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农业“六次产业化”对我国实施乡村振兴之镜鉴

2018-06-01 09:08谭明交向从武
新疆农垦经济 2018年4期
关键词:产业化融合农业

谭明交 向从武

(长江师范学院管理学院,重庆 408100)

一、农业“六次产业化”提出背景

日本是世界人口密度最大的国家之一,资源比较贫乏属典型的人多地少国家。与欧美国家相比,农业生产同样属于小规模经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积极改变农业发展战略,推动了包括农地制度等一系列改革,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规,在这些措施的保障下,日本用较短的时间实现了农业的复苏,提高了农业现代化水平。农民收入的大幅度提高,且使农民收入的增加超过了城市工人的收入。经济经历了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的高速增长,用较短的时间实现了农民收入的大幅度提高。但进入21世纪后,农民收入大幅度减少,2008年农户收入的绝对值(294万日元)下降到不足1995年的农户收入(689万日元)的一半[1]。加上日本人口向城市集中,农村青壮年劳动力流入城市,农业生产主体以老龄者和妇女为主,农村出现了老龄化和农业“过疏化”现象,从事农业人员不断减少从1965年的近900万减少到2009年的191万,同时,放弃耕作的耕地面积也在逐年增加,农产品自给率逐年降低,农民收入不断下降,日本农业进入到了艰难时期。形成这一结果的重要原因是,许多农产品主要成为加工原料输出,或是通过批发市场及超市销售,但随着零售市场势力的不断增大,超市向农民压级压价的现象日益突出,降低了农业农村应有的增值空间和就业机会,结果是农业生产者大量的利润空间被挤占。同时,大量农村人口特别是青壮年劳动力向大城市和城市圈转移,导致农村人口老龄化和以町村为主的严重过疏化问题,加之本来的农村之间、区域之间的不平衡发展,使日本农村从20世纪80年代后,陷入了“停滞的20年”,农村人口老龄化和过疏化问题继续严重,农村弃耕和后继无人问题进一步加剧,农村地区越来越缺乏活力。农业生产环境和兼业机会越来越少,单纯的农业经营让农民无利可图,人口逐步外流导致农村过疏化问题进一步加重。据日本农林水产省2015年公布的最新统计数据,2012年度日本农林牧渔及食品关联产业的国内生产总值约为95.2万亿日元,其中,农林牧渔初级产品流通到消费者端未经加工部分为11.3万亿日元,占比约为11.9%。经过食品加工部分为34.1万亿日元,占比约为35.8%。通过流通零售及饮食业消费部分为44.8万亿日元,占比重为47.1%。可见,农林牧渔业生产的大部分利润被转移到第一产业以外的领域。

为摆脱困境,日本政府采取一些列措施,提出农业应该保持自己的主体性,把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剥夺的附加值要尽可能的内留在农业领域、内留在农村,促使传统生产性农业向现代综合性农业转变。其中日本著名农业问题专家今村奈良臣的有关农业“六次产业化”发展理念是当时学者和政府大力推崇的模式,他发现日本生产的农产品与日本国民消费的农产品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价值差。这种价值差主要是通过农产品加工和流通等环节外溢,从而农业产业的增值收益未能留在农业生产者手中,制约了农民收入的增长。今村奈良臣认为,提高农民收入必须采取产业链整合的方式,逐渐形成集农业生产、农产品加工、农产品销售、农业服务于一体的完整农业产业链条,将过去外溢到城市、工业等农业农村外部的就业岗位、附加收益等农业产业红利内部化,为农业生产者能够获得更多农产品加工、流通、消费和农业旅游服务环节的附加值创造条件,借此增加农民收入、提升农业农村发展的活力。日本政府吸收了农业“六次产业化”的发展思想,开始注重将农产品生产与加工、销售、消费及相关服务业结合起来,形成经营多样化、链条化和规模化发展格局。日本政府还制定了系列法规法条,如《农业六次产业化》《食品、农业和农村基本计划》等,提出增加农产品在产地的附加值、帮助农户实现经营多元化、促进销售符合消费者需求的产品、发展农工商合作、扩大出口、缩减农业成本、创新商业模式、培养大批农业骨干人才等诸多措施来支持农业“六次产业化”。日本在推行农业“六次产业化”之后,农业活力得到增强,农民收入也得到明显增加。日本政府还设定了推进农业“六次产业化”的发展愿景。中期目标是把2010年的1万亿日元的农业“六次产业化”市场规模提高到2015年的3万亿日元,远期目标设定为2020年的10万亿日元。随着这项大的农业发展模式的推行,日本又采取了一系列配套的具体措施,如实施农业“六次产业化”与保护环境发展低碳经济结合起来。通过全国上下的实施,让日本农业“六次产业化”在实施的短短十几年时间里,取得了一定成效,在推行农业“六次产业化”后,日本农业发展的活力得到激发。可以分析得出,在各阶段,日本当局政府推行农业“六次产业化”不是凭空产生,而是根据日本国内农业产业的实际情况和困境,为解决农业农村发展问题出台的诸多政策举措的延续和发展。也真正意义上为解决日本的农业产业困局找到了突破口,为后面日本经济的增长找到了新的增长点。

韩国农村经济研究院金泰坤研究员也提出通过农业“六次产业化”,将农业生产、加工、销售的一体化,并将农村观光、城乡交流、身体治愈和农村福利等特有的新领域逐步商业化,以农村地区的就业岗位增加和农业附加值的提升来振兴地区农业,激发农村活力。韩国农业“六次产业化”,区别于一般农业产业化的新意,就是将农业和农村中所产生的附加值内部化、提供老龄者或女性适合的就业岗位、为创造出新的价值开拓新产品或新市场。韩国农业“六次产业化”就是将农村产业的生产、加工、销售一体化经营的过程,并在实施农业“六次产业化”过程中创造出新的就业岗位和附加值,振兴地区农业和农村经济的发展。

回看我国三农现状,“卖难买贵”现实生活问题、农村青壮年劳动力外流隐藏着“谁来种田、怎样种田”的尴尬局面、老人妇女儿童留守问题,及全面建成小康、同步实现四个现代化等问题都迫切需要重新审视农业发展现状、农业产业发展模式。透析不难发现,大批农村青壮年劳动力进入城市转向二三产业,大批消费者转向城镇,农产品成本高,农业附加价值低,内留农村地区的利润更低,农民从农业产业中分享利润有限,通过农业产业实现农民收入增长缓慢。同时,随着国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四化同步实施战略的提出,以及经济发展处于新常态下,农业相对而言仍较传统和落后。

故此,我国农业产业发展亟需转方式、调结构。日韩等农业发达国家提出了通过农业“六次产业化”来实现农业农村的振兴,延伸农业产业链,形成农业产业新形态,拓展农业多功能,实现农业产业转型和发展。从2015年的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延长农业产业链、提高农业附加值,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到2016年的中央一号文件中以一个部分(第三大部分)的内容阐述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发展,促进农民收入持续较快增长,再到2017年的中央一号文件在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中,再次强调深入实施农村产业融合发展试点示范工程,支持建设一批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示范园,以此壮大新产业新业态,拓展农业产业链价值链。到最新的党的十九大报告在部署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时,再次强调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支持和鼓励农民就业创业,拓宽增收渠道,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农业的出路在现代化,农业现代化的关键在科技进步,我们既要有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也要有农业现代化和新农村建设,要走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农业现代化发展道路。凸显出党和国家对“三农”工作的重视,也体现出“三农”工作的重要性。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对于新时期、经济新常态下,破解一系列三农现实问题具有重大的实践意义,对我国经济发展从“速度时代”到“质量时代”转型具有重要前瞻意义。

二、农业“六次产业化”内涵与外延

农业“六次产业化”为日本著名农业专家今村奈良臣教授于1994年提出后,在日韩等农业发达国家的农业专家不断探索研究中呈现理论逐渐清晰和实践性逐渐增强的状态。今村奈良臣认为农业的“六次产业”是农村地区各产业之和,即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六次产业,意为,农业不仅为传统意义上的农林牧副渔的生产,还包括与农业相关联的以农产品加工和食品制造的为主的第二产业和以农产品流通、销售、信息服务和休闲农业为主的第三产业。今村奈良臣于1996年又进一步提出六次产业应该为农村地区各产业乘积之和,即农业六次产业=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其意义为农业产业链中任何一个产业特别是以农业为基础的第一产业的产值为零,则“六次产业化”所带来的总收益就为零。

农业“六次产业化”的提法从无到有,严格顺从了科学研究发展之路,因为农业六次产业化的过程中隐藏着融合、产业链、产业新形态、内生理论以及新制度经济学、新地理经济学、空间经济学等理论和方法的推广和应用。融合发展的思想溯源可以追索到马克思和马歇尔的经济思想。马克思[2]在其资本论、马歇尔[3]在其经济学原理中相关理论的提出为产业融合的提出奠定了理论基础。最早对产业融合进行定义的是卢森伯格[4],卢森伯格在对机械工具产业发展的研究后,认为不同的产业应用相似的技术时,专业化的机械产业就出现了,此过程被称为技术融合。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的尼葛洛庞帝于1978年用三个叠加的圆圈对技术融合现象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认为在叠加之处为成长创新最多的领域,指出技术融合可以显著改变同一产业或不同产业的产品形态、竞争形式和价值创造过程,是数字融合的开端,也是学术界对产业融合研究的开端。从20世纪70年代,国内外对产业融合进行了大量的研究。1994年美国电信公司的合并促成了“产业融合”一词的正式应用。日本学者植草益[5]进一步对产业融合进行了深入研究,认为产业融合是通过技术革新和放宽限制来降低壁垒,将加强企业或者行业间的竞争合作。随着技术进步、放松管制、市场开放,新理论和新方法的应用,对产业融合特别是信息技术与其他产业的融合研究从二维拓展到了三维,从理论阐述演绎到了实证计量。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学者对产业融合特别是信息化与工业化之间的融合进行了深入的探索与实践。于刃刚教授[6]是我国较早对产业融合进行系统研究的学者之一,提出在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之间出现了产业融合现象。周振华教授[7]认为产业融合意味着传统产业的边界模糊化和经济服务化趋势。马健[8]在对产业融合理论研究进行评述的基础上,提出技术革新是产业融合的内在原因,经济管制的放松则是产业融合。全国上下关注与聚焦的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正是融合的理论延伸与应用,随着中国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必将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路径。

随着日本学者对农业“六次产业化”的研究与呼吁,日本政府也对其在农村经济发展、农民收入增长中的作用予以肯定和支持,并以法案的形式予以实施,《农工商等联合促进法》(2008)的形成就源于农业“六次产业化”的理念,该部法案的颁布是农业“六次产业化”的政策版。日本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提出农业“六次产业化”开始,取得了丰硕的成果。随着农业“六次产业化”的兴起,韩国国内诸多学者对其进行着广泛关注,并对其涵义有了进一步的丰富和延伸。

三、中国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及研究进展

随着农业“六次产业化”研究方法的不断规范。通过梳理总结,我国学者结合“农业六次产业化”进行与其相关的研究成果大致集中在产业融合、农业与相关产业融合以及农业“六次产业化”等方面,主要就产业融合指标因素、产业融合度、产业融合经济效应等方面进行了研究。主要采用了传统的计量实证的方法予以检验和论证。梁伟军[9]借鉴威廉姆森的交易成本理论对农业与相关产业的融合动力机制进行了分析,分析了农业与相关产业融合的经济逻辑、融合的方式,但仅停留在理论分析上,没有假设与论证。段海波于2014年总结归纳得出农业产业融合有利于降低交易成本,有利于推动经济组织和产业制度的变革与创新。但也仅停留在归纳总结的基础上,并未实证检验与论证。田晓霞等在2013年借鉴自然生态系统的种群间作用关系模型(L-V),构建了产业融合产生过程中数学模型,对新疆2006-2011年新疆农业与旅游业融合进行了轨迹模拟,得出融合趋势逐年递增。回顾发现,目前国内针对农业“六次产业化”和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提法多,理论假设多,宏观建议多。但能追根索源,上升到经济学理论,建立融合发展分析框架,找出融合的动力机制和条件,实证融合发展的路径以及经济效应研究涉猎的少。这与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这一提法新,目前处于实践阶段有关。

表1 对农业“六次产业化”内涵的厘清

虽然时间不长,但从学术研究到一线实践,近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展。李华教授从做好“六次产业”的发展规划、开展“六次产业”试点、培育适应“六次产业”的人才、建立“六次产业”资金保障、因地制宜发展特色产业等五个方面阐述了如何做好“第六产业”,来实现农村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激发农业农村发展活力。姜长云研究员[10]建议,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需要打好六张牌: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牌、坚持消费导向的牌、发展农村二三产业的牌、完善利益联结机制牌、开展实验示范牌、完善相关政策牌。路征[11]结合日本的第六产业探讨了实践及其借鉴意义。张荣光、高宇星[12]以四川省第一、三产业为例基于Logistic模型对产业融合动态进行了分析。苏毅清、游玉婷等[13]对我国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理论、现状进行了分析与探讨。刘海洋[14]对我国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进行了案例研究。周蕾、段龙龙等[15]以四川省为例对农业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耦合机制进行了阐述。翁钢民、李凌雁[16]分析研究了中国旅游与文化产业融合发展的耦合协调度及空间相关性。周锦、熊佳丽[17]分析指出不同产业的融合发展,是当前社会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农业与文化创意产业融合发展,促进了两个产业的创新发展。汪小勤、汪娟等人分析指出转变传统农业生产经营方式的关键是要调整农业生产要素的投入,须加强一二三产业融合。王乐君、寇广增[18]认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农村经济转型升级的必然要求,有助于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农民持续增收和新型农业经营体系构建。李云新、戴紫芸等[19]认为农民增收是发展现代农业的核心目标,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可以通过拓展收入范围、紧密利益联结等途径提高农户收入,并实证分析了农村产业融合对农户收入的影响。葛新权、和龙[20]对促进我国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政策取向进行了综合分析。张永强、蒲晨曦等[21]基于供给侧改革背景下对推进我国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进行了分析。朱信凯、徐星美[22]对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对策。孟露露[23]结合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如何实现农业现代化进行了分析研究。姜长云就农业产业化组织如何推进农村产业融合提出了经验与对策。

四、我国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展望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品牌竞争由大宗生活必需品转向小宗生活用品,由主流常规产品转向冷僻偏门领域,由原有产品向创新产品扩展。消费者对农产品质量和安全要求不断提升,对农产品从“土地”向餐桌全过程参与体验越来越旺。由此,李华教授于2014年指出随着国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四化同步发展战略的提出,以及经济发展处于新常态下,通过发展“第六产业”来振兴农业农村,改变农业发展前景,通过农村一二三产业的互相融合,让农业产业变身为综合产业,使得在农业产地产品附加值提升,农民收入增加。姜长云[24]分析指出,我国经济新常态下,经济增长放缓,财政支农难度加大,农业发展面临着资源环境约束、耕地质量退化、环境污染、生态破坏、农产品成本提高、比较利益降低、稳定提高农产品价格难度大、农业产业链价值链机制不协调、农业产业安全风险加大、四化建设的挑战等问题。姜长云进一步指出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适应经济新常态发展的重大战略举措,是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重大创新思维。李晓辉等人提出了农业“六次产业化”对当前中国扶贫开发的启示与借鉴,提出融合一二三次产业是新常态下扶贫机制的创新。

表2 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提法与意义

随着国外农业“六次产业化”及国内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推进,研究范围将不断拓展,研究方式方法将多种多元[25]。如利用新制度经济学对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研究将会越来越深入;结合新经济地理学与空间经济学理论分析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对农业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发展方式的转变将会受到更多关注;利用产业集群理论、产业增长极理论、产业链理论等分析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对产业链延伸、产业新形态形成的研究与成果将越来越多;结合我国扶贫与开发战略,分析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与四化同步实施、全面脱贫、全面小康建设也将受到众多研究人员的青睐;基于大数据,借助新技术,互联网+等新媒介,实现农业产业在农村空间聚集、网络化发展、零距离销售与消费的互联网+农业也将是研究的切入点;通过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示范辐射等功能,让其成为解决农村、农民收入增长缓慢,缩小城乡差距,实现经济发展新引擎也将成为研究的焦点;结合“一带一路”国家发展战略推进“一带一路”周边辐射区的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实现农业产业协同进入国家发展战略部署中也将是研究热点。并且随着相应研究的深入,有望付诸于实践。

五、我国实施乡村振兴之镜鉴

乡村振兴战略是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以及发展状况进行科学研判的基础上提出的,主要关注的是从“如何更快发展”向“如何更好发展”,是“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与“美丽乡村建设”的延续与提升,着力解决城乡之间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从“速度时代”走向“质量时代”[26]。农村优雅恬静的环境、有机无公害的农产品、富有乡土底蕴的农村文化将随着城乡一体化发展成为人们向往与追求。一方面是城镇居民对原生态的农村幽静舒适环境的向往与追求;一方面则是农村基础设施差,农村经济落后、农民收入低的现实。怎样顺势而为,打破横隔在城乡之间的固有藩篱,以城乡融合发展、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为契机,实现农业提质增效、农民收入增长、农村基础设施完备的美丽乡村,最终同步实现农业现代化和乡村振兴将是我国三农工作的重点。鉴于此,借鉴日韩的“农业六次产业化”助力我国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实现乡村振兴。

(一)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

着力推进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建设,大力发展农业科技,发展农村电商等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提高现代农业建设水平。围绕建设生态宜居乡村,切实抓好农村环境整治、基础设施建设和文明乡风营造,打造新农村建设升级版。按照城乡融合发展的新要求,推进“市民下乡”“能人回乡”“企业兴乡”,促进城乡资源互动对接,培育农村发展新动能。推进农业绿色发展、创新发展,提升农业经济的比较效益。强化党建引领,增强基层党组织的凝聚力、向心力和战斗力,强化农民群众的思想教育、文化建设和综合素质,充分发挥政治保障。激发农村要素活力,建立健全农村金融服务体系与平台,推动普惠金融在乡村发展。

(二)以农村资源禀赋为基础

利用产业链、生态价值链,充分利用农村具有的特色生态资源,有针对性选择特色产业和特有模式延伸农业产业链,定位农业发展方向。充分挖掘农业的生态价值、旅游价值、民族文化价值,实现农工商旅融合发展的农业示范园区建设,以现代农业园区统筹城乡协调发展,以企业增效、农民增收为目的引领示范发展。促进农业与旅游、教育、文化、健康、养老等产业对接。

(三)以新型农业经营者为主体

支持农业龙头企业发展,全面对接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深度融合,提高农业综合附加值。积极支持农民创业就业,多渠道满足农民发展规模种养业、农产品加工业、农产品流通与电子商务等资金需求。支持护持龙头企业进行基础设施建设,以基地带动产业化,以基地培育龙头企业,以龙头企业带动二、三产业发展,建立规范合同内容,建立“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利益联结机制。提高农业组织化程度,推广“公司+合作社+农户”“土地股份合作社+农业职业经理人+农业综合服务”等新型组织模式,让更多的农户参与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中来,分享发展成果,引导农民专业合作社以多种形式参股龙头企业,引导专业合作组织跨区域联合与合作。

(四)以培育新型农民为切入点

创新工作理念,调动农民的积极性,培养乡村规划师队伍。培养土生土长的人才,培养不仅懂农业技术,更懂经营管理的乡村精英。通过产学研等方式培育适应农业现代化背景下的农业从业者,培育新型农民和职业农民以及农业职业经理人,培养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需要的复合型人才,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提供智力保障。鼓励高精尖技术在农业领域的实践应用,实施科技农业和精品农业,更好促进城乡统筹发展。

(五)以开拓农产品市场为纽带

大力推动农产品加工业转型升级,促进加工业向农产品主产区集中,发展产业集群。加强农产品流通服务体系建设,发展食品短链、社区服务型农业、电子商务型农业得到充分发展,实现大数据背景下、物联网、互联网+等新型的营销模式。加强对外贸易,开拓农产品的国际市场,打响中国农业品牌。提高流通环节农民参与组织化程度,让农民分享生产之外的利润。

(六)以建立健全体制机制为保障

建立城乡统一的要素市场,扩大要素在城乡之间流动,让农村主体居民逐渐成为现代农业的从业者,将农业竞争力战略与国民经济整体竞争力战略统筹,让国家各项经济政策的推行适合于中国人口的布局与调整,让农业农村政策更加精准,推动农业技术进步,在农地保护、城乡区划、城乡社会治理、土地产权等方面转变方式,助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助力城乡融合发展。健全农业灾害补偿、价格补偿、出租土地补偿、农机具补偿、土地连片补偿、农民生活补偿等农业经营的一系列支援措施,帮助农业经营者规避所要经历的各种风险,共同提高农业经营竞争力。建立农业科技成果交易中心,让信息服务业成为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的粘合剂。

实现农业接二连三,推动农村的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发挥农业多功能性,破解当前“三农”中的系列现实问题,让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让农民成为有吸引力的职业、让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幸福家园。实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推动乡村振兴,助力同步实现农业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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