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与自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引领与传播
——基于《资本论》在中国早期传播(1899-1921)的历史启示

2018-04-03 08:57张天浩
关键词:资本论大众化马克思

张天浩

(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41)

2018年是马克思诞辰200周年,《资本论》第一卷问世151周年,改革开放40周年。新时代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学习马克思的经典著作《资本论》,正如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上的讲话中指出:“是为了向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思想家致敬,也是为了宣示我们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的坚定信念。”[1]作为马克思的思想和事业的忠实传人,中国共产党始终如一的保持着“为人类求解放”的初心和使命,推进着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创新和事业的发展。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取得了重大成果,但还远未结束。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继续发展21世纪马克思主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最新重大成果,而如何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科学的理论大众化,被人民群众掌握,是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回顾和学习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史,特别是《资本论》这一“工人阶级的圣经”在中国传播的历程。

习近平谈到:“马克思的《资本论》是一部博大精深的政治经济学巨著,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作为完整的科学理论体系得以形成和确立的重要标志。”[3]作为马克思主义的经典文本,它始终保持着鲜活的生命,指导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马克思和《资本论》自1899年首刊于《万国公报》至今,始终都是“为人类求解放”事业继承人研读的经典文本。那么《资本论》在早期是通过怎样方式在中国传播,研究它在中国的早期传播对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方式又有怎样的借鉴,本文将以《资本论》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前在中国传播的历程为线索,来认识和学习其在中国早期传播的历史价值,这对于研究近代知识分子是如何选择马克思主义,并确立马克思主义为中国共产党实践创造的指导思想,坚定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中国话语的世界化转变

《资本论》在中国的传播,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话语转换,《资本论》之所以“能够成为世界经典很大原因是由于翻译的作用”[4],即由一种话语转化为另一种大众习惯接受的话语。因此,翻译在马克思主义确立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这一历史进程中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资本论》的撰写开始于1843年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虽然此后他经历了人生的低潮,但始终没有放弃对大量文献的积累和收集,直到50年代中期,马克思开始了对资料的梳理,并开始了对《资本论》第一稿的撰写工作。不久,“1857年~1858年经济学手稿”“1861年~1863年经济学手稿”相继问世,这也标志着马克思对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学研究已趋于成熟阶段。后面,随着《资本论》研究成果的丰富,马克思决定改变之前的写作计划,他决定“将以《资本论》为标题单独出版,而《政治经济学批判》只作为副标题。”[5]196接着,马克思在1863年8月~1865年底对《资本论》的第三稿进行了整理和完善,从1866年初开始,马克思对《资本论》的第一卷再次进行了出版前的最后润色。终于,在1867年9月,马克思倾尽20多年心血的《资本论》第一卷终于出版问世,它的发表也意味着其传播的开始。恩格斯也说道:“自从世界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书像我们面前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6]70此后,由于工人运动与疾病的折磨,到马克思1883年逝世,《资本论》的第二卷也还未全部整理出版,其后恩格斯责无旁贷的承续着马克思的事业,开始对《资本论》第二、第三卷的整理,“这两卷《资本论》是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人的著作”[7]94分别于1885年与 1894 年出版。由于《资本论》对资本主义的产生到灭亡进行了科学的论证,对以剩余价值学说为中心的资本主义进行了批判,并得出共产主义必将代替资本主义的结论,也正因为如此,并在历史的需求下,《资本论》一经出版便跨越了语言的障碍,传播到世界各地。其中,中文版的马克思及其《资本论》分别首见于1899年发表的《万国公报》第121期上《今世景象》与第123期上的《相争相进之理》中,其中写道:“其以百工领袖著名者,英人马克思也。”[8]“试稽近代学派,有讲求安民新学之一家。如德国之马克偲,主于资本也。”[9]此后,梁启超、朱执信、孙中山、李大钊、周恩来等纷纷在报刊、演说中提到了马克思及其《资本论》,虽然被翻译成汉字的“马克思”“《资本论》”,与我们今天看到的稍有出入,但还是让进步的中国人有机会了解马克思主义,并逐渐确立其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并在革命的实践中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历史、革命和文化的相结合,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并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实践中始终如一地进行着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和发展。

要继续发展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继续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最关键的就是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最新理论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新时代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与中国当下具体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在实践中总结出来,又在实践中检验着的科学成果,是继承、延续和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是党和人民集体智慧的结晶,是中国人民在具体的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宝贵财富。作为人类智慧的新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仅对中国有着正确的指导意义,指引着中国向着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前行,还对其他民族也有着一定的借鉴,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成果应该被共享。因此,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既要在中国进行传播,指导中国具体的实践,还需要进行世界话语的转化,但是,为了更好地实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为人类所知、所用,就“不仅要考虑文字本身的翻译,而且还要考虑翻译出来的东西能否被译入语者所接受”[10],特别是将其转化为世界不同民族的语言,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研究成果走出中国,走向世界。其实,新时代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过程,也正是151年、119年前《资本论》走出欧洲、走向世界,走进中国的过程。

二、传播内容的时代化与通俗化

来自不同背景和阶级立场的传播主体在对《资本论》的介绍、传播过程中,都带有其各自的目的,所以马克思主义学说和马克思著作在中国的早期传播过程,都是根据传播主体的需要而进行的传播。由此,马克思学说和《资本论》在中国的早期传播也会在当时不同阶级立场的传播主体的影响下,出现传播内容的多元化。

《资本论》的内容在中国被翻译介绍也是从马克思的名字开始,再提及到马克思的代表作《资本论》《共产党宣言》等,传播的内容经历了十月革命的推动,开始由字词和句子向整段、整篇文章的过渡,后面在早期马克思主义者的努力下,对于《资本论》所要表达的话语理解也开始由刚开始的模糊向准确过渡,还有就是在翻译的过程中,《资本论》的翻译文本与中国话语的相结合、与中国文化表述的相结合,与革命运动的需要相结合,这些早期马克思主义的传播者所作出的努力,都对《资本论》在中国的早期传播,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中国化作出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回顾《资本论》内容在中国早期传播过程中发生的变化,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可以被中国人民接受并确定为指导思想,其关键就是要将马克思主义的原文献进行最准确的翻译,尽可能的接近马克思的本意,还有就是要将其与中国的历史、文化和革命运动相结合,并根据传播对象的不同,将其深奥的原理进行中国话语的转变,使其转化为大众通俗易懂的话语。虽然马克思主义学说和《资本论》等经典文本在传播的过程中受到了来自不同背景的反社会主义者的阻碍,并与其展开了思想上的论战。但是,马克思主义以其科学性、实践性战胜了其他思潮,获得了人民大众的选择与支持。新时代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需要展开深刻普遍的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学习与研究,让这一科学的理论在大众化传播的过程中去抵制各种错误思潮的泛起,并引领新时代意识形态的新场域。

三、官方专业性与民间组织性传播相结合

《资本论》之所以可以被中国人了解与接受,离不开翻译、传播以及研究《资本论》的传播主体。传播主体既有个人的,也有组织的,他们或借助演讲,或借助报刊等媒介将《资本论》传播给大众。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传播主体利用可利用的一切机会推进了《资本论》的传播。

《资本论》在中国早期传播的主体来源主要有外国传教士、资产阶级以及先进的知识分子群体。其中包括以李提摩太为代表的西方传教士与中国人的合作翻译介绍,有梁启超、孙中山等在演讲或者刊物上的评析,也有在十月革命发生后,以李大钊为代表的先进知识分子对《资本论》的思想介绍。为纪念马克思101年诞辰,李大钊将自己于1919年9月、11月完成的近3万字,介绍《资本论》核心思想的大作《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发表于1919年10月11日《新青年》第6卷的第5、6号上,《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文全面系统地介绍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该文一经发表便在当时的思想界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其中,李大钊指出:“马克思的书卷帙浩繁,学理深晦。”[11]11920年3月,在李大钊的倡导下马克思学说研究会在北京大学成立,开始了对《资本论》和马克思主义学说有组织、有目的的研究和传播。随着上海、北京、武汉等共产小组的成立,《资本论》的翻译、研究组织体系也更加完善,特别是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后,对于《资本论》的研究可以说是更加专业化和常规化,这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和传播有着重大的推动作用。

中国共产党成立前《资本论》在中国早期传播的传播主体来源构成多样,其目的也是各不相同,翻译《资本论》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主体有专业性的,也有非专业性的,他们对于《资本论》的传播始于对马克思的介绍、对马克思话语的翻译介绍,逐渐发展为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对马克思主义经典文本的研究。中国共产党成立前,传播主体的成分来源虽然有着一定的差别,对于《资本论》的传播也有其各自的目的,但不可否认的就是,他们在翻译、介绍和传播《资本论》的这一过程,对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及其中国化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新时代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中国共产党需要发挥主导的作用,领导各党政机关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全方位解读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的最新成果,去引领一些个人或者民间组织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行正确传播,为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研究营造一个的良好环境,防止一些别有用心的组织和个人去虚无历史、虚无领袖、虚无中国共产党。

四、在新媒体环境中创新多样化的传播方式

传播方式是信息在传递和交流的过程中所运用的各种技术手段、表达形式以及传播方法。其中,传播媒介的发展程度则是传播方式的具体化表现,决定着传播的广度和速度。中国共产党成立前,中国人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中国的科技发展水平非常落后,这一历史时期,《资本论》在中国的早期传播主要借助的还是报刊以及口头的演讲。但是,中国早期的马克思主义传播者还是利用可利用的一切传播媒介,克服当时的科技发展水平,开展着形式多样的传播方式。

在《资本论》早期传播中发挥着重要媒介的就是报刊以及先进革命分子的自我内化、通过个体间与组织间的讨论、或者在大众前的演讲等,如首次提及马克思及《资本论》的《万国公报》,以及后期《民报》《新青年》《晨报》《国民》等报刊都推动了《资本论》的传播。还有就是如李大钊等先进革命知识分子自己对《资本论》的研究和内化吸收,再通过成立马克思主义学说研究会对《资本论》进行组织性的研究、讨论性的传播;此外,手抄本、板报等媒介在资源、技术等资源受限的历史时期,也发挥了相当重要的作用;最后,就是当时比较流行的传播方式——演讲或者口述式的宣讲,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周恩来对《资本论》的演讲式传播,是传播《资本论》的成功典范。1920年,周恩来反对反动政府,被捕入狱,他借助监狱里的一次晚间演讲会,向全体难友们介绍了马克思学说中关于历史上经济组织的变迁和马克思传记。1920年6月4日的晚间演讲会上,他再一次以演讲的方式介绍了马克思学说经济论中的剩余劳动和剩余价值学说。[12]416月7日,在晚间演讲会上,他继续介绍马克思学说经济论中的资本论和资产集中说。[11]42报刊的刊载、革命领袖的演讲等都推动了这一历史时期《资本论》的传播。与此同时,朱执信对马克思及《资本论》的评述以及孙中山对《资本论》观点的评析等继续扩大了《资本论》在当时的传播和热议。

《资本论》之所以可以在中国早期取得如此良好的传播效果,吸引并壮大马克思主义研究者的队伍,成为他们的信仰,确立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建立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关键就是先进分子的努力,不畏当时极度恶劣的环境,使得《资本论》的传播方式多元丰富。而在当今网络新媒体发展如此之快的新时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最新成果的传播也应顺应时代的发展,在网络新媒体环境中创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方式,正确研究依托网络不断发展壮大的新媒体及其传播方式,使其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服务。但同时我们也要看到网络信息技术这把“双刃剑”,针对一些制造损害社会公共利益和民众利益信息的传播者,形成灵活多变的应对措施,切实维护网络安全,“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朗气正的网络空间。”[13]

五、根据传播对象进行针对性、广泛性传播

《资本论》的传播说到底其实都是为传播对象服务的,“良好的传播效果是建立在对传播对象的尊重与适应的基础上的,必须尊重传播对象,适应、满足他们的多种需求。”[14]如果没有传播对象,那么这个传播也是无效的。因此,推进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既需要考虑传播主体如何对传播对象进行传播、传播什么,还需要传播主体根据传播对象的实际情况,进行针对性的选择,以达到良好的传播效果。

这一历史时期,不同的传播主体在传播《资本论》的过程中都是对《资本论》进行了选择性的传播,他们选择的传播对象都是和他们属于共同利益的追求者,或者有望成为他们同一阶级的大众。如封建地主阶级就会选择和他们同一阶级的大众进行传播,这些封建地主阶级希望这些大众可以和他们共同来阻止《资本论》及马克思主义的传播,防止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以便继续维持地主阶级在中国的地位。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他们选择的传播对象则是希望中国摆脱三座大山的先进知识分子,还有中国最广大的无产阶级。比如,1919年2月20~23日,《晨报》刊载了李大钊署名为守常的《青年与农村》一文。李大钊认为,当时虽然中国与俄国的情况不大一样,但是要想把现代的新文明从根底上传播给大众还需要中国的青年向俄罗斯的许多文人志士学习,学习他们为了宣传人道主义、社会主义,不惜抛弃自己家庭的幸福,跑到乡下农村,解放群众的思想,说出群众的苦痛,将群众聚集起来增进群众的知识等精神。李大钊号召,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的青年也应该拿出当年俄罗斯宣传运动的那种精神去解放中国的农民,将现代文明的最新成果带到农村,这样才不会使农民受到欺压,没有话语权,这样也有利于培养中国的民主主义,也会使现在整天漂泊在都市上的青年发挥其应有的价值,“与劳工阶级打成一气”[15]422,加入到劳工团体,改进农村的生活和社会组织,继续保持农村那相对光明的一面,使中国的民主主义可以有真正的根柢和泉源,发展民主主义。

《资本论》在中国的早期传播由于传播主体不同的传播目的和所代表的阶级利益,致使他们对传播对象也会进行有目的的选择性传播,而且会尽可能的扩大或者吸引更多会接受其宣传思想的大众进行传播,所以,传播的广度和效度也较好。因此,传播主体的成分构成以及他们会选择怎样的传播对象都会影响传播的广度和深度,也就是说传播主体的成分多元也决定着传播对象的多元,两者是成正比关系的。同样,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大众化传播也要注意传播对象的成分构成,根据不同的年龄、职业、区域、教育程度等要素进行传播内容、传播方式的针对性传播,使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被大众了解、认同。

总之,《资本论》在中国的早期传播,其实也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中国化。尤其是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资本论》的传播也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中国文化、中国历史相结合的过程。新时代,要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的大众化传播,需要考虑的不仅有传播主体、传播对象、传播内容等微观的方面,还要考虑时代背景、国际环境等宏观方面。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一伟大历史时期,在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之际,在改革开放40周年,在《资本论》德文版第一卷出版151周年,重新学习《资本论》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前的传播,不仅有助于从微观层面来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方法与手段,也有助于从宏观层面来分析不同历史时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环境,这也对继续毫不动摇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深入学习、研究、宣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批判认为《资本论》已经过时,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已经过时的武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猜你喜欢
资本论大众化马克思
论马克思对“治理的贫困”的批判与超越
马克思像
我与《资本论》的故事
马克思人的解放思想的萌芽——重读马克思的博士论文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剥削的两重批判——基于《资本论》第一卷的思考
道德资本论的双重误读
现代高等教育大众化教育质量观
马克思的“知本”积累与发现
『互动式』是理论宣讲大众化的有效途径
在文化认同的基础上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