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LA年会与博览会的概况与分析——兼论行业会议的影响力

刘京一 张梦晗

美国风景园林师协会（American Society of Landscape Architects，简称ASLA）成立于1899年，是美国代表风景园林师的全国性职业协会，对美国风景园林行业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截至2018年1月，ASLA的14 912名会员不仅覆盖了美国全境，也覆盖了全世界包括中国在内的58个国家[1]，因而ASLA早已不局限于美国，同时也具有很强的国际影响力。虽然北美以外地区的ASLA会员数量较少（503人，约占3.5%），但根据ASLA最近的一份职业调查报告，近年来美国的风景园林学科毕业生中，亚裔学生占比从2012年的8%增长到2014年的15%（远大于美国总人口亚裔占比5%），且越来越多的留学生在毕业后选择回国发展[2]。另一方面，近十多年来的ASLA专业奖和学生奖获奖者中也逐渐可以看到来自中国的设计师和学生（包括国内院校学生和海外院校的中国留学生）。综合以上事实，可见ASLA在中国已经颇具影响力，且不难预见这种影响力还可能持续增强。

目前已经有一些中文文献对ASLA进行了介绍或研究，包括其概况[3]、专业奖项设置和评奖标准对美国风景园林行业发展的影响[4-5]，获奖项目中雨水花园的应用方式[6]，学生奖及其对国内学生竞赛的启示[7]等，但尚未有对其一年一度的重要活动——ASLA年会与博览会（ASLA Annual Meeting and EXPO，以下简称ASLA年会）的介绍和研究。笔者试图通过2017年在参会和领奖过程中的经历以及后续调查研究，对ASLA年会进行简单地介绍，探究其何以具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希望为中国有兴趣参加会议的从业者、学者和学生提供参考，以及为中国相关会议的举办提供一些借鉴。

表1 近年来ASLA年会主题Tab. 1 Themes of ASLA Annual Meeting & EXPO in recent years

1 年会时间、注册及参会方式

ASLA年会一般于每年10月或11月在美国的不同城市举办，主要项目为期4天，从周五持续到第二周周一。年会的具体日期和地点提前3～5年就确定并公布在ASLA官网上，例如现在可以看到，2018年会为10月19—22日在费城，2019年为11月15—18日在圣地亚哥，2020年为10月2—5日在迈阿密，2021年为11月19—22日在那什维尔，2022年为11月4—7日在西雅图。

年会注册链接通常在每年5月份发布，对各种不同身份的人群开放，包括从业者会员，从业者非会员、附属会员、学生会员、学生非会员、访客以及退休人士。注册时根据不同身份和注册时间收取170～1 200美元不等的费用，参加一些研讨会和特殊活动需额外收费。系统推荐一些会场附近的酒店，可直接在系统中预定。

注册成功后，系统将生成一个包含注册信息二维码的徽章，同时显示参会者的昵称、姓名、会员身份和机构，参会时可凭注册姓名和城市在会议中心大厅现场认证，系统自动将徽章打印出来，参加不同会议项目时扫描徽章上的二维码入场。

2 主题

ASLA年会每年都有一个主题，主题一般并非具体的学术理念或议题，而是比较侧重强调或宣传风景园林行业的价值和使命等（表1）。同时，由于主题公布时间晚于其他会议内容的征集（包括讲座和竞赛），可见其对会议内容并不起到引导或限制作用。

2017年会的主题“Common Ground”颇具深意。该词组字面含义是“共同的地点”，同时也有“（争论各方的）共同基础、一致之处”的含义。从该年度ASLA主席Vaughn B.Rinner的公开信中可以看到，Common Ground在这里2种含义都有，“风景园林师致力于为人们提供相聚、互动、创造和庆典的公共空间”，“我们需要积极维护人类社群与自然系统，主导建立不同的思想碰撞，为积极的改变寻找共同的基础”。这一主题很好地表达了协会对风景园林行业的期望——在多元化的今天，创造一个不同事物或思想交流碰撞的共同平台，并积极扮演领导者的角色。

3 主要项目

每年会议的主要项目及日程安排基本相同，包括主旨发言（General Sessions）、户外考察（Field Sessions）、研讨会（Workshops）、教育项目（Educating Session）、特别活动（Special Events）以及博览会（EXPO/Trade Show）等。这些项目穿插或同时进行，参会者可自行选择参加。

3.1 主旨发言

主旨发言是周六、日上午08：00—09：00在大会议厅举行的2场大型会议，与其他所有项目均没有时间上的重叠。

统计近年来的主旨发言概况。从2012年至今，共有32位嘉宾参与了主旨发言，其中来自风景园林行业（ASLA会员、荣誉会员或理事）的仅11人，约占1/3，在他们当中，主要身份是学术机构研究人员或教授的仅2人；另外21位嘉宾包括记者、作家、演员、制片人、政府或公共机构工作人员、其他相关学科学者以及跨界知名人士等（表2）。他们带来的内容十分广泛且富有趣味性，形式上也多种多样，除一般的演讲外，还经常使用多人讨论或访谈的形式。由此可见，主旨发言的主要目的并非介绍学术成果，而似乎有意打破学科边界，促进社会各界的沟通，从而扩大风景园林行业的影响力。

2017年的主旨发言内容颇具前瞻性。周六的演讲者娜塔莉·杰里米金科（Natalie Jeremijenko）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跨界学者，她的研究领域涉及视觉艺术、生物学、计算机科学和环境科学等，并致力于发展“共生和自然系统设计”（Mutualistic and Natural Systems Design）。这次演讲主要介绍了她如何将设计、工程与环境保护融合，探索未来人们可以如何合作以及建立怎样的共生关系。周日的发言者莎琳妮·坎塔亚（Shalini Kantayya）是一名电影制作人和生态活动家，其发言题目中的“追赶太阳”（Catching the Sun）是她导演并制作的一部纪录片的名字，讲述的是美国和中国企业在领导未来清洁能源产业中的竞争。在演讲中，坎塔亚介绍了清洁能源产业在未来成为美国创新和经济杠杆的可能性及其面临的技术挑战。

3.2 教育项目

每年大会上均有多达120～130场免费的教育讲座，为参会者提供多种实践类型的职业发展机会。会议每天上午和下午均有1～2个时段为教育讲座，其中每个时段均有大约10个讲座同时进行。所有讲座的题目、演讲者和内容简介在年会的注册阶段就罗列在注册系统中，参会者可根据自己的兴趣和时间自主预约，主办方会根据每场讲座的预约人数安排会议室规模。

ASLA官网从每年12月起就开始征集下一年的教育项目讲座，征集面向所有风景园林专业毕业的ASLA会员以及其他相关专业人士。另外，主办方每年从应征者中选择3家公司作为“走进LA工作室”（Inside the LA Studio）系列的嘉宾，以表彰这些公司为行业所做的贡献。教育项目包括讲座和座谈2种形式，均可邀请1～3人，总时长都是90min，包含30min的问答环节。

与主旨发言相比，教育项目的内容更加关注对行业实践中具体问题的思考。例如在征集要求中，组委会建议减少概述的篇幅，而将重点放在具体技术信息上，必须以多个案例支撑，座谈会成员需尽可能来自不同背景，提供不同声音。统计2012年后每年约120个教育项目的题目中出现最频繁的词汇，虽然内容极为多样，但可以看到“城市”“公共”“绿色”“水”“基础设施”“实践”和“改变”是美国风景园林行业最关注的话题（表3）。

表2 近年来ASLA年会主旨发言概况Tab. 2 Overview of the General Sessions in ASLA Annual Meeting & EXPO in recent years

2017年会上有2场教育项目给笔者留下了深刻印象。一场是由苏珊·科恩（Susan Cohen）主持的“寻找设计：创造性过程中的案例研究”（Finding Design: Case Studies in The Creative Process），座谈嘉宾包括詹姆斯·博内特（James Burnett）、西涅·尼尔森（Signe Nielsen）和俞孔坚（图1）。3位设计师通过案例展示了非传统的思路和意想不到的灵感如何产生了不同寻常且符合行业标准的设计。另一场是由托马斯·奥斯朗德（Thomas Oslund）主持的走进LA工作室系列SWA专场，嘉宾为来自SWA集团高层的格尔多·阿奇诺（Gerdo Aquino）、托马斯·巴尔斯利（Thomas Balsley）、莱内·比昂（Rene Bihan）和洪盈玉（Yingyu Hung），他们介绍了SWA以设计和独立工作室为核心的自下而上组织管理方式在鼓励多样性和创造力方面的作用（图2）。

表3 近年来ASLA年会教育项目标题中的高频词汇Tab. 3 High-frequency words in the titles of the education sessions in ASLA Annual Meeting & EXPO in recent years

1 2017年ASLA年会教育项目“寻找设计：创造性过程中的案例研究”An education session called “Finding Design: Case Studies in The Creative Process” on the 2017 ASLA Annual Meeting & EXPO

2 2017年ASLA年会教育项目“走进LA工作室系列SWA专场”An education session called “Inside the LA Studio SWA Group” on the 2017 ASLA Annual Meeting & EXPO

3.3 户外考察、研讨会

每年年会都有主办城市及其周边的户外考察项目，该项目由年会当年所在地所属的州分会承办，有专人做50～60min的讲解，因而也在教育项目征集之列。年会每年提供类型丰富考察项目15～16个，参加者需要在会议注册期间选择和预定，并额外缴费购票。考察一般安排在周五，上午从会场乘大巴出发，当天下午结束并回到会场。

另一个安排在周五的收费项目是研讨会，主要是有关美国注册风景园林师考试、可持续场地评估体系（SITES Rating System）和风景园林认证委员会（Landscape Architectural Accreditation Board，简称LAAB）学位项目认证的培训内容，每年内容相似，其中除了SITES之外与我国从业者关系不大。

3.4 博览会

博览会是每年ASLA年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周六日2天09：00—18：00举行。超过350家参展者在一个非常庞大的展厅内展示各种产品、服务、技术应用和设计策略，所有展位均为开放式，展厅像一个大型游乐场，参观者可以亲身体验并与厂商交流（图3）。年会官网和宣传册上分别提供了按公司、产品种类和展位编号列出的展览清单和平面图。

除了商品展以外，展览厅还安排了一些服务和交流项目，下面介绍其中几个比较受关注的项目。

一个是职业实践网络（Professional Practice Networks，简称PPNs）的线下会议（PPN Live meetings）。会议位于展厅一侧的一个长方形半开放区域。PPNs是ASLA提供的线上讨论平台项目，由20个关注不同主题的PPNs组成。所有会员均可申请成为PPNs成员，他们为ASLA官方新闻博客“THE FIELD”提供内容，同时也获得了相互交流信息、了解最新工作和研究、分享见解的平台。每年ASLA年会的PPNs Live会议为成员提供了线下交流的机会，有邀请演讲、短演讲、远程项目等多种形式，非PPNs成员也可参加。2017年PPNs Live会议中值得一提的是，在周日下午的国际实践PPNs会议中，PPNs联合主席Chih-Wei G. V. Chang组织了一场“上海景观论坛”，来自中国上海的风景园林师、张唐景观（Z+T Studio, Landscape Architecture）创始人张东、唐子颖受邀作了精彩的发言（图4）。

另一个较受欢迎的项目是2017年学生奖获奖者发言，获讲者均受邀做20min左右的获奖项目介绍，并有观众互动环节。汇报位于展厅中一个完全开放的小型剧场区域，所有参会者均可参加或驻足观看。2017年，来自中国清华大学和北京林业大学的学生奖获得者均受邀做了汇报。

学习实验室（Learning Labs）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项目。一些厂商带来了最新产品和技术的展示，例如耐干旱草皮、生态混凝土、绿色屋顶、可持续建筑、土壤微生物应用技术、Vectorworks Landmark设计软件等。

另外，博览会还包含一些书展、画展、纪念品、下午茶、院校宣传、作品集辅导等活动。

3.5 特别活动

ASLA年会还包括一些特别活动，例如一些晚宴、社交活动和颁奖。其中最受瞩目的是周一中午举行的学生奖和专业奖颁奖典礼。典礼在一个巨大的礼堂举行，所有注册参会者及其家人和访客均可参加。典礼简短，却十分隆重，流程包括ASLA主席发言，评委与工作人员介绍和致谢，获奖者依次登台领奖，同时大屏幕滚动播放获奖作品。2017年有3个中国从业者和学生（或团队）作品获奖，张唐景观的“樾园”荣获专业组一般设计类荣誉奖（Honor Award, General Design Category），主创设计师张东和唐子颖登台领奖；清华大学魏方博士的设计作品“创造动态融合：走向智慧城市的景观创新”荣获学生组一般设计类荣誉奖；北京林业大学的学生团队作品“演化中的景观：自下而上创造弹性呼伦贝尔游牧景观”荣获学生组分析规划类荣誉奖（Honor Award, Analysis and Planning Category），获奖者（团队）登台领奖。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获奖者是来自中国的北美院校留学生。可见中国的风景园林行业和教育水平以及ASLA在中国影响力的提升。

3 ASLA博览会ASLA EXPO

3-2 现场概况Photos of the EXPO

4 国际实践PPNs会议“上海景观论坛”Shanghai Landscape Forum on the International Practice PPNs Meeting

4 讨论：影响力的来源

通过以上介绍的分析，笔者试图进一步从会议本身组织方式的角度对ASLA年会何以具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进行讨论。

4.1 综合的目标和内容

ASLA年会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单纯的学术会议，而主要是行业会议，因而具有相当综合的目的和多样的内容，包括宣传、教育、社交、商业和娱乐等，这些不同的内容之间又可以相互穿插和促进。

正如前文所述，年会的主旨发言者大多来自行业以外，很多是媒体和娱乐界的公众人物，这对于向全社会宣传风景园林行业有很大帮助。教育项目除了具有一定学术性，同时也旨在推广风景园林行业的价值观，在形式上具有科普性质且关注实践。该项目并不征集论文，而是征集各种发言。组委会要求发言在内容上关注实践中的具体问题，且必须包含多个实际案例，鼓励讨论和访谈形式、观点和视角的多样性，且具有很强的对象意识，所有发言均包含互动环节，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学术研究与业界应用和推广之间的桥梁。另外，发言的征集是面向所有非学生会员以及其他行业人士的。

在盛大的博览会中，除了商业展销以外也穿插其他丰富的活动。酒水饮料和纪念品是2017年博览会的一个新活动，周六日上午09：00— 11：00、下午 16：30— 18：00，参会者可以在分布于展厅各处的吧台前排队领取免费酒水饮料，此时的展厅就成了学者、设计师、厂商、学生和游客们之间相互结识和交谈的社交场所。年会期间还有餐会、保龄球、校友会等收费活动，这些活动也提供了重要的娱乐和社交机会。颁奖典礼的组织安排也颇具娱乐性和观赏性，主办方在邀请函中将其形容为“奥斯卡奖”，并建议登台者正装出席，且需要提前彩排。

4.2 强烈的会员服务意识

ASLA年会非常注重每一个参会者的参与感。无论是从业者、学者、学生，还是产品生产商都能从中找到大量对自己有帮助的内容以及交流机会。大量优质的免费教育项目内容与行业实践紧密相关，并将考虑听众的多样性和参与感作为其内容征集时的一项要求。年会还有一系列咨询服务项目，例如简历和作品集辅导、与美国《风景园林杂志》和其他出版机构编辑一对一的项目讨论、各大风景园林院校的宣传项目和校友会等。

对参与感的重视还体现在会议对每一个个体的尊重。年会的不同项目在时间和空间上大多并行展开，参会者可根据自己的意愿灵活安排日程，而不必都遵循同样的固定流程，甚至可以在各种会场和博览会中任意穿梭，遇到感兴趣的内容可随时驻足，不感兴趣也可随时离开；会议注册时，系统为每一位参与者生成个性化的徽章，徽章上显示的昵称可自己设置，背面则显示个人的日程；在颁奖典礼前的彩排中，主持人会与每一位领奖者反复确认其姓名以及作品中涉及的地名的正确发音，对每个获奖作品单独展示和颁奖，而非集体登台。

从这些方面，我们不难体会到ASLA年会上的主角正是每一个参与者，而不是协会本身或学界权威。ASLA本质上是一个行会组织，具有很强的会员服务意识，也依赖会员的自发贡献和主人翁精神。每个会员缴纳会费、维持行会的运作，行会则重视每一个会员，实实在在地为会员服务，并致力于提升行业的社会影响力，同时也使得会员们以参与和贡献为荣。这种良性循环或许也是ASLA及其年会能够获得大量人气、资金支持和影响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4.3 逐渐完善的组织策略

经过多年积累，ASLA年会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善的组织策略，体现在很多方面。

首先是时间和内容安排上具有高度的计划性。虽然每年的主办城市不同，但时间和地点提前3～5年就确定和公布；每年会议内容和评奖作品提前10个月左右就开始征集，征集要求明确且每年具有较高的一致性，偶尔有微小的改进；年会提前5个月左右开放注册，举办时间和流程安排相对固定，不会随意变更。这种计划性为参与者提前安排时间、充分准备内容提供了保障。

另一方面，在这种高度计划性之下，个人日程的安排却可以相当灵活，会议在内容上也相当开放包容并重视反馈。年会注册系统客户端（包括移动端APP）中有十分完善的日程表，从开放注册时就开始在系统中列出所有项目内容简介和主讲人信息，参会者在其中选择预计参加的项目，生成个人的日程，同时也可以提前在客户端向演讲者提问，以便演讲者在准备中有所侧重。参加主旨发言、教育项目、研讨会和户外考察均可获得多种机构认可的学分，同时ASLA也在不断努力得到更多机构的认可。参加这些项目时需扫描二维码入场，便于统计参会者学习时长，讲座结束后必须在客户端上传评价才可获得相应的学分，并使主办方获得反馈，以便在未来改进。

另外，年会每年的内容都有详细的档案记录。在ASLA官网上可以看到自1998年以来每年会议的摘要、2008年以来每年会议的120多个教育讲座的标题和主要内容信息以及2010年以后的所有参会者名单。主办方对绝大多数教育讲座都进行了全程录像，并以付费网课的形式收录在官网的“线上学习”（Online Learning）栏目中。长期积累下来，这些记录为人们回顾学习以及行业历史和趋势的研究提供了很大便利，ASLA年会也可以不断在以往的基础上积累进步，同时有助于获得更多受众、商业盈利和更加持久的影响力。综上所述，ASLA年会的组织策略是在长期积累和反馈中逐渐形成和完善的，并非通过短期内的顶层设计所能达到。

5 结语

综上所述，ASLA年会与博览会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美国乃至国际风景园林行业的透镜。通过有限的亲身体验和资料研究，笔者试图为未来国内潜在的参会者提供一些参考。随着ASLA影响力的扩大以及我国风景园林行业国际化程度的不断增强，ASLA年会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我国风景园林企业、从业者、学者和学生提供一个学习、交流和宣传的平台，也可能为我国类似会议的举办提供一些借鉴。

注释：

① 图3中的平面图引自http://s36.a2zinc.net/clients/ASLA/ASLA2017/public/eventmap.aspx?shmode=E；图4引自https://thefield.asla.org/2017/11/01/ppn-live-in-los-angeles-the-2017-asla-annual-meeting-and-expo-in-review/；其他图片均为作者拍摄。

② 文中所有表格均为作者根据ASLA官网上的信息整理、统计和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