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融网”与“星条旗”的博弈策论和博射规则

◎《网信军民融合》战略论坛特聘研究员◎龙在野

星融网是广泛博识认知后涌现的独创性科学思想，提供了一种摆脱我国信息产业受制于人局面的新路径和新策略，值得我们善加研究和利用。在博弈这种多极化格局的经略模式下，星融网的创新提出增加了中国的博弈筹码，亟需辅以具体举措得以全面实施，网信融合、军民融合、中外融合等举措为星融网产业链构建、能力强化、国家利益拓展提供了基础。在基于星融网的网络空间博射对抗中，需要精确设计有针对性地进行对等部署和匠心运用。

2017年，中国学者薛惠锋发表“以星融网助推新时代的网络强国建设”的主题文章，着眼未来星际通信和星际社会的宏远目标，提出了从“互联网”到“星融网”的创新构想，作为网信军民融合战略的最新成就和前瞻设计，给出了一种可能引发新科学革命和信息革命的全新视角。一石激起千层浪，创新观点总是能够带来很多学术讨论。多数专家持有高度肯定态度，认为巅峰创新的星融网代表了华夏民族在信息社会的技术集大成者，是主导和控制未来网络世界的中国创造。也有少数专家抱有观望态度，和当年“自制中国互联网”案例相对比，认为星融网这个时代强音是“口号生态”里的技术推新款，是一种本位出发的招商项目。但是从国家创新的角度来讲，对待任何创新都要有包容心态和鼓励意愿，这是国家的科学理性。星融网实质上是一个国外有参照、技术有基础、设计有蓝图的泛空间通信工程，很有可能成为国家非对称性“杀手锏”的博弈利器，切实具有非常重大的现实指导意义。商鞅制法，孝公治国，超绝的战略构想和精妙的战略行动以及最后的强国出世，未必是一件事，甚至不是一群人，但战略构想注定是共同目标下因果关系的前置条件，这就是星融网不可磨灭的智库贡献。换个国家安全角度来看，中国还远没有掌握信息产业的核心技术，甚至只是个全民“网购、网游、网红”狂欢的国际化信息市场，面对目前星条旗高高飘扬的美国垄断格局，星融网提供了一种摆脱我国信息产业受制于美国的新路径和新策略，值得我们善加研究和利用。

一、博识是系统工程论的认知基础，战略定位上需要正确剖析理清星融网的发展脉络和核心价值

系统工程论是中国科学泰斗钱学森先生的重大发明，是指从总体出发，合理规划、开发、运行、管理及保障一个大规模复杂系统所需思想、理论、方法与技术的总称。正确的实践需要科学的思想作为理论指导，而科学的思想来自于博闻强识的事物认知基础，复杂混沌的超大规模网络系统亦是如此，其中网络强国就是需求总体，而星融网就是广泛博识认知后涌现的独创性科学思想。星融网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顺应了世界各国争相推出天基互联网的技术潮流。美国卫讯公司的下一代大容量宽带卫星ViaSat-2于2017年发射，主要用于提供高容量的宽带通信。Viasat-3的发射计划也已公布，服务目标定位于亚太地区，预计2019年开始与ViaSat-1和ViaSat-2共同完成全球服务。此外，美国OneWeb公司的卫星互联网计划、太空探索公司（SpaceX）的Stream 互联网星座计划和欧洲O3b公司的宽带星座卫星通信系统O3b系统，都昭示着大国角力的互联网太空竞赛已经在抢滩登陆。因此，对外通晓形势所迫，对内着力创新所需，我们应该在综述各种复杂情况下去看待星融网这个新生事物，以发现新的战略视角。

（一）多路由拓扑结构的星形网络第三节点

2018年4月22日首届数字中国建设峰会上展出的“星融网”沙盘

星融网是个科学命题，科学命题的认知需要基于科学维度来递进探析。任何的广域覆盖都发端于区域单元，最早的局域网使用的是星型、环形和总线型三种典型拓扑结构，其中星型拓扑结构的网络属于集中控制型网络，整个网络由中心节点执行集中式通行控制管理，这种符合网络空间“控域”特征的星型通联模式迅速拓展延伸，通过节点间的路由关系，最终组成了跨越地域的互联网。互联网的发展历程可以归结为三个阶段：1982年，美国国防信息系统局DISA和高级研究计划局ARPA为ARPANET网络制定出传输控制协议（TCP）和网际协议（IP），由此第一次引出了关于互连网络的定义，将1973年提出并初步构建的internet定义为使用TCP/IP连接起来的一组网络，实现了城际间的跨越传输和信息交互，我们可以将其称为“线节点阶段”，确立了互联网发展总体趋势是美国的通联控制网络；1997年，无线宽带Wi-Fi第一个版本发表，定义了在基站BS或者访问点AP协调下的介质访问规则，适应了当时计算机网络和电磁信息的网电一体发展趋势，以电磁波传播方式实现了跨越陆海空的互联网大融合，推动了云数据中心等核心节点的构建发展，我们可以将其称为“云节点阶段”，虽然在3G、4G等应用领域我国取得了些许核心技术，但是难以从根本上撼动美国主导的网络格局。随着人类文明脚步走向太空，信息社会也来到了“星 节点阶段”的时代拐点处，这是中国脱离互联网固有美国垄断格局的最好机遇。同时，按照人类战争和平史的时间波形曲线，这也许是危机爆发前的最后中国机会，我们需要慎重把握，充分利用星融网这个战略智慧，率先建立天基互联网的中国节点，制定中国协议规则，并且打上中国烙印、预置中国利益。

（二）创新型网络强国的战略突围第二岛链

星融网着眼战略问题，而战略问题观察需要基于战略视角来换位思考。岛链是冷战时期东西方对抗的产物，“岛链”一词最初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二战结束后为了扼杀封锁当时的苏联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利用西太平洋海域中一些特殊岛群的战略地理位置而提出来的基地型军事建设部署。第一岛链位于西太平洋，是指北起日本群岛、琉球群岛，中接台湾岛，南至菲律宾、大巽他群岛的链形岛屿带。第二岛链建于相比较第一岛链而言的外围，以关岛为中心，由日本的小笠原群岛、硫黄列岛和美国的马利亚纳群岛等岛屿组成。还有距离过远的第三岛链，理论上共同扼制住了中国走向深海的可能性，也布局了阻碍台海统一的军事对抗准备。2013年，中国海军穿越日本周边海峡前往西太平洋训练，在训练活动级别上是“突破第一岛链”，但是与交战状态下的突破封锁还不能够同日而语。其实，网络空间的中美博弈同样存在有“岛链”，或者称作“网链”，第一网链由思科（Cisco）、 微 软（Microsoft）、IBM、谷歌（Google）、高通（Qualcomm）、英特尔（Intel）、苹果（Apple）、Oracle（甲骨文）等美国网信产业的“八大金刚”领军组成，重兵把守了有线网络和无线宽带，是中国在短期内很难突破的掐脖子式岛链。第二网链就是来自太空的、尚未成型的、以互联网星座计划等为标志的、正在隐秘实施的天基互联网第二岛链，这是中国星融网抢占先机的重要战略突破口。如果我们掌握或者主导了第二网链，就可以采取“里应外合”的中国兵家智慧来解除第一网链的长期枷锁桎梏，导致美国经营多年的战略优势荡然无存，使得华夏民族得以冲破囚笼而振翅高飞。

（三）自主化信息产业的安全可控第一选择

星融网关注国家安全问题，而安全问题需要基于底线思维来危机应对。自主可控是目前中国网信产业最为关注的核心议题，自主未必可控、可控未必安全等理性思考一直没有停止。我们目前很多的信息化建设都只是“装修工程”，而美国建造的楼宇地基是世界住户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们并不知道土地使用权期限和房屋拆迁凭证。2014年5月，中国政府表示正在推动国内银行放弃使用IBM生产的高端服务器，用国内品牌来进行逐步替代。但是业内资深专家表示，国内并没有一家企业能够取代IBM高端服务器，因为高端容错技术和整体架构很难被替代，而且金融界很多业务都是基于IBM服务器的架构之上的，这种捆绑式应用已经定型了行业规范和运作模式。即使政府预知风险后主观推动，甚至宁愿牺牲十数年的巨额经济损失，客观上也无法达成。这就是非自主可控的困境，但同时也指明了信息产业“旧城改造”之外“新区兴建”的奇兵思路。星融网就是立足先入先得的星际空间，由中国人自己选地选材、自己设计布局、自己奠基构建的信息新城，这是解决自主可控的第一优先权战略选择，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核心技术设备受制于美国的安全危机。同时，星融网还提供了一种反客为主的网信产业竞争智慧，叫作“给美国带来危险”。近年来，美国政府多次对中国华为等企业产品进行排挤抵制，以确保美国网络的“本土安全”，我们对此缺少行之有效的渗透方法。但是星融网存在于普照大地的太空之上，美国难以拒绝其过境使用和信息合作，必然导致自主可控也将成为美国问题，这对于大国博弈来讲是个良好的制约关系和对话基础。

“星融网”体系架构

二、博弈是多极化格局的经略模式，建设推进上需要重点把握落实星融网的阶段规划和创新措施

网络空间的基本特征是控制，人类战争的理想目标是止杀，信息社会里豪强列国间越来越弱化战争方式来解决矛盾分歧。对于历史上曾司空见惯的、悬挂于城楼上的、如今恐怖主义使用的斩首视频，受到了国际社会的一致谴责，都是源于人类自身发展的文明诱因，希望在“谈判桌”和“杀戮场”两者间的广大模糊地带，发明博弈这种双方均认可结果的“兵棋推演”式国家对抗模式，以确立谁拥有主流文化而普世大同。目前，世界上一超独霸的旧格局行将潜声瓦解，多级合作的新格局正在悄声兴起，中美两个东西方文化的标签式典型国家，注定要长期竞争和全时博弈，将博弈学中的“利益妥协”和“囚徒困境”等各种博弈策略发挥到极致水准。中国注重文化的“融”，华夏民族复兴的“五星耀东方”旗帜下，着力构建的是全球网络命运共同体。美国注重科技的“统”，全球军事基地的“星条联五洲”旗帜下，着眼打造的是北约网络空间同盟体。虽然这种博弈不是二战时协约国和轴心国的军事对战，但是对抗过程将更加激烈甚至残酷。星融网的创新提出增加了中国的博弈筹码，亟需辅以具体举措得以全面实施。

（一）网信融合是国家融资统业的社会生产阶段

网信融合是星融网的自发行为，相对应于“博弈的制局”，重点解决信息产业的社会化问题。星融网纵横跨越于陆、海、空、天、星“五域”，纵横交错于设施、协议、系统、技术、资源“五 业”，纵横捭阖于理论链、产业链、制度链、资金链、安全链“五链”，是全国凝智聚力的百年大业。任何伟大事业都需要创新策略和革新勇气，需要共同愿景下的资金融汇和行业统领。创新的外在表现是新生事物，内涵瓶颈却是改制除旧，而且刮骨疗毒的除旧程度往往关乎到事业成败，最需要创新型策略措施。创新建议主要有两点：一是国有企业的计划编制调整。坐拥地利者，易坐吃山空。国有企业是国家经济的柱石基础，发展症结在于缺乏生存压力的懒政和恪守教条主义的缛节，只要我们让“计划”做局，擅于运用宏观规划和总体计划的中国特别能力，就能够实现“大家建祠、邻家结亲、败家流徙”的焕然一新的战略布局。二是资本企业的市场杠杆调控。非志同道合者，易为无间道。合资或者外资企业是国家经济的重要组成，但是不能无视极少数企业空匮产业基础、窃取国家机密等非商业行为，只要我们让“市场”做法，精于运用准入门槛设计和税收政策倾斜等市场杠杆，就能够实现“守中国法度、重中国远志、兴中国经济”的顺我者昌的资本规矩。以创新之名，兼行治理之事，是星融网带给我们的产业调整机遇。通过双管齐下的企业大治理，破除国字号、外字号、小字号等门第之见，让在中国的各种类型企业都向“民族企业”靠近，这是星融网在网信融合路径上的国家产业结构调整和企业文化建设。

（二）军民融合是国家融力统战的能力强化阶段

军民融合是星融网的能力聚合，相对应于“博弈的铸棋”，重点解决信息安全的可控化问题。树立战争情境下的博弈观，是中国的被迫选择。而打造能力至上的融合观，则是中国的主动作为，是日益丰硕的大国进化为快速壮硕的强国的危机意识。星融网的科学机理和工程智慧之一，就是深刻认识到中国网络国防还不足以撑起国家信息安全的实际情况，利用航空航天的发展优势和两弹一星的战略基础，通过网络空间安全的“升空部署”和“融合设计”，将国家综合军事能力纳入到网络空间进行组织重构，以期形成应对危机的有效制衡手段。军队没有深入参与到国家信息产业的前期筹划，是我们没有前瞻性认识到网络空间“敌我通联、军民复用、平战一体”本质特征的历史缺憾，如今星融网站在军民融合的新起点上，可以通过军队视角的安全需求提出准确有效的安全策略，不再留下安全失控的顽疾隐患。创新建议主要有两点：一是政治上的参军幕僚制。例如，星融网的国家安全战略，可以由信息部门制定而给军队留白填空，也可以在军事战略文本基础上脱密处理而让产业部门填报志愿，显然后者更注重安全。如同煤矿的井下防护设施，安全是一种巨额成本，要么投入，要么祈祷。二是经济上的督军票决制。例如，美国一直以毗邻军事基地、损害国家安全为由，拒绝中国网信先锋企业在美国建厂或者销售产品，这种不讲道理的做法本质上符合其军队诉求和国家利益，并不能全盘否定。通过坦诚合作的军民大融合，我们可以重拾原来企事业单位军事化管理的革命传统，创造出鱼水交融的能力建设模式，这是星融网在军民融合路径上的军工精神传承和国家能力培育。

（三）中外融合是国家融心统世的利益拓展阶段

中外融合是星融网的推广运用，相对应于“博弈的落枰”，重点解决信息技术的商品化问题。美国把控网络空间的经营策略，不仅仅是制定协议、掌握资源和领先技术，极其重要的是将其信息理念和网络产品销售到世界各地，让人类社会对网络空间产生高度依赖，让代谢成长中的青少年产生“网瘾”。绝对的依赖就是生命的控制，如同水和空气一样，美国这种顺应信息时代趋势的博弈思路和方法手段，值得我们借鉴。星融网不只是解决“主权在我”的现实安全，更重要的是要将星融网作为国际商品，推广应用到世界各地和宇宙空间，实现“成局在楚河、落枰在汉界”的利益拓展和位移切换。这是一个长期过程。创新建议主要有两点：一是文化复兴的国学思想阵线。民族复兴的前提基础是文化复兴，没有文艺复兴的欧洲思想文化运动，就没有西方控制世界的当今国际格局。中华民族又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以美国网络文化殖民为教育切入点，通过星融网的科技创新行动，宣教国学的仁义礼智信内涵，融合科技的求真求新求实元素，以求打造出抵制低俗网络文化的思想阵地。二是风险共担的反垄断主义阵营。控制具有排他性，即使是美国利益同盟里的成员国，也有不甘心被监听、被压制、被包办的客观需求。发现利用矛盾是一种智慧，制造激化矛盾是一种智略，星融网的科学合作行动，可以团结大多数利益相关国，彻底改变目前孤立无援的被动局面。通过内外双修的国际大合作，能够给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提供抓手，推动出现共享共建共治的“网络联合国”，这是星融网在中外融合路径上的科技文明输出和时代智慧贡献。

三、博射是非战争状态的对抗技巧，能力发挥上需要精确设计针对星条旗的对等部署和匠心运用

博射是我国古代一种游戏性的习射方式，和用于实际作战的兵射相比较更侧重于技巧性和威慑性，可以称作博弈的武力化表现形式。星融网是中国率先启动的博弈局，美国决不会甘心星条旗的高位下降，双星对抗的博射竞技将常态化持续下去，一直到决出最后胜者。智慧中国要首先找到中国的智能方法。古希腊神话里，大力士安泰俄斯是大地女神盖亚和海神波塞冬的儿子，只要他保持与大地的接触，就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而变得不可战胜。英雄赫拉克勒斯经过利比亚时发现了这个秘密，对战时将安泰俄斯举到空中而将其扼杀。这就是中美间博射的技巧和规则。如何在已经定型的、基站建在地面的网络空间里击败美国，一直是理想革命者拒绝直视的问题，但也是理性革命者潜心思索的课题。网络空间博射采取跳出常态思维的高尔丁结破解智慧，星融网提供了全新的破解路径，只要把美国“地球部署”的网络大杀器，研制移植到其控制范围外“太空部署”，就很有可能以更广角视野、更深远谋略、更宽大纵深来赢得胜技型博射效果和大范围战略压制。

（一）星融网下的网络通信权

2013年6月，美国国家安全局前雇员斯诺登解密美国“棱镜”计划，指出美国公司产品中很多存在着软硬件后门，这些公司大多数要为美国政府提供实时服务，或者会在最危机状态下为美国政府服务。美国国安局正是通过全球骨干网络的思科路由器，数亿台使用Windows、英特尔CPU的电脑，数亿台使用安卓操作系统的手机，以及苹果iPhone、IBM大型机等设备产品，覆盖了全世界的网信产业链和整个生态，对包括本国公民、英国盟友、战略对手在内的世界人民进行监视监听，与全世界每个人的隐私都发生了关系。美国在全球各地的监听站全时运营，个人很难绕开美国监控，只能说政府机构如果做好防范可以减少泄密的机会。此事件被称作“棱镜门事件”。这就是美国的“棱镜监视器”，目标对象是“不信任国家”，核心能力是“监听和监视社会行为”，企图将对象国和被关注个人，设定为放置在24小时监护保育箱内的无行为能力个体，没有了人权、主权、隐私权和自主安全等概念，这些被监视对象或者蓄斯巴达之武，或者献赵飞燕之舞，否则在美国的古罗马竞技场内别无选择。星融网提供了一个“太空望远镜”，或者说部署了“隐没于太空的棱镜型国家监视器”，这是一个跳出去思维的越狱方法。在解决了相关技术问题后，我们不仅可以摆脱监视，还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地监视对手，并且更加容易隐匿。

（二）星融网下的网络话语权

2010年12月，突尼斯南部地区西迪布济德一名街头售卖水果的青年，因抗议执法人员的粗暴对待而自焚身亡。以此为起因，全国发生大规模社会动乱，引发了流血冲突，总统被迫逃离、政权解体。此后，包括阿尔及利亚、约旦、阿曼、也门、毛里塔尼亚等很多北非和中东国家相继出现社会动荡，继而导致了埃及铁腕总统穆巴拉克被迫辞职，事称“茉莉花事件”。由于美国推特公司按照美国政府要求一直将不利于被攻击政府的网页新闻置顶，推送大量能够被广泛认可且连锁反应的“真相”，甚至制造当时预计可能发生作用的“真相”，用思想武装了情绪化的人民大众，全程引导了推翻政府的暴动行为，在整个事件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事件又被称作“推特革命”。这就是美国的“推特收割机”，目标对象是“不合作政府”，核心能力是“制造和选择社会真相”，惯于用舆情噪音湮没理性思考，用革命暴力代替武力征服，最终兵不血刃地颠覆他国政权。星融网提供了一个“网际广播站”，或者说定制了“传音于网空的推特型政府留声机”，能够布置滤除杂音干扰的自主环境，扩容可以自由编定内容数据的计算处理中心，以天基社交网络的“外来和尚”距离魅力和美感，吸纳更多的使用信众，这有利于真相源的构建，也有利于意见领袖的培养，对把握网络空间话语权具有重要作用。

（三）星融网下的网络防卫权

2010年9月，伊朗布什尔核电站确认遭受蠕虫类“震网”病毒攻击，造成数千台离心机损毁，致使伊朗核武器研究计划延迟。震网(Stuxnet)病毒是第一个专门定向攻击真实世界中基础设施的病毒软件，设定攻击目标是西门子公司的工业控制软件系统，通过数控链路指令物理设备进行自杀式错误操作，从而达到硬杀伤的破坏效果。震网病毒采取桥接渗透的战法进入到隔离内网，通过6个0day漏洞实施网络攻击，这证明了隔离安全并不可行。震网病毒事件向全世界展现了战略性网络攻击武器的存在和危险，被业界称作网络战潘多拉魔盒开启，同时还打造了美国在网络空间不可战胜的神话。这就是美国的“震网炸药包”，目标对象是“自动化工业”，核心能力是“拆除和损毁工业文明”，对美国不认可的各国社会动能系统，采取不告知情形下的定点爆破式拆除，是个理论上可以使被攻击国家倒退到农耕文明的战略武器。星融网提供了一个“星际兵器库”，或者说定制了“载荷于星空的震网型军事攻击站”，平时搭载网络攻击载荷，在目标过境的时隙找到病毒注入点，进行病毒植入或者预置触发后门。值得指出的是，震网型网络攻击武器也是个高技术的系统工程，星融网只是完成了载体研制任务，而除了火箭外的弹体设计，还需要通过网信军民融合来共同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