习教学设计。传统教学比较注重课堂内的教学活动设计,而忽视了课前与课后的教学设计。本课题将课程设计划分为课前设计、课中设计和课后设计三个阶段。课前阶段设计包括技术环境搭建、教室布局设计和学习任务设计;课中阶段设计包括学习活动设计、学习支持服务设计与学习资源设计;课后阶段设计包括形成性评价设计和反馈机制设计。
表4
2.创设无缝互动式协作学习环境。在对教学目标以及学情分析的基础上,搭建了由传统课堂、网络教学平台与社交媒体相互联动的协作学习环境。教师通过网络教学平台发布与课程标准、教学计划、通知消息、任务公告、学习资源等与课堂教学相匹配的的信息,按照教学周循序渐进发布每堂课的教学目标、教师课件、课程题库、课外扩展学习资源等,定期发布作业,定期提供测验与评价,提供学生与教师交流的平台和通道。通过社交媒体与学习者进行课后沟通,社交媒体选用使用度较高的微信平台,以确保师生之间、生生之间的协作交流,保证学生在课堂内外享受持续的学习体验。
3.教室布局设计。打破了传统的课堂座位编排方式,在空间上为学习者营造一个协商、对话、讨论、活动的交往氛围。已有研究表明,采用“马蹄型”“圆桌型”“半圆型”等教室布局方式更加有利于生生之间、师生之间的互动。本课程采用圆桌型教室布局设计。
4.面向协作学习的“梯度式”学习任务设计。在充分了解学生学情的基础上,考虑到高职学生的认知特点,设置开放性、层次性与挑战性三种梯度任务。开放性任务可以促使学习者从不同角度和途径去思考,层次性任务可以兼顾不同学习者的认知水平,挑战性任务可以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动机。针对任务性质与难度系数,采用小组协作效率较高的异质分组方式,将被测试群体分为8组,每组5—6人,便于任务驱动的小组协作学习。见表5。
表5 “梯度式”学习任务设计
在任务分层的基础上,安排了多种非结构化学习形式,包括网络会议、网上聊天以及电子邮件等,与结构化学习同时进行,数字化学习平台记录了这些非结构化学习的内容并反馈给教师以作分析和共享。
5.面向协作学习的“支架式”教学活动设计。面向协作学习的“支架式”教学活动设计主要遵循支架式教学的基本模式,分为三个阶段实施。见表6。
表6 “支架式”教学活动设计
6.创造性利用数字化课程资源。改进传统教学材料,在传统教室环境中进行协作学习,由于受到硬件条件的限制,教师首选的是具有普遍性、便携性的纸质材料,但是,由于传统纸质材料无法满足个性化学习需求的局限而逐渐被数字化课程资源代替。数字化课程资源主要包括学习任务单、任务进展清单、辅助性数字教学资源等。学习任务单的作用是为每个小组搭建任务框架,避免学生在面对复杂任务时不知所措;任务进展清单的作用是设计一系列阶段性目标,一方面是提醒学生需要关注的重点,另一方面也帮助学生提供协作学习过程中的思路与框架;辅助性数字教学资源主要是以二维码的形式提供给学习者与任务相关的基础性名词、专业方法等,方便学生对已经学习过的知识进行回顾,同时将实训案例以演示形式嵌入数字材料中,这种形象化的演示有利于学生理解与获取直观的体验。数字化课程资源根据学生的个性化需求设置了不同的难度级别,学生可以结合自身能力,自主选择学习资源。
7.创新在线形成性评价方式与反思日志。在线形成性评价是网络教学或混合式教学过程中常用的一种评价方式,包括出勤(在线签到)、在线提问、小组讨论、头脑风暴、任务测试与成果展示等内容,依据考核比例进行在线评价。
反思日志可以引导学生养成良好的总结和归纳习惯,也可以帮助学生将协作学习过程中集体效能获得的知识转化为自我效能,构建自身知识框架。提供学生参考的反思框架如下:在协作学习过程中小组遇到的困难和解决途径;在解决困难过程中小组的学习方法;在协作学习过程中,同伴的哪些方面值得学习;对小组提交的成果是否满意,最满意的是哪个部分;在今后的学习中,是否可以独立解决同类问题。
1.移动互联环境下的课堂协作学习环境的技术接受程度。经调查,超过55%的被测试者对于移动互联环境下的课堂协作学习环境接受程度较好,并认为移动互联环境下对于协作能力的培养、任务完成质量与参与积极性方面具有正向作用,并且多数学生认为学习兴趣得以激发、使用较方便,任务完成效率得以提升。
2.集体效能感知测试。按照自我效能理论,将观测学生集体效能的阶段分为干预前期、干预中期、干预后期三个阶段,我们分别从这三个时间点来观测集体效能的变化趋势与变化程度。每个阶段的集体效能以划分的各个小组成员协同完成任务的感知均值来衡量。经调查,各个小组在每个阶段的集体效能测试中都呈现上升趋势。总体来看,各小组对于中期干预的测试反应较为敏感,对后期干预增长幅度较小,相对不敏感。同时,各个小组的集体效能变化表现也不平衡,初测中集体效能感表现较好的组1、组4在中测阶段对干预反应较敏锐。
3.协作学习自我效能感与会计专业成绩的相关性。经调查,上述两者的相关系数为0.262,这一数值表明协作学习自我效能感与会计专业成绩在低于0.05的显著性水平上呈正相关关系,并且显著。
4.集体效能对自我效能的积极作用。从学生提交的实训报告中发现,多数小组在协作过程中的确遇到了问题,包括任务完成过程中知识与技能不足、方案制定过程中分工合理性的判断、成果展示过程中意见分歧等。但是,学生对于小组是如何通过协作解决困难的过程和细节以及每个成员在困难解决过程中做出的贡献印象深刻,同时,对于通过协作努力提交的成果展示每个成员都表示较高的满意度。
本文基于高职会计专业教育的视角,对高职院校中移动互联环境下的课堂协作学习与学业自我效能进行了研究。在学业自我效能干预模型的设计过程中,没有局限于感知阶段,而是针对移动互联环境下的课堂协作学习进行了课前、课中和课后三个阶段的干预,学习者的学业自我效能水平在不同阶段的干预后,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提升,这说明建议策略是有效的。
本文的局限性主要表现在:首先采用的是体验式设计,注重内在效度而非外在效度;其次,学生的表现可能有所不同,因为个体参与者提供的经验数据可能由于不同的个人经历、家庭背景或教育背景存在偏差或偏好;最后,由于本文只是一项探索性研究,对其他可能影响学生表现的因素没有全部考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