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秋
(广东药科大学 医药经济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根据1956年联合国《人口老龄化及其社会经济后果》的划分标准:当一个国家或地区60岁以上老年人口达到人口总数的10%,或65岁以上老年人口达到人口总数的7%时,就意味着这个国家或地区进入老龄化社会。它相继发布的《世界人口老龄化报告》《世界人口展望:2015年修订版》等指出了世界人口老龄化的水平和趋势,预测老龄人口数量将从9.01亿增长到14亿,比例从2015年的12.3%到2030年的16.5%,21世纪中叶,60岁及以上将占到总人口的20%。显然全球人口已经步入老龄化阶段,而我国也面临相同问题。由我国《2016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我国早在2000年开始就已进入老龄化社会,截止到2016年末,65岁及以上人口为15003万人,占总人口的10.8%,老龄化程度加深。人口老龄化有可能成为21世纪最重要的社会趋势之一,几乎所有社会领域都受其影响,包括劳动力和金融市场,对住房、交通和社会保障等商品和服务的需求,家庭结构和代际关系,其中,对劳动力市场的影响最为直接的。随着老年人口比例不断提高,劳动适龄人口的增长率已经开始下降,未来劳动力的绝对数量也将会下将,人口红利逐步消失[1],劳动力短缺无可避免。
2017年10月18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北京开幕,习近平总书记代表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向大会做报告。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今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也对广东工作作出重要批示:“要求广东保持奋勇争先的精神状态,各方面工作都走在前列,不仅在时间节点上体现率先,更要在发展质量和结构效益上引领示范。要对照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要求,集中力量补齐短板,确保如期高质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同时,要以更高的目标动员和引领全省人民,加快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在实现“两个一百年”目标进程中走在前列,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应有贡献”。老龄化的加剧,不但会对劳动力市场就业人口总量产生影响,而且会影响到劳动力市场的供需结构、劳动力流动、劳动参与率等,而这对于经济发展一直居于全国前列的广东省来讲,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所以分析预测老龄化背景下劳动力市场上的供求关系,对政府的未来政策制定,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根据划分标准,广东省从2000年开始就已逐步进入老龄化社会,2013年65岁及以上人口为6364万人,首次突破8%,在全国排名中位列27。到2016年末,广东省65岁及以上人口所占比例已达到8.55%,老龄化程度继续扩大。
大部分发达国家在进入老龄化社会时,其人均GDP一般都在1万美元以上[2]。由表1数据显示,广东省2014年首次破万,虽然“未富先老”特征有所减弱,但相比日本、韩国等同亚洲国家,其经济发展水平仍处在较低水平。以2012年为例,与人口老龄化严重的日本相比[3],虽然其老龄人比重是广东省的3.4倍左右,但其人均GDP却是广东省的5倍。人口老龄化相对日本较低的韩国,其人均GDP也比广东省高出1.68倍。即使与国内的江苏省相比,其人均GDP值也有差距。
表1 各国家、地区人均GDP(美元)与老年人口比重
广东省人口老龄化趋势与全国的整体发展情况是大体一致的,但是老龄化的速度相对大多数地区较慢。1953-1964年,广东省的老年人口比例从4.41%下降到3.56%,这也与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出现的人口“年轻化”的现象一致[4]。而1964年以后,广东省65岁及以上人口比重逐渐增大,其老龄化程度在全国处于中上游水平。
图1显示,20世纪以后虽然老年人口比例依旧持续扩大,但排名却从第7位下降至第20位,老龄化速度明显慢于其他省份,尤其是经济发展迅速的珠江三角洲地区。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由于流动人口的大量涌入且大部分为劳动年龄的打工者,因而弱化了广东省的人口老龄化进程[7]。广东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经济发展一直处于全国发展前列,吸引了大量省际外来人口,这些人口大部分属于青壮年,因而在人口老龄化水平方面,广东又显得相对“年轻”。2016年末,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常住外来人口数分别为808万人、980万人、534万人、786万人,常住户籍人口分布为1365万人、1440万人、870万人、405万人,外来人口所占比例如图2所示,深圳的外来人口比例最高,广州排第三。而且四个城市的常住外来人口较上年的变化分别为:减少15.1万人、减少1.4万人、增加37.9万人,只有广州和深圳的外来人口在增加。
珠江三角洲等经济发达地区人口老龄化程度低于粤北、粤西等经济欠发达地区[5],出现了省内经济水平与老龄化程度“倒挂”的奇特现象,见图3。一般认为,经济越发达,人口老龄化越严重,而广东省显然与国际上老龄化进程有所差异。产生这种“倒挂”现象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由于大量外省流入人口和省内劳动力流向在珠江三角洲等经济发达地区,另一方面主要是老年人由于劳动技能和年龄受限,只能留守在较为落后的居住地。2016广东各市人均GDP前十分别为:深圳、广州、珠海、佛山、中山、东莞、惠州、江门、阳江、肇庆。但是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深圳65岁及以上人口比重仅占1.79%,其次是东莞和中山,人口老龄化程度相当低,与老年人口系数最高的梅州相差了8.56%,所以广东省人口老龄化发展地区间不平衡明显。
图2 2016年“北上广深”常住人口中外来人口比重
图3 广东省内各地区的老龄化程度
从2010年开始,全省65岁以上老年人占常住人口比例不仅逐年递增,而且增加速度在加快。此外,伴随着跨省流动人口的大量增加,省外户籍的老年人数也在不断增长。2015年末,全省常住人口中人户分离比例达到29.51%,远高于21.29%的全国平均水平,广东流动人口规模约占全国总流动人口规模的10.95%。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统计,在跨省流动人口中,65岁及以上老年比2000年“五普”增长了1.85倍。这有可能是因为早前进入广东打拼的年轻人有一定财富积累之后,将父母带来身边养老,这一现象也被称作跨省劳动力与老年人配对迁入,这也是近年来省外户籍老年人口数量不断增加的重要原因之一。
人口老龄化对劳动力供给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数量和质量两方面,首先,会直接造成未来劳动力的短缺和老化,从而进一步影响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6]。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口老龄化还可以提供更充足的就业空间,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就业压力。因此,人口老龄化对劳动力供给的影响具有双面性。
根据广东省统计年鉴数据,从2004年到2014年,全省人口总量由7804.75万人增加到8759.46万人,增加了594.71万人,增长了12%;年平均增加95.47万人,年平均增长1.2%。图4所示,从年龄构成来看,0-14岁少年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从2004年的25.2%下降至2014年的15.4%;15-64岁劳动适龄人口占总人口比重从66.9%提高至76.3%;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重从7.9%提高至8.3%。总体看来,全省劳动适龄人口数量增长缓慢,劳动力供给总量持续增加。但是不容忽视的是0-14岁人口比重却逐年下降,老年人口比重不断攀升,人口老龄化愈加严重,广东省的“人口红利”空间和潜力下降。
劳动力参与率是指那些愿意提供劳动的人口的比例,受收入水平、教育水平、社会保障水平、退休制度等多方因素影响,是影响劳动力变化的要素之一[6],通常用就业人口和失业人口总和与劳动年龄人口(15-64岁人口)的比率表示[7]。图5显示,广东省的劳动参与率从2014年有一个明显的下降之后,之后的十年波动较小,可能是因为:一方面,人口的老龄化使得每个家庭中的养老成本高于劳动报酬,适龄劳动力被迫退出劳动市场,使劳动参与率降低;另一方面,过重的养老负担也使一部分非经济活动人口进入劳动力市场,使劳动参与率增高,再加上大量外来人口的就业影响,使得劳动参与率的变化不明显。根据中山大学发布的《中国劳动力动态调查:2017年报告》显示,2016年我国城乡劳动参与率为64.27%,略低于2012的64.51%和2014年的65.45%。总体上,广东省的劳动参与率平均值为77.08%,高于全国水平。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方面广东省经济持续增长,GDP全国排名多年稳居第一,资本投资需求的增大,必然导致对劳动力的需求增大;另一方面,全国实行的“就业、工资、福利”三位一体的政策,社会保障制度的完善以及福利措施的实行等都增强了劳动者参与劳动的意愿,促进了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所以,从劳动参与率来看,老龄化的影响并不明显。
图4 2004年到2014年广东省分年龄段人口结构
图5 广东省2004-2014年劳动参与率
《广东省经济社会发展报告(2017)》指出,未来广东人口老化将分别经历两个阶段。一是人口稳步老化阶段(2026年之前):在此阶段,广东人口以年均2.65%的速度持续老化,到2026年,老年系数约为10.57%;二是人口快速老化阶段(2027年之后):从2027年开始,广东人口以年均3.28%的速度快速老化,老年系数接近24.13%。这与《广东省人口发展报告(2004)蓝皮书》预测的基本趋势一致,见表2。所以可以预估,在未来20年,广东省人口总数仍会不断增长,但老年人口所占比例越来越重,适龄劳动力比重出现下降,人口结构失衡。从短期来看,老年人口规模的扩大和少年儿童比重的减少,会使广东省劳动力供给相对短缺。
表2 广东省人口结构及比重预测
但是,人口老龄化为年轻人提供了更多的教育、培训和学习时间,增加了人力资本的投资价值,虽然短期内结构失衡会导致劳动供给减少,产出水平下降,人口老龄化的经济成本增加。可是,从长期看,由于年轻人接受了更多教育,丰富了知识和技能,可以保证未来的劳动供给更有效率,工作质量更高,这最终将提高社会生产能力,增加社会财富。因为,作为生产要素的人力资本一方面直接对经济增长作出贡献,同时它又通过促进科学和技术进步来促进经济的增长。根据2015年1%人口抽样调查数据分析,广东劳动力整体受教育程度以初中、高中阶段教育程度为主体,以高等教育人口比重(受过大专及以上教育人口占6岁及以上人口比重)为观察指标,2015年广东高等教育人口比重为11.99%,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34个百分点,在全国排在第19位,劳动力素质提升的空间巨大。在老龄化趋势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如何提高有效的劳动力质量就成为创新型经济发展的重要制约因素。所以,从长期来看,人口老龄化给年轻人提供了提高人力资本价值的投资时间,有利于劳动力供给质量的提高。
《广东统计年鉴》显示,从2004-2014年就业人口总数上来看,劳动力需求逐年上升,从2004年的4681.89万增加到2014年的6277.28万,这与广东省经济持续快速发展有关,同时也一定程度上依赖于人口的老龄化。老年人口比例增大,意味着对日常照料、医疗保健等服务的消费需求增加[8],这些都从客观上增加了社会对劳动力的需求量,提供了更多的就业岗位,从而使国家和企业能够提供更舒适的服务以及创造更多的劳动产品。
人口老龄化对劳动力需求的影响是复杂的、是双向的,难以预测[9]。人口老龄化对未来劳动力需求的影响因素主要表现在其储蓄和消费等方面。一方面,根据生命周期假说,理性消费者为实现整个生命周期内的效用最大化水平,通常会将工作期收入的一部分储蓄起来以备老年时消费,因而,随着整个社会人口年龄结构的不断老化,总的国民储蓄率会降低,即人口老龄化的负担效应会使得消费率与人口老龄化之间呈现一种正向相关关系。另一方面,也有研究发现具有理性预期的消费者当意识到自己将会生活更长年限时,便会自主调整其在工作期的储蓄和消费行为,这种未雨绸缪的行为可能会带来储蓄率的上升,即人口老龄化的寿命延长效应使得其与消费率之间表现为负相关关系。[10]
人口老龄化将导致储蓄减少,这主要是由于老龄化人群的收入一般低于社会平均工资水平,而且其储蓄也多为防御性储蓄,较难转化为资本投资,从而使资本供给受到制约,产业升级转型受阻,减少了岗位的有效供给。老年人群的消费水平有限,消费观也比较传统,不易接受一些创新性的产品或新型消费理念,从而使相关行业、企业的市场空间较为局限,不利于其发展壮大。社会总消费量的减少将会影响到其对劳动力的需求量。
但人口老龄化也将带来一些有利于扩大劳动力需求的影响因素,如通过老龄化促使产业结构调整,从而增加对未来劳动力的需求量。随着老年人口的不断增多,“计划生育”的政策效果逐渐显现,越来越多的家庭转变为“核心家庭”、“空巢家庭”,传统家庭养老模式将无法满足现在的养老需求,催生出一系列以老年人为主体的产业,主要是以养老服务、健康维护、金融保险服务等为主的第三产业,将会吸纳大量劳动力。同时近些年来我国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在养老金制度、医疗保障制度等方面做出了卓有成效的完善和提高,随着我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不断提高,社会政策的不断优化,对于老年人口的社会保障不断增加,使更多的老年人可以追求更高品质的生活享受,从而口释放出较多的消费潜力。所以,人口老龄化对于劳动力需求的影响与政府的政策保障、产业结构的有效调整息息相关。
我们要认识到经济形势发生了变化,广东省人口结构已完成由建国初期的“高出生率、高死亡率、低自然增长率”向“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自然增长率”的过渡,再到目前“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长率”发展的趋势,已基本完成人口结构的转变,人口老龄化将不可避免。作为我国第一经济大省,进出口贸易比重大,如果不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可能会面对劳动力大量短缺、人力成本上涨,势必会失去在劳动力要素方面的优势,从而降低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阻碍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十九大报告中,也提出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推进医养结合,加快老龄事业和产业发展”的要求。因此,我们必须未雨绸缪,积极主动地采取适当的应对措施。
广东省的产业结构已完成由“二一三”向“二三一”的转变,第三产业比重逐年上升。就目前,广东省劳动年龄结构老化使劳动力成本上升,主要依靠低要素成本参与国际竞争、依靠廉价的劳动力和大量消耗不可再生资源来实现经济增长的局面越来越难以为继。尤其在现阶段,国内经济发展差距缩小,使得大量适龄劳动力退出广东省劳动力市场。要解决这一问题,就要求一方面:调整现有的产业结构,减少简单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增加资本密集型产业,以适应劳动力结构的变化。从经济周期演变的规律来看,要持续保持我国经济健康发展,必须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从简单追求速度转向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从微观层面不断提高企业的产品和服务质量,提高企业经营效益。要坚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加快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加快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增加中高端产品和服务的供给,不断提高产品和服务的附加值和竞争力,在更高水平上实现供需结构的动态均衡。通过创新促进新技术、新产品和新业态发展,大力发展新兴产业,真正使创新形成的新经济动能成为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不竭动力,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另一方面:同时加快发展第三产业,尤其重视老年卫生保健、老年护理、老年娱乐、老年教育、旅游服务等老龄产业的发展。老年人口的增加,伴随着其物质与精神需求的增长,市场机制会引导我国社会资源更多面向老年消费者的第三产业转移,从而实现劳动力资源在各行业和区域的优化配置和有效开发利用。利用人口老龄化带来的积极影响,促进产业升级和产业结构调整,从而推动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建国初期,我国人口出现了快速增长,一对夫妇生育多个孩子非常普遍。为控制人口过快增长,国家从七十年代开始在城乡推行计划生育。在长期的计划生育政策下,我国人口出生率逐步下降。广东省在过去十年间下降了10个百分点,2016年的出生率也仅为11.85‰,生育率也连年下降。人口中少年儿童比例越来越低,适龄劳动力老化趋势明显,势必会对未来劳动力的供给产生影响。
虽然继“单独二胎”之后,我国在2015年底出台了“全面二孩”政策,但我国人口发展的内在动力和外部条件发生了显著变化。人口总量增长势头明显减弱,劳动年龄人口和育龄妇女开始减少,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群众生育观念发生重大转变,少生优生已成为社会生育观念的主流;家庭规模趋向小型化,养老抚幼功能弱化;人口红利减弱,以人力资本为核心的国际竞争优势有待进一步加强。这些变化对人口安全和经济社会发展带来新的挑战。所以,我们应该在生育低峰期,继“全面二孩”政策之后,继续完善生育政策,合理设置过渡期人口政策,填补老龄化后产生的劳动力缺口。尤其在人口出生率和生育率低的地区,要继续放宽生育政策,以实现地区之间人口结构的平衡发展。
虽然人口老龄化会减少因年龄结构产生的红利,但是可以在人口质量即“人才红利”层面加大投入,降低老龄化带来的冲击和影响。我国应继续提高全民教育水平,推进教育资源的公平化,提高我国的人口质量以实现我国的人力资本红利。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而“创新驱动实质上是人才驱动。”充分挖掘和释放“人才红利”,除了奖金和荣誉激励之外,还要进一步改进人才培养支持机制,创新人才评价机制,健全人才顺畅流动机制,为科研人员创造安心钻研、潜心创新的良好条件,千方百计拓宽人才成长与发展空间,成为创新的源泉。
同时,随着医疗水平的不断提高,人口平均寿命将会延长,老年人健康状况逐步改善,让部分具有管理经验和工作技能的老年人在自愿的基础上继续从事经济活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劳动力供给,为经济发展做贡献,因此增加针对中老年劳动年龄人口的教育培训以及健康人力资本投资,不断提高中老年人口的科学文化水平、工作技能和身体素质。此外,可适当放宽老年人口的退休年龄,实行弹性退休制度,让老年人口继续从事经济活动,提高物质收入水平,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收入,缓解社会养老压力。
随人口老龄化的到来,老年人口比重越来越大,适龄劳动人口越来越少,老年抚养比居高不下,简单的养老保障、医疗保障将难以承受人口老龄化所带来的养老负担。而广东省周边省份的发展,使得更多的外来人口不愿留在广东发展,无疑使广东省的劳动力市场供求缺口更加严重。所以必须要在老龄化问题更为严重之前,尽快完善社会保障制度和体系,以吸引更过适龄劳动人口。如有针对性的建立涉及养老、医疗、失业、工伤、生育保险等全方位、多层次的社会保障体系,逐步放宽户口迁移制度,在就业、子女教育、住房、社会保障等方面平等待遇等,使得劳动力的供求保持一个均衡的状态,以维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目前,家庭养老功能逐步减弱,而市场需求更加偏向个性化、商业化和社会化,除了现有的“社区养老”、“医养结合养老”等模式以外,新的养老模式需要进一步探索。政府应积极发挥宏观调控作用,在税收、融资等政策层面为养老产业提供大力支持,鼓励社会资本的引进,利用信息产业和人工智能的发展技术,在老年护理、设施、住宅设计以及社区服务等多个方面为新型养老模式的发展创造提供条件。一方面要完善老年服务体系,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调动社会各主体的积极性,共同承担养老责任,逐渐形成以老年人为中心的由家庭、社区、养老机构、其他社会成员和组织等组成的多元化养老服务体系,实现“政府公共服务职能到位、养老服务和产品充足、老年人选择空间充分”的养老服务目标。另一方面要完善养老服务产业市场机制,培育发展养老服务业,为城乡老年人口提供各种养老服务,真正满足老年人养老服务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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