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锡广 申鹏
摘要:基于“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理论,选择相关指标测度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的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等生计资本。通过调查数据分析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现状,研究表明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值为0.539,说明移民生计具有不可持续特征,需要围绕生计资本内涵培养移民可持续生计的累积能力。
关键词:易地扶贫搬迁;可持续生计框架;搬迁移民
文章编号:2095-5960(2018)01-0103-08;中图分类号:F323.8;文献标识码:A
一、文献综述
贵州是全国首批易地扶贫搬迁试点省份之一。2001—2010年贵州省对38.27万生态脆弱地区农村贫困人口实施了易地扶贫搬迁工程。目前,作为典型省份的贵州易地扶贫搬迁以扶贫开发和生态保护为主要目的,已逐步进入常态化、规范化轨道,分析其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的可持续生计,具有极为重要的典型意义。基于此,本文以“可持续生计框架”理论为基础,运用调查数据分析易地扶贫搬迁后移民生计现状,着力探索移民在安置区的生计特征,提出易地扶贫搬迁移民实现可持续生计的政策建议,为贵州省乃至全国易地扶贫搬迁实践提供经验借鉴和政策参考。
(一)易地移民研究成果
国外学者于20世纪初开始研究生态环境因素对移民的影响,研究主要集中在移民动因、移民整合等方面,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美国科学家考尔最早提出“生态移民”的概念,认为生态移民是为了保护贫困地区生态环境,将生态脆弱地区的超载人口迁到人口承载能力强的农村社区或城镇郊区,从事农、牧、农畜产品加工业及相关产业的工作。
国内学者的研究首先集中在生态移民和水库移民,而且主要以西部地区为出发点。王永平(2012)在总结贵州省易地扶贫搬迁成效及问题基础上,从加强组织领导、加大资金投入、合理选择安置模式、促进移民稳定就业、完善相关配套政策等方面提出深入实施易地扶贫搬迁工程的对策措施[1]。桑晚晴(2016)通过总结四川省民族地区搬迁扶贫的经验及教训,从构建精准扶贫机制、探索多渠道资金整合、建立土地供给机制、创新项目管理机制、建立政策协同体系等方面提出推进搬迁扶贫的政策机制[2]。王晓毅(2016)认为搬迁成本制约反贫困效果、农业资源有限和非农就业机会不足等因素导致移民再次流动,故而易地搬迁需要考虑贫困户的多样性需求,需要实现易地扶贫搬迁转型,促使移民融入安置地经济发展链条 [3]。
(二)可持续生计研究成果
20世纪80年代以来,国外学者对生计问题进行了大量研究。Chambers R 和Conway G R(1991)认为生计是谋生的方式,该谋生方式建立在能力、资产(包括储备物、资源、要求权和享有权)和活动的基础之上[4]。Mcdowell C和De H A(1997)研究了迁移与可持续生计的关系,指出迁移应被视为农户的生计策略之一,并强调决定谁能够迁移、谁能从中受益最多所涉及的复杂的体制因素[5]。20世纪末,可持续生计概念受到广泛关注。1991年世界环境和发展委员会的报告提出了“可持续生计”的概念;1992年,联合国环境和发展大会将“生计”概念引入行动议程,并制订了通过实现有保障的生计来消除贫困问题的目标。在这些研究基础上,国外学者及组织提出了用于生计可持续问题的分析框架。
国内学者对可持续生计内涵更多是从水库移民这一对象进行界定。严登才等(2011)认为,水库移民可持续生计是指搬迁安置后,移民个人或家庭及其后代为改善长远生活状况而提升谋生能力、资产和收入的活动,通过对自身资源的配置和政府的干预,至少保持生活水平不低于搬迁前。[6]国内学者从生计资本、生计空间、生计转型、生计策略及生计可持续性等方面研究了生态移民及易地扶贫搬迁问题。李聪等(2014)认为搬迁农户家庭的生计资本总体优于非搬迁农户,虽然已搬迁农户的自然资本受到一定程度损失,但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在一定程度得到提升 [7]。叶菁菁等(2016)认为政府应加强农村教育和培训,提供更多非农就业机会等为搬迁农户服务[8]。
以上研究成果表明,国内外学者对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问题研究正逐步深入,关注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的不同表现及具体值,其理论认识和研究观点具有重要参考和借鉴。然而,由于易地扶贫搬迁安置地的环境不尽相同,同样的政策可能会因移民所处的地理区域、移民自身的特点及搬迁后的生计策略不同而呈现出较大差异,已有研究对易地扶贫搬迁移民可持续生计的恢复与发展分析较少。同时,有关易地扶贫搬迁移民安置后生产生活方式的转变、就业及后续生计的维持、培育发展能力和安置地融入等方面的研究也不多。
二、理论框架与数据来源
(一)理论基础
“生计”一词始于贫困研究,在不同的研究体系和侧重点下,生计的内涵也各不相同,国际上比较认同的生计概念包括活动(activities)、资产(assets)和能力(capabilities)等核心要素,更加强调生计的可持续性。随后学者们提出了“可持续生計分析框架”,深化了生计研究的内涵和范畴。其中最具代表性、应用最广泛的是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的可持续性生计分析框架[9]。它用一个二维平面图来展示生计构成核心要素及要素间的结构与关系,并将生计资本分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五种类型,描述农户在面临自然灾害、市场竞争、制度政策转变等不确定的条件环境时如何利用这些生计资本提高生活质量,进而提高生计资本水平。而且,该框架从内部反映了这些生计资本类型之间的相互联系、相互影响,其性质和状况受制度和政策等因素造就的脆弱性环境的影响。
本文参考DFID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的资本分类维度,结合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的问卷调查和实地调研情况,将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分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并选取相关指标对移民生计资本进行完善和测度(见表1)。相对于已有研究选取的指标而言,本文选取了易地扶贫搬迁后移民家庭非农就业和移民在安置地的融入情况等具体指标,更符合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的实际情况和客观需要。这些指标数值越大,说明移民户生计资本可持续性越高;指标值越小,则相应的生计资本可持续性越低。各类资本具体指标的调研时间段分别为2016年度和搬迁前一年。
(二)数据来源
本文调查数据来源于对贵州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②②本次调查地点主要选在贵州省内易地扶贫搬迁工作具有典型性的县(区),包括遵义市播州区白龙小区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湄潭县黄家坝镇岩坪村整村移民安置点、黔东南州从江县洛贯产业园区安置点和榕江县古州镇丰乐社区生态移民安置示范区。 的实地调研,主要调查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的变化状况。为保证数据的代表性和典型性,避免调查样本选择差异带来的影响,本次调查按照县(区)、入住安置点情况排序,按照排序高低抽样选择4个安置点。遵义市2个安置点每个点各发放250份调查问卷,黔东南州2个安置点发放调查问卷200份,用逐级随机抽样法选择样本,按照每户一份的原则共发放900份,收回问卷839份,回收率为93.2%;收回有效问卷774份,有效率为86.0%。
(三)样本特征
在774个有效调查样本中,男性占74.7%,女性占25.3%。调查对象的平均年龄为42.2岁,主要集中在30-50岁,共计470人,占比61.9%。文化程度上,移民文化程度整体较低,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人数占比88.0%(其中小学所占比例为43.9%),高中及以上的学历的人数仅占12.0%。由于黔东南州榕江县和从江县是少数民族聚集地,故调查样本中,少数民族移民户占比为54.1%,汉族人数占比45.9%。搬迁后调查样本月平均收入水平为1954.6元,比搬迁前增加了427.3元,但仍属收入较低的水平。易地扶贫搬迁后移民收入主要来源为“外出打工”的为431人,占比55.6%,说明移民就业去向与其主要收入来源有一定的相关性,即外出打工成为贵州易地移民的主要收入来源。
三、结果与讨论
依据上述五种资本的含义,参考国内学者有关农户生计资本量化的研究方法(杨云彦,赵锋,2009 [10];孙海兵,2014[11]),本文设计了适用于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测量指标,根据客观定量和主观评价来分类赋值,然后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将各指标值均处于0-1之间,并结合问卷调查①①本处发放调查问卷共计25份,其中本领域的相关专家为5人、调查地移民局相关管理人员8人和已搬迁移民12人,共计25户。在调查过程中,针对移民文化程度现状,由调查者当面进行提问并根据相应的回答直接填写到调查表内。 和层次分析等方法确定指标权重,计算得出移民生计资本量化结果。
(一)量化方法
首先,采用极差标准化法处理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户单项生计资本指标。极差标准化的计算公式如下:
公式(1)中,Zij表示第i个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值,Xij表示第i个移民第j项指标的实际变量值,Xjmin表示第j项指标变量值中的最小值,Xjmax表示第j项指标变量值中的最大值。运用此方法,不同性质和类别的指标变量值均处于0-1区间,使其能够相互比较。
其次,计算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单项计资本的综合水平。计算公式为:
公式(2)中,Yj表示n个易地扶贫搬迁移民单项生计资本中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值,j表示移民生计资本中第j项指标的平均值。
再次,运用综合指数法计算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单项生计资本总水平。计算公式为:
Y=∑mj=1YjWj(3)
公式(3)中,Y表示易地扶贫搬迁移民单项生计资本总水平,Wj表示第j项指标的权重。运用此方法综合处理m个已标准化的指标,进而得到一个介于0-1之间的综合指数值。
最后,汇总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的五个单项生计资本值,即可得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总量。
(二)分析与讨论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的理想状态是生计资本的各个构成指标达到一种存量均衡的状态,但是现实情况很难达到这种理想状态。根据生计资本量化指标的权重和量化后均值计算得出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的平均水平(见表2)。
1.人力资本现状
从表2可见,人力资本是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最重要的生计资本。然而,移民的人力资本状况并不理想,资本均值为0.177。具体调查数据显示,贵州易地移民文化程度普遍偏低,文化程度在初中及以下的移民占比88.0%,高中及其以上的人数仅占12.0%;移民的健康状况大多数在一般及以上占比86.4%;移民参加过相关技能培训的人数仅占42.1%,移民参加培训的内容主要是农作物种植、果木栽培等技能。搬迁前,绝大多数移民以田间传统农业种植或山间林地劳作为主,对自然资源的生存依赖性较强,难以适应非农就业岗位需求。搬迁后,除少部分就近搬迁移民可以从事原来的传统农业生产外,大部分移民由于文化素质低、非农职业技能缺等不利因素,很难找到一个适合自身就业能力的工作,对其可持续生计产生严重影响,这对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来说也是一个大挑战。
2.金融资本现状
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在安置地的生产生活,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自身的金融资本,其中主要是从事相关职业活动的月收入。因此,金融资本(均值0.143)成為移民生计的次重要资本。从调查样本金融资本的“月均收入”调查数据来看,搬迁前一年调查样本月均收入为1483.77元,搬迁后调查样本月均收入为1954.6元,比搬迁前增加了427.3元,搬迁后移民的收入水平有较大提高。需要说明的是,本次调查的样本对象多数是搬迁户户主,其中有一部分在易地搬迁前是在外务工,易地搬迁后,部分移民为进一步改善居住条件而将其一家的全部积蓄大多花费在新房装修及添置家具上。
3.物质资本现状
物质资本是移民降低生计脆弱性的基本保障。从量化结果来看,物质资本在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所有生计资本中位列第三,资本均值为0.094。从问卷数据来看,2016年移民住房面积和搬迁前一年的住房面积①①这里的住房面积我们减去了搬迁移民的圈舍等非居住性场所。 均值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住房面积均值为88.01平方米,而搬迁前一年的住房面积为89.54平方米。搬迁前一年移民居住在草房、瓦房和土木结构房的总数占比94.5%,搬迁后移民住房条件明显变好,基本没有移民住草房,住房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而且,随着安置地周边基础设施和配套环境逐渐完善,搬迁后移民的住房价值明显提高,这直接降低了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脆弱性。
然而,已有的易地扶贫搬迁政策刚性有余、灵活性不足,不利于搬迁移民进一步改善条件和增加收益。首先,针对移民的安置房,当前搬迁政策主要是基于解决移民基本住房需求的角度,严控人均住房面积标准,这一政策的初衷是防止移民因搬迁负债。然而,在实践中,根据这一标准在集中建房与房屋分配上面临着操作难的问题,特别是对于2人户、3人户在户型设计方面尤为如此。其次,现行搬迁政策不允许移民对安置房进行转让、抵押等一类的合理处置。对于移民而言,安置房只能发挥其最基本的住房保障功能,但是无法作为一种不动资产获得商业上的增值收益。就当前来说,这一政策无疑是有效的,但从长远生计来看,其灵活性也是显然不够的,特别是对整村搬迁中的非贫困户来说尤为如此。再次,安置点的社区管理服务还有待提升。移民集中安置后,安置点集中了不同自然村的村民,人口密度倍增,人员结构、习性观念等相对复杂,安置点社区管理工作量和难度加大,有些安置点在社区管理方面还存在管理缺失、管理死角、管理形式混乱等诸多问题。
4.自然资本现状
自然资本主要是移民的耕地面积和耕地质量。根据现行的易地扶贫搬迁政策,大多数移民在安置地集中居住,脱离了传统的农业生产。随着工业化、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的深入推进,移民从事传统农业生产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农村土地逐渐成为移民生计资本的不动资产。从量化结果来看,自然资本(均值为0.079)在移民生计资本中排序第四。从实地调查数据来看,搬迁前一年移民人均各类耕地面积为2.04亩。
搬迁后,大多数移民以积蓄加上周边就近就业和外出务工收入补贴维持生活。农地作为移民不动资产的作用未能在移民搬迁后生活中发挥应有的作用。针对移民原有宅基地、承包地等资源,虽然现有政策针对复垦、退耕还林、土地增减挂钩等做出了一些规定,但还缺乏将其作为移民的一种资源资产,加以产业开发利用的利益机制,使移民未能获得常态化的、稳定有序的土地资产增值收益。另外,移民的农地赔偿价格过低,难以支撑其搬迁后一定时间内的生产生活。
5.社会资本现状
“社会资本的作用是增强人民相互信任和相互合作的能力,并使其他机构对他们的需求给予更及时的反应,可以说是可持续生计的重要支撑。”[20]由于贵州各地易地扶贫搬迁模式各有差异,移民在搬迁后的社会资本较之以前发生一定的异质化。从量化结果来看,社会资本在移民五项生计资本的均值最低,为0.047。
实施易地扶贫搬迁后,移民生产生活方式较之以前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原有的社会交往模式、人际关系群体均已发生改变,社会资本累计积能力受损。首先,部分移民的社会适应性变差。搬迁后移民原来的社会网络结构被打乱、人际交往圈子被改变,不得不与更大范围的各类人群交往,致使部分移民(尤其是分散安置的移民)在一定的时间内缺乏归属感。其次,新社会网络重建难度较大。搬迁后,移民生产生活的社会环境发生改变,原有的社会关系网络和人际交往范式出现断裂,使移民在新环境下陷入再社会化的困境。再次,少数民族移民还面临着语言交流障碍。年龄偏大的中老年移民搬迁到集镇或安置点后,发现与周边居民存在语言交流障碍,这使他们交往范围缩小,导致他们对安置地的认同感不强。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本文将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分为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并选取了易地扶贫搬迁后移民家庭非农就业和移民在安置地的融入情况等具体指标,更符合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的实际情况和客观需要。
调查数据表明,实施易地扶贫搬迁后,移民收入较搬迁前已有一定幅度的提高,但仍属较低水平,而且,外出打工成为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的主要收入来源。结果显示,贵州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生计资本依重要性排序如下:人力资本、金融资本、物质资本、自然资本和社会资本。这表明易地扶贫搬迁移民人力资本水平较低,自身发展能力普遍不足;安置地周边区域(园区)后续产业尚待发展,移民增收与融资能力普遍较弱;安置房相关政策缺乏灵活性,安置地社区管理服务有待提升,物质资本升值空间狭小;农地“三权分置”政策实践亟待完善,土地自然资本权益保障不到位;社会适应性差,社会资本累计积能力受损。
(二)政策建议
1.加强职业技能培训,提高移民人力资本水平。依托易地扶贫专项资金,加强移民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就业创业能力,提升移民人力资本水平,提高其就业竞争力。从实际出发,针对就业岗位开展职业技能培训,提高移民对工作岗位的适应能力。此外,政府应鼓励移民创业,加大技术、资金、知识方面的政策支持,增强移民创收能力。
2.扶持安置地及周边区域产业发展,为移民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增强移民增收与融资能力。加快安置區特色产业和现代农业的发展。立足迁出地资源条件和产业基础,将生态移民与乡村旅游等扶贫产业发展相结合,移民原有农房可改造成为发展乡村旅游及民宿业的载体。创新移民信用贷款和金融产品,放宽个人担保抵押限制,由财政贴息设置县级小额信贷风险担保资金,根据具体情况为移民发展生产或移民创业提供无抵押担保贷款。
3.完善易地扶贫搬迁政策,优化安置地公共服务和民生保障,提高物质资本保值增值能力。安置房依据商用民用相结合的原则进行规划建设,允许移民通过正当合法途径对安置房进行转让、抵押,在加强安置房的住房保障功能的同时带动搬迁移民增收致富。政府应给予政策倾斜,加大配套设施建设力度,科学管理集中安置地。建立健全救助救济制度体系,强化对移民中的特殊困难群体的社会救助,救助方式要转向制度型的常规性、开放性救济。
4.认真贯彻“三权分置”政策红利,赋予移民农地财产性权利。探索移民农房财产权抵押、担保、转让,实行“房地分离”和“转让收益合理共享”,村级组织或基层组织可通过适当途径以合理的市场价格将原有宅基地(农房)流转给有需求的主体,用于发展乡村旅游和民宿业的实践模式。
5.引导非正式组织的作用,增强移民社会资本累积能力。积极发挥各级团组织和志愿者协会等青年组织的作用,使团干和志愿者深入社区帮助(培训)移民使用现代家用设施及相关设施,使移民逐渐适应安置地生活或城镇生活。重视各类组织的社会支持作用,加强政府与其他社会团体多种形式的帮扶,重建适宜的社会网络,逐步建立平等的人际网络。开展丰富多样的交流活动和宣传活动,扩展移民之间的交往范围,逐渐形成亲缘、地缘和非血缘并重的社会资源配置体系,构建安置地全部居民之间的社会资源流动和共享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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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Based on the theory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 framework, this paper chooses the relevant indicators in the relocate migrants of Guizhou province to measure the livelihood capital including human capital, natural capital, material capital, financial capital and social capital. By investigating and analyzing the data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migrant capital in Guizhou provinc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livelihood capital data of the relocate migrants of Guizhou province is 0.539, which indicates that the livelihoods of migrants have typical unsustainable characteristics and need to cultivate the accumulated capacity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round the livelihood capital to migrants.
Key words:poverty alleviation and relocation; sustainable livelihood framework; relocate migrants
责任编辑:张士斌 吴锦丹 萧敏娜 常明明 张士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