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蕙如
【摘要】交响乐队的演奏是一种科学而又严谨的艺术形式,成功的交响乐曲演奏通常都是在乐队指挥合理的艺术构思与富有成效的排演手段下形成的。但这是否意味着指挥在作品排演的任何时刻都是乐队唯一的意志体现和艺术动力呢?乐队演奏员在千变万化的技巧因素中的艺术地位及其与交响乐队指挥个性特征的关系究竟如何,这是乐队训练中首先需要明晰的问题。
【关键词】交响乐队;指挥;个性;尊重;配合
【中图分类号】J615.2 【文献标识码】A
指挥,将一百个人焊成一个歌唱的巨人,发出最美妙复杂的声响,一挥手就能让喧闹的弦乐降至喃喃低语,再一挥手就能让铜管迸出胜利的号角;抬一根手指,再一根,再一根,就知道乐团的每分子时刻准备掀起一轮狂喜的波澜;他倾身向前,有一刻静止不动,手里空空,接着用最后一挥让他们全体咆哮歌唱,
一、指挥功能与发展
今天,指挥的首要功能是诠释。不过人们清楚的是,有音乐的地方就有节奏。节奏能引起明显的反应,听众无论是成人还是小孩,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感受到节奏时都会踮脚、摇晃身体、挥舞手臂。当一群人聚在一起演奏或歌唱时,需要有一个人提示大家开始。这对五六人的小团体同样适用,比如意大利牧歌或伊丽莎白时代的牧歌(牧歌音乐的节奏有时相当复杂)。古代文献中也会提及节拍问题,比如贺拉斯让少女和小伙子注意萨福式的脚步和响指。这样说来,贺拉斯就是一个指挥,他用手和脚为自己的歌曲打节奏。
对指挥职责的最早描述之一来自埃利亚斯、萨洛蒙的《论旮乐》,年代约在十三世纪晚期。萨洛蒙写道:“指挥应是歌手中的一位,且必须了解所唱的歌曲的方方面面。他用手打着拍子,给其他歌手何时休止的信号。如果有人唱错了,他会对这人耳语‘你太响了‘太轻了或是‘你的调子错了,这样其他人不会听见。有时如果他发现其他人走调了,还得自己唱出声来纠正他们。”
十五世纪,西斯廷唱诗班的习惯是由一位主管拿一卷纸或一根短棍来打拍子,此工具称为指挥棒。如果没有专家在场,就由某位歌手来指挥。《音乐行为探微》的作者奥尼索帕库斯描述了首席歌者的手的动作,“他根据音符的特性,以小节为单位来指挥一首歌曲。”1583年天文学家伽利略之父温琴佐·伽利略在《对话录》中提到古希腊人“不像现在人一样习惯打拍子”。
此类早期打节拍的人无非是确立正确的速度,以免音乐冲得太快。这种实践似乎在十八世纪早期之前是很普遍的。10年的一幅画可能画的是巴赫在莱比锡圣托马斯教堂的后继者约翰·库瑙,画中头戴假发的音乐家对着乐队和合唱队挥舞一卷纸。171约翰·贝尔写过有人用拳头指挥,还有人用头指挥,也有人用手,有些用双手,有些用一卷纸,有些甚至用一根棍子。
随着乐团的进化,此类指挥渐渐消失,直到一百多年后才重新出现。这是一个奇特的进化过程。先是指挥消失,然后随着乐团越来越复杂,又出现了与之同样复杂的交响乐团指挥。“指挥”几乎永远是作曲家,他常常为曼海姆、巴黎、萨尔茨堡、莱比锡的特定乐团作曲。在这种情况下,作曲家的配器方式取决于与他合作的乐队配置。乐曲的配器法须适应个体演奏者的需要。
二、指挥个性
指挥通过乐队将音乐符号转化成有意义的声响。每位指挥对符号的解读都不同,因为他们个性不同。小孩会问“天上有多远”,而对一位指挥来说,“多快才算快?”可不是什么幼稚的问题。多快才算快?当莫扎特写下“小快板”,到底是快步还是小跑?每位指挥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他要做的就是跟随直觉,这些直觉的基础是多年的思考和学习。指挥拥有统帅力,无比的尊严,极佳的记忆力,丰富的经验,强烈的风格和宁静的智慧。他已经受过烈火的考验,但仍未熔化,反而闪耀出一种刺目的内在光芒。他有多重身份:音乐家、管理者、执行官、使节、心理学家、匠人,哲学家以及可以随时发怒的人。像许多伟人一样,他出身低微,在公众眼屮,他是天生的演员。就事论事,他是个自大狂,指挥必须是。如果对自己和自己的能力没有绝对的信任,他就什么也不是。
指挥和他的乐团应该融为一体。如果他有知识和内在力量,就可以让乐团完全听从于自己。然而这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就的(除非是尼基什或莱纳那样的人物),彼此熟悉、磨合的过程往往需要好几年。但前提条件是指挥必须优秀。一支乐队通常只要花上15分钟就知道面前的新指挥是真诚还是虚伪,是不是在例行公事,是优秀的音乐家还是伟大的音乐家,个性是不是负面,是否强势到能够在任何反对声中将自己的理念推行到底。越伟大的指挥家,就越有原创力,思想更强势,对同时代人的冲击也越大。这种冲击相较而言更容易描述,因为独创性总能引起敬仰之情(或者说羡慕),接着就会有大量文字试图评价(或支持或反对)和阐释这种独创性。只要遍阅那些与伟大指挥家相关的文献,你就会发现其中惊人的一贯性一一个时代如何呈现这些人物。哪怕是反对的声音(事实上多半正是这些反对的声音)也为某人在历史上寻找一席之地提供了宝贵的帮助。1855年戴维森攻击瓦格纳的文字就恰好证明了瓦格纳指挥的力量以及他把保守思想逼疯的能力。的确,伟大指挥家的核心特点能够得到精准地重现。里希特不动声色,彪罗矫揉造作,尼基什有催眠效果,门德尔松速度快,马勒有张力。
指挥通常会用一根七至十五英寸长的银色锥形细棍,一头有木柄,重量不超过一盎司。这叫指挥棒,指挥挥舞着它打下严格的节奏。有些指挥比如理査、施特劳斯或卡尔,穆克,会纹丝不动地站着,用极小的动作移动指挥棒的尖部。但库塞维茨基和迪米特里、米特罗普洛斯不用指挥棒,他们会抽搐、颤抖、踮高脚跟;至于富特文格勒,第一次看到他打拍子的乐手们都会绝望,因为完全不知所云。还有一些指挥比如伯恩斯坦或莱昂,巴津,会以无限大的幅度抽动空气,臀腿臂肩并用。这类指挥有时会直接挑战万有引力,离开地面,以一种创意和体力的全面迸发翱翔于空气中。
三、指挥和乐团之间尊重与配合
乐手们有上百种残忍的方法考验指挥,他们会无视他的指示,质疑他的拍子,在乐谱里加上错音,把正确的音符奏高八度或低八度,制造错误的平衡。如果指挥要求他们紧跟自己,他们会尊重他;但如果他没有注意到错误,他们也心知肚明。如果失去他们的尊重,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可就惨了。有个可怜的倒霉蛋的故事,他有钱却没天分,花钱当上了指挥,却搞得一团糟,定音鼓手终于忍无可忍,敲出一声震天巨响然后嫌恶地扔掉了鼓棒。指揮四处张望,他也怀疑哪里出了问题。“是谁?”他想知道。对指挥来说,买下一个乐团的费用很清楚,但要赢得他们的尊重的费用却永远是未知数。
指挥和乐团之间至少需要有相互的尊重和理解。而互爱,则要求太高。乐手们倾向于视指挥为做规矩的人,有时会没心没肺,甚至是虐待狂、而指挥倾向于把乐手们看成一群没规矩的小孩,如果不加管教,到了青春期一定会惹麻烦。两方都有道理。
一个交响乐队,对作曲家通过音乐旋律、节奏、和声、配器等复杂过程创作出的交响乐曲,在指挥的组织调动下,给以深入理解,准确诠释,恰当处理,精心排练,最后在舞台上呈现给观众。这一系列的过程就是交响音乐的再度创作过程。这一创作过程,不是作曲家那样的个体智慧,而是交响乐队默契合作的整体效应。可以说,这是交响乐队对交响音乐艺术再创作的一个特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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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姜兴东.合唱作品案头工作设计研究[J].北方音乐,2013(09):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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