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汶倩
摘 要:本文以前苏联著名学者巴赫金的时空体理论作为指导对反乌托邦小说《1984》的时空建构进行解读,认为乔治·奥威尔一方面利用时空建构塑造一个绝望的世界,一方面又利用时空建构来使读者看到希望。他试图告诉读者,想要破开这张巨网,力量藏在无产者手中。这种政治预测与奥威尔本人的人生体验密切相关。
关键词:时间;空间;反极权;反乌托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12--04
《一九八四》是英国左翼作家乔治·奥威尔于1949年出版的长篇政治小说,作者通过讲述1984年大洋国的人民在极权主义压迫下生存的故事,对人性和政治进行了思考。
1984年的世界被分成大洋国、欧亚国和东亚国这个三个权力区,三个国家都拥有核武器并且他们之间的战争不断。主人公温斯顿所在的大洋国实行高度集权统治,大洋国的政党——英格兰社会主义通过四个政府部门,即真理部、仁爱部、和平部、富足部的运作将所有人置于严密的监控下,要求所有人都必须服从“老大哥”的领导。大洋国的人民在这样的极权统治下也陷入对“老大哥”和战争的狂热中,丧失了对幸福和自由的追求。但在大洋国“真理部”从事篡改历史工作的外围党员温斯顿在工作中逐渐对其所处的社会和领袖“老大哥”产生怀疑,并与另一位外围党员茱莉亚产生感情,两人自以为在思想和身体上实现了对极权的反叛,不过在核心党员奥布莱恩的残酷审判下,两人的精神防线全面崩溃,完成改造后成为“老大哥”的忠实拥趸者。
温斯顿的屈服被认为是悲剧性的结局,一些研究性的文章也认为全书弥漫着悲剧的氛围。“尽管在小说中作者表达了对反抗行为的赞赏,但作为一个旁观者,奥威尔表达更多的是一种嘲讽,因为奥威尔清楚地知道,温斯顿越是反抗,就越接近死亡。奥威尔想要告诉读者的是,尽管人们的生存环境是荒诞的,但人们却毫无办法,只能在悲观绝望的境遇中对自我存在加以冷嘲热讽,对荒诞存加以强烈否定。”[1]生活在极权统治下的人们真的没有出路吗?我认为《1984》并非全然是悲剧性的,奥威尔通过高超的艺术技巧,即在时空的构建中实现了对极权社会下人类出路的反思,并且给出了答案:希望在无产者身上。这种时空构建也使得《1984》的艺术价值得到升华,不止停留在内容和意义的深刻隽永上。因此笔者将从前苏联著名学者巴赫金的时空体理论入手对《1984》的文本进行重新解读,试图揭示该作品的深层内涵和艺术魅力。
一、小说中的时空建构
对于时空问题的考察,古已有之。亚里士多德、哥白尼、牛顿、爱因斯坦等人从自然物理角度对时空进行解读;康德、海德格尔、萨特等人从哲学角度对空间进行解读;巴赫金另辟蹊径,将时空问题和文学联系起来,创立了文学时空体理论。
为什么巴赫金认为小说中时空研究十分重要呢?因为巴赫金认为文学中时间和空间是辩证统一的,而且包含了形式和内容两个层面的含义。时间在文学的艺术时空体里浓缩、凝聚,变成艺术上可见的东西;空间则趋向紧张,被卷入时间、情节、历史的运动之中。时间的标志要展现在空间里,而空间则要通过时间来理解和衡量。这种不同体系的交叉和不同标志的融合,正是艺术时空体的特征所在。作为形式兼内容的范畴,时空体还决定着(在颇大程度上)文学中人的形象。这个人的形象,总是在很大程度上时空化了的,此外时空体还具有显而易见的“情节意义”、“描绘意义”,因为时空体是组织小说基本情节事件的中心。情节纠葛形成于时空中,也解决于时空中。[2]
在《1984》中奧威尔通过时空交错建构起一个极权的、反乌托邦世界,也在时空建构中完成了“叛徒”温斯顿和“卫道者”奥布莱恩的博弈。从时间上看,在故事的开始,主人公奥威尔开始用日记记录现时性事件来致敬将来或者致过去——一个他也不知道存在与否的“思想自由的时代”“求同存异、毫不孤独的时代”“真理尚存、历史无法被抹杀的时代”,他试图表达真正的自我来反抗党的塑形,并且做好了为理想和未来光明的时代而死的准备。但温斯顿低估了党的手段,“在这个地方,不存在烈士和殉道者。”[3]奥布莱恩要让温斯顿真正的信服,而不是为信仰壮烈的死去,这正是强烈的悲剧性的所在之处:背叛自己。更重要的是温斯顿将会被人为地消灭,“你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登记册上不会有你的名字,活着的人不会记得你。过去没有你,将来也不会有你,你被消灭了。你从来没有存在过。”[4]温斯顿为某个光明的时间点而战,党让其在时间上完全消失。从空间上看,个人空间被公共空间挤压瓦解,失去了做人的自由和尊严。大洋国遍布着思想警察、电子屏、老大哥的画像和政府的宣传标语,个人没有任何隐私而言。即使在隐秘的睡梦中也会被家人监视,温斯顿的邻居帕森斯就因为在睡梦中说“打倒老大哥!”而被小女儿举报。党通过严格的思想教育和行政手段不断地侵入个人空间,从而达到权力的稳固。
时间上的交错,空间的建构为党提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权力网,也使得温斯顿完成了思想的进化和性格的转变。从这点看,《1984》一书似乎全然是悲剧性的。但奥威尔的高明之处在于一方面利用时空建构塑造一个绝望的世界,一方面又利用时空建构来使读者看到希望。他试图告诉读者,想要破开这张巨网,力量藏在无产者手中。
二、时间上的交错
巴赫金通过对传统小说时空体形式的考察后认为, 歌德小说的时空体形式代表了现代小说的发展方向。歌德所构筑的是成长的时空体,它把在时间链条中的过去、现在、未来三者贯穿在一起,这就使得他所构筑的历史完善而又美丽。巴赫金曾经赞道:歌德能够很正确地正视历史时间所具有的重要作用,无论这个作用是好或者是坏,但是它总是为我们现代人提供了一个参考,一种深深的痕迹,而且这种时间观念使得过去的时间不仅仅是过去的,而且是将来的,因为时间前后是连接的,不是僵硬的。这种痕迹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固守成规的,而是运动的时间形式,是一种对现实生活的审美观照,体现了自然的人化理想,体现着人类的伟大创造力。[5]过去的价值不仅停留在过去,还映射到当下和未来,三者紧密地贯穿在一起。能真正审视时间的不仅只有歌德,《1984》中绝对的权力领导者大洋国政党——英格兰社会主义,按照新语,简称英社(IngSoc)和主人公温斯顿也意识到“过去”这个时间点的重要性,温斯顿还试图通过从“过去”寻找证据实现对党的反叛。
英社的口号是:“谁控制过去,谁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谁就控制过去。”这句口号是党的时间观,也是党编织密不透风的权力网的行动指南。在党看来:“过去”尤为重要的,它与“现在”、“未来”相勾连;“现在”是最重要的,党可以通过对“现在”的控制来修改“过去”。外围党员温斯顿所在的真理部就负责篡改历史,当现状与党过去的宣传不符时,温斯顿就要重新核正《泰晤士报》之前的内容。一日党对温斯顿的指示:老大哥演讲误报非洲核正。“三月十七日的《泰晤士报》报道,老大哥在前一日的讲话中预言南印度阵线仍将平安无事,但是欧亚国会在短期内向北非发动进攻,却没有对北非采取任何行动。因此必须重写老大哥讲话中的那一段,以使他的预言与实际发生的事情相符。”[6]通过这样简单而又巧妙的文字游戏来对纸质性的记录进行修改,对于现在的民众而言也找不到党撒谎的证据,他们甚至还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出错。对于后人而言,老大哥的形象将永远光辉,党的指令也永远正确。
然而现在不止存在于纸质的记录中,也存在于人的记忆中。核心党成员奥布莱恩强调现实只存在于人们的头脑中,“过去”和“现在”都只是人脑的反应;温斯顿认为现实是物质性的,存在决定意识,而不是存在决定于意识。温斯顿试图从“过去”和无产者身上寻找党编制谎言的证据,他曾在日记中写道,“如果还有希望,希望在无产者身上。”在这句话的引导下,他穿过贫民区所在的小巷,在一家小酒馆中找到一位看起来“至少八十”且“党内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思想在革命之前就已经定型的人。”的老者交谈,他想引导老者回忆起革命前大洋国的情况,但老者只记得琐碎的事情,“过去”对于老者的个体时间而言只是青春,与国家和历史无关。
三、空间上的建构
巴赫金在阐明理论时,常结合具体的作家和作品,追根溯源。在分析传统小说时空体时,他以拉伯雷型的时空体为例提出文艺复兴的民间广场时间。广场在现实中是城市的空间,但当巴赫金取消了它的日常意义之后,广场因其开放性和置身其中的人的集体性则成为一个理想的、革命的乌托邦空间。“可见空间不仅仅是承载人类活动的场所,它是一种充满权力符号的场所,”[7] “是一种充斥着各种意识形态的产物。文学文本的空间不但包含着环境与背景,还充满了人物思想意识的冲突、情节发展的变化和小说主题的嬗变与巩固。”[8]这一点在《1984》的空间划分里有充分地体现。
在小说《1984》中,以主人公温斯顿为中心,根据与其关系的不同,笔者将《1984》的空间分为三种类型:一是党员存在的空间;二是茱莉亚存在的空间;三是无产者存在的空间。党员存在的空间指的是党的工作机关胜利大厦,这是温斯顿工作和受刑的地方。尽管大洋国因为战争放眼望去只剩下一片瓦砾,但其空中的轮廓线清晰可见,被四幢巨型大厦所主宰,即真理部、仁爱部、和平部和富足部。四个部门各司其职:和平部负责军备和战争,友爱部负责维持秩序、镇压和严刑拷打,真理部负责宣传、文教和篡改历史,富裕部负责生产和分配。这也意味着外围的混乱并不影响大洋国整个空间的稳定,四幢巨型大厦因其体积的庞大和功能象征着权力、控制和压迫。每幢大厦内部又有许多小空间,这些小空间内部又有巨大的电子屏,所有人的工作动态都处在严密的监控下。温斯顿工作的地方是真理部的记录司,他所处的格子间除了电子屏外,墙上还有三个传送口,将需要销毁的文件扔到铁丝网所罩的口子中,这些废纸将会通过气力传输管运到大厦某处巨型锅炉里。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针对人与环境的关系得到结论:“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9]温斯顿长期在充满电子屏和铁丝网的环境中工作,所处的空间压抑单调,这使得他渴求真理和自由的本性被压抑,但在日常的工作中他慢慢发现党的谎言和把戏,渴求真理和自由的心便在这样压抑的空间里更加萌动。所以党员存在的空间是温斯顿觉醒和反叛的开始。
茱莉亚存在的空间指的是温斯顿和同是党员茱莉亚共渡的空间:野外、教堂的钟楼、商店的阁楼,这些空间使温斯顿暂时摆脱了党的严密监控,并且在和茱莉亚的情爱中短暂地实现个人对党的反叛。在小说司的色情科工作的茱莉亚是温斯顿的情人,她健康、充满活力,表面上是党的忠实拥趸者,实则对党充满了厌恶和反叛。她主动向温斯顿表露心迹,并且设计每次约会的线路。野外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他们站在榛子树的树荫里。太阳光穿过数不清的树叶缝隙照在他们脸上,带着温暖的光芒。”[10]野外的环境自由而温暖,充满着太阳光和画眉动听的叫声,这与真理部阴暗严密的空间大相径庭,“温斯顿的思绪完全停止,只是任由感觉驰骋。”[11]自然的空间也加速了温斯顿情欲的燃烧,在自然欲望的驱使下他获得了人的自由和快乐。破败的教堂的钟楼和商店的阁楼都是摆脱电子屏的私密空间,也是温斯顿和茱莉亚约会的处所。由于两人志同道合和所处政治环境的特殊,他们的每次约会的意义超越了男女之情,更是“一次政治活动”。在茱莉亚存在的空间中,温斯顿能感到支援和自由。
无产者存在的空间指的是街道、小酒馆、商店、母亲出现的梦境,这四种有无产者活动的地方,温斯顿实现了对无产者态度的转变,从认为他们只关心琐事到认为他们是真正的革命力量。前文已经论述过温斯顿在小酒馆与老者的交谈,尽管温斯顿将希望寄托在无产者身上,但他第一次在小酒馆尝试着唤醒无产者的记忆时,发现他们只记得琐碎的事情。但当他在梦中重现作为无产者的母亲的故事时,“生平第一次,他不再看不起无产者或者仅仅把他们看作一种蛰伏的力量,终有一天将会爆发,改变全世界。”[12]为什么温斯顿会有这样的转变呢?一是无产者的人数庞大,“在那些被忽视的蜂拥成群的人身上,在占有大洋国百分之八十五的人口当中,才能产生摧毁党的力量。”[13]二是温斯顿意识到物质匮乏与普通群众的需求之间的矛盾。温斯顿在拥挤的街道听到几百个女人的喧嚣声,质量低劣、一碰就碎的铁锅竟然也出现供应中断,这引起成百个妇女的愤怒,如果她们造反,那将是一股可怕的力量。三是温斯顿意识到只要存在过就有痕迹。党能消掉纸质的东西,能使个别人完全消失,但他无法将所有人的意识控制,也无法消灭这些人的记忆。商店老板是个老人,从他记忆中的歌謠:橘子和柠檬,圣克莱门特的钟说;你欠我三法寻,圣马丁的钟说。温斯顿得知现在成为废墟的地方曾经是教堂。茱莉亚的祖父也曾教过她这个歌谣。四是无产者身上具有温暖和人性的光辉,“他们并没有忠于一个政党,或者是一个国家、一个抽象的概念,他们只忠于彼此。”[14]在温斯顿幼年时,母亲和妹妹失踪,可能死于一场大清洗中,但母亲的身影常出现在温斯顿的梦中,他意识到母亲给了他最温暖和真诚的爱,而母亲也象征着未受党洗脑的无产者,他们拥有单纯的人性和情感。
四、“反乌托邦式”的时空建构
乌托邦本意是“没有的地方”或者“好地方”。在“乌托邦式”的文学作品中,作者常常构建一个理想化,与现实迥异的世界。而在“反乌托邦”的文学作品中,作者则将读者从天堂拉到地域,让其直视残酷的现实和阴暗面。《1984》与赫胥黎著作的《美丽新世界》,扎米亚京著作的《我们》并称反乌托邦的三部代表作。奥威尔在《1984》中所构建的时空体也具有反乌托邦的特点。
从时间上看,《1984》是处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奥威尔对于未来形势的预测,1984年与1949年三十年的时间差并不大。奥威尔为何对不久的未来有如此估量呢?笔者推测这主要源于奥威尔个人在缅甸、西班牙的从军体验以及四十年代身处战时伦敦的政治体验所得到的结论。1922年至1927年,奥威尔在英国的殖民地缅甸当警察,他目睹了帝国主义在殖民地犯下的种种罪行后愤然辞职,不同于带有自传性质的《缅甸岁月》的主人公弗洛里在迷茫中自杀,奥威尔转向写作来清除自己“野蛮人”的血统残留。1937年,奥威尔作为国际志愿者的一员参加了西班牙共产党领导的共和军,支援西班牙内战。如果说,缅甸的岁月让奥威尔对权力和专制有了初步认识,那在西班牙的战斗时光使得奥威尔明确了政治信仰,以及对人性有了更深的洞察。“在巴塞罗那,工会掌权后,梦想已久的社会主义革命似乎已经来到。豪华酒店的餐厅被用作民兵食堂……奥威尔仍陶醉于巴塞罗那的氛围。他告诉康诺利西班牙之行是他一生中的重大转折:‘我已经看到过精彩的景象,最终真正信仰了社会主义,而我以前从未这样。”[15]巴塞罗那的好景并未持续多久,马统共工党在斯大林的指示下受到了苏联警察的追杀,乔治·奥威尔也受到了牵连。一场反法西斯斗争变成了政治迫害,这令奥威尔失望不已。在这场政治清洗中他还受到了前盟友的攻击,卷入了后方斗争。[16]他这才真正见识到专制的做派和政治谎言。四十年代,二战初期,战争失利的消息不断传来,4月中旬伦敦西北部遭到大规模空袭。[17]空袭的场景和体验在《1984》的大洋国也屡次出现。《1984》中大洋国的建筑与现实中伦敦的建筑也有有趣的对应:例如,从“真理部”可以看到伦敦议会,战时的“信息部”就在这里办公。“胜利广场”就是特拉法尔加广场。[18]1941年8月,在英国广播公司东方部当讲座节目制片人,尽管付出很大努力却一无所获,他形容那种工作氛围“介于女子学校和疯人院中间”。[19]《1984》的温斯顿也憎恨自己的工作。英国广播公司的食堂和女服务员也同样令奥威尔感慨不已,他将这种体验也几乎原封不动地放进《1984》中来描写真理部的食堂和无产者妇女。战时的伦敦街头和奥威尔工作过的英国广播公司无疑可以当做《1984》重要的空间模板。
不同于以往的乌托邦小说将时空都塑造的遥不可及,《1984》的反乌托邦式的时空建构为读者塑造一个触手可及的世界,这个世界“把纳粹德国和极权俄罗斯的政治恐怖与20世纪40年代的伦敦相结合。”[20]《1984》向人们展示了极权的可怕,对于常识和理性的摧毁,温斯顿在奥布莱恩的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承认2+2=5。但是奥威尔并未完全否定希望的存在,他在反乌托邦的时空建构中对于过去的经验进行提炼,为未来的人们敲响警钟,无产者有希望实现突围。一个温斯顿倒下还会有千千万万的温斯顿站起来,一个温斯顿的失败不意味着希望的终结。
注释:
[1]鲍成莲.乔治·奥威尔小说的叙事话语——以《一九八四》的叙事分析为例.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05期
[2]巴赫金.白春仁,晓河译.《巴赫金全集第三卷》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274页——第451页.
[3]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242页.
[4]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243页.
[5]康亮.《论巴赫金的小说时空体理论》.学理论.2012年6月.
[6]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37页.
[7]包亚明.《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第62页.
[8]丁卓.《<1984>的空间解读》》.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
[9]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2版.第92页
[10]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115页.
[11]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117页.
[12]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156页.
[13]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64页.
[14]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第156页.
[15]杰弗里·迈耶斯.孙仲旭译.《奥威尔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3.第206页.
[16]杰弗里·迈耶斯.孙仲旭译.《奥威尔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3.第230页.
[17]D.J.泰勒.吴远恒等译.《奥威尔传》.上海.文汇出版社.2007.第322页.
[18]D.J.泰勒.吴远恒等译.《奥威尔传》.上海.文汇出版社.2007.第410页.
[19]杰弗里·迈耶斯.孙仲旭译.《奥威尔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3.第301页.
[20]杰弗里·迈耶斯.孙仲旭译.《奥威尔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3.第384页.
参考文献:
[1]乔治·奥威尔.《1984》.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
[2]杰弗里·迈耶斯.孙仲旭译.《奥威尔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3.
[3]D.J.泰勒.吴远恒等译.《奥威尔传》.上海.文汇出版社.2007.
[4]丁卓.《<1984>的空間解读》》.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
[5]张中载.十年后再读《 1 9 8 4 》 — 评 乔治 · 奥威 尔 的《 1 9 8 4 》.外国文学.1996年.
[6]康亮.《论巴赫金的小说时空体理论》.学理论.2012年6月.
[7]縢翠钦.《对“乌托邦”和“集体性”的诉求——巴赫金狂欢理论中的空间想象》.南阳师范学院学报.2010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