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农产品价格波动特征研究——以贵阳市为个案*

伍国勇 余玉语 何世叶

内容提要: 绿色农产品发展长期以来面临着价格波动问题,但是价格波动呈现什么规律性特征尚不清楚。本研究选取贵阳市“花溪辣椒、开阳大白菜、南明小白菜、修文香葱以及息烽萝卜”作为数据样本; 采取季节调整模型、H-P滤波法对价格波动特征进行研究。结论表明:绿色农产品价格表现出逐年上涨的趋势,具有明显的季节性、周期性、循环性、不对称性和不可复制性特征。据此提出“完善价格信息平台、促进企业抱团式发展、增强消费安全理念、强化法制建设”等促进贵州省绿色农产品的发展政策建议。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现阶段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人们对于农产品的需求关注点更多从数量转到质量方面,即能够食用到健康的有机农产品。传统化学农业虽然能够大幅度提高农产品产量,但残留物质不利于人类身体健康,而且还会对土地造成致命伤害。一般来说,绿色农产品即按照可持续发展与有机农业的要求,在空气、土壤和水源无污染的条件下产出符合相关规定并且经过认证的农产品。各地区绿色农产品发展不同,特别是价格的波动对产业发展产生较大影响。而专家学者们对绿色农产品价格发展形势存在不同观点,实践中也有不同表现。

Tokgoz 认为由于生产资料价格的上涨,从而使得全球农产品价格上涨。①Tokgozs. The impact of energy markets on the EU agriculturalsector.Center for agricultural and rural development.Iowa State University,2009,pp.113—134.毛学峰等在研究仔猪、生猪、猪肉的历史价格数据中,发现三者的价格波动呈现出明显的季节性,并且三者的价格波动还表现出差异性。②毛学峰、曾寅初:《我国生猪市场价格动态变动规律研究——基于月度价格非线性模型分析》,《农业技术经济》 2009年第3 期。董玲研究1996—2008年的猪肉价格波动,发现猪肉价格波动总体呈线性增长趋势。③董玲、王鹏:《农户对能繁母猪保险支付意愿的实证分析——以四川省为例的实证分析》,《农村经济》 2010年第7 期。赵姜等分析了我国鲜活农产品价格波动,波动周期变短,频率增快,波动幅度大,呈现出领涨领跌的态势; 价格总体上呈上涨趋势,且具有明显的季节性。④赵姜、吴敬学、杨巍、王志丹:《我国鲜活农产品价格波动特征与调控政策建议》,《中国软科学》 2013年第5 期。罗超平等采用H -P 滤波分析对蔬菜价格进行分析,认为波动呈现出明显的周期循环态势。⑤罗超平、王钊、翟琼:《蔬菜价格波动及其内生因素——基于PVAR 模型的实证分析》,《农业技术经济》 2013年第2 期。姚升、周应恒采用模型分析对大蒜价格进行分析,发现大蒜价格波动呈现出聚集性、非对称性的特征。⑥罗贤慧、廖康礼:《农产品价格的变动趋势和特征研究——兼评〈农产品价格波动与调控机制研究〉》,《农业经济问题》 2016年第6 期。邱书钦同样是对大蒜价格分析,得出大蒜价格具有周期性、聚集性、高风险性。罗贤慧、廖康礼得出农产品价格波动的特征为波动较为频繁、周期长度缩短。⑦同上。彭白桦认为中国农产品价格波动有短周期和长周期特征。短周期特征为周期性、季节性、随机性以及异常性,且不同种类的农产品价格波动具有差异性; 长周期特征主要是蛛网性(供求关系导致的)、超调性(货币关系)、阶段性(工业化演进)、协同性与非对称性(国际冲击)和引致性与同步性(经济增长)。①彭白桦:《国际市场影响对国内农产品市场价格的波动影响研究——兼评〈中国农产品价格波动与调控机制研究〉》,《农业经济问题》 2016年第11 期。刘导波、严玉珊也认为农产品价格波动呈现出季节性、周期性及随机性,且不同农产品呈现出差异性。胡光瑶认为自2000年以来,我国农产品价格总体呈现出大波动,周期中存在小波动周期,幅度变化大、周期变短的特征。林学贵认为农产品价格具有时变性。即波动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且价格波动还具有集聚性。

可见,国内外的专家学者们在研究了不同农产品的价格波动特征,得到了较为有价值的结论。总体上认为农产品的价格波动表现出上涨的势头,并且有很强的周期性、不同种类之间的差异性、频繁的波动性等特征。但不同区域、不同产品呈现出复杂的价格表现,价格较高、波动较大,对于消费者具有一定压力却是存在的统一共识。贵州(贵阳)由于其特殊的地形地貌和气候条件,发展绿色农业具有天然优势,深入研究贵州省绿色农产品价格波动特征,对于发展绿色农业具有较大的实践价值和参考价值。

一 贵阳市绿色农产品价格发展的突出问题

贵阳,位于贵州省中部,是贵州省政治、经济、文化、科教、交通中心。地处云贵高原黔中山原丘陵中部,长江与珠江分水岭地带,总地势西南高、东北低,海拔1100 米左右,属于亚热带湿润温和型气候,年平均气温15.3℃,年平均相对湿度77%,2016年森林覆盖率为46.5%,有森林公园11 个。辖区总面积8034 平方公里,是国家大数据产业发展集聚区,中国首个国家森林城市、国家循环经济试点城市。绿色农产品主要有绿色蔬菜(包括花溪辣椒、贵阳折耳根、大白菜、小白菜、香葱、茄子、番茄等日常蔬菜)、绿色水果(包括永乐艳红桃、修文猕猴桃、乌当的空心李、开阳富硒枇杷、清镇酥李、葡萄等水果)、绿色粮食(包括西山贡米等)、绿色茶叶(如开阳富硒茶等); 其他还有中药材(包括石斛、天麻、马铃薯等)。到2016年为止,绿色蔬菜种植面积达105.11 万亩,绿色粮油作物达67.40 万亩,绿色水果达30.89 万亩,绿色茶叶达13.04 万亩、无公害果品基地27 万亩、中药材规范化种植7 万亩。国家地理标志农产品有3 个(全部地理标志产品11 个),绿色农产品有将近100 个。“三品一标”认证产品达到693 个,其中无公害农产品618 个(主要涉及瓜果蔬菜、茶叶等农产品)、绿色食品7 个、有机食品57 个。

(一)产品供求信息不对称,价格不稳定

贵阳市绿色农产品供求存在着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在生产环节,由于缺乏信息对比和预测,生产者很难把握生产规模。不仅如此,由于缺乏相应的信息获取及发布渠道,现有信息获取和发布渠道单一,导致绿色农产品在销售时会出现滞销或者价格异常波动现象; 在消费环节,消费者也会出现购买不到正规产品的情况,更无法得知绿色农产品的相关生产信息,也就无法确定它是否是来自原产地的绿色农产品。调研发现,有60%的人对贵阳市绿色农产品信息不了解,30%的被调查者只了解一点,只有10%的人非常了解。说明贵阳市绿色农产品的信息传递能力差,导致消费需求上不去,价格也上不去,从而不断波动。

(二)品牌效应不强,价格比较优势不明显

贵阳市绿色农产品在本地人中有很好的口碑,品牌塑造并不理想。宣传力度不强,产品定位不清晰,宣传渠道很少。这让消费者对产品信息很难有充分的了解,消费意愿消费力度都很难形成规模,难以形成品牌效应。调查发现,有将近50%的人对贵阳市绿色农产品品牌“并不了解”,有35%的人只“了解少数”几个发展较早和宣传较好的品牌,“了解很多”以及“完全了解”的只占到12%和1%,这也就说明了当前绿色农产品的品牌效应并没有很好地凸显。以上情况使得绿色农产品与普通农产品在价格方面难以形成比较优势。

(三)安全意识缺失,价格标准难统一

由于以分散的小农生产模式为主,参与生产种植的农户对于绿色农产品生产要求和标准并不清楚,而且价格劣势存在,在逐利行为的驱使下,少部分农户生产过程中会添加化肥等来提升产量,导致真正的绿色农产品竞争力下降,影响品牌树立,这种行为使得绿色农产品的质量标准化生产和绿色农产品的公众形象背道而驰,执行绿色农产品质量标准时口径不统一、价格不统一,导致“劣币驱逐良币”现象时常发生。在市场调查中,发现许多消费者还没有意识到绿色农产品的营养价值和对身体的好处,也就不会对绿色农产品产生购买欲望,从而对其价格的提升不利。其次,因为缺乏对农产品质量和生产标准的了解,消费者对贵阳市的绿色农产品还存在着不放心的情形,也就会影响他们的购买行为。对于不放心的绿色农产品,就算这类农产品价格跟品质不好的农产品相同,消费者也不会接受,从而影响价格。

(四)产业附加值低,价格竞争优势不强

由于种植分散在乌当区、开阳县、花溪区等几个主产区,虽然都成立了相关的合作社,初步形成了产业化模式,例如修文猕猴桃的生产户数达到了6000 多户,专业合作社69 家,参与企业76 家。但是他们的规模都很小,难以形成竞争优势。并且它的产品主要以低附加值的原产品为主,深加工产业不发达,加工整体水平低。所以绿色农产品的价格也就上不去。并且它的技术装备水平低,单个生产者的生产能力小,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较弱,在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很难占有市场份额,价格竞争优势不强。贵阳市2016年绿色农产品合作社申请只有11 家,且都是规模比较小的,以鲜活绿色农产品为主,而深加工绿色农产品却很少,总体上难以形成有竞争力的行业。

(五)政策支持力度弱,价格促进作用难凸显

由于政府的支持力度不够大,贵阳绿色农产品是一个比普通农产品更加脆弱的产业,它从生产到销售一个整体过程中更加需要政府的扶持,这样才能更好地促进绿色农产品的正向价格波动。作为一个地方的名牌产品,应该把它当做宣传重头戏来对待,但是在本地都很少有政府的相关宣传,这就显示出了政府的重视度不够。客观来说,当前农产品供应总体上是从“量转质”的阶段,突出优质农产品的发展,才能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二 贵阳市绿色农产品价格波动特征研究

(一)样本、模型与方法

1.样本选取。根据研究需要和实际情况,本研究主要选取花溪辣椒(PRICE)、开阳大白菜(X1)、南明小白菜(X2)、修文香葱(X3),以及息烽萝卜(X4)为样本。花溪辣椒是地方特产,种植面积达4 万多亩,农户约1 万多人,年产量可达5000 多吨,创造经济价值高达3000 多万元; 开阳大白菜年产量可达4000 多吨; 南明小白菜年产量约为3000 多吨; 修文香葱年产量约为2000 多吨; 息烽萝卜年产量约为6000 多吨。

考虑到数据获取的难易程度,样本的时间跨度应该选取比较长的时间段。并且价格波动很频繁,采用月均价使得数据样本更多也更细致。所以本研究样本的时间选取2012年1月到2016年12月历史月度数据。样本数据来源于贵州省农委网站、贵州农业信息网、中国辣椒网等官方网站。

2.模型及软件。采用季节调整模型来对价格进行分解,但由于运用季节模型时趋势因子(T)和循环因子(C)是一体的,所以需要用H-P滤波法把两个因子分解成为T、S、C、I 四个因子:T 是趋势变动因子,S是季节变动因子,C 是循环变动因子,I 是不规则变动因子。

并运用季节调整中的加法模型,即:Y=T+S+C+I

其中:T 反映了研究期样本价格的整体波动情况; S 反映了价格的季节波动情况; C 反映了价格的周期波动情况; I 则是一些随机的波动情况。

在处理数据时,是使用Eviews7.2 中的censusX -12 方法来分解出样本的趋势循环因子、季节变动因子以及不规则变动因子,然后再用H -P滤波法对样本价格的趋势循环因子进行分解。

(二)价格波动的样本特征

1.样本一:花溪辣椒(PRICE)

花溪辣椒价格总体上呈逐年上涨趋势。2012—2016年花溪辣椒均价分别为20.3 元/kg、21.3 元/kg、27.6 元/kg、28.2 元/kg、27.4 元/kg。虽然2016年略有下降,但价格总体上是呈上升趋势的。

第一,显然,在T-趋势分布图中,其趋势线很平滑,花溪辣椒价格波动的趋势情况是上涨的。价格由2012年1月的19.2 元/kg 上涨到了2016年12月的29.1 元/kg,呈现出明显的增长趋势。由于人们的收入水平的提高、通货膨胀的影响、绿色农产品生产成本的增加以及对于绿色农产品的需求增加等原因导致花溪辣椒价格逐年上涨。花溪辣椒优质绿色农产品,也具有农产品的本质特性,呈现出很强的季节性。花溪辣椒的最高价格出现在每年的1、2月份,最低价格出现在每年的7、8月份。不仅如此,年内还出现“三峰三谷”的周期性特征。花溪辣椒的季节性特征主要是由于供需关系而引致的。1、2月份是属于辣椒的供给淡季,但是却是需求的旺季,所以价格上涨。7、8月份正处于辣椒的上市季节,供给旺季,然而需求却是淡季,所以价格下跌。

图1 花溪辣椒价格波动总体情况(2012—2016年)

第二,从图S-季节分布看,花溪辣椒价格波动呈现出接近“两年一个周期”的循环特征。主要是受到产业发展周期的影响以及生产要素的影响。花溪辣椒是以天然的种植方式来生产,所以其生产周期为一年,农户作为生产者在辣椒市场上无法获得充足的信息,信息不对称导致农户的生产具有不稳定性和盲目性。一旦当年的价格上涨后,农户就会加大投入,扩大生产规模,从而产量增加,导致市场上供给扩大,此时价格就会下降。农户看到今年的价格不景气,于是来年便会缩小生产规模,从而产量减少,导致价格上升。因为花溪辣椒的生产周期为一年,要想在生产周期内调整规模是很难进行的,所以它的循环特征就为两年一周期。并且每个周期的特征呈现出差异性、不对称性以及不可复制性。

第三,I 分析。不规则因子是指由于气候以及政策等突发性事件造成的价格异常波动。在C-循环分布图中最明显的是2014年8月的最高价格以及2015年4月的最低价格。出现最高价是由于花溪辣椒得到了有效的宣传,被比较知名的网站采访,因而名气大涨,导致价格上升。

2.样本二:开阳大白菜(X1)

开阳大白菜的总体价格变动很频繁。最高价格为2.3 元/kg,最低价格为0.5 元/kg,平均价格为1.21 元/kg。

图2 花溪辣椒T、S、C、I 分布图

图3 开阳大白菜的价格波动总体情况(2012—2016年)

图4 开阳大白菜T、S、C、I 分布图

第一,在T-趋势分布中,开阳大白菜的T 趋势线是比较平滑的,说明它的趋势是非常明显的,虽然在2013—2014年的趋势线比较不平,但是总体上价格是上升的。第二,从图S -季节分布看,开阳大白菜是有明显的季节性的,并且在一年的时间里,出现了三峰三谷的周期性。第一年谷峰大致出现在3月、6月和9月,低谷出现在1月、5月、8月,但是每年的谷峰出现时间不相同。第三,在C -循环分布中,开阳大白菜的C 循环大致为两年一周期,第一周期为2012年1月到2013年12月,第二周期时间为2014年3月到2015年12月,但是后期的循环周期逐渐缩短。第四,如I -不规则分布图中,开阳大白菜的不规则特征非常的明显,最高波出现次数1 次,值为1.1,时间在2012年9月出现了最大的波动,是由于天气的原因导致的。最低波动次数为4 次,时间是2012年9月、2013年4月、2014年3月以及2016年7月,并且不规则波动非常频繁。

图5 南明小白菜价格波动总体情况(2012—2016年)

3.样本三:南明小白菜(X2)

南明小白菜的价格总体上是比较平缓的,价格很少出现急剧的上涨和下降,只有出现一次最高价格为5.3 元/kg,最低价为0.6 元/kg,平均价格为2.1 元/kg。

图6 南明小白菜T、S、C、I 分布图

第一,在T-趋势分布中,南明小白菜的趋势线是比较不光滑的,但是它的价格整体是上升的,也就是说它的趋势性是比较明显的,且是上涨的。第二,从图S-季节分布来看,南明小白菜的季节性也是比较明显的,在一年内是表现为三峰三谷。第一年的峰值在2月、7月、12月份出现,谷值在1月、6月、11月出现。然后每一年的谷峰值出现的时间是不相同的。第三,在C-循环分布图中,南明小白菜的循环周期大致表现为两年一个周期,在第一周期内持续的时间是2012—2013年; 第二周期时间是2014—2015年,说明周期在缩短。第四,南明小白菜的I 不规则分析,南明小白菜的不规则也是特别的频繁和明显。最高的出现了3 次,出现时间分别为2013年3月、2014年2月和2015年5月。最低出现次数是两次,时间分别在2012年9月和2015年2月。在2013年3月南明小白菜最高不规则波动的原因是节日需求还没有下降,但供给量却逐渐下降,所以价格波动非常大。

图7 修文香葱价格波动总体情况(2012—2016年)

4.样本四:修文香葱(X3)

修文香葱的总体价格波动是比较平稳的,但是2015年到2016年,价格的上下波动比较剧烈。在这时间段里,它的最高价格为9.4 元/kg,平均价格为2.73 元/kg。

第一,在T -趋势分布中,修文香葱在2012—2014年是下降的,从2014年6月起,趋势就开始出现上涨情况,但从总体上来看是上升的。第二,从图S -季节分布来看,修文香葱的价格在年内是出现两峰两谷的,大概的峰值时间是3月大峰和8月小峰,大概的谷值时间是6月和10月。最大峰值在3月出现是由于香葱的需求不变但供给已经在下降了。第三,在C -循环分布图中,修文香葱的循环周期在前三年里大概为1年,但是在2015—2016年出现了两年的周期。说明修文香葱的价格周期性在不同年份表现不同。第四,修文香葱的不规则特征在前四年里都稍微弱一点,但是2016年的不规则非常突出。最高的不规则波动两次分别出现在2016年的2月和4月,由于春节到来使香葱的需求量增加,从而最高价格出现; 最低不规则波动出现5 次,时间分别在2013年2月、2014年3月、2015年3月和11月以及2016年的6月。

图8 修文香葱T、S、C、I 分布图

5.样本五:息烽萝卜(X4)

从图9 中可看出,息烽萝卜总体价格波动很大,每一年内价格波动也很大。在5年里,最高价格为3.1 元/kg,最低价格是0.5 元/kg,平均价格是1.58 元/kg。

第一,在T-趋势分布中,息烽萝卜的趋势情况是在2012年到2013年都是上涨的,但是从2014年开始到2015年出现了下降趋势,在2016年又开始上升。但是总体上的趋势是上升的。第二,从图S-季节分布来看,息烽萝卜的季节特征情况是:两峰两谷,峰值的时间是6月和11月,谷值的时间是4月和8月,季节性很明显。11月由于冬季来临,对于萝卜需求增加,然后价格上涨; 当天气开始变热,人们对于萝卜的需求量下降,价格也就下降。第三,息烽萝卜的循环周期在C -循环分布图中可以看出是两年一周期,第一周期时间是2012—2013年; 第二周期时间是2014年到2015年; 最后一周期时间是2015年到2016年,明显地价格波动的周期时间缩短了。第四,如I-不规则分布图中,息烽萝卜的不规则是比较突出的,最高波动有4 次,时间分别在2012年7月、10月、2014年2月和2015年6月; 最低波动有4 次,时间分别在2012年9月、2013年3月、11月和2015年12月,而且此不规则变动还很频繁。其中2012年10月最高波动是由于气候等原因造成了萝卜的歉收。

图9 息烽萝卜价格波动总体情况(2012—2016年)

图10 息烽萝卜T、S、C、I 分布图

(三)价格波动的总体特征

1.价格波动的趋势性

综上五个样本的分析,样本的趋势波动大致是呈上升趋势的,虽然修文香葱(04)的趋势在2013—2014年下跌较为明显,但是总体上是上涨的。花溪辣椒(01)和开阳大白菜(02)的趋势线更加平滑,相对于南明小白菜(03)和息烽萝卜(05)来说,趋势性更明显。

2.价格波动的季节性

五种样本都有明显的季节性。主要有“三峰三谷”型、“两峰两谷”型。花溪辣椒和开阳大白菜在5年的时间阶段里表现出“三峰三谷”; 其他三个样本大体上表现为“两峰两谷”。但是其他三种虽然峰谷数量相同,但是峰谷出现的时间不同。

3.价格波动的循环周期性

五种样本都具有循环特征。花溪辣椒、开阳大白菜、南明小白菜、息烽萝卜的循环周期大约是2年; 而修文香葱循环周期大概为0.6—1年。前四个样本循环周期都比较长,但循环周期都在逐渐缩短; 修文香葱循环周期是比较短,大致为6 个月到1年不等,所以五个样本的循环周期性不一样。

4.价格波动的不规则特征

五个样本的不规则波动都很明显并且很频繁,但是不规则波动出现的时间不同,次数不一样,原因也不相同。开阳大白菜最大波动出现在2012年的8月,是由于气候原因引起产量变化,使得最高价格出现。南明小白菜最高价出现在2013年3月、2014年2月和2015年5月,还有两次最低价格,原因是节日需求不规则性导致的供需失衡。

三 稳定绿色农产品价格策略

(一)完善信息平台建设

绿色农产品市场存在着信息不对称的缺陷,农户在很多时候由于没能够掌握相关的生产经营信息,导致产品无处可销的情况比比皆是。绿色农产品由于其本质特性对销售是有时限要求的,即便现在的冷藏技术已经逐渐成熟,但是供需双方通过加强信息流通加快输出农产品才是打破农产品时限最本质的路径。绿色农产品要拓展更加广阔的市场,通过信息流通塑造品牌也是需要更多广告宣传来增加产品的曝光率。不断完善信息平台,让农户及时了解有关的生产、经营、供求信息,及时把握生产经营以及销售时机,对稳定绿色定农产品价格有极大的帮助。

(二)增强农户安全理念

绿色农产品比的就是质量,如果质量都不过关、不达标,那么人们凭什么购买? 要不断提高农户的绿色安全意识、质量意识,要从根源上提高绿色农产品的达标率; 要逐渐完善绿色农产品的质量体系、质量标准,将贵州省的绿色农产品标准不断与国际质量接轨,不断扩展绿色农产品市场。增强绿色农产品安全理念,还需加强绿色农产品的监控,农户才会提高安全、稳定和绿色生产的意识。同时也能够引导销售者进行正常的市场行为,防止过分炒作以及投机,从而稳定绿色农产品价格。

(三)促进抱团式发展

绿色农产品由于生产成本比普通农产品高,要想在市场上获得一席之地除了通过提高价格还必须降低成本,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产业集聚或规模化来达成。由于贵州的地理特征,农业比较分散,所以通过产业集聚来形成产业优势在贵州是很难实现的。分散的小农户在绿色农产品这样一个完全竞争市场上只能作为价格的接受者,而无法影响价格。但是龙头企业由于其规模以及品牌效应在很大程度上是能够影响价格的,而不单单是作为价格的接受者而处处被动。所以,龙头企业的带动更适合贵州的发展。扶持龙头企业,促进“抱团式”发展,可以以大带小,与分散小农户进行优势互补、利益共享,最终达到稳定绿色农产品价格的目的。

(四)完善相关法律法规

农业自身的特征使得它不能完全地依靠市场来发展,并且粮食是一个国家安身立命之本,保障粮食安全是第一位的。在当前发展转型时期,对绿色农产品更应该加大投入,使其更好地发展。为了保障生产者与消费者的权益,要建立健全法律法规,不断完善农产品质量法、食品安全法等。将绿色农产品法律化和标准化,让其能够以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运行,从而增强其品牌效应和使其价格呈稳定的波动趋势,同时树立有公信力的法律形象。加大对绿色农产品的扶持,使绿色农产品在其价格低谷时给予相应的补贴来稳定价格,但政府不能够过分地干预绿色农产品的价格波动,振幅宏观调控的滞后性很容易对绿色农产品的发展带来不利影响,甚至会造成更大的价格波动。所以政府要制定符合市场竞争规律的政策措施来稳定绿色农产品价格,促进价格稳定才能更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