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地区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实证研究——基于西部11个省区的数据

周子栋

(1.西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9;2.陕西省铁路集团有限公司， 陕西 西安 710054)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国家改革开放的巨大推动下，西部地区经济增长迅速。据统计，1985年西部地区的经济总量*本文研究的是西部11个省区，不考虑西藏，故这里的数据为11个省区的数据，下同。仅为1686.11亿元，2016年达到125195.11亿元，占当年全国GDP的比重也从1985年的18.65%上升到2016年的21.29%。同期，西部地区的金融发展也比较快，从金融机构人民币存贷款总额来看，这一指标从1985年的2040亿元迅速增加到2016年的338565亿元，是1985年的165.96倍。西部地区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相关系数高达0.9971，二者之间高度相关。那么，西部地区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是否具有促进作用？就这一问题，本文在Solow模型的基础上引入金融发展变量，并考虑外商直接投资、国际贸易、政府投资等控制变量，利用西部11个省区(不考虑西藏)1987—2016年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如果西部地区的金融发展确实能够促进经济增长，那么其内在路径是什么？目前，西部地区金融发展仍然存在怎样的问题？需要制定怎样的措施解决这些问题？

一、文献回顾

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国内外众多经济学家就开始对金融发展问题进行研究，不断丰富和发展金融理论。在研究过程中，经济学家们始终围绕着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二者之间的关系展开。金融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吗？就这一问题，国内外学者从众多角度进行了研究，尽管所得结论表现出较大差异，但可以归纳为如下三个方面。

首先，认为金融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增长。Francisco等(2009)研究发现，私人信贷每提高1%，经济增长率就提高2.215%，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影响[1]。从我国来看，金融业发展对我国经济增长具有长期的正向影响效应(2013)[2]。从西部地区来看，西部地区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刘孝斌，吴艳，2014)[3]。那么，为什么金融发展能够促进经济增长？从金融运行体系来看，良好的体系能够迅速将储蓄向投资转化，从而推动经济增长。从政府行为来看，由于我国金融市场化体系不发达，政府适度参与金融改革会促进金融体系完善，金融发展与政府行为的交互项显著促进经济增长(周小柯，席艳玲，陈一，2015)[4]。既然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增长，那么促进途径是什么？郭云南、徐廉、刘明艳(2012)研究发现，金融发展通过技术进步和人力资本积累两大渠道促进经济增长[5]。金融发展也通过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两种渠道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6]。此外，社会资本与正规金融发展的联合效应在西部地区有利于经济增长(周子栋，王满仓，俞颖等，2014)[7]。

其次，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不明显。由于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二者之间并不总是简单的此消彼长的关系，甚至表现为复杂的非线性关系，加上我国金融资源分布不均衡，导致金融业发展对经济增长影响的区域差异大(马军伟，2013)[8]。西部地区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不明显，究其原因，合适的金融环境和手段可以促进经济增长，不合适的金融环境和手段可能抑制经济发展(何玉华，俞立平，2013)[9]。

总之，从现有文献不难看出，关于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二者之间关系的研究结论差异很大，这既由于研究方法存在差异，又由于研究对象不同、研究时期不同而得到不同的结论。国内学者研究西部地区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问题，更多的是基于与东部地区、中部地区的比较，并以西部相关省区为研究对象而开展研究，这也为本文研究提供了思路。

二、模型构建、指标选择、数据来源

(一)模型构建

1956年，Solow在哈罗德—多马模型基础上，研究了长期均衡增长的存在性和稳定性问题，从而建立了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其中，认为物质资本是决定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最为关键的因素。此外，通过增加劳动投入，提高劳动者素质，增加劳动付出，丰富人类智慧和提高劳动生产率，从而促进经济增长。于是，将物质资本和劳动投入这两大主要要素纳入到模型之中，并采用C-D函数形式得到[14]：

(1)

其中：Yt、Kt和Lt分别表示t时期的经济产出水平、物质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A表示常数。在(1)式的基础上，引入金融发展这一变量，可以得到(2)式：

(2)

其中：FIR表示金融发展水平。现代经济增长理论表明，除金融发展外，诸如对外开放、人力资本投资等因素对经济增长也十分重要。因此，将外商直接投资(FDI)、城镇化水平(CS)、政府投入(CZ)、国内贸易(M)、国际贸易(MY)及人力资本投资(H)等因素作为控制变量，纳入到模型(2)中，有：

(3)

其中：X表示控制变量总称，包含上述控制变量。对(3)式两边取自然对数处理，得到：

lnYt=lnA+αlnKt+βlnLt+γlnFIRt+λlnXt+εt

(4)

(二)指标选择

1.被解释变量——经济增长

目前，学者们在衡量经济增长这一指标时，主要采用总量指标和相对指标这两种形式。总量指标中，采用GDP来衡量一国经济增长；在相对指标中，采用人均GDP或者劳均GDP来衡量经济增长。结合上述模型，本文采用GDP来表示经济增长。

2.解释变量——物质资本、劳动投入及金融发展

(1)物质资本。采用资本存量来衡量资本。资本存量的确定关键在于基期资本存量的选择，借鉴包群(2004)*假定初始资本存量在1985年一次全部形成，且1985年的资本存量总额相当于当年GDP的3倍。的做法，并采用永续盘存法可以求出下一年的资本存量[15]*对各年度的地区生产总值和固定资产投资数据扣除物价因素，统一设定折旧率为5%。。(2)劳动投入。劳动是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投入要素，采用各省区历年的就业人数表示劳动投入。(3)金融发展。长期以来，学者们采用金融相关率来衡量金融发展水平。由于本文采用绝对量指标，故采用金融机构人民币存贷款总额来表示金融发展水平。

3.控制变量——外商直接投资、城镇化水平、政府投入、国内贸易、国际贸易和人力资本投资

(1)外商直接投资。在经济发展中，外商直接投资已经成为推动一国经济持续增长的主要动力之一。外商直接投资通过直接形成资本对经济增长做出贡献，也能够通过提升引资国的人力资本积累、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等渠道间接促进经济增长。本文采用外商直接投资额来表示外商投资水平。(2)城镇化水平。采用非农业人口占全体人口的比例表示城镇化水平。这一比例越大，则表明城镇化水平就越高。(3)政府投入。众所周知，政府投入已经构成一国经济运行的重要保障，在经济中具有重要地位。本文采用财政支出表示政府投入。(4)国内贸易。采用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表示国内贸易发展。(5)国际贸易。采用商品进出口总额表示国际贸易发展水平。(6)人力资本投资。采用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与总人口的比值表示人力资本投资水平。

(三)数据来源

本文研究区间为1987—2016年。上述所有指标的原始数据均来源于历年各省区统计年鉴，历年经济年鉴及发展年鉴，《2016年各省区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国家统计局网站，《新中国五十五年统计资料汇编》、《新中国六十年统计资料汇编》以及中经网统计数据库。其中：内蒙古、贵州、云南、甘肃、宁夏和新疆2016年的就业人数缺乏，采用各省区1986—2015年平均就业人数增长率作为2016年的就业人数增长率，计算得到2016年的就业人数。青海1988年和1990年的外商直接投资数据缺乏，1985—1996年政府财政支出数据缺乏。采用CPI数据对地区生产总值进行处理，并采用历年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将外商直接投资与商品进出口总额的数据折算为人民币数据。

三、模型估计

(一)单位根检验

采用非平衡面板数据，对西部11个省区的上述变量进行ADF单位根检验，结果见表1。可以看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劳动投入、金融发展、外商直接投资、国内贸易、国际贸易和城镇化水平的一阶差分数据都通过了检验；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经济增长、资本投入、政府投入以及人力资本投资的一阶差分数据都通过了检验。可见，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所有变量的一阶差分都通过了显著性水平检验，所有变量都是一阶平稳。

表1 单位根检验结果

注：在对所有变量的检验中，考虑个体间差异；***、**和*分别表示通过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

(二)模型估计

利用(4)式估计各变量对经济增长的作用，由于外商直接投资的系数不显著，剔除该变量，估计得到(5)式：

(5)

估计中：R2=0.9950。不难看出，在解释变量中，金融发展、政府投入、国内贸易及国际贸易对经济增长都具有正效应，其中，金融发展每增加1%，经济增长率将提高0.2665%，城镇化水平、劳动投入与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为负，尤其是人力资本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负效应更为明显。在西部地区，人才“孔雀东南飞”和“一江春水向东流”的现象非常严重，高校人才大量流失，西部地区没能利用好当地的人力资本，结果导致与发达地区的差距越来越大。

四、西部地区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增长的理论分析

(一)金融发展有助于优化产业结构

由于经济增长依赖于产业结构升级，快速发展的金融产业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助推器，也是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外部支撑条件(苏建军，徐璋勇，2014)[16]。西部地区金融发展水平每增加1个单位，其产业结构升级将上升0.03个单位。西部地区金融发展程度的提高对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具有正向影响作用(李绍玲，栗建松，2014)[17]。

改革开放以来，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发生了较大变化。1978年，西部地区三次产业结构为37.0∶44.3∶18.7，第一产业增加值所占比重非常高，第三产业增加值所占比重较低。2016年西部地区三次产业总产值为29 328.72亿元、160 859.42亿元、74 975.68亿元，结构变为11.06∶60.66∶28.28，第一产业增加值所占比重在下降，第二产业增加值所占比重仍然占主体地位，第三产业增加值所占比重明显提升，表明西部地区产业结构总体处于工业化初级发展阶段。可见，西部地区的产业结构一直在调整和优化。在西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的过程中，国家政策性金融支持西部地区产业的优化选择，即金融资源通过产业选择更多地被配置到主导产业中，从而促进了产业结构的升级调整。此外，金融发展也通过供给、需求和宏观政策等支持西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

(二)金融发展提升技术进步水平

金融发展能够通过提高企业的研发投入强度促进技术进步(黎欢，龚六堂，2014)[18]。《科技助推西部地区转型发展行动计划(2013—2020年)》中提出：“需要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西部大开发战略，坚持解放思想、开拓创新，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提升区域创新能力为核心。”当前，西部地区金融深化水平和金融市场结构能够促进区际产业转移正向的技术溢出。这是由于金融将资金引向风险可控、高技术含量和有市场前景的产业和企业，增加对转移企业的有效资金供给，解决企业技术开发融资问题，进一步推动产业转移技术溢出效应(关爱萍，李娜，2013)[19]。西部地区要实现后发追赶，必须依靠人才激发其更多的创造性和创新行为。以西部地区的中国科技城为例，2012年绵阳国家科技城被纳入国家首批“科技与金融结合试点”地区，目前已经实现科技与金融的创新融合。

(三)金融发展通过改变就业结构，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金融发展对就业会产生重要影响。在利润最大化目标下，金融产业各部门通过不断加大创新力度，积极推出金融创新品，从而有利于就业水平提升。金融发展也通过促进资金流动，推动不同行业的成长，促进产业结构变迁，带动就业增长来实现。杨恺钧、潘娟、王舒(2015)研究发现，金融发展规模对第一、第二产业就业起着抑制作用，对第三产业就业起着促进作用，而金融效率对我国三次产业的就业均起着正向促进效应[20]。对于西部地区而言，不断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的效果日益明显，劳动力的就业结构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大学生就业方面，在国家政策指引下，西部地区也在不断加大金融机构对毕业生创业的支持力度，并通过各种措施，积极支持大学生就业。

(四)金融发展影响资本效率

改革开放以来，西部地区金融资源配置比较有效，金融部门的发展与资金配置效率密切相关(吴涛，李宏瑾，2011)[21]。在能源产业领域，金融发展不仅可以直接提高能源产业的投资效率，而且通过减少融资约束提高能源产业投资效率(兰强，赵鹏大，2014)[22]。在资本配置效率方面，金融发展不仅促进了我国实体经济资本配置效率的提高(李青原，李江冰，江青，2013)[23]，而且促进了资本配置效率提高(张莹，王雷，2012)[24]。从实际运行状况来看，据CDI中国金融中心指数显示：西部的成都、重庆、西安、昆明等四个区域金融中心竞争力表现出远远超过西部地区的经济实力。建设西部的区域金融中心有利于在更高层次、更广范围和更深领域优化和配置优势资源，全面提升区域经济运行质量和效率。

五、西部地区金融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金融业发展水平相对滞后

经济发展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其金融发展水平。当前，西部地区整体金融发展水平低，金融环境相对落后，尚未形成金融资源的有效集聚。随着西部地区金融发展水平不断提升，相互之间的差距有所减缓。然而，处于遥遥领先地位的四川和位居最后的青海，二者之间的差距明显拉大(丁竹君，郭晴，2014)[25]。2013年，《中国重点城市金融发展水平评估报告》显示，成都现已成为我国中西部重要的金融中心，成都金融发展水平居中西部城市首位，全国第七位。在农村金融方面，西部省区的农村金融发展水平仍然处于较低阶段，并存在显著差异。西部地区金融效率较低，加上金融市场不成熟规范，因而不利于经济增长。

(二)存贷款与生产总值之比较高，省区差异较大

从1985—2016年金融机构存贷款/生产总值的平均值来看，西部大多数省区存贷款与生产总值之比超过1倍。从融资方式来看，2016年西部地区新增人民币贷款占其社会融资规模的比例为54.6%，比东部地区高5.2个百分点，西部地区融资对银行贷款的依赖程度明显高于东部地区，西部地区金融机构为经济增长提供足够的资金保障。然而，与东部地区相比较，由于西部地区信贷资金投资收益不高，加上资本的逐利行为，金融机构在进行资金的地区配置时，更加倾向于东部地区，结果东部地区吸引了更多银行资金的流入。西部地区资金外流制约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此外，从各省区存贷款/生产总值的平均值来看(表2)，省区之间的差异比较大，如宁夏与内蒙古两省区之间的差异就达到85个百分点。

表2 西部地区1985—2016年存贷款/生产总值平均值 (单位：%)

注：原始数据来源同表1。

(三)金融机构“惜贷”行为严重

目前，西部地区金融机构“惜贷”行为严重。从西部各省区开始出现存款大于贷款的时间分布来看(见表3)，大约有8个省区是在2000年左右，分布比较相同。云南和广西开始出现存款大于贷款的时间更早，青海直到2005年才开始出现存款大于贷款。因此，从存款大于贷款的时间分布来看，目前西部各省区金融机构已经存在“惜贷”行为。从各省区具体的金融机构存贷差来看(见表4)，也表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2013年，金融机构存贷差最大的省区为四川，存贷差达到18124.6亿元；9个省区金融机构的存贷差都超过了1000亿元。从理论上来看，金融机构需要为地区经济增长发挥更多的支持作用，然而现实状况表明，西部地区金融机构的这种“惜贷”行为尽管有力地防范了风险，但也失去了支持地区经济发展的历史机遇。

表3 西部地区1985—2016年存款大于贷款的时间分布

注：四川2005年出现存款小于贷款；青海1985—1986年，新疆1985—1988年出现存款大于贷款。

表4 1985—2016主要年份金融机构存贷差 (单位：亿元)

注：根据原始数据计算得到。

(四)贷款结构不合理

西部地区金融机构贷款结构不合理，也是现存非常重要的问题之一。以重庆市为例(见表5)，在大型企业贷款中，国有控股企业获得的贷款占银行贷款总额的80%以上；对于中型和小型企业而言，国有控股企业获得贷款的比重相对较低，但也几乎占到全部相应类型贷款的50%左右。可见，西部地区金融机构在进行贷款时，有着明显的企业类型倾向，对于大型企业而言，金融结构更加乐意对其贷款。然而，由于国有企业的公有产权性质使得太多的资源留在公共领域，成为人们寻租的对象，造成了租值耗散，国有企业的效率因而降低(苏常禄，2013)[26]。因此，金融机构对国有企业进行的大量贷款，并未使得本应发挥对经济增长的支持作用达到效果。

表5 重庆市2011—2016年金融机构贷款额情况

注：资料来源于2012—2017年的《重庆市统计年鉴》。

六、结论与启示

本文研究表明，西部地区金融发展确实能够促进经济增长。金融发展通过优化产业结构、提升技术进步、改变就业结构和影响资本效率，从而影响经济增长。然而，西部地区金融发展相对滞后，存贷款额与生产总值之比较高，省区差异较大，金融机构“惜贷”行为严重以及贷款不合理。西部地区解决这些现实问题，需要制定相应措施。

首先，必须制定符合西部地区发展战略的金融发展政策。长期以来，我国金融政策的制定者在中央银行，政策制定具有统一性，无法体现区域性特色。与东部地区相比，西部地区金融资源缺乏，金融资源的地区分布明显不均。因此，结合西部地区金融发展的现实状况，制定符合西部地区发展战略的金融发展政策，尤其是在当前国家“一带一路”倡议指导下，国家需要结合西部地区金融发展现状，制定符合其金融发展的政策，鼓励加强与周边国家产业领域中的金融合作，通过金融重点支持其战略性产业发展。

其次，形成西部地区金融发展与国内外投资、国际贸易彼此之间的良性互动关系。无论是投资还是贸易，这些主要的经贸合作领域均需要金融业的巨大资金支持。与东部地区相比，西部地区的贸易投资活动明显不足，知名企业较少，其国际竞争力较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缺乏强大的资金支持作为后盾。形成金融发展与国内外投资、国际贸易之间的良性互动关系，不仅需要加强投资与贸易二者直接的联系，更需要将金融发展支持经济增长的作用纳入到投资与贸易活动之中。具体来看，金融机构可以派专业人员深入参与到企业的投资及贸易活动之中，通过更为深入的了解，从而制定合适策略，真正发挥金融的作用。

再次，调整贷款结构，避免惜贷。目前，西部地区金融机构贷款对象偏向于大型企业，对中小型企业的支持明显不足。然而，尽管西部地区的中小型企业尚处于发展初期，但中小型企业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一支生力军。因此，西部地区需要调整贷款结构，加大对中小型企业的资金支持。同时，避免惜贷行为，积极向企业尤其是中小型企业贷款，增强中小企业的融资渠道。

最后，制定长效机制，解决人力资本流失。西部地区不仅自然环境较差，而且金融生态环境也需要进一步提高。现实状况表明，西部地区的金融人才流失已经非常严重，无法留住人才。制定长效机制，解决人力资本流失问题，已经成为当前的紧迫任务。一方面，需要创新人才交流合作的新机制，加强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之间的人才交流，通过交流全面提升其综合素质；另一方面，制定人才稳定政策，重视人才，尤其是对金融专业人才需要高度重视。对于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而言，也需要在人才培养方面加大力度，培养出适合本地经济发展需要的高素质专业人才，从而为长远推进金融发展，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做出贡献。

[1] Francisco A, Eduardo C, Arturo G.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TFP growth: cross-country and industry level evidence[J]. Inter-American Development Bank, 2009(10):88-92.

[2] 金春雪，韩哲，张浩博.基于Panel—VAR模型的我国金融业发展与经济增长关联性的计量检验[J]. 管理评论，2013(1)：16-23.

[3] 刘孝斌，吴艳.欠发达地区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探讨——基于西部九省的面板数据分析[J]. 西部金融，2014(9)：71-75.

[4] 周小柯，席艳玲，陈一.地方政府行为视角下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基于219个地市级及以上城市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 金融与经济，2015(1)：25-29，+44.

[5] 郭云南，徐谦，刘明艳.金融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传导机制：人力资本、技术进步效应的分解[J]. 浙江社会科学，2012(12)：9-17.

[6] 虞文美，杜亚斌，曹强.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研究述评与未来展望[J]. 北京工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3)：98-107.

[7] 周子栋，王满仓，俞颖.金融发展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关系探讨——以中国西部12省区为例[J]. 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14(5)：16-22.

[8] 马军伟.基于Malmquist模型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金融支持效率研究[J]. 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13(2)：11-17.

[9] 何玉华，俞立平.中国金融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及同步性研究：兼对二者关系实证结果矛盾的解释[J]. 数学的实践与认识，2013(11)：73-82.

[10] 李强，徐康宁.金融发展、实体经济与经济增长——基于省级面板数据的经验分析[J]. 上海经济研究，2013(9)：3-11，+57.

[11] 沙文兵.金融发展、FDI技术溢出与中国经济增长——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J]. 会计与经济研究，2012(2)：70-75.

[12] 何诚颖，徐向阳，陈锐，陈建青.金融发展、TFP抑制与增长源泉——来自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J]. 经济学家，2013(5)：75-85.

[13] 张璟，侯赟慧，刘晓辉.地方政府“掠夺之手”、金融发展对地区收入差距的影响——来自中国省际面板数据的经验证据[J]. 软科学，2013(10)：97-100+125.

[14] Solow R M.A contribution to the theory of economic growth[J].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1956(70)：65-49.

[15] 包群.外商直接投资与技术外溢：基于吸收能力的研究[D].长沙：湖南大学，2004：28.

[16] 苏建军，徐璋勇.金融发展、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理论与经验研究[J]. 工业技术经济，2014(2)：139-149.

[17] 李绍玲，栗建松.区域金融发展对区域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J]. 浙江金融，2014(8)：72-75.

[18] 黎欢，龚六堂.金融发展、创新研发与经济增长[J]. 世界经济文汇，2014(2)：1-16.

[19] 关爱萍，李娜.金融发展、区际产业转移与承接地技术进步——基于西部地区省际面板数据的经验证据[J]. 经济学家，2013(9)：88-96.

[20] 杨恺钧，潘娟，王舒.金融发展、技术进步与区域内就业结构变迁——基于我国东部地区省级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J]. 经济经纬，2015(1)：19-24.

[21] 吴涛，李宏瑾.我国各地区金融资源配置效率及其与金融发展的关系[J]. 南方金融，2011(12)：37-40.

[22] 兰强，赵鹏大.金融发展影响能源产业投资效率的路径分析[J]. 中国地质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6)：48-54.

[23] 李青原，李江冰，江春，Kevin X D Huang.金融发展与地区实体经济资本配置效率——来自省级工业行业数据的证据[J]. 经济学(季刊)，2013(2)：523-548.

[24] 张莹，王雷.欠发达地区金融发展与资本配置效率的相关性研究——基于甘肃省数据的实证分析[J]. 吉林工商学院学报，2012(4)：54-58.

[25] 丁竹君，郭晴.我国区域金融发展水平差异的空间分布——基于西部地区11省数据[J]. 商业时代，2014(9)：140-142.

[26] 苏常禄.国有企业的效率研究——基于产权的视角[J]. 现代管理科学，2013(3)：104-105+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