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解放初期党建经验研究

张向鸿, 韩丽君

(中共石家庄市委党校 a.党史党建部；b.马克思理论教学部,河北 石家庄 050051)

解放初期的石家庄，通过公开建党、着力在工人中发展党员、开展整风运动、严明党的纪律与制度等措施，顺利完成了城市的接管与改造，稳定了社会秩序，重塑了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巩固了党在城市的领导地位。分析石家庄解放初期党建工作存在的问题以及建党的方式方法有一定现实意义。

一、 解放初期党组织建设中存在的问题

石家庄解放初期，中国共产党在石家庄的党组织主要由解放前的地下党组织和临时抽调来的接管干部两部分组成。由于石家庄建城历史较短，党组织中存在着党员人数偏少，组织不健全，党员干部缺乏城市工作经验以及面对胜利产生骄傲自满情绪等诸多问题。作为中国共产党解放的第一座大城市，面临重建政治信任、稳定社会秩序、巩固共产党在城市中的领导地位等任务，还将经受严峻的考验。

(一)党员人数少，发展缓慢，群众基础薄弱

1927年中共石家庄市委成立，到石家庄解放前，石家庄共发展地下党员275名。“其中冀中区党员144名，工人41名，商人42名，学生9名，农业15名，伪军、警8名，其余分散于各行业；太行区有党员26名，分布于汽车厂6名，铁路大厂10名，大兴纱厂4名，炼焦厂3名，其余3名散布于市民中；冀晋区党员105名，分布于铁路工人中17名(内站长1)，工人苦力中12名，车夫中11名。”[1]56相对于一个28万人的中等城市来说，党员人数偏少，由于石家庄复杂的政治环境和混乱的社会状况，中央工委对中共组织发展持谨慎态度。“自1947年11月至1948年7月数月间，中共在石家庄市的组织发展完全处于停滞状态，就连市委直属某党支部有些候补期满的候补党员也无法转正。”[1]155

党组织的秘密状态，在城市中的工作活动少，规模小，影响弱，而国民党、农村逃亡地主不断进行反动宣传，导致城市群众对于共产党了解不多甚至存在误解。市民大多对共产党比较生疏，而相当一部分工人在政治上处于中间状态，对政治活动冷淡，认为自己有技术，好好工作就可以了，并担心过去“挖蒋根”，以后“挖毛根”，害怕共产党呆不长久，以后被打击报复，因此入党热情不高。私营工商业者则担心共产党搞“共产”“清算”，加之解放初期“贫民会”的某些过激行为，增加了他们对共产党的成见。总之，党组织建设的薄弱导致党群关系存在隔阂，严重影响了党对新解放城市的秩序重建。

(二)党内存在“左”倾情绪，缺乏城市工作经验

石家庄解放初期，各个分区的城工干部、原市内地下工作干部及地下关系，“因过去在城市工作中一贯是采取破坏方针，原有观念一时不易转变，所以对城市建设的思想模糊。”[2]278而作为党组织主要力量的外来干部，基本都是从农村培养起来的，他们熟悉农村的社会状况、阶级关系以及革命策略、工作方法，对城市的经济运行规律、社会基础、文化习俗则认识不足。因此，解放初期的党员干部队伍中普遍存在着“左”倾情绪，对于城市建设方针认识不清，更不清楚依靠什么人来建设。他们感到城市工人与自己原来想象中的工人阶级有些差距，觉得他们“滑头、有流氓性、不好领导”，对工人的生活习惯和作风(如歪戴帽子、镶金牙等)看不惯。他们习惯于“在贫民范围里打圈子”[1]158，在进行政治动员时错误地认为革命成员越穷越好。对工人阶级的错误认识，也导致党员发展中工人比例偏低。在工作方法上，有的犯城市接管中的尾巴主义，套用农村土改的经验，通过组织贫民会重建社会秩序，把“到群众中去”具体实践为到“群众大会”上去，“在工作方式上，则站在群众后面，强调等待群众的觉悟，不敢发表意见，不敢前去领导，只在一旁作‘导演’，深怕自己包办代替”[2]477，对于贫民会的一些过火、违法行为不敢过问，甚至放弃了党的领导权。有的犯群众工作中的命令主义、官僚主义，在工作方式和策略上存在着简单粗暴、强迫命令等官僚主义残余。

(三)个别党员党性不纯，革命意志薄弱

在抗日战争形势下，有许多抱有投机钻营思想的“地主分子、富农分子和流氓分子乘机混进了我们的党”，地下党员中成分复杂。而石家庄作为一个年轻的城市，地下党员大多没有经过严酷斗争的洗礼，面对着突然而来的胜利，个别党员党性不纯、意志薄弱问题凸显。有的干部缺乏政治意识，石家庄市保安大队参谋杨瑛在一场职工与影院杂役所起的纠纷中，未搞清事实就武装包围铁路大厂，逮捕、辱骂、扣押、威胁甚至殴打该厂干部。原第一区临时工委书记李文耀擅自隐藏和滥用原“地下关系”，委派原“敌伪人员”分别担任第九街贫民会主任和组织委员。这些违反政治纪律的行为在社会上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歪曲了党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有的党员非无产阶级思想有所滋长，产生了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等不良思想和行为。“一些地下关系同志把工会组织起来就是为了寻找斗争对象，没收商店，平分财产，满足会员眼前利益。”[2]478也有一些党员经不起权力背后的利益诱惑，蜕化变质。有的“地下关系”利用贫民会“作威作福，命令群众，抢占民房，调戏妇女，贪污斗争果实”[1]57，影响极坏。有的甚至宗派主义严重，本地党员与外来干部之间各成一派，“经过一年功夫，还没有在感情上、生活上自然地融洽成一片”[2]436。

二、解放初期石家庄建党、整党的主要措施

针对工作中存在的问题，结合中央对整党工作的要求以及石家庄城市接管与建设的现状，石家庄市委从党的自身建设抓起，通过公开建党、开门整党等一系列措施，进一步加强了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能力建设以及作风建设，为顺利接管石家庄，实现社会的秩序与稳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一)公开建党

根据中央指示，1948年9月30日，时任石家庄市委第一书记刘秀峰在全市党员干部会议上做《关于建党作风的报告》[1]154，正式决定公开中共党组织。

首先，在市民中广泛宣传党的方针政策。通过讲解中共党章、入党的条件、党与人民的关系等，消除了市民关于“党的小组会就是监视群众的汇报”“党对党员包庇，党对非党干部有歧视”“党对知识分子任用是暂时的”等等疑问，使市民进一步了解共产党，认识到共产党内的某些缺点和错误是由其家庭出身、受教育水平以及努力程度等因素造成的，引导市民了解这些缺点，并鼓励市民对此进行善意有效的批评。

其次，待条件成熟时，企业与学校支部便通过召开有群众参加的入党仪式或公开典礼、党小组会等形式，公开本支部领导成员和党员，并在会上总结本支部及所属中共党员过去的成绩和缺点，介绍中共过去隐蔽今天公开的原因。

鉴于石家庄是新解放的城市，情况复杂，石家庄党组织公开采取了两步走的策略，首先公开企业和学校中的中共党组织，第二步公开市政府和街政府中的中共党组织。1948年10月6日，正太煤铁公司公开中共党支部党员，这是本市第一个公开党员的单位。1949年1月11日，石家庄市第一区区委公开。到1949年底，根据华北局指示，中共石家庄市各区委已将机关、村街、工厂支部大部公开[2]436。

党组织的公开宣传与建设，使石家庄市民进一步了解了共产党的性质、任务和入党标准，消除了对党的一些错误认识。许多工人、教师、学生纷纷申请加入党组织，如大兴纱厂公开党组织后100多名工人要求入党；市立一中110多名师生要求入党入团，占全校人数的16%；市立师范学校要求入党入团者达102人，占全校人数的23%[2]438。

(二)着重在工人中发展党组织

1948年通过公开建党以及对国民党人员的整顿与清理，逐渐消除了国民党的反动宣传造成的不良影响。在此基础之上，石家庄市委遵照华北局的指示，于1948年7月8日发出《中共石家庄市委关于发展党员的决定》[1]156，决定主要在工人中发展党员，并将发展党员作为全党的重要任务。为保证党员质量，石家庄市委按照中央指示，进一步对入党的各项条件详加说明，就党员标准进行了严格规定。首先要遵循自愿的原则，“不是叫你去拉夫，不够条件、不自愿就不行”[2]438。其次要坚持德才兼备的标准。“我们要对积极分子、模范工作者、劳动英雄把党的大门打开，吸收他们入党，把积极、优秀的分子介绍入党。”[2]435要求“工作积极、热情，正派，在群众中有联系”“政治面目清楚，来历清楚，思想有初步觉悟等”[1]157。

这一时期，在党员发展对象上坚持了要向工人倾斜的方针，主要是铁路工人、产业工人。为了取得工人的拥护，石家庄市委决定，“从工运中发展党”[1]154。首先，领导组织工会、职工代表会以取代贫民会；其次，提高工人工资和福利待遇；再次，加强对工人的启发、教育。为此，市委开始着手纠正前一阶段着重宣传保护私营工商业而在某种程度上忽视工人利益的倾向，解决了私营铁业、棉织业、印刷业、铜业等行业工人的工时、工资、福利等问题，迅速组建起一批行业工会，并成立了直属石家庄市委的工厂工作委员会，专门负责管理属于华北人民政府和华北军区的各公营工厂、本市直属工厂的党和职工工作，并协助加强行政管理工作。

石家庄市委正确处理了曾经的“蒋党人员”能否加入中共党组织的问题。国民党统治时期，有大量工人迫于生计加入了国民党。对于这部分人员，石家庄市委于1948年7月曾经作出严格规定：“凡参加过国民党、三青团、伪军、伪警、保甲长以上旧有人员，不论成分如何，暂时不能入党。”[1]162。但在对“蒋党人员”的审查时发现，产业工人中曾加入国民党的人员众多，某些企业中高达三分之一，有的甚至百分之百。他们中许多人聪明而有能力，在工人中威望高。如果依照上述标准、按照严格的程序按部就班进行，大量的优秀工人会被挡在党的大门之外。大兴纱厂党总支大胆实践，大胆吸收工人中的这部分优秀分子加入党组织，极大地推动了工作。在大兴纱厂大胆尝试的基础上，石家庄市委作出决定：原来的普通国民党党员在加入共产党时不延长候补期(没有国民党背景的工人缩短候补期3个月)，除了曾参加国民党活动的工人外，其余不必经过高一级党组织批准。

自1948年底，共产党组织在某些部门公开并开始发展新党员，由中共领导的工会、妇女联合会、青年团、学生联合会、工商业联合会等团体也已经开始建立，共产党的党员干部及各项政策大致为当地市民所熟悉，所赞成。到1949年7月，石家庄全市共有中共党员5628人，约占全市人口(以20万人计)的2.8%[1]164-165。

(三)进行党内整风运动

针对入城初期有些干部思想上的“左”倾偏向，石家庄市委按照中央工委的指示精神，于1948年4月在全市开展了第一次整风运动。

整风开始，首先召开了全市区、局、厂矿、企业、文化宣传部门的党员领导干部动员大会。市委书记毛铎在会上就整风目的、步骤方法进行了说明。根据这次会议精神，各级党委结合本单位实际，普遍制定了整风计划并组织实施。规定每周一、三、五下午和每天晚上(至晚九时)为整风时间，党员无特殊情况不得外出。首先是组织党员干部学习毛主席的《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为人民服务》等文章，提高理论修养和思想认识。在学习的基础上，认真检查总结入城后在思想工作等方面的经验教训，写出书面材料，并联系各自工作情况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写出检查书，充分利用群众大会、报纸媒体等多种形式吸收群众对党员和党组织的批评监督。

1948年4月初全市整风动员大会中，各级领导带头检查工作、思想及生活作风。开民主生活会时，市委市政府领导和普通党员一起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市委书记毛铎同志在检查总结中主动就城市接管初期的“左”倾错误进行了检讨。最终，市委根据整风情况，统一制定了党员应该自觉遵守的六条纪律：(1)不白看戏；(2)不明背着枪去公共场所；(3)对花红柳绿的男女装束不干涉，不议论；(4)对拉洋车的工人不准评论和瞪眼看；(5)入城干部要和工人、市民广交朋友；(6)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1]165-166。

整风进行了一个月，基本解决了党员干部思想上的“左”倾偏向，提高了他们的政治觉悟和思想认识，使他们的精神面貌有了明显的改变。入城干部和工人、市民广交朋友，处处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办事。工商业者进一步稳定了情绪，安心经营，扩大营业。全市开始显现出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象。适合城市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初步形成。

(四)加强党员教育与培训

针对党员干部政治理论水平较低的问题，市委通过组织分批次、分类别的教育、培训，加强政治理论学习。

1.对后备干部的培训

针对当时干部空前缺乏的状况，石家庄市委决定从各区、街、村(少数)及企业部门现职党员干部以及群众积极分子中选拔300人，组织较大的干部训练班，训练4～6周，内容以政治、政策、思想教育为主(约占80%)，中间添以工作方法、作风问题(约占5%～10%)，准备充作党、政、企业部门之初级干部与中层干部[1]156-158。

2.对新党员的培训

自1948年下半年建党以来，新党员已经发展了4000名之多，使得对新党员教育和支部工作培训提上了议事日程。1949年8月8日，中共石家庄市委发布《关于加强支部教育工作的通知》：“除了健全支部的组织生活与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以外，并须有系统、有步骤地进行关于党的各种基本知识(如党的纲领、政策、党员修养等方面的)的教育及结合当前的群众运动和中心工作，进行具体政策的教育与具体的思想问题的教育。”[1]158并就支部工作、教材使用、教员安排等作了严格规定。

3.对入党积极分子的教育和培训

各个支部对于入党积极分子进行了登记注册，要求积极分子定期汇报其思想状态，并举办训练班，进行集体教育和政治审查。第一步，注意搜集其思想中的“糊涂观念”和顾虑，并针对某些积极分子“老婆孩子不能管”“参加共产党后要当兵”“参加共产党后要调走”等想法进行了解释。第二步，采取群众大会、脱产上课、单位学习、个别座谈等四种方式进行集体教育或个别教育。最后，从这些积极分子中发展党员10名[1]158-159。

(五)加强制度建设，健全党组织生活

1.加强入城纪律及城市接管纪律教育

对于外来干部，调集前都曾经过原机关的严格审查。对官兵进行入城纪律教育，规定了入城后的四大纪律:一不准拿公家或群众的一针一线;二不准换新衣服；三不准乘混乱机会买便宜东西；四不准看戏看电影、遛马路[2]280。

2.严明群众纪律，依法惩处违法违纪行为

在整风运动中，市委根据整风情况，统一制定了党员应该自觉遵守的六条纪律，对于城市接管中的违纪违法事件进行了严厉惩处。例如，对于铁路大厂事件，市委经过一个月的调查与讨论，决定给予责任人留党察看半年的处分；并建议市政府将该员撤职，送人民法院判处。并就此事件在保安大队及警察大队中，特别在干部、职工中进行深入的教育。

3.建立健全党的组织制度

针对入城以来党组织生活不健全甚至停滞的状况，刘秀峰同志明确指出：“要以发展党与交朋友作为检查支部工作的主要项目，如果做不好我们的工作就不能再前进”[2]438。根据市委指示，各级支部机构逐渐健全，并安排专门的党务干部解决积压几个月的入党手续问题和老党员关系问题。

4.严明政治纪律

1949年2月根据中央“九月会议”精神和华北局关于请示报告制度、健全党委制及反对无组织无纪律的多次指示，石家庄市委颁布《中共石家庄市委关于执行请示报告制度与健全党委制的决定》[1]156-158，对石家庄解放以来由于没有及时请示报告而出现的左倾错误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要求各部门深刻认识建立报告制度的政治意义，对本部门的无组织无纪律现象进行广泛的检查。为保证认真实行请示报告制度及健全市委会的领导，市委对于报告制度、会议制度、办公制度、检查工作制度、学习制度和秘书制度等作出了具体的规范。

三、经验与启示

作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个解放的并确立要长期建设的大城市，石家庄曾经发挥了党建立国家新政权、巩固社会新秩序的“新中国实验田”的作用，取得了丰富的经验，为其他新解放城市接收和稳定政权提供了成功范例和借鉴。石家庄成功经验的取得与中共中央和石家庄市委高度重视党的建设密不可分。正是通过狠抓党的思想、纪律、作风建设，提高了党员的政治素养，统一了全党的思想认识，提升了领导干部的工作能力，密切了党与群众的血肉联系，保证了党的各项方针政策得以贯彻落实，各项工作顺利开展。

(一)将思想建党放在党建工作首位

石家庄解放初期的党建工作始终贯穿党的思想路线，改变了一些老区建党工作中“左”的作法，以正面教育为主，将提升党员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作为整顿组织、整顿思想和整顿作风的基础，实事求是地分析党组织中存在的问题, 坚持党的正确领导。通过重点推进、逐步推广，实现了党的建设的迅速而稳定的发展。这是石家庄整党取得成功的关键，对我们党今天的建设特别是党的基层组织建设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二) 将党的建设与党的群众路线紧密结合

1948年石家庄市的公开建党和开门整党，将党员的发展及党组织的活动在群众面前公开进行，公开接受人民群众的批评与监督，实际上是在向群众宣传和证明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公开承认党的利益与人民的利益的一致性。通过公开整顿，一方面对广大党员进行了党的群众路线的再教育，提升了党性修养和工作能力，加强了党的自身净化与防腐能力；另一方面也加强了党与群众的密切联系，强化了党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威信和影响力，提高了党的领导地位，为党全面执政打下了政治基础。

(三)党的建设紧密为党的政治路线服务

石家庄解放初期，我们党正处在由农村到城市、由革命到建设、由局部执政到全面执政的关键转折点，为实现这一伟大转变探索道路，积累经验，是石家庄城市接收和管理过程中担负的重要使命。解放初期的石家庄市党委始终围绕着党的这一中心任务，不断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围绕党的中心工作提升党员干部的政治素养、工作能力和纪律意识。党的战斗力的加强，也使得党经受住了考验，有力地推动了各项工作的开展。

(四)严明纪律与规矩是加强党的建设的根本保障

解放初期石家庄的建党和整党的顺利进行得益于及时跟进的制度建设。一是从实际出发确定纪律与制度，注重制度的可行性。无论是入城纪律、群众纪律，还是党的组织纪律，在内容要求和语词表述上，都尽量做到准确、细致，易懂会做。二是纪律建设逐渐法治化、规范化。在对党员违法违纪事件的处理上，已经意识到了权力的边界，在国家法律的框架下依法依规处理问题，摆脱了乱打乱杀的左倾倾向。

石家庄解放初期党的建设经验充分表明，无论战争时期还是建设时期，加强纪律建设都是提升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治本之策，是提升党的公信力和战斗力的有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