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莇昭三 著,韩慧光 译
(1.日本金泽市城北医院,金泽920-0923;2.哈尔滨市社会科学院 七三一问题国际研究中心,黑龙江 哈尔滨 150010)
“十五年战争”时期,日军在中国宁波等地实施的细菌战中主要使用了鼠疫菌、霍乱菌等。据说当时日军细菌战的主要媒介物是鼠疫菌、霍乱菌、伤寒菌以及炭疽菌等。但是根据美国在战后对日军在“十五年战争”中实施细菌战本质进行的调查报告“桑德斯报告”(1945年11月1日)、“费尔报告”(1947年6月20日)和“希尔报告”[1](1947年12月12日)等得知,731部队曾将鼻疽菌①作为媒介物进行研究。
本文通过对《陆军军医学校防疫研究报告第2部》(以下简称《报告第2部》)中与鼻疽菌有关的论文及当时医学界的相关论文进行研究,以求揭示“石井机关”(731部队)研究鼻疽菌的本质。
《报告第2部》共刊载816篇论文,有关鼻疽菌的论文共有20篇(其中1篇只记载了论文名),占全部论文的2.5%。除去《报告第2部》中有关“石井式防疫给水器”的论文约157篇,有关鼻疽菌的论文占《报告第2部》论文的3%。
论文研究主题主要涉及:鼻疽菌培养研究(5篇)、鼻疽菌的血清学研究(3篇)、鼻疽菌的抗原研究(5篇)、鼻疽菌的感染研究(1篇)、鼻疽菌的治疗研究(2篇)、鼻疽菌的抵抗性研究(4篇)。
各论文绪论简单介绍了研究该主题的国外研究人员和日本研究人员,以及研究内容概述。《报告第2部》中的论文除328号外,均没有记载引用文献。
1.关于鼻疽菌培养的研究(5篇)。这几篇论文主要研究用于鉴别培养和大量生产鼻疽菌的培养基,也还有对3%的甘油加琼脂培养基等的PH研究、培养温度等的比较研究。研究结论得出:添加1%甘油、硫酸铁,其培养效果最佳。此外也还提及到用于鉴别诊断的培养基。
2.关于鼻疽菌的血清学研究(3篇)。为试验人的血清对鼻疽菌的凝集反应及补体结合反应,对防研职员113人、济世会驹込医院住院患者287名进行了血清检查。研究发现,曾在满洲生活过的人和普通日本人几乎没有差异。但发现了一名反应值为800倍阳性的患者(曾在外地居住过),此人说自己是从事鼻疽菌移植的工作者。还有通过动物的鼻疽菌凝集反应和补体结合反应的研究,得出的结论认为马、牛、绵羊、山羊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有些论文还记载了鼻疽菌的噬菌体现象。
3.关于鼻疽菌的抗原研究(5篇)。“在石井的主持下进行了以免疫用抗原为目的的鼻疽研究,……通过如下方法进行鼻疽抗原的免疫学研究……”(论文221号)调查了“马来酸(顺丁烯二酸)”(由3%的甘油汤培养的菌制成)的抗原性。讨论了将使用含有3%甘油琼脂的培养基培养出来的细菌放进盐水悬浮液煮沸后得出的物质(NKM)和抽出免疫原的物质(NAM)等的抗原性。此外还进行了将NKM、NAM作为抗原滴到家兔的眼、口、鼻以观察其补体结合反应、凝集反应的研究。我想这些实验就是鼻疽菌诊断和预防的研究。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鼻疽菌预防方法的确立,对于特别是鼻疽菌研究者及其操作者来说是非常有必要的。
4.关于鼻疽菌的治疗研究(2篇)。过去虽然进行了铜、氰化物、金、碘制剂、麻风病治疗药物、维他命C等对试管内鼻疽菌的发育具有阻止作用的研究,此次则主要对铜、氰化物、“スベチヨード”做了实验。确认了洒尔佛散(606号)等各种砒霜剂阻止试管内鼻疽菌的发育作用。
5.关于鼻疽菌的抵抗性研究(4篇)。这些论文主要研究了紫外线、温度、消毒用药物等对鼻疽菌的杀灭作用。论文235号记载,进行了有关“观察鼻疽菌是如何在夏季市面常见的各类水果及蔬菜中生长”的实验,并研究了附着于各种水果或根菜类表面的鼻疽菌生存条件。实验材料有菠萝、香蕉、枇杷、萝卜、西红柿、夏蜜柑、茄子、柠檬、甜瓜、南瓜、葱、樱桃等。通过对加热1小时的两种蔬菜水果进行实验,得出如下结论:西红柿、枇杷最适合培育细菌,其次是加热的苹果、菠萝、香蕉。枇杷到了第5天,其鼻疽菌仍然显示阴性(难道是因为鼻疽菌不适合干燥)。鼻疽菌在运输中“注入西红柿”或“注入枇杷果”,其培育效果最佳。
论文《关于鼻疽抗原的研究》(223号,1940年2月)在结论中写到:“对于鼻疽菌,应当首先进行此种菌体成分的免疫学研究,并且构建一直以来被忽视的该病免疫基础,以期为该菌的‘武器化’研究提供资料,为以后此方面的研究发挥作用。”总之,为了使鼻疽菌“武器化”,有必要首先使鼻疽菌研究者获得免疫能力和预防日军兵员的感染。
论文《关于鼻疽菌的抵抗性的实验》(233号,1936年6月)在绪论中写到:“被这种细菌感染后,有可能出现严重的不适症状,所以将其作为兵器开发时,首先要对其抵抗性进行研究,换言之要熟知各种药物、温度、光线等对该菌的杀菌作用,这对于将来医疗保障或防御材料制造等都具有重要意义。”这也是在鼻疽菌的武器化过程中,从己方防疫的必要性角度进行的实验吧。
论文《鼻疽菌在各种水果根菜类上的生存研究》(235号,1936年9月)中记载:“鼻疽菌是如何在夏季市面上能见到的各种水果蔬菜上发育的,还有在生或熟两种状态下……的实验。”实验表明最适合细菌生长的果蔬是西红柿、枇杷,在运输鼻疽菌的时候,将其注入西红柿或枇杷果内其保存效果最佳。我认为这些研究与试图针对非战斗地区撒布病原菌以扰乱民心的战术有关。
综上所述,从《报告第2部》中有关鼻疽菌研究的一系列论文可以看出,其进行的就是鼻疽菌的武器化研究,而研究内容与开发者及其队员的防疫有着密切关系。
关于鼻疽菌的研究在1929年的《中央兽医会杂志》、1932年的《日本病理学会会志》(第22卷)中都能见到,但系统研究鼻疽菌的只有满洲医科大学的森健一。1936—1937年间,森健一发表了如下一系列“马鼻疽的研究”论文。
1.《马鼻疽血清反应的诊断价值》。在该文绪论中,作者写道:“在各文明国度中马鼻疽已经绝迹,……在支那内地还存在很多,……自古我们就知道该病不仅可以在马类间传播,在人体之间也会传染”,“虽然知道作为马鼻疽早期诊断法的血清反应和‘马来反应’,但很少有人做过这样的人体试验,……即使奉天兽医研究所内……使用5例宝贵的牺牲者”,“通过对照观察4例马鼻疽患者和205例的对照者、15匹患有鼻疽病的马和24匹健康马,检查其凝集反应、补体结合反应、沉降反应……考察了……”[2]
该论文中提到的4例马鼻疽患者,第1例是43岁的日本人T氏;第2例是33岁的日本人K氏,同时做鼻疽菌的海猽感染实验而发病的兽医师;第3例是22岁的满洲人Y氏,K氏的助手;第4列是23岁的健康日本人,鼻疽实验室员工,因血清反应被诊断为鼻疽病的兽医师。
该论文结论认为,补体结合反应具有诊断价值,沉降反应的诊断价值不高。
2.《马鼻疽患者血清反应的长时间观察》。该论文是在一年时间内观察第一篇中提到的患者对血清的反应。得出如下结论:补体结合反应和凝集反应并行,治疗后恢复状况不良患者的补体结合反应变强,如果长期保存患者血清的话其凝集值和补体结合值同时变得低下[3]。
3.《注射马鼻疽菌鸟泻软膏对人体血清反应的影响》。该论文研究的是对8个青年(7个日本人,1个满洲人)注射马鼻疽鸟泻软膏②(煮沸水培养菌体制成)后其补体结合反应的消长情况[4]。
4.《马鼻疽凝集反应的研究》。该文是对第一篇中提到的患者的血清、第三篇中提到的注射马鼻疽鸟泻软膏的健康人的血清,以及对其他健康人血清进行各种血清反应的比较研究[5]。
满洲医科大学教授、关东军司令部顾问、陆军军医中佐北野政次于1938年发表了《鼻疽的人体自然感染的研究》③一文。文中记载:“本病不仅是恐怖的动物疫病,而且人类也会感染,从而引起不可治愈的急性疾病。”他还引用了伪满洲国民政保健司的资料,据说当时每年有70人被感染,并详细记载了其感染路径、经过、诊断、治愈、研究方法(血清反应及其实施成绩)等。
此外,北野政次在1942年举办的第28届满洲医学会上做了题为《满蒙人畜传染病及其预防》的特别演讲。其中论述了满洲的多种人畜共通传染病,特别论述了鼠疫、野兔病、脾脱疽、满洲发疹热、鼻疽病等疾病。在文章末尾处还谈到了拿破仑攻打莫斯科时军中经常发生流行性斑疹伤寒,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巴尔干地区发生的很多例鼻疽病,以及在日内瓦裁军会议上讨论的细菌战等议题,并指出,“文献上出现医学的逆用即人为地使其发生于敌方阵地”,“有必要特别留意有关战时防疫的问题”[6]。
100部队的前身是日军1931年11月设立的“关东军临时病马收容所”,1941年改称“100部队”。所以我认为在其早期就开始了马鼻疽病的研究。100部队的平樱全作提到,“作为细菌战其主要传染病……有鼻疽、羊痘、炭疽”[7]393;高桥隆笃提到,“1938年时大量培养了鼻疽菌,1944年……第100部队第二部第六课报告大量生产牛疫、羊疫、鼻疽菌”[7]71。
日本战败后,以GHQ(驻日盟军总司令部)为中心对日本“石井机关”和日军实施的细菌战本质进行了一系列问询调查。从这些调查报告可以看出当时鼻疽菌实验的本质。
1.“桑德斯报告”(1945年11月1日)。该报告指出,从1930年开始鼻疽菌选作在细菌战中可充当“武器”的病原体[8]232。但是增田知贞口述记录中记载到,“因1937年两名鼻疽菌相关人员不小心被感染而死亡,所以该项研究被中止了”[8]280。
2.“汤普森报告”(1947年4月1日)。石井四郎曾口述:“由于在一次鼻疽菌的野外实验中发生死亡事件,此后该项目被中止,只进行了免疫物质和治疗用软膏的开发。”[8]334这很可能是在安达实验场进行此实验。北野政次也曾说“石井四郎的时代进行过”[9]。
3.“费尔报告”(1947年6月20日)。该报告记载:“鼻疽菌也被作为细菌战的有力媒介物,对其进行感染量、免疫、炸弹、喷雾等实验研究。”[10]106“马鼻疽——日本对此病原体没有多少研究。这是因为日本人极度恐惧该病原体。在实验室里被感染的案例有七个,其中两人死亡,两人实施了患处切除手术,三人受到有效的血清疗法治疗。”还对鼻疽菌相关实验进行了如下记述:
感染量——皮下注射0.2毫克MID50,死亡率达20%。(相当详细记述了该病的临床经过及尸体解剖所见)
免疫实验——加热疫苗对实验用鼠没有效果。对人类没有进行实验。
炸弹实验——试验只进行过一次,使用了10个人、10匹马。有3匹马和1个人被感染,关于地表病原体云状物体的浓度或者密度没有数据。
喷雾实验——在室内进行的一系列实验均有效。某次实验中将一克干燥菌放入小玻璃箱内,用风扇搅拌。从玻璃箱接过来的橡胶管插入3个人(实验材料)的鼻子,推定3个人吸入0.1毫克被感染。还有7例在实验室被感染者中有2人死亡。[11]
4.“希尔报告”(1947年12月12日)。“希尔报告”中记述:“向石井四郎和石川太刀雄询问有关鼻疽的问题,石川说他从731部队带出来显微镜标本,其中有鼻疽菌相关标本20片(共22片)。”[10]115该报告中记录的日本方面提交的人体标本见表1。
5.“达格威文件”。保存于美国陆军达格威基地的希尔和维克多通过调查问询后完成的《关于七三一部队的调查报告》中有“达格威文件”。该文件详细记录了因感染Q报告(鼠疫菌)、A报告(炭疽菌)、G报告(鼻疽菌)中的三种病原菌而死亡的人的病理标本④。其中“G-Report”(G报告)是通过对人类使用鼻疽菌人体实验后进行病理解剖而得到的报告。
表1 “希尔报告”中日本方面提交的人体标本[12]
G报告序文中记载,此次鼻疽菌感染实验以人为对象,对21人进行感染实验得出的结论是:皮肤感染16例,鼻腔感染5例。报告还记载了各病例死亡后的肉眼所见脏器病理情况和使用显微镜观察各脏器(心脏、肺、扁桃腺、气管、胰腺、肾脏、副肾、甲状腺、胸腺、睾丸、脑下垂体、皮肤、淋巴腺及其他)的病理情况,并且比较研究每一个感染者从感染到死亡期间的各脏器病理变化。
根据“希尔报告”可以查证的是,在报告中所使用的病理标本照片中的标本,是石川太刀雄于1943年从哈尔滨返回日本时带回去的标本。很显然,该报告记载内容之详细是一个普通日本病理医生单靠“记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13]。
从上述研究来推定,在中国东北建立伪满洲国之后,日军关于鼻疽病的研究起初主要是作为当地流行的马病之一进行的,但不久便作为人畜共通传染病对象进行,而且作为传染性强、致死率高的“细菌武器”媒介备受关注,“石井机关”在日本和满洲开始了正式研究。
因此,从《报告第 2部》中论文(223、233、235号)所明确记载的假设“细菌战”可以推断,1936年的时候,“石井机关”已开始了鼻疽菌是否适用于细菌战的研究,而且还可以推测出当时的这些研究主要以预防鼻疽菌实验相关研究者和人员不被感染以及获得免疫方法为主题,但就如“达格威文件”中所见到的,该研究不久发展成731部队体系内的鼻疽菌人体实验。
《报告第2部》中发表鼻疽菌相关论文的执笔者有陆军一等军医佐藤大雄、陆军三等军医井上隆朝、陆军三等军医正石井要、陆军军医大尉田中丰实,以及其他身份不明者——菅原敏、小泽清、松本英雄、上条重作等8人。
防疫研究室1933年8月1日的《现状报告》记载:
佐藤大雄——甲种士官学生陆军三等军医
第四防疫给水部部队
长(中支那武昌1938年7月)
菅原敏——雇员
小泽清——佣人。[10]138,190据此推测,《报告第2部》中出现的其他共同研究者陆军三等军医井上隆朝、陆军三等军医正石井要、陆军军医大尉田中丰实以及其他身份不明的松本英雄、上条重作等人,可能在1933年8月以后进入“防疫研究室”工作过。
上述执笔者发表的论文数量分别为:井上隆朝军医9篇、佐藤大雄军医7篇、石井要军医2篇、田中丰实军医1篇、菅原敏1篇。从发表的论文数量推测,井上隆朝、佐藤大雄主导了一系列研究。还有作为共同研究者的小泽清(嘱托)、松本英雄、上条重作。
刊载于《报告第2部》中的鼻疽菌相关论文总共有20篇,占《报告第2部》全部论文816篇的2.5%。但在《报告第2部》中遗落了第95号论文《关于海猽“鼠”的鼻疽感染试验及菌的毒力研究》的正文部分。
可以推断与论文标题一起刊载的年月日是该论文的完成之年月日。在20篇论文中有17篇论文是在1936年6月—1937年1月间完成。因此推断“石井机关”最迟在1935年或1936年时已开始鼻疽菌的相关研究。
正如 223、233、235、236 号论文开头所记载,防疫研究室的这些有关鼻疽菌的研究,在其研究开始之初便明确了其目的是为“鼻疽菌的武器化”。论文221号记载:“由石井主持进行了以免疫用抗原研究为使命的有关鼻疽的其他研究,……下面记载了用如下方法进行鼻疽抗原的免疫学研究。”明确记载了这一系列鼻疽菌的研究是在石井四郎的命令之下开始的。
这20篇论文的研究内容多为鼻疽菌抗原体的研究。正如在这些论文中所说的那样,有必要在鼻疽菌相关研究的同时首先研究如何预防研究人员的“感染事故”和实施细菌战时使日方士兵不受其感染等。
《报告第2部》中鼻疽菌相关研究论文还表明,日军还进行了有关鼻疽菌的免疫法,诊断和治疗,培养,菌力增强法,菌的保存、运输方法、撒布方法以及各种药物、温度、光线等条件对该菌的菌性影响等研究,并且可以推断这些研究在后来的731部队鼻疽菌人体实验以及武器化研究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莇昭三原文发表在日本《十五年战争与日本医学医疗研究会会志》第11卷,2010年第1号第16-20页。译者经作者授权翻译此文)
注释:
①鼻疽病是因鼻疽菌引起的疾病。鼻疽病主要通过马之间的接触而传染,它也是人畜共患传染病。鼻疽菌(Burkhorderia mallei)(Pseudomonas mallei)是革兰阴性无芽胞杆菌、绿脓假单胞菌等假单胞细菌属。通常,人类若被该细菌感染的话,会产生粘膜化脓性炎症以及结节性皮肤痒疹,之后愈合或衰变为溃疡,进而引起软骨、骨坏死(急性局部感染),此外还有可能出现急性肺感染(肺脓疡、大叶性肺炎、器官支肺炎)、急性败血症、慢性化脓性感染等症状。鼻疽病的诊断一般通过血液的培养、血清学来进行。鼻疽病的有效治疗药物盘尼西林(头孢菌素、四环素)、托普霉素(氨基糖苷类抗生素、大环内酯类抗生素、氟喹诺酮)等。“主要病变是呼吸器官粘膜或皮肤及皮下形成结节。……通常3周(大多数在4—8日)的潜伏期后,……皮肤、眼睑结膜、鼻粘膜等生成结节侵润……衰变为溃疡……高烧……四肢疼痛……身体各处形成脓疡……从事该病治疗人员需穿着鼠疫防护服。”参见Cynthia Nau Cornelissen等著,川口惠三、松本哲哉监译:《イラストレイテッド微生物学》,丸善出版社2004年版。
②译者注:コクチゲン又名鸟泻软膏,由鸟泻隆三发明。
③该文获关东军调查经费资助。
④关于“达格威文件”,参见近藤昭二《七三一部队·细菌战资料集成》[CD-ROM],东京柏书店2003年版;松村高夫于2001年2月5日以证人身份出庭东京地方法院所做的证词资料《关于七三一部队和细菌战的鉴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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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莇昭三.关于达格威文件中的G报告[J].十五年战争与日本医学医疗研究会会志,2010,11(1):2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