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天津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产业转移问题研究

摘要：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考察时指出，要明确城市战略地位，坚持首都“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科技创新中心”的首都核心功能，结合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疏解与首都功能发展不相符的城市功能，疏解非首都功能成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的核心，产业转移问题也成为了疏解非首都功能中的重点关注问题。天津作为京津冀三核之一，在承接非首都功能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本文从京津两地产业转移的现状出发，利用Eviews80软件，分析影响天津产业转移的因素，试图对天津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產业转移的路径提出建设性的建议。

关键词：京津冀协同发展非首都功能产业转移

一、引言

在“十三五”规划中，为了更好地适应、把握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中央政府明确提出了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三大战略”。京津冀地区凭借自身的区位优势和协同发展，成为了继长三角、珠三角之后的中国经济的第三个增长极。2015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审议通过《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纲要》中明确指出，京津冀协同发展是国家的重要战略，核心是有序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要在交通、环保产业方面率先取得突破。通过明确京津冀的功能定位，空间布局，在2030年形成京津冀区域一体化格局和首都功能核心化。因此，明确如何疏解非首都功能，承接地如何做好产业转移工作也成为了京津冀协同发展中亟待解决的问题。而天津作为非首都功能的重要承接地，具有良好的区位优势，交通优势，工业基础优势和商贸物流优势，因此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背景下，天津如何做好非首都功能的承接工作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二、文献综述

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出发提出了多种多样的产业转移理论。Lewis（1984）提出了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论。他指出产业转移主要发生在劳动密集型产业，所以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在非熟练劳动力富裕程度上的区别也成为了影响产业转移的重要因素。[1]Kiyoshi Kojima（1991）提出的边际产业扩张的产业转移理论表明，承接地的技术水平以及配套的产品和服务是影响产业转移的重要因素。[2]卢根鑫（1997）提出了重合产业论，以比较优势理论为基础，为了实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合作共赢，发达国家的重合产业可以通过产业转移的形式来实现产业的升级转移。[3]石东平、夏华龙（1998）认为产业转移呈现梯形结构，将沿着劳动密集产业、资本密集、产业技术密集产业的方向进行转移和升级。[4]魏后凯（2003）提出的产业转移区位论从区位选择分析了产业转移问题，认为产业转移的实质就是企业空间的扩张过程，也是企业的再区位和区位调整的过程。[5]

许多学者对产业转移的路径和模式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张丹，朱凤战（2017）通过对沧州市承接京津产业转移现状、优势和问题的分析，提出通过消除行政壁垒，利用技术外溢效应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借鉴科学管理模式来加强产业园区建设的方法来做好产业承接工作。[6]皮建才，仰海锐（2017）对京津冀协同发展中产业转移的区位选择进行研究，提出在进行产业转移时，区位选择受到协同效应，跨界污染程度和居民环境偏好程度等因素的影响，需要通过综合考虑因素来实现产业转移。[7]韩文琰通过对天津承接北京产业的梯度分析和关联性分析，提出可以采取承接有利于拓宽天津产业链的企业，搭建京津冀信息共享平台，注重创新与资源整合的方法来做好产业转移工作。 [8]Kaname Akamatsu（1932）提出了产业转移的“雁形模型”，他认为产业转移要经历“进口新产品”，“进口替代”，“产品出口”，“重新进口”四个阶段的周期循环。[9]刘红光，王云平等（2014）通过分析不同的产业转移机理，提出了原料指向型，成本驱动型，投资拉动型，集聚依赖型四种类型的产业转移模式。[10]郭元晞，常晓鸣（2000）依据产业演进过程中的变动差异，将产业转移分为淘汰型转移，产能型转移，扩张型转移，配套型转移和延伸型转移五种类型。[11]

除了理论和模式的分析，一些学者将产业转移和计量经济学模型相结合，通过建立模型进行实证分析。Cheng and Kwan（2000）通过运用动态面板估计的方法，得出在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基础设施建设和政府的政策是影响产业转移的重要因素。[12]丁鑫，宋锋华（2016）通过对面板数据的回归分析得出通过加强政府在产业转移中的积极作用，加快建设工业园区，主动承接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能源资源型产业和提高公共服务水平来做好产业转移工作。[13]张晗，杜文洁等（2016）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得出劳动生产率，人均GDP和高等教育水平是影响产业转移的重要因素，提出通过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全面提升劳动生产率和加大人力资本投入的方法来做好承接工作。[14]黄凌云，徐磊等（2009）利用中国省际面板数据构建面板门槛模型，提出影响产业转移的主要因素是人力资本，技术差距，对外开放程度和研发能力。[15]左小德，张力方等（2011）结合牛顿引力定律和广东省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情况建立了双转移的引力模型进行分析，得出产业与人力资源的转移是遵循规律的，比较优势和增长潜力的高低是决定产业转移的重要因素。[16]黄伟（2008）从我国主要产业集聚区企业外迁的现象出发，引用和改造中心—外围模型，通过实证研究得出区位优势，企业规模，边际成本对企业产业转移具有重要意义。[17]

基于大量文献研究发现，既往学者的研究主要针对于产业转移理论，路径和模式的分析，还有部分学者对典型地区通过模型构建的方法进行了产业转移路径的分析。但是，没有学者采用计量经济学的方法分析天津的产业转移问题，而天津作为非首都功能的重要承接地，其产业转移的分析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本文以京津冀协同发展为背景，通过分析京津两地产业转移情况，利用Eviews80软件，分析影响天津产业转移的因素，试图对天津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产业转移的路径提出建设性的建议。

三、京津两地产业转移现状

（一）天津承接北京产业转移规模扩大

据统计，2015年至2018年，天津累计引进北京投资项目近2100个，投资总额约1460亿元。滨海—中关村科技园投入使用，增加企业355家，注册资本金582亿元，促进了京津两地科技产业的协同创新发展。百度创新中心、京东云创空间，阿里巴巴，物美，当当网的物流基地等重点项目逐渐在天津落地。2018年一汽大众华北基地和民航大学新校区等项目正加快建设，未来科技城38平方公里的京津战略合作示范区完成规划。产业转移规模的扩大，落地企业的增多加快了北京非首都功能的“瘦身”，也为天津的发展带来了机遇（见表1）。表1京津两地部分产业转移情况北京迁入天津的企业迁出公司行业类型迁入地阿里巴巴电子商务天津武清区京东电子商务天津武清区唯品会电子商务天津武清区亚马逊电子商务天津武清区我买网电子商务天津武清区当当网电子商务天津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服装批发天津北京首航艾启威节能

技术股份有限公司高新技术天津市宝坻区珠江国际轻纺城服装纺织天津市宝坻区华泰汽车汽车制造天津滨海高新

技术产业开发区资料来源：http：//tjzhaoshangnet/2014—10—17/207746html（二）产业转移以新兴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和生产性服务产业为主

对于产业转移来说，不同的产业承接地拥有不同的比较优势，在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应该做到因地制宜，通过制定合理的产业政策，既促进产业转出地的转移工作，又有利于承接地的可持续发展。在《京津冀协同规划纲要》中，天津市的功能定位为“全国先进制造研发基地，北方国际航运核心区，金融创新运营示范区，改革开放先行区”，根据城市定位，天津的产业转移主要集中在新兴产业，高新技术产业和生产性服务产业。从表2天津主要产业园区承接的产业中可以看出，天津在规划产业园区的过程中，紧紧围绕城市定位，凭借北京技术优势和自身区位，交通和制造业优势，积极发展金融产业，高新技术产业、生产性服务业、生物医药高端装备制造业、、港口产业等知识密集型产业。表2天津主要产业园区承接产业分析产业园区主要承接产业天津宝坻京津中关村科技新城生物医药、软件和信息服务业、节能环保、装备制造产业天津宁河京津合作示范区环境技术研发、健康医疗、休闲旅游产业蓟县京津州河科技产业园现代装备制造、新材料、电子信息产业天津武清京津产业新城研发转化、商贸物流、电子商务产业武清经济技术开发区高端制造业和生物医药产业北辰经济技术开发区高端装备、神武医药、现代物流、新能源等产业滨海新区国际航运、保税物流、融资租赁、离岸金融、国际贸易产业空港经济区航空航天、电子信息、高端装備制造、生物医药、现代物流产业在滨海高新区软件及新一代信息技术、新能源、节能环保、文化创意产业天津开发区电子信息、汽车、高端装备、医药健康天津西青高科技产业园大数据、新一代信息技术、移动互联网、工业创意设计资料来源：http：//tjjjjtzcn/news8/9331html（三）产业转移与产业结构升级协同发展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日益增加的资源和环境压力，人们对产业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产业的发展不仅要促进经济的进步也要符合可持续发展观念。为了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企业必须做好创新工作，通过改革和创新来提升产业效率，形成更为完整高效的产业链。疏散非首都功能，不仅为天津带来了承接疏散企业的机会，也带了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契机，只有将产业转移和产业结构升级相结合，才能在长期内做好非首都功能的疏散和自身经济的良性发展。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过程中，天津和北京的主导产业正在发生积极的变化，京津两地第三产业占三次产业的比重在日益上升，因此在疏散非首都功能的过程中，必须要使得产业结构继续保持良性和积极发展。将产业创新，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融合在产业转移中，结合自身优势淘汰落后产业，最终在产业转移的过程中提高区域专业化水平和科学合理的产业格局。

四、影响产业转移的因素分析

（一）变量选取

1实际利用内资额。实际利用内资额的数据主要来源于天津统计年鉴（2017），本文使用“实际利用内资额”作为被解释变量Y来分析天津2002年—2016年的产业转移情况（见表3）。既往学者的研究大多数采用FDI作为被解释变量衡量产业转移的情况，而FDI主要研究的是国际间产业转移的情况，本文选择实际利用内资额作为被解释变量，更符合实际，更有利于解释国内因素对于天津产业转移的影响。

2产业发展水平。在佩第—克拉克定理中指出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均国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劳动力在产业间的分布状况是：第一产业减少，第二，三产业将增加。因此，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三次产业结构也在一直发生变化，第一产业在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持续下降，第三产业在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将处于上升的趋势。因此，本文选择“第三产业产值”来衡量产业发展水平，数据主要来源于天津统计年鉴（2017）。

3交通情况。交通水平不仅影响一个地区的产业转移情况，也是一个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大量的研究表明，良好的交通状况可以降低产业转移的成本，吸引更多的企业落地，一个具有完备立体交通网络的地区往往具有比较优势，在和其他地区产业转移的竞争中将处于优势地位。因此本文选择“旅客周转量”来衡量一个地区的交通水平，数据主要来源于天津统计年鉴（2017）。

4工业发展水平。制造业一直就是天津的优势产业，天津也是中国近代工业的发祥地。自滨海新区建立以来，天津政府加大对于滨海新区的建设和投资，注重工业的创新和发展，重视新兴产业的投入和研发，迄今已经形成了航空航天、石油化工、装备制造、电子信息、生物医药、新能源、新材料、国防工业等支柱产业。因此，工业发展水平也将作为影响产业转移的因素来进行考虑。本文选择“工业总产值”来衡量工业发展水平，数据主要来源于天津统计年鉴（2017）。

5基础设施。良好的基础设施建设对于产业转移承接地来说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有具备完善的基础设施，才能增加承接地对转移公司的吸引力。因此，本文选择“公路通车里程”来衡量基础设施建设的水平，数据主要来源于天津统计年鉴（2017）。

6公共服务。公共服务包括了发展教育、科技、文化、卫生、体育等公共事业，一个地区公共服务水平的高低会影响该地区人民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若承接地没有做好公共服务的建设，只会导致企业落地后迁入人员在公共服务方面巨大的落差感，容易形成人才的流失，因此公共服务水平是影响产业转移的因素之一。本文选择“公共图书馆藏书”来衡量公共服务水平，数据主要来源于天津统计年鉴（2017）。

7教育水平。教育是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基石。在教育水平较高的地区，拥有优质的教育资源和浓厚的学习环境，有利于留住高素质人才和形成勇于探索创新的社会氛围。因此，具有较高水平的地区相比于教育资源缺乏的地区更有利于企业的落地和发展，本文选择“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来衡量一个地区的教育水平，数据主要来源于天津统计年鉴（2017）。表3天津承接产业转移影响因素

被解释变量及符号解释变量及符号解释变量及指标实际利用内资额Y产业发展水平 第三产业产值 X1交通情况旅客周转量 X2工业发展水平工业总产值 X3基础设施公路通车里程 X4公共服务公共图书馆藏书 X5教育水平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 X6（二）模型建立

在研究影响产业转移的因素中，本文选取实际利用内资额Y作为被解释变量，第三产业产值X1，旅客周转量X2，工业总产值X3，公路通车里程X4，公共图书馆藏书X5，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X6作为解释变量构建回归模型1—1：

Yit=β0+β1X1i，t+β2X2i，t+β3X3i，t+β4X4i，t+β5X5i，t+β6X6i，t+εit（1—1）

为了抑制异方差的出现，在实际回归的过程中进行了对数处理，构建模型1—2：

lnYit=β0+β1lnX1i，t+β2lnX2i，t+β3lnX3i，t+β4lnX4i，t+β5lnX5i，t+β6lnX6i，t+εit（1—2）

（三）实证结果分析

1ADF检验。本文基于Eviews 80对于上述数据进行计量分析。首先通过对因变量Y和6个自变量绘制散点图，发现产业转移和第三产业产值，旅客周转量，工业总产值公路通车里程，公共图书馆藏书，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具有一定的线性关系，然后对模型进行ADF检验。由表4中的结果可知，实际利用内资额通过了ADF检验，工业总产值X3，公路通车里程X4，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X6在一阶滞后项的情况下通过了平稳性检验，且都为一阶单整。表4ADF 检验结果

变量t-statistic（5%）P值结论lnY-58919700006平稳lnX1-288218700818不平稳lnX2-141192407962不平稳lnX3-478698400117一阶平稳lnX4-19785400493一阶平稳lnX5-249104203252不平稳lnX6-396550900144一阶平稳2协整检验。经过ADF检验之后，对通过平稳性检验的变量进行协整检验。本文采用EG两步法进行检验，首先把自变量X3，X4，X6和Y分别建立回归方程，再对回归方程的残差进行平稳性检验。通过表5的结果可得X3，X4，X5都通过了协整检验，表明了工业总产值，公路通车里程，高等学校在校学生数和产业转移存在稳定的影响关系。表5协整检验结果变量ADF统计量概率是否平稳residX3-325319900033平稳residX4-289433800072平稳residX6-225844900285平稳3方程回归。将通过ADF检验和协整检验的三个自变量X3，X4，X6和因变量Y，通过最小二乘法进行回归，ADF检验和协整检验表明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不存在伪回归的想象，具有较强的可信度（见表6）。

结果分析。

第一，对于代表工业发展水平的X3来说，通过回归方程可得，工业水平每发生1单位的变动，会对产业转移产生0684405单位的变动，是所有自变量中影响较小的。但结合协整分析和格兰杰因果检验的结果，工业发展水平是影响产业转移的长期因素。在“十三五”期间，天津计划达到4万亿以上的工业总产值，并将航空航天、装备制造、电子信息、新能源新材料、轻工纺织、国防科技、石油化工、生物医药等高新技术产业作为天津发展的支柱性工业，致力于打造高端化精品化的工业发展体系。以承接非首都功能为契机，结合十三五期间天津工业的发展趋势，把发展工业放在重要位置，做好工业的创新发展，打造天津的特色工业发展道路将成为天津产业转移最长期的影响因素。

第二，对于代表基础设施建设的公路里程X4来说，通过回归方程的分析，基础设施建设每发生1单位的变动，会对产业转移产生单位的变动，在三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中处于中间地位。X4通过了协整检验，表明了基础设施和产业转移之间存在稳定的关系，但X4没有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基础设施建设只会在短期内对于产业转移产生较大的影响。在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历程中，三地的基礎设施建设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和提升。多条经过天津的城际高铁线路建设，京津冀大气污染联防联控的实施，京津两地机场的合作发展都促使天津不断提高和改善自身的基础设施建设。因此，在承接非首都功能的过程中，需要继续发挥基础设施的作用，加强基础设施的硬件设施和软件设施来吸引和留住更多的人才。

第三，对于代表教育水平的X6来说，教育水平每发生1单位的变化，会引起产业转移发生单位的变化，是所有的自变量中对因变量影响最大的。虽然其X6通过了协整检验，但不是产业转移的格兰杰原因，再结合回归方程中的系数，我们在承接非首都功能中需要对教育水平给予大的关注和投资。近年来天津市武清区引进北大公学项目，成立北京师范大学基础教育实验学校；天津市东丽区先后与北京北大方正教育集团、北大附中签订合作协议，建立北大附中东丽湖学校，在京津冀一体化的过程中，各种优质教育资源的对接给天津教育的发展带来了良好的契机。教育是民族的希望和未来，在承接非首都功能的过程中，需要最大化发挥教育的作用，通过改变教育机制体制，提升教育水平和营造良好的学习科研氛围来培养高素质的人才，为长期的产业转移工作打下坚实的基础。

五、天津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产业转移路径分析

（一）大力提高工业发展水平

工业一直以来就是天津的优势产业，在航空航天、石油化工、装备制造，新能源、新材料等方面处于领先地位。在2015年国务院正式印发的行动纲领《中国制造2025》中明确指出坚持创新推动，绿色发展，结构优化的制造业。在这一宏观战略的指导下，结合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背景，天津在工业产业方面的产业转移工作必须从创新入手，做出自己特色的精品高端工业产业，实现工业的绿色创新可持续发展。在承接非首都功能的过程中，天津应着眼于自身的优势，结合十三五规划和疏散非首都功能的要求，主动承接装配业，信息技术，航空航天，节能与新能源汽车，新材料等产业，在扩大生产规模的基础上，推动创新，从粗放式发展向集约式发展转变，注重制造业的品质和质量，形成精品化高端化的工业园区。通过明确产业园区的定位，聘请专业的招商团队和采取细致的园区服务来吸引更多的厂商入住。并在工业园区建设的基础上，推动特色产业链的发展，形成比较竞争优势，最终推动产业集群发展。

（二）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在缪尔达尔的“回波效应”中，资本、人才、技术等生产要素在收益差异的吸引下由落后地区向发达地区流动。北京相对于京津冀区域中的其他地区有更大的吸引力，更容易吸引人才。但为了做好非首都功能的疏散工作，天津必须通过加强基础设施建设来改善承接地的硬件设施，通过提升公共服务水平来改善承接地的软件设施，通过硬件和软件设施的协同促进来吸引更多的人才和企业。若疏散地企业在天津落地后，由于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水平不到位，很容易造成人员的再次流失的现象，人员的流失不仅不利于疏散工作的开展，对于落地企业来说也将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此外，人力资本在经济发展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只有良好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才能吸引和留住人才。为了提升天津对于疏散企业和员工的吸引力，可以采取改变人才战略，提升公共服务水平，放宽用人标准和提高福利水平等方式。比如推进养老保险，失业保险政策跨区域的连接性；解决异地就医医疗保险的复杂性，出台相关福利政策吸引人才，推动环北京1小时通勤圈的建设等方法。

（三）提升教育水平

一个地区教育水平的高低决定着该地区经济发展的趋势和潜力，随着非首都功能的疏散，大量企业迁入天津，需要大量的人力资源促进企业的发展，因此必须加大教育资本投入，培养出适应时代发展的高素质人才。在提升教育水平的过程在，应着眼于教育的各个方面，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从通识教育到专业教育，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和方面来提升天津的人才储备水平。对于基础通识教育来说，可以凭借京津冀协同发展的优势，形成优质教育资源的联系和对接，通过合作办学，设立分校，开展游学参观活动，采取“飞地”办学模式等方法来促进基础教育的蓬勃健康发展。对于高等教育来说，大学生，研究生和博士生是在短时间内可以为产业转移贡献力量的最优质资源。因此在高等教育的办学过程中，必须结合时代的发展需求，培养出适应社会的复合型人才。通过开展各式各样的实践和学习活动，创造自由宽松的科研氛围，吸引外地学子到津求学等方式来扩大天津高素质人才的储备。此外，在办学过程中，还应该积极借鉴国外的优秀经验，做好教育的“走出去”和“引进来”的工作，通过合作办学，短期交换，学术论坛等形式多样的方式来开阔学生的眼界，丰富知识面，培养出能够顺应时代快速变化的高素质人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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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黄伟集群状态下产业转移内在机理研究——基于中国区域产业转移的实证分析[J].林业经济，2008（10）：76—79

〔本文系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下外商直接投资与天津产业结构升级研究（项目编号：TJYY17—016）”阶段性成果。〕

（杨雨然，天津商业大学经济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