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的构建——以欧盟互动型术语库为借鉴

王红芳

(南开大学，天津)

1. 引言

目前欧洲已全面建成的欧盟互动型术语库(InterActive Terminology for Europe，简称 IATE)，是一个兼容性强、互动性强、使用方便的跨机构性术语库，它全面整合了欧盟各机构独有的术语库，涵盖了欧盟24种官方语言，包含约870万条术语、54万条缩略语、13万条短语。

该术语库于1999年启动，旨在为欧盟的术语资源提供一个网络性基础设施，以增强信息的可用性与标准化。2004年，它整合了欧盟机构内部的术语库，为欧盟成员国提供翻译服务。2007年6月，它正式面向欧盟公众开放，提供检索服务。在落实国家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的背景下，构建“以汉语为中心的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可以提供更好的术语检索方式及翻译服务，使其服务于国家的宏观性发展战略。由此，本文深入探索了IATE的建设理据、属性与特征，分析了它的价值与贡献，并探讨了其启示。

2. 建设理据

2.1 资源整合与信息共享理念

资源整合是系统论的思维方式，是一种战略调整手段，以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为目的。IATE整合了欧盟的多语言资源、多文化资源与术语资源。“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资源”(陈章太，2008：10)。目前欧盟有27个成员国，24种官方语言，整合成员国的语言及文化资源，不仅保证了成员国享有充分的尊重及话语权，使其平等地参与、协商欧盟事务，而且维护了欧洲语言与文化的多样性。“对欧盟来说，有效的语言政策不但能促进欧洲一体化各个层面的发展，还能使人们在语言的学习过程中，增加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增强人们之间的情感认同，产生共同的认同意识，达到凝聚民族情感的目的，进而促进欧洲一体化的进程”(周晓梅 王晋梅，2013：216)。术语资源方面，欧盟各机构的术语资源有，欧盟委员会术语库(European Commission Online Translation tool for European Language,简称EURODICAUTOM)、欧洲议会术语库(European Terminology for the European Parliament，简称EUTERPE)和欧洲理事会术语信息系统 (Terminological Information System，简称TIS)。IATE整合了上述术语资源，实现了资源的最优配置，促进了各机构间的合作与交流。

信息共享，即，把信息资源同他人共同分享，它以信息标准化和规范化为基础，用法律或法令形式予以保证，是提高信息资源利用率，避免在信息采集、存贮和管理等方面重复浪费的一个重要手段，对学科领域的发展大有裨益。“特定领域内，专家交换、共享的信息及研究结果越多，该领域的进步就越快”(Radulescu, 2012:736)。一个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信息技术领域的发展与飞跃。欧盟各机构独有的术语库在“信息共享”之前，已存贮了海量、丰富的术语信息资源。以欧盟委员会术语库为例，截止到2006年，它已包含数量可观的资源，约有550万条术语及缩略语词条①此处，欧盟委员会术语库的数据来源于此网站，http://www.eugris.info/displayresource.aspx?r=5703， 请参阅。，通过IATE，该术语库中的资源实现了共享，提高了利用率。

2.2 术语学理论

与IATE的建设密切相关的术语学理论主要包括，术语标准化、术语管理和术语库交换标准。“术语标准化本身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梁爱林，2007: 4)，“术语标准化的类型有技术标准和术语标准，单语言标准和多语言标准”(苗菊 高乾，2008: 60)，术语标准化的本质在于术语的质量控制与使用规范，以保证特定语境下术语使用的一致性(梁爱林，2007: 4)。IATE以严格、规范的程序筛选每一条术语，由相关领域专家、术语学家严格验证术语，确保所选术语符合ISO制定的术语标准以后，方可确定为有效术语并加以存储、管理。

“术语管理是系统化地收集描述处理记录，存储呈现查询特定专业领域中专业词汇的活动”(梁爱林，2012: 11)，“也是知识管理工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梁爱林，2005: 5)。国际术语管理研究专家Wright和Budin将术语管理定义为“任何对术语信息深思熟虑的加工(any deliberate manipulation of terminological information)”(1997:1)。现代术语管理系统的发展趋势为趋于标准化、趋于网络化融合化(王华树 张政，2014:20)。IATE将术语资源分行业、分领域、分层次细化管理，并详细呈现各术语的使用语境及相关术语的信息，是一种独特的标准化、网络化、融合化的术语管理方式，体现了由“对术语数据库的描述转为从知识工程体系对术语知识体进行描述”(梁爱林，2005: 5)的发展趋势。

术语库交换标准(TBX, Term Base eXchange是基于ISO术语数据表示的可扩展标记语言(XML, eXtensible Markup Language)标准。“在多语言文本生产过程中，术语库及术语库之间的信息交换均非常重要”(Melby, 2012: 8)。2000年1月至2002年6月，欧盟各机构术语库中的术语信息全部被转换至IATE。因不同的术语库具有不同的格式，TBX的应用在实现各术语库及信息的转换中不可或缺。

2.3 技术与工具的支撑

首先是计算机辅助环境下的语料库与术语库。“所谓语料库，就是一定规模的真实语言样本的集合”(常宝宝 俞士汶，2009: 43)，在语言研究、词典编纂和自然语言处理等领域发挥重要作用。语料库本身具有语料来源真实可靠、语料规模巨大及技术分析等优势，为IATE提供了技术支撑条件；而依托术语库建库理念与更新理念，使用术语提取与管理技术，科学地提取术语、创建并定期维护术语库，亦辅助了IATE的建设、管理与维护；另外，与电子词典编纂密切相关的基于网络的工具蓬勃发展，引发了从纸质术语表到大规模术语库的演变。此种工具主要有三类：术语提取软件(如， SDL MultiTerm Extract)、术语管理软件(如， SDL MultiTerm，语帆术语宝)和术语翻译工具(如， Google Translator Toolkit)。其中，有些软件兼具术语翻译及术语管理的功能，如SDL Trados，memoQ。这些工具的面世与发展，也推动了IATE建设。

3. 检索界面内容

登录IATE的官方检索网站(http://iate.europa eu/)，即呈现一个背景色为黄色、左上角为IATE Logo、右上角为操作语言设定框(有24种可选语言)的检索界面(如图1)。操作时，使用者可以先设置原语言和目标语言(如，将原语言设置为英语，目标语言设置为法语)、限定专业领域与检索类型，再执行检索。

如图1所示，IATE由两个区域组成：检索标准(Search criteria)与可选标准(Optional criteria)。其中，检索标准区域内，原语言和目标语言均有24种可选(拉丁语la是参考语言)。可选标准包括检索类型(Type of search)及选择与查询相关的语域(Choose the domain associated with your query)两部分，前者包括术语(Term)、缩略语(Abbreviation)及所有信息(All)。后者中，任何语域(Any domain)含有系列可选语域，如04-POLITICS，10- EUROPEAN UNION，可选语域中，又设定了系列子语域，以进一步细化可选标准项。

6.2 套袋 疏果后，果实直径达到1.5～2 cm时套袋，2周内完成，可结合疏果进行套袋。套袋按照自上而下、从内到外的顺序进行，以免碰掉果实；套袋时不要用手摸幼果，以免影响果实发育和商品性；袋口要扎紧。

以“mobility”为例，检索标准中，将原语设定为英语，目标语言设定为法语；可选标准中，将检索类型(Type of search)设定为“Any”，选择与查询相关的语域(Choose the domain associated with your query)设定为“Any domain”，检索结果如图2所示：

图 1 信息来源于http://iate.europa.eu/SearchByQueryEdit.do (检索日期2017年3月31日)

图 2 以“mobility”为例，检索呈现的界面(检索日期为2017年3月31日)

根据所设定的检索条件，检索出292条结果，分布在化学、金融、信息技术与数据处理等10个不同的语域。每一语域内的检索结果，均有与术语“mobility”相对应内容，并有与该对应内容相关的可信任值(由绿色五角星显示，绿色五角星数量与可信任值成正比)、术语来源(由@符号提示)、术语定义(以界面最右面的书籍图案表示)。在某些语域下，甚至标有术语出现的语境(Context)。点击某语域内该术语的全部词条“Full entry”，可以看到关于该术语的定义及参考来源，术语来源、术语注释(Note)、收录日期(Date)及IATE ID，并可对检索到的结果执行反馈(Feedback)。在弹出的对话框里，使用者可以使用欧盟的任意一种官方语言填写评价，输入电子邮箱地址及验证码后提交，便可得到答复。另外，与“mobility”相关的术语也得到呈现，如图3所示，以“Earth Science, Electronics an electronical engineering”语域下的“mobility”为例，点击相关术语(Related)下的IATE编号(IATE ID)，便可以得到与“mobility”相关的术语及其相关信息。

图 3 “mobility”相关术语的检索界面(检索日期为2017年3月31日)

4. 属性与特征

4.1 跨机构管理的属性

1999年，欧盟机构决心研发一种可整合已有术语库全部内容的全新术语库，以充分利用新技术，增进机构间的合作，因此，欧盟的翻译服务便开始致力于研发一个宏伟的项目工程，即 “欧盟互动型术语库”。该项目最初由欧盟机构翻译中心(Translation Center for the Bodies of the EU)发起，由一个跨机构的管理小组管理，管理小组由来自欧盟机构的代表组成，欧盟机构轮流负责IATE，每年举行数次会议。为该项目提供资金支持、发展与维护的欧盟机构有：欧盟委员会、欧洲议会、欧盟理事会、欧盟机构翻译中心、欧洲法院、欧洲审计院、欧洲经济和社会委员会、地区委员会、欧洲中心银行、欧洲投资银行。这10个欧盟机构共同维护、发展这一项目，是IATE跨机构管理属性的体现，这就保证了该术语库中术语信息的权威性、合法性与真实性，进而保证了立法程序的合法性与透明性，从而有效地促进了欧盟各成员之间的交流。

4.2 多语言、多文化的特征

目前，欧盟成员国的24种官方语言均享有同等权利，欧盟所有官方文件、出版物、重要会议以及官方网站，均同时使用这些语言。在语言政策方面，欧盟一直奉行多语言主义的语言政策，积极保护欧洲的多语言文化并采取措施鼓励成员国的公民进行多语言学习，要求公民能够用母语之外至少两种语言进行交际。《欧盟宪法条约》(Trait Constitutionnel)第22条的重点就是“尊重文化、宗教和语言的多样性”(曹德明 唐桂馨，2014: 122)。欧盟协定第三条亦规定，欧盟必须尊重其丰富多样的语言及文化，确保欧洲的文化遗产受到保护。IATE是一款欧洲委员会下属的笔译总司①关于欧洲委员会笔译总司的更多信息，敬请参阅官网：https://ec.europa.eu/info/departments/translation。(Directorate-General for Translation，简称DGT)所使用的多语言术语翻译工具。从该术语库的检索界面我们可以看到，源语言和目标语言的设定均有24种选择，保证了成员国的话语权，推进了成员国之间平等、有效的沟通与合作，进而，欧洲的多样文化也受到了尊重与保护。

4.3 分领域、分层次细化专业术语的特征

在IATE，我们不仅可以找到欧盟特定的术语及行话，也可以找到涉及法律、农业、信息技术等各领域内的各类术语。在其检索界面的“选择与查询相关的语域”，可以发现涉及政治、国际关系、欧盟、法律、经济、贸易、金融、社会问题等21个领域的术语，在每一个领域下，还有更细化的子领域。另外，术语库中的每一条术语，均由专业人士，如行政官员、译员、法律语言工作者、业内专家及其他可靠人员提供，并通过欧盟术语学家的严格筛选。这样设置的好处之一在于，便于译员查询到与语境相关的术语翻译信息，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准确、契合的译文，进而保证翻译质量，“术语及上下文词汇所依托的语境也有相关性”(context beyond the words immediately surrounding a term is also relevant)(Melby, 2012: 13-14)。

4.4 动态更新发展、互动性的特征

IATE以最新的术语持续更新条目。任何一名在欧盟机构提供翻译服务的译员都可以添加、更新该术语中的信息。译员保存新出现的专有术语，根据发展更新已有术语，一旦某种语言的词条已被证实，所有其他语言的词条也需要协调一致并得到证实。为保证个人提供信息的质量，术语库中每发生一次变化，系统都会自动发起一个“验证循环”(Validation cycle)，再由翻译中心的术语学家验证新出现的或更新的术语，“术语概念是特定领域专家的创造”(Terminological concepts are the creation of experts who work in a particular domain)(ibid: 9)。

使用者登录IATE检索界面，输入要检索的术语并在原语言、目标语言及检索语域等方面做相应设置后，便可获得与该术语相关的最全、最新的权威信息。使用任一官方语言填写评价，按要求操作便可提交反馈意见并得到答复。此外，我们在“欧洲议会术语协调部”的官方网站，可以发现一个名为“本周IATE术语”(IATE Term of the Week)的项目，该项目以“推动公共IATE的建设与完善”为宗旨，每周五就会发布一个与欧洲议会议程及欧洲事务相关的术语，邀请术语学家、译员和语言学家提供术语对。

5. 价值与贡献

5.1 对翻译的贡献

5.2 知识共享的价值

目前，术语库有三种类型：(1)面向翻译的术语库，即双语或多语对照词表，如“模拟联合国中英文对照词表”；(2)面向标准化的术语库，这种类型的术语库为每个术语标记严格的定义，如依据国家标准GB/T 18895-2002《面向翻译的术语编纂》(Translation-oriented terminology)(ISO/FDIS 12616: 2001, IDT)给定的样条而建立的术语库；(3)面向知识的术语库，这种类型的术语库中，每个术语都带有代表一定概念的特征，对这些概念或概念网络的加工就是通向知识库的必经之路。笔者认为，IATE属于第三种类型的术语库，即面向知识的术语库。它的每条术语都代表一定的概念特征，包含术语来源、定义、注释、使用语境，相关术语等信息，具备建设一个服务于公众的知识库的基础条件。IATE面向欧盟公众免费开放，成为普通公众获取知识的重要手段，是数字化时代下知识共享价值的体现。

5.3 对多语言跨文化传播的贡献

如今，现代社会对语言服务行业的需求之态势愈演愈烈，语言服务行业蓬勃发展。而位于语言服务行业核心层的翻译，在术语翻译工具方面迎来了新一轮的革新。传统意义上的大型双语词典不再能满足术语翻译的现实需要。上文提到，IATE是一个面向知识的术语库，该术语库将库中的术语信息资源按领域、分层次细化管理，为欧盟内部的翻译及多语言、跨文化传播提供了最基本的要素条件。

6. 启迪与借鉴

据了解，截至到2016年底，“一带一路”沿线已涉及60多个国家，数十亿人口，沿线国家涉及的官方语言多达53种，可见，语言资源极其丰富。发展经济合作，语言互通，即翻译，是第一关。那么，谁来实现语言互通呢？又如何提高效率，保证质量呢？

一方面，加强翻译人才的培养和储备是基础。目前，国家教育部已通过中国政府奖学金的调配、公派非通用语人才留学等手段来储备语言后备师资，以满足非通用语翻译人才的需要。另一方面，借鉴IATE，构建以汉语为中心语的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是提高译员翻译效率，保证翻译质量的举措。

在实施层面，有几个方面需要借鉴：

(1) 国家权威部门带领筹建，保证有效性。上文提到，有10个欧盟机构为IATE提供资金支持，并促进其发展与维护。该术语库具有的跨机构管理属性，保证了它的权威性、合法性与真实性。以此为借鉴，我们亦期待在构建以汉语为中心语的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时，有国家权威部门负责带领，保证权威性及有效性。“一带一路”数据库 的建设引发了笔者的思考。“一带一路”数据库是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依托中国社会科学院雄厚的学术研究实力、丰硕的研究成果和人文社科领域的优质资源，全面整合国内外的智库资源，策划构建的国家前沿战略支撑平台，它将专家的最新研究成果以最快的方式公布，凸显了专家智库的时效性和前瞻性。由此，我们期待有一个类似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的国家权威部门带领，全面整合沿线国家的语言资源、技术资源、术语资源，筹建以汉语为中心语的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形成又一个国家前沿战略支撑平台。“在中国建立这么一个大型翻译术语库必须有一个中央部门来牵头，组织人力、 物力来建立一个类似西方的术语库，以缩短国际差距”(黎东良等，2014: 17)。

(2) 专业人士广泛参与，集思广益。参与建设的专业人士需包括，术语学家、行政官员、译员、法律语言工作者和业内专家(指“一带一路”优先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贸易、金融、交通、文化和旅游产业内部的专业人员)，由专业人士提供的行业术语及相关信息，可以成为可信度强的语言资源及术语资源。在此基础上，术语学家严格审核把关，将符合有关标准和规定的术语纳入以汉语为中心语的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在标准术语库的建设层面，我国目前可供参考的标准有GB/T 18895-2002《面向翻译的术语编纂》(ISO/FDIS 12616: 2001, IDT)，《确立术语的一般原则与方法》(GB /T 10112-1988)，《术语数据据库开发指南》(GB /T 15387. 2-2001)，《建立术语库的一般原则与方法》(GB /T 13725-2001)等(同上)。

(3) 妥善配置部门，既分工又协作。建设以汉语为中心语的互动型术语库，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工程，它既需要资源与信息的支持，也需要术语翻译的支持。借鉴欧盟委员会翻译总部由资源与信息支持部和翻译部构成的做法，在此工程下，成立资源部、技术支持部和术语翻译部三个部门。资源部负责术语资源及人力资源的整合。术语资源的整合方面，负责收集、整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六大优先发展领域内部的专门术语，做到分行业、分层次管理。人力资源方面，负责译员录用、培训与考核。技术支持部负责信息互联网技术、翻译工具、多语言分析工具和术语工具的研发、利用与维护。术语翻译部根据具体产业内容，可细分为若干个部门，做到分工明确，提高效率。以“一带一路”优先发展产业为例，则需要将术语翻译部细分为基础设施建设术语翻译部、贸易术语翻译部、金融术语翻译部、交通术语翻译部、文化术语翻译部和旅游术语翻译部。各术语翻译部根据“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官方语言需要，再具体分工，如基础设施建设术语翻译部汉语-英语组、汉语-俄语组、汉语-蒙古语组。

7. 结语

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构建以汉语为中心语的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是整合语言资源、文化资源、术语资源和技术资源的创新性尝试，也是构建术语翻译智库的前瞻性开拓。在实施操作层面，目前欧盟已全面建成的互动型术语库可供参考。它以资源整合理念、信息共享理念与术语学理论为理论基础，以信息技术支撑为重要因素，以欧盟委员会、欧洲议会等欧盟机构的支持、发展与维护为重要依托，是一个覆盖面广、检索方便并按专业领域呈现术语信息的大型互动型术语库，其服务于专业译员，保证翻译质量，并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多语言跨文化传播与知识共享。笔者认为，构建以汉语为中心语的多语言互动型术语库并非朝夕之功，不可一蹴而就；笔者也坚信，在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继续深入开展全方位合作的明天，愿景也必将成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