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梦迪,杨海娟※,李 飞,刘玉芳
(1.西北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陕西西安 710127; 2.东北师范大学数学与统计学院,吉林长春 130024)
十八大首次提出“美丽乡村”建设的奋斗目标,该目标要求加快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其中生产发展作为一项具体而基础的要求处于推进乡村建设的重要地位,而生产发展追求的实质性结果是实现农民增收,生计资本作为其重要的资源在多方面为农户收入提供支持。目前已有大量文献就不同的生计资本如何作用于农户收入展开了深入的探讨。其中人力资本包含劳动力、教育培训程度等内容,是对农户收入产生显著直接影响的要素。高梦滔等[1]认为人力资本中对劳动者的培训能够对农户收入产生积极影响,使其收入与教育程度和培训程度较低的农户差距加大。自然资本能够通过影响农产品的产量、质量直接地影响农民收入,也可通过影响农户就业行为间接地影响收入。近年来,许多研究表明随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自然资本通过土地对农户收入产生的简单直接影响程度正不断降低[1-2]; 另一方面,部分学者认为农户家庭土地的数量越多会有更大可能发生劳动力转移[3],外出务工带来经济收益的同时也伴随着经济支出的上升,最终影响机制仍要结合其他因素综合考虑。物质资本是农户长期拥有的生产物资,现有研究关于物质资本对收入的影响结论存在分歧[2, 4],仍有待深入研究。金融资本是农户进行投资的基础条件,也代表了农户的风险承受能力。与其他资本相比,金融资本对于收入的正向影响并不显著,由于投入产出的过程需要时间,其作用力存在一定的滞后性[5]。社会资本能够增加农户信息资源获取渠道,也能通过促进合作来提高效率从而增加家庭收入[6]。童馨乐等[7]研究发现社会资本较大的农户有更高的可能性获取正规信贷,且获取的信贷金额明显高于社会资本较低的农户。
现阶段,中国的乡村正处在从传统粗放型农业向具有本地区特色的高效益集约型产业转型[8],农村地区在内外因素的双重作用下会形成具有本村特色的主导产业类型[9-10]。农户基于自身资源禀赋和村庄社会经济环境[11-12]分化出不同的生计策略,在此种生计多样化背景下农户的生计资本对从事不同经济活动获得收入的影响目前鲜有研究。乡村作为农户发展的载体,其产业发展的推进显然会受制于村庄内部农户的经济产出[13]。因此,探究不同产业类型下农户生计资本对收入的作用,可为合理配置特定资源、推进乡村产业发展提供具体的决策建议。
西安作为古时丝绸之路和现代“丝绸之路经济带”的起点,具有深刻的历史底蕴和巨大的经济发展潜力,探寻乡村产业发展的适宜路径既可视为对历史的传承,也是向丝绸之路经济带上具有经贸往来关系的其他地区彰显自身经济发展潜能的重要契机。截止2015年,西安市农村人口共计92.77万户,劳动力总数230.21万人,耕地面积23.792 7万hm2,农村家庭人均收入达1.577 8万元。农业方面,西安在古代作为中国黄河流域一带最为富饶的地区,具有古老的农耕历史,区域内河网密集,土壤类型复杂多样,为多品种农作物的种植提供了有利条件, 2015年西安粮食产量为180.86万t,蔬菜产量332.79万t,瓜果产量22.05万t,园林水果产量105.20万t。旅游业方面,西安地处渭河流域中部的关中平原地区,境内海拔高度相差悬殊,秦岭山地与渭河共同构成了分明的界限,独特的地貌条件兼具十三朝古都的悠久历史为该地区乡村旅游业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背景, 2015年接待游客1.36亿人次,旅游总收入1 073.69亿元。工业方面,西安农村地区工业部门以轻工业和农产品加工为主,近年来依托城镇和中心村实现产值的连续增长。该文选择西安市下辖的5个区县作为研究区,基于对23个村庄的调研数据,借助DFIF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14],对从事不同生计策略农户的生计资本指标进行评价,并探究农户视角下生计资本与其家庭主导生计产出之间的耦合关系(图1)。
图1 研究框架
2016年7~9月,调研小组在西安市所辖的长安区、灞桥区、蓝田县、户县、周至县挑选23个具有特色产业的行政村进行随机抽样走访(图2),调研村庄涵盖了旅游业、特色种植业、工业、传统农业及以外出务工为主的发展模式。调研过程中虽然选取的样本村庄都具有本村特色主导产业,但同一村庄中不同农户所从事的产业类型也存在不同程度上的分化,因而该研究中以农户作为研究单位,以收入结构中占比最高的来源产业划分农户的生计策略(表1)。每个村庄抽取30余户进行调查,不足300户的村庄按户数的10%进行采样,借助参与式农村评估法(PRA),基于该研究区域的实际生产生活情况并参考相关研究[15-16]针对农户生计资本方面的信息进行采集,每次访谈时间控制在20~30min,总计发放调研问卷703份,剔除调研过程中出现信息遗漏或信息模糊的34份问卷,最终回收有效问卷669份。在研究涵盖的669份有效问卷中,以传统农业作为主导生计策略的农户(简称为传统农业型农户,以此类推)共12户,仅占调研总户数的1.79%; 工业型农户共40户,占调研总户数的5.98%; 旅游型农户68户,占调研总户数的10.16%; 特色种植型农户70户,占调研总户数的10.46%; 外出务工型农户高达479户,占调研结果的71.61%(表1)。基于研究区域的实际生产生活情况并参考相关生计资该研究成果[15-16],最终设计调查问卷中主体内容包含人力资本(H)、自然资本(N)、物质资本(P)、金融资本(F)、社会资本(S)五大指标,指标具体内容如表1。
图2 研究区样本村庄空间分布
表1 农户生计资本影响因素均值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生计资本指标传统农业型工业型旅游型特色种植型外出务工型H1家庭整体劳动力(人)3.53.42.822.833.55H2成年劳动力平均受教育程度0.390.530.530.510.56H3农业技术培训0.250.350.060.40.27N1人均耕地面积(m2/人)693.33386.6773.331700.00440.00N2人均个体经营用地面积(m2/人)1.0414.234.50.545.43P1生活耐用品资产原值(元)19 25034 630131 294.1251 25040 954.07P2人均住房面积(m2/人)60.0856.9375.4969.4844.74F1人均非转移性收入(元/人)8 265.8319 058.7922 254.829 171.4422 840.84F2人均转移性收入(元/人)677.26769.49155.67472.17407.38S1家庭年交通通讯费用(元)2 3752 6857 635.294 757.143 951.23S2彩礼支出(元)1 0004 0253 779.413 808.573 354.49S3家庭社会公职人员人数(人)000.150.130.11户数(户)占比(%)12/1.7940/5.9868/10.1670/10.46479/71.61生计方式以种植玉米、小麦等传统粮食作物作为主要生计来源以在村庄内工业企业就业或从事家庭式加工业为主要生计来源依托旅游型村庄,以开办农家乐、餐饮等旅游相关经营活动为主要生计来源以种植蔬菜、水果、苗木为主要生计来源以外出务工为主要生计来源 注:成年劳动力平均受教育程度文盲计为0,小学为0.25,初中为0.5,高中为0.75,专科及以上为1; 接受过农业技术培训为1,未接受过培训为0; 金融资本为2014~2015年数据,研究生计产出为2015~2016年数据
(1)指标确权。因不同的生计资本所具有的内涵、数量级、变化幅度及量纲存在很大的差异,因而在对生计资本各项指标进行比较之前通过极差化标准化方法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该文采用离差最大化法确定各指标权重,该方法将各个方案中某一属性的差异程度视为决定该属性对于方案结果影响程度的表观因素,若在不同方案中某一属性无差异存在,则该属性对方案结果无影响[17],该方法常用于多属性权重决策中。
(1)
式(1)中,Wj代表第j项生计指标权重;n代表调研农户总户数;m代表某分项生计资本指标总项数;k代表第k个调查农户。
(2)生计资本总指数计算。生计资本指标值结果的计算综合了标准化数值及生计资本权重,表现为特定产业类型农户的某项生计资本指标均值。
(2)
式(2)中,Z为某项生计资本总指数。
表2 农户生计资本指标量化
一级指标二级指标指标权重计算公式人力资本(H)H1家庭整体劳动力0.287H=0.287×H1+H2成年劳动力平均受教育程度0.2680.268×H2+H3农业技术培训0.4450.445×H3自然资本(N)N1人均耕地面积0.680N=0.680×N1+N2人均经营土地面积0.3200.320×N2物质资本(P)P1生活耐用品资产原值0.481P=0.481×P1+P2人均住房面积0.5190.519×P2金融资本(F)F1人均非转移性收入0.305F=0.305×F1+F2人均转移性收入0.6950.695×F2社会资本(S)S1家庭年交通通讯费用0.197S=0.197×S1+S2彩礼支出0.4260.426×S2+S3家庭社会公职人员人数0.3770.377×S3
研究采用分位数回归模型(QR)分析生计资本指标对各类农户主导生计产出贡献程度。该方法最早由Koenker与Bassett[18]提出,该模型能够对被解释变量0~1之间的所有分位点做回归分析,描述解释变量在这些分位点的边际效应,较回归分析中常用的最小二乘法(OLS),分位数分析方法能够排除非正常值的干扰,具有良好的稳健性[19]。该研究中具体用于量化生计资本指标与家庭主导收入间影响机制的具体模型为:
incomeξ(ω)=c(ω)+α(ω)human+β(ω)nature+γ(ω)physicality+η(ω)finance+λ(ω)society+ε(ω)
(3)
其中,incomeξ(ω)为特定生计策略下2015~2016年农户的主导收入;c(ω)为模型的截距项;human、nature、physicality、finance、society作为解释变量分别代表对应类型农户的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指标得分;α(ω)、β(ω)、γ(ω)、η(ω)、λ(ω)为回归模型系数;ε(ω)是随机误差项。将农户主导生计产出从低到高进行排序, 1代表该种产业类型下主导生计产出最高的农户, 0.25分位点则代表主导生计产出位于25%分位点的农户,以此类推。由于样本数量的限制,选择过多的分位点会产生较大误差,因而该文仅选取0.25、0.5、0.75共3个具有代表性的分位点进行分析。需要进行说明的是,该研究中传统农业型农户样本数量较少(仅12户),不具有代表性,因而进行分位数回归分析时舍弃了该类农户。
2.1.1 生计资本指数评价结果
对于以不同类型产业作为家庭主导收入的农户其生计资本指数呈现出不同的特征。从图2可以直观地看出,调研中涵盖的5类乡村中人力资本相对于其他资本均处于较高水平(均高于0.2),自然资本则较其他生计资本处于较低水平(均低于0.1),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及社会资本总指数在0~0.2之间波动。
图3 不同主导产业类型农户生计资本指数
比较5种类型农户生计资本,工业型农户拥有的人力资本在5类农户中居首(0.394),外出务工型(0.377)及特色种植型农户(0.376)次之,3者在人力资本方面相差甚微,旅游型农户人力资本指标值(0.230)处于最低位。就自然资本而言,特色种植型农户(0.070)高于其他4类农户,后4者之间无显著差异。物质资本总指数按旅游型(0.166)、特色种植型(0.111)、工业型(0.084)、传统农业型(0.079)、外出务工型农户(0.072)的次序降低。工业型(0.181)和传统农业型(0.150)农户较其他类型农户拥有更多的金融资本,旅游型农户的金融资本指标值(0.021)在5类农户中处于最低位。社会资本方面,旅游型农户(0.127)在5类农户之中最高,传统农业型农户的社会资本(0.027)明显低于其他4者。
2.1.2 生计资本指数分析
观察农户整体的生计资本水平结果,该研究中所选取的村庄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好,农户意识到文化素质水平的提高对家庭成员的个人发展和家庭整体收入的提升都是至关重要的,因而更加注重家庭劳动力的知识储备,许多村政府也将职业技术培训纳入村庄发展规划的措施中,使得人力资本指标值在各类农户中均明显高于其他生计资本。由于传统农业低微的收入已不能满足农户对于物质生活水平的需求,加之许多村庄在发展中因土地流转摒弃了仅靠土地为生的单一模式,自然资本指标值除在对土地利用程度较高、特色种植型农户中略高外,在其他4类农户中均处于较低水平。
分析各类农户的生计资本水平结构特点,呈现4点特征:(1)工业、特色作物种植和外出务工在劳动力专业技术水平上的需求高于传统农业和以农家乐为主的乡村旅游业,与人力资本指标值的分布状况相符;(2)以经营旅店和餐厅为生的旅游型农户需要购置冰箱、空调、电视机等大量耐用消费品来满足游客的需求,因而占有最多的物质资本;(3)金融资本指标值包含人均非转移性收入和人均转移性收入两个部分。不同行政村针对自身的发展状况和产业规划对本村农户实施差异性补贴政策,且农户转移性收入的资格评估与农户家庭各类资本拥有情况息息相关(如家庭人口、劳动力、收入情况、固定资产拥有情况等),与依靠农户自身劳动获取的相对稳定的非转移性收入相比更能影响其行为决策(如生计策略选择、资本自主配置等),因而获得了较高的权重。该调研中工业型农户和传统农业型农户拥有最高的补贴性收入,工业型农户补贴收入多来源于征地补偿,传统农业型农户补贴性收入多来源于粮食直补、良种补贴、养老补贴、高龄补贴和低保,旅游型、特色种植型和外出务工型农户补贴性收入低于前两类农户;(4)社会资本方面,传统农业型农户高龄人口比重较大,行动不便,因而社交活动较少,其生产活动性质也决定了此类农户普遍社会资源匮乏。
表3 生计资本得分与农户收入分位数回归分析结果
q值截距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工业型0.250.026 5-0.014 20.637 10.034 1-0.028 3-0.024 60.50.049 2-0.033 50.572 8**-0.058 5-0.039 60.064 10.750.061 3***-0.012 20.619 9***-0.216 90.014 5-0.007 1旅游型0.250.001 30.031 2**-0.492 9**0.144 0**0.042 5-0.022 9*0.50.008 60.052 1-0.723 50.212 8**-0.033 5-0.039 00.75-0.011 30.190 9***-1.139 0*0.370 9***0.017 7-0.028 9特色种植型0.25-0.000 9-0.016 0**0.221 9***0.032 3***-0.015 1**0.120 7***0.5-0.001 90.006 70.360 5***-0.009 8-0.008 10.138 2**0.750.016 5-0.010 30.407 7*-0.056 80.027 40.165 8外出务工型0.250.011 70.010 8**-0.056 2***0.067 5***0.012 1**0.097 5***0.50.014 60.020 6-0.041 5***0.078 90.020 60.152 0**0.750.010 90.028 40.015 50.232 30.057 80.242 1** 注:***表示在1%水平上显著,**表示在5%水平上显著,*表示在10%水平上显著
表3所示,对于不同类型的农户,不同分位点农户的主导收入对于各项生计资本回归分析结果的显著性均存在显著差异:
(1)工业型。就工业型农户而言,仅自然资本在中分位和高分位对农户家庭收入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系数分别为0.57和0.62,表明自然资本的投入对于大多工业型农户起到了较为明显的正向作用,而其他4类资本的增加对于以工业作为主要家庭生计策略类型的农户收入影响并不显著,抑或是在其他资本增加的情况下农户转而从事其他生计策略以获得更高的收入,这种不显著的情况在其他3类农户中可作相同解释。
(2)旅游型。对于旅游型农户,人力资本在0.25和0.75分位点显著性较好并呈现出正向影响,系数分别为0.03和0.19。自然资本在0.25和0.75分位点显著且均呈现负向作用力,这种负向作用在高分位点尤其明显,系数绝对值高达1.14。物质资本在各个分位点结果均为显著正向作用,并随着主导收入的提高系数呈现出上升的趋势,且较自然资本的正向作用更加强烈。结果表明,人力资本在旅游型农户发展的初级阶段影响并不显著,随着收入的提高劳动力数量和质量正向影响加强。自然资本中的耕地会占用家庭劳动力,经营面积过大也会导致成本上升效益降低。物质资本大多用于服务于游客,对于物质资本的投入可提升对于游客需求的接纳能力。
(3)特色种植型农户的人力资本和金融资本在低分位点呈现出微小的负向作用,自然资本作用于收入的系数随着特色种植收入的增加逐渐增大,依次为0.22、0.36和0.41,物质资本在0.25分位点为显著正向作用但系数较小,仅为0.03,社会资本在0.25和0.50分位点为显著正向作用且作用系数相近。特色种植型农户对于土地的依赖是显而易见的,因而自然资本对此类农户收入的影响程度最高。考虑到种植产品的销路问题,在发展前期增加社会资本有利于增加销售渠道,保障农户特色种植业的后续发展。
(4)外出务工型农户的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仅在0.25分位点显著且均为正向影响,分别为0.01、0.07和0.01。自然资本在0.25和0.5分位呈现显著负向作用,分别为-0.06和-0.04。社会资本在不同分位的农户外出务工收入中的回归结果均显著,系数为正并随收入增加而增大,依次为0.10、0.15、0.24,该类资本的系数在此类农户中的作用力明显大于其他生计资本。外出务工型农户有别于其他类型农户,并不能作为乡村的主导产业类型,此种类型农户的存在多由于在本村从事工作所得收入远低于在外打工所得收入。自然资本会占用家庭劳动力,使得外出务工收入减少,而较多的社会资本代表农户有更高的可能性通过自身人脉寻找工作,从而提高家庭收入。
通过该文的分析,得出结论: (1)研究区内人力资本水平较其他生计资本水平处在最高水平,自然资本较其他生计资本处在最低水平;(2)从事不同的生计策略的农户生计资本水平存在差异,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水平均值处于最高水平的农户分别为工业型(0.394)、特色种植型(0.070)、旅游型(0.166)、工业型(0.181)和旅游型(0.127)农户;(3)农户的生计资本对农户收入产生作用的生计资本与其作用力大小会随着农户生计策略和收入水平的变化而变化,例如人力资本和自然资本在低分位和高分位点对旅游型农户分别呈现正向和负向作用,特色种植型农户的自然资本对收入的正向作用力由低收入到高收入农户逐渐增强。
农户生计资本对其收入的影响并非简单的线性关系,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村庄可根据自身主导产业类型有针对性地实施相应政策以提高农户收入水平,推进村庄整体产业发展。具体建议:(1)对于重点发展工业的村庄,应在起步阶段之后将生产规模的扩大纳入产业发展规划,同时注重土地利用结构的优化,以农产品加工为主的村庄应适当引导农户投资于农用地承包; (2)对于重点发展旅游业的乡村,为保障游客良好的旅游体验应随发展水平的提高增加物质资本投入,改善旅游环境以满足游客的食宿需求;(3)以特色种植业为主导产业的村落应始终将农户的自然资本放在最重要的地位,发展初期适当重视社会资本,拓宽和维系社交网络以增加特色农产品销路; (4)若村庄即将实施土地流转,可优先流转社会资本水平较高的家庭的土地,此类农户因能获得较多的非农生产收入而更具土地流转的意愿。
[1] 樊新生, 李小建.欠发达地区农户收入的地理影响分析.中国农村经济, 2008(3): 16~23
[2] 高梦滔, 姚洋.农户收入差距的微观基础:物质资本还是人力资本?.经济研究, 2006(12): 71~80
[3] 程名望, 阮青松.资本投入、耕地保护、技术进步与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10, 20(8): 27~32
[4] 刘林, 李光浩,王力.少数民族农户收入差距的经验证据:物质资本、人力资本抑或社会资本.农业技术经济, 2016(5): 70~79
[5] 余新平, 熊皛白,熊德平.中国农村金融发展与农民收入增长.中国农村经济, 2010(6): 77~86
[6] Putnam R D, Leonardi R,Nonetti R Y.Making democracy work:Civic traditions in Modern Ital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4: 81~120
[7] 童馨乐, 褚保金,杨向阳.社会资本对农户借贷行为影响的实证研究——基于八省1003个农户的调查数据.金融研究, 2011(12): 177~191
[8] 龙花楼. 论土地整治与乡村空间重构.地理学报, 2013, 68(8): 1019~1028
[9] Terluin Ida J.Differences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rural regions of advanced countries:An overview and critical analysis of the ories.Journal of Rural Studies, 2003, 19(3): 327~344
[10]龙花楼, 李婷婷,邹健.我国乡村转型发展动力机制与优化对策的典型分析.经济地理, 2011, 31(12): 2080~2085
[11]苏芳, 蒲欣冬,徐中民,等.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研究——以张掖市甘州区为例.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9, 19(6): 119~125
[12]张钦, 赵雪雁,王亚茹,等.气候变化对农户生计的影响研究综述.中国农业资源与区划, 2016, 37(9): 71~79
[13]邵子南, 陈江龙,苏勤,等.江苏省乡村性空间格局及影响因素研究.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 2015, 24(2): 185~193
[14]郝文渊, 杨东升,张杰,等.农牧民可持续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研究——以西藏林芝地区为例.干旱区资源与环境, 2014, 28(10): 37~41
[15]何仁伟, 刘邵权,刘运伟,等.典型山区农户生计资本评价及其空间格局——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为例.山地学报, 2014, 32(6): 641~651
[16]任国平, 刘黎明,付永虎,等.基于GWR模型的都市城郊村域农户生计资本空间差异分析——以上海市青浦区为例.资源科学, 2016, 38(8): 1594~1608
[17]陈守东, 王妍.我国金融机构的系统性金融风险评估——基于极端分位数回归技术的风险度量.中国管理科学, 2014, 22(7): 10~17
[18]Koenker R, Bassett G.Regression Quantile.Econometrica, 1978, 46(1): 33~50
[19]牛品一, 陆玉麒,彭倩.基于分位数回归的江苏省城市化动力因子分析.地理科学进展, 2013, 32(3): 372~3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