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开封以相国寺为中心的政治生活研究

2018-04-04 04:30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寺院中华书局

孙 旭

(商丘师范学院 人文学院,河南 商丘 476000)

寺院作为佛教依存和发展的根本载体,既是信徒活动的主要空间,也是联系不同社群的重要场所,与当时的政治经济、民众生活、人文风尚等密切相关。北宋时期,开封作为都城所在,寺院数量众多,规模宏大,设施奢华[1],在宗教活动、社会经济和民众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本文拟以北宋开封相国寺为中心①,通过梳理其在朝廷政治生活中的具体表现,展示以其为中心的政治生活场景,分析宗教与政治生活之间的互动关系。

一、北宋开封寺院和相国寺概况

北宋时期,开封作为都城所在,系全国政治、经济、文化和宗教中心,佛教繁荣,寺院兴盛。“熙宁末,天下寺观、宫院四万六百十三所,内在京九百十三所。”[2]57宋代寺院数量一般占到寺观总数的9/10左右[3],以此而论,开封寺院应为八百所上下。徽宗时期,崇道抑佛,改寺院为宫观,开封府“以寺改宫,以院改观者,计六百九十一区”[4]151,由此可见当时开封寺院数量之多。

开封相国寺作为历史名寺,创建较早,唐代已较兴盛,北宋达至巅峰。唐代长安元年(701),僧人慧云“来观梁苑,夜宿繁台,企望随河北岸,有异气属天”,认为其系“兜率之宫院”,决定“拟建梵宫,答其征瑞”。景龙四年(710)六月,“属温王让位,奉睿宗叔父”,慧云拟“于寺东廊南隅造别殿安圣容”。修建过程中,“掘得古碑,则北齐天保六年乙亥岁(555)置建国寺”。建成后,“迎取安业圣容及殿材至寺”。太极元年(712),朝廷诏令:“凡寺院无名额者,并令毁撤。”在慧云的策划下,“采访使王志愔、贺兰务同录祥瑞奏闻。睿宗潜符梦想,有敕改建国之榜为相国,盖取诸帝由相王龙飞故也”。“玄宗即位,至八月十五日,上皇(睿宗)御书寺额,奉诏令大德真谛并弟子二人、品官一人,赍敕赐幡花及寺额至,迎受悬挂。”“天宝四载(745)造大阁,号排云。”肃宗至德年间,“造东塔,号普满者,至代宗大历十年(775)毕工”[5]658-660。不幸的是,大顺二年(891)七月,相国寺佛阁遭火,“三日不息”[6]1367,“重楼三门,七宝佛殿,排云宝阁、文殊殿里廊,计四百余间,都为煨烬。时寺众惶惶,莫知投迹。或曰如请得(贞)峻归寺,寺可成矣。乃相率往今开宝,坚请峻归充本寺上座。前后数年,重新廊庑,殿宇增华”[5]401。

五代诸朝多定都开封,受此影响,相国寺进一步发展。后周世宗显德五年(958),“以相国寺僧众居隘,就寺蔬圃别建下院,分居之,俗号东相国寺。六年,赐额曰‘天寿’”②。宋太祖建隆三年(962)五月,“京师相国寺火,燔舍数百区”[7]1376,“太祖重修”[5]660。至道元年(995)五月,太宗重修,二年五月,“新作相国寺三门成,上亲书额,金填其字以赐之”[8]177。次年三月,太宗去世。真宗即位后,继续修建,“宣内臣,饬大匠,百工群至,众材山积”。营造后,“岳立正殿,翼舒长廊。左经曰楼,右经曰藏。后拔层阁,北通便门。广庭之内,花木罗生。中庑之外,僧居鳞次”[9]卷19《寺观》宋白《大相国寺碑铭》,“凡四百五十五区”[10]卷34《庆历宝奎殿御书》。庆历二年(1042)正月辛未,“以大相国寺新修太宗御书殿为宝奎殿”[11]3219。天圣八年(1030)建仁济殿,“后与宝奎同赐名”[12]369。至神宗时,寺基极大,“包数坊之地”[13]148。元丰三年(1080),僧居已达“六十余院”,尽管“一院或止有屋数间”[11]7378,依然可见其繁盛。元丰五年,“神宗皇帝下诏,辟相国寺六十四院为八禅二律”[14]1036,规模达至巅峰。

二、朝廷对相国寺的赏赐礼遇

北宋时期,朝廷不仅数次斥巨资修建相国寺,在日常生活中也对其赏赐众多,其中最主要的是御书寺额和赏赐度牒。

太宗至道二年(995)五月壬寅,“新作相国寺三门成,上亲书额,金填其字以赐之”[8]177,“笔力精密,晓书法者皆歆服”[10]卷33《淳化秘阁御书》。庆历二年(1042)正月辛未,“以大相国寺新修太宗御书殿为宝奎殿。摹太宗御书寺额于石,上飞白题之,命宰相吕夷简撰记,章得象篆额,枢密使晏殊撰《御飞白书记》”[11]3219。徽宗政和中,大相国寺被改为宫,徽宗“御书赐额”,“其后复改为寺”,徽宗重新御书寺额[15]378。在宋代,寺额是寺院合法的重要标志,御书寺额更是突显了相国寺的特殊地位。

除御赐寺额外,朝廷还多次赏赐度牒。神宗元丰三年(1080)四月丁酉,提点寺务司言:“大相国寺僧居虽有六十余院,一院或止有屋数间,檐庑相接,各有庖爨,常虞火患。乞东西各为三院,召禅僧主持四院为六院。”朝廷从之。“后又请分为八院,赐度牒二百,以给修缮之费。从之。”[11]7378元丰八年六月甲子,哲宗“诏给度僧牒百道,修相国寺塔”[11]8529。在宋代,度牒可以作为商品进行流通,且价值不菲[16]袁震:《两宋度牒考》,朝廷赏赐度牒,实际上便是对其进行经济支持。此外,朝廷还通过御赐佛牙[17]卷45,[18]卷20、经书[11]2180等,展示皇室对相国寺的特殊恩遇。

三、相国寺对皇室的宗教服务

相国寺在接受朝廷赏赐的同时,作为政治舞台的延伸,在帝后忌辰行香、诞日上寿、巡幸观游、祈报之礼等活动中为皇室提供宗教服务。

(一)忌辰行香

北宋时期,先帝(后)忌辰时,在寺院或道观设斋焚香举行祭祀活动较为普遍。北宋初,“诸忌分诣大相国寺、太平兴国寺、报慈寺行香”。真宗即位初,“诸忌亦止集大相国寺,如殿皆有道场,或集兴国寺”[19]1408。“景德二年(1005)三月,元德皇后忌,中书、枢密院文武百官并赴相国寺行香”[20]764,“枢密使、副使、三司使、副使、翰林、枢密直学士并赴,自兹始也”[19]1409。

景祐二年(1035)六月,太常礼院奏请,帝后忌辰行香时,文武臣僚“并于相国寺南门入”[19]1411。“大忌日,百官集于相国寺。先至斋院,左右巡使御史两赤令夹街。宰相过,百官立班于庭中。宰相揖讫,方行香。既毕,御史台知班,复传呼立班。而朱衣吏乃曰:‘相公传语,请不立班。’遂退。百官见宰相故事皆废,独此仅存焉。”[21]4-5元丰五年(1082)十二月戊辰,御史王桓言:“启圣院、相国寺忌辰行香仪,左右巡使、两赤县令于中门相向分立,俟宰臣至,立位前,直省官通摄。案此仪推行虽久,无所据依,大意推崇宰司,故令立班迎候。日者,极追远之奉于景灵宫,礼文咸秩,前事之失,义当是正。方百官就列只见祖宗,恐非大小之臣交相致恭之时,望寝罢。”朝廷从之[14]7989-7990。这不仅展示了相国寺忌辰行香的具体步骤、参加人员和实际场景,“恐非大小之臣交相致恭之时”,也指出了这一活动背后的政治体现。

(二)诞日上寿

北宋时期,帝后诞日时,相国寺多为祝寿之所。诞节之时,“只率寀寮,修梵供以惟精,罄臣诚而申祝”[22]1233。建隆元年(960)二月丙戌(十六),太祖诞日长春节,“宰相率百官上寿,赐宴相国寺”[11]9。大中祥符元年(1008)十二月甲寅,真宗“以佛舍中烹饪嬉笑,有亏恭洁”,改“以南衙为锡庆院”,专门负责诞节斋会[11]1583。乾兴元年(1022)四月十四日,仁宗诞日乾元节,“以大行皇帝梓宫在殡,罢上寿,百官诣阁拜表称贺,退诣大相国寺行香,散道场”。天圣元年(1023)正月八日,皇太后诞日长宁节,“群臣诣内东门拜表奉贺,赐衣服有差,枢密使率三司使副、学士,内职宰臣率百官,各就相国寺,罢道场,会于锡庆院。二年亦如之”[19]1600。此后,拜表称贺、行香上寿、罢散道场、赏赐群臣、赐宴集会的诞日上寿之仪基本类此。

徽宗时期,崇道抑佛,政和七年(1117)八月三十日,尚书祠部员外郎李杨言:“每岁天宁节(徽宗诞日),内外臣僚各有祝圣寿道场,多谊(诣)僧寺开建,礼非所宜。欲望圣慈许诣神霄玉清万寿宫道观开建。诏除宰臣、枢密已下依例大相国寺外,余并诣道观,违者以违御笔论。”[19]1604由此可见,即便是在“崇道抑佛”的情况下,相国寺依然是“宰臣枢密”为皇帝祝寿之所。

(三)巡幸观游

巡幸指的是皇帝巡视各地,既有安抚地方、体察民情等政治考虑,也是皇帝观景休闲、放松身心的重要方式。据《宋史·礼志》记载,“天子岁时游豫”,“上元幸集禧观、相国寺,御宣德门观灯”[7]2695是为重要一环。开宝七年(974)正月十四日,太祖“幸大相国寺焚香,还御东华门,召从臣观灯”。太平兴国二年(977)正月上元节,京城张灯,太宗“幸相国寺,御东华门楼,召近臣宴饮,夜分而罢”[19]210。天圣三年(1025)上元节,仁宗“朝谒景灵、上清宫、启圣院、相国寺,还御正阳门,宴从官,观灯”[7]2692—2693。四年正月,“帝以朝谒不可与游幸同日,故用十一日朝谒,十四日始幸诸寺观,宴从臣,还,御楼观灯。仁宗朝皆然”[19]211。熙宁九年(1076)春正月辛未,神宗“幸集禧观、中太一宫,燕从臣,幸大相国寺,御宣德门召从臣观灯”[11]6660。元祐四年(1089)春正月乙酉,哲宗“幸凝祥池、中太一宫、集禧观、大相国寺,御宣德门,召从臣观灯”[11]10189。北宋诸帝巡幸相国寺、上元观灯的具体路线、时间安排及主要活动场景由此可见一斑。

上元前后皇帝的巡幸观游还具有一定政治意义。据载:“嘉祐八年(1063)上元夜,赐中书、枢密院御筵于相国寺罗汉院。国朝之制,岁时赐宴多矣,自两制已上皆与。惟上元一夕,只赐中书、枢密院,虽前两府见任使相,皆不得与也。”[23]26以此而论,从皇观灯、赐享御筵,均有政治意义蕴含其中。

除“岁时游豫”外,皇帝对相国寺还有诸多临时巡幸。乾德二年(964)二月戊申,太祖“幸教船池,遂幸相国寺”[11]122。开宝元年(968)八月乙卯,“按鹘于近郊,还幸相国寺”[11]206。开宝六年三月丙子,“幸相国寺,观新修普满塔”[11]298。咸平三年(1000)九月,真宗“幸大相国寺,是后再幸者九”[7]2697。熙宁十年(1077)十二月庚寅,神宗“诣慈孝寺神御殿恭谢,遂幸中太一宫、集禧观、大相国寺”[11]6998。

(四)祈报之礼

北宋时期,“凡水旱灾异,有祈报之礼。祈用酒脯醢,报如常祀(宫观寺院以香茶、素馔)”。在实行过程中,因寺观地位不同,祈报之礼的执行者也不相同。当时京城的玉清昭应宫、上清宫、景灵宫、太一宫……大相国寺、封禅寺(今开宝寺)、太平兴国寺、天清寺等,“上乘舆亲祷”[19]733。

建隆三年(962)四月甲子,太祖“幸相国寺祷雨”[11]67,出“内帑”设“千僧斋”,已而大雨[17]2035;开宝三年(970)四月丁亥,“幸建隆观,相国、开宝寺祷雨”[11]245。太平兴国六年(981)四月辛未,太宗“幸太平兴国寺、相国寺祷雨”[11]492。咸平元年(998)五月七日,真宗“幸相国寺焚香祷雨,升殿而霶(雱)霈”[19]735。大中祥符二年(1009)二月乙巳,“幸大相国寺、上清宫、景德、开宝寺祈雨”,“己酉雨”[11]1596。庆历三年(1043)五月庚辰,仁宗“幸相国寺、会灵观祈雨”[11]3377。治平元年(1064)四月二十八日,英宗“幸相国寺、天清寺、醴泉观,以旱灾,为民祈福”[19]737。熙宁二年(1069)四月三日,神宗“幸集禧观、醴泉观、大相国寺祈雨”[19]738。元祐元年(1086)正月二十七日,哲宗“诣大相国寺”祈雨[19]740。

祈雨灵验之后,皇帝还会“复诣报谢”。庆历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幸大相国寺、会灵观、天清寺、祥源观祈雨。二十八日获应,复诣报谢”[19]737。熙宁五年六月三日,神宗“幸集禧观、大相国寺祈雨。九日,复幸谢雨”[19]738。

祈报之礼的背后,有时亦有某些政治考量蕴含其中。英宗即位初,“寝疾不豫”,“已安而曹后未有还政意”,韩琦建议英宗“一出祈雨,使天下之人识官家”,“上遂幸相国寺,京师之疑已解,太后不久即还政”。祈雨作为一种宗教仪式,政治意味却非常明显。

除祈雨谢雨外,还有祈雪、祈晴、祈福等。雍熙三年(986)十一月丙戌、四年十二月壬寅、淳化二年(991)十一月己酉,太宗均曾“幸建隆观、相国寺祈雪”[7]79,81,88。嘉祐四年(1059)九月丁酉,欧阳修曾“奉敕祈晴相国寺”[22]2611。祈晴时,“皇帝遣某官某,请僧三七人,于大相国寺大殿上,开启谢晴道场七昼夜”[24]375,并作道场斋文。祈福亦然。嘉祐五年五月三日,欧阳修撰《大相国寺大殿上开启为民祈福道场斋文》,“冀迎百善之祥,普洽万生之众”[22]1302。

(五)其他活动

北宋时期,相国寺礼佛烧香一度成为外来使节与宋交往的重要仪式。元旦朝会,“大辽使人朝见讫,翌日诣大相国寺烧香”[25]517。仁宗时,胡宿曾“同契丹人使并三节人从,诣相国寺普满塔下烧香”[26]卷7《论人使诣塔烧香》。哲宗时,围绕“相国寺与馆伴烧香”问题,虽“先后亦必争论,但事皆有常,故未尝不屈伏”,以致“更不可移易”。不仅辽朝使臣如此,高丽使人同样乐意“相国寺烧香”[27]卷9《赐髙丽使人相国寺烧香干果子口宣》。

此外,相国寺还是北宋朝廷接待外来佛教使节的重要场所。建隆二年(961),于阗沙门善名等使宋,“诏馆于相国寺”[17]2035。“曼殊室利者,中印土王子也。开宝中(968-976)来至中国,太祖诏令馆于相国寺。”[11]431神宗时期,日僧成寻来华,也曾至相国寺行香[28]320。

在特殊时期,相国寺还承担着一些与政治生活相关的其他任务。英宗治平二年(1065)二月,“诏南省合格进士,已降敕及着白襕,戴丝、重鞭,其进士二十四日于兴国寺东经藏院,诸科于相国寺东经藏院期集,择日于阁门赐绿袍谢恩”[19]4250。熙宁八年(1075)十一月辛巳,开封府奏请:“京城内外,老、病、孤、幼无依乞丐者,遇大寒风雪,委本府选差官并职员赍钱于新旧城门、相国寺给散,内有冻殍疾患不能赴集者,量支钱救济。”朝廷从之[11]6626。

北宋时期,相国寺作为皇家寺院,政治地位突出,整体实力强大,在政治生活中发挥着一定作用。以其为中心的政治生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朝廷对相国寺赏赐不断,礼遇有加;二是相国寺作为政治舞台的延伸,在帝后忌辰行香、诞日上寿、巡幸观游、祈报之礼等活动中为皇室提供宗教服务,并在奉迎使节等政治活动中发挥相应作用。

注释:

①香港学者赵雨乐的《北宋的都市文化:以相国寺为研究个案》,通过历史文献分析,解读时人思想观念,认为相国寺不仅是宋代文化艺术的产生地和商品交易场所,且与宋代文人思维模式不断衍生的果报教化观念密切相关,开拓了新文化史视角下宋代寺院研究的新方向。段玉明的《相国寺——在唐宋帝国的神圣与凡俗之间》(2004),从微观视角入手,对相国寺进行了细致考察,将其置于帝国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宏观背景下进行阐释,堪称中国寺院个案研究之典范。前贤研究均为本文写作提供了有益借鉴。

②高承:《事物纪原》卷7引宋敏求《东京记》,中华书局,1989年,第369页。北宋时期,东相国寺改名为景德寺。后周显德二年,周世宗曾颁布过限佛诏令,以此来看,相国寺不仅没有受到限制,实力反而继续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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