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4.0背景下大数据技术与税收管理关系刍议

◆吕 阳

内容提要：近年来，工业4.0的概念伴随世界经济格局变化，不断出现在科技领域和经济领域，互联网、物联网、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词汇名声大噪。通过大数据技术对数据进行挖掘、整理、清理和运用越来越彰显优势，税收管理领域对大数据信息处理的需求越加旺盛，利用大数据技术进行税收管理已蔚然成风。文章从工业4.0到来后大数据技术的机遇与挑战、大数据与税收管理的现状分析、大数据技术在税收管理运用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大数据技术运用到税收管理的几点建议等方面来探析大数据技术对我国未来税收管理的影响。

一、工业4.0到来后大数据技术的机遇与挑战

（一）工业4.0对世界的影响

2017年世界达沃斯经济论坛主题为“在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实现包容性增长”。显然，以工业4.0为发展方向的生产力发展和技术创新已成为新时代发展的主旋律。工业4.0最初是由德国政府提出的高科技国家战略，旨在提升工业制造的数据化、智能化，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最终让社会经济展现新面貌。几乎存在一个不成文的规律，人类社会每隔100年就会发生一次工业革命：18世纪60年代至19世纪中期为工业1.0，以蒸汽机为代表的新鲜事物代替了手工劳动，实现了农业、手工业向机械制造的产业与技术转移；19世纪后半期至20世纪初为工业2.0，其特点是电气化与自动化，实现产品组装与零部件生产分离；20世纪70年代延续至今为工业3.0，也就是信息电子化时代。当前仍处于工业3.0与工业4.0的过渡期，机器人替代人工，对产品和服务定制化、个性化成为新工业的主要发展路径。“机械化-电气化-信息化-数据化”的每一次工业革命都会对整个世界格局产生巨大震动。

（二）工业4.0催发大数据的诞生及应用

工业4.0以大数据和物联网技术为依托，实现数据的集聚交叉、传感通信与智能识别，让物品之间通过数据产生相关联系，加快技术迭代更新，催促技术成果产业化，进一步提升现代服务业水平。大数据让软件开发、系统集成和专业服务融为一体，能够从“数字军团”中直接获取价值信息，以百度为代表的搜索工具，以及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电子商务便是大数据应用的现实形态。早在2012年，美国奥巴马政府投资2亿美元，决定将“大数据”上升为国家战略，将其作为“未来新石油”，①《孙子兵法全球行：美国大数据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中国新闻网，2014年2月11日。数据规模、活性与运用直接成为关系“海陆空”以外新的国家核心资产。美国中央情报局前雇员斯诺登披露美国国安局监听民众的事件再一次展示了大数据的强大功能。当前大数据竞争是愈演愈烈，斯皮尔伯格导演的影片《头号玩家》更是直接以2045年为故事背景，影片中展现了VR技术（虚拟现实）在实际生活的运用，不难看出大数据具有颠覆人类生存方式、处理非结构化数据以及预测未来的本领。区块链能够摆脱中心机构控制，进而实现加密区块点对点的安全运输，非对称搭建独享账本和共享账本，用时间戳记录区块链，打造分布式数据库，实现数据货币的透明、可扩展追溯、不可随意篡改和智能合约。在2018年的全国税务工作会议上，国家税务总局王军局长谈到已经开始研究区块链技术在税收管理和服务上的运用，国务院印发《促进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国发〔2015〕50号）后，我国数据共享开放已成常态。

二、大数据与税收管理关系的现状分析

大数据具有无可比拟的巨大优势，能够极快推动税收管理公开、透明、高效和准确，实现税收征管系统的无纸化、电子化、网络化和信息化，实现各个税种的“数控开票”，特别是国、地税合并以后，税收大数据的聚集性和统一性得到空前提升，打破信息壁垒，避免信息不对称，独套“金税系统”就可以归集税收收入、非税收入和社保收入的“征管查”，实现管理成本的最小化，降低纳税人缴税的遵从成本和税务机关的征税成本，倒逼管理方式换代升级，显著提升税务机关服务能力，在税务登记、纳税申报、征收管理、税务稽查、税务审计等方面，综合发挥“1+1＞N”的税收管理效能。

（一）对大数据使用的思考

如果税收数据成为一种信息管理工具，那么征收管理水平就必然会得到迅速提高。人类历史发展过程表明人类十分擅长制造信息和利用信息，如在龟壳上书写甲骨文，通过绘图记事、刻记记事和结绳记事进行会计计量、记录等。U盘普及后，轻松插拔就可以有效存储、调用、更改信息，这些数据使用方式的演变导致税收管理效率指数倍增加，在人工管理远不及数据管理的情况下，甚至会导致失业率上升。大数据时代，传统的媒体将逐渐消失，代表实体经济的纸质书籍，其销量远不及代表数字经济的电子书，如何对虚拟经济下公司的增值额征收增值税，对利润额征收企业所得税，本身就是一个颇有难度的事情。税收征管环境的更迭需要大数据技术紧随其后，才能够有效弥补征收率下滑的困境。如果大数据技术嵌入到人工智能的高层次领域，机器人拥有了人类的思维意识，那么机器人将会计、税法等人类文明结晶嵌入有关程序进行高速运算，显然是可以替代人类的工作职能。如，建设银行上海九江路支行就成立了“无人银行”，①《国内首家“无人银行”网点对外开放》，人民网，2018年4月12日。没有柜员、保安、大堂经理，通过人脸识别、微笑机器人和智能柜员机自动完成金融业务，此外“无人驾驶、无人便利店和无人超市”也纷纷入场，既然这些工作都会被大数据技术下的人工智能所取代，那么税收管理也同样如此。未来知识芯片植入人体皮肤表层，进而传递到人脑识别区域，获取信息也不是没有可能。尽管如此，笔者还是认为大数据使用或许挤压人类生存空间，但正如“二八”理论所强调：“最重要的只占其中小部分，约20%，其余80%尽管是多数，却是次要的”，②《正确看待经济“二八”分化(图)》，《新华日报》，2016年6月17日。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创造了虚拟经济，但它是以实体经济作为基础的，信息即便能够植入取得，也必然仅作为人类辅助的工具而已，工作和学习仍将继续。

（二）大数据的关键优势

大数据概念诞生于20世纪80年代，美国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预测第三次浪潮将是信息社会，大数据则是华彩乐章。巴尔认为，美国国内收入局(IRS）通过2000年至2003年海量纳税人数据分析纳税遵从信息，数学模型能自动识别部分高收入人群纳税不遵从，每个案例都涉及上百万美元的偷逃税金额；据2010年“金三系统”不完全统计，税收政策及收入信息每月以300GB速度递增。①孙 懿：《大数据时代对税务工作的挑战与对策》，《学术交流》，2015年第6期。工业和信息化部数据显示：我国网民数量超过7亿人，移动电话用户规模突破13亿，位列世界第一；《工业和信息化部关于印发〈大数据产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工信部规〔2016〕412号）指出：2016年大数据核心资产达到3100亿元，2020年大数据核心资产预估达到1万亿元。②工业和信息化部：《工业和信息化部关于印发〈大数据产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的通知》（工信部规〔2016〕412号），2017年1月17日印发。大数据以容量大、样式多、运行速度快、应用价值高等特点著称，是一种信息技术和服务形态。大数据的存储、管理和处理能力不断演变，数据量、数据类型、数据内涵也不断变化，当前主要有处理速度（Velocity）、格式多样化（Variety）、信息规模（Volume）、信息精度（Veracity）、数据透明（Visualization）、合法性（Validity）等“6V”属性，作用于物联、互联网，人工智能等多个领域。大数据究竟有多大，目前并没有统一的说法，从数据计量单位来看也说明不了问题，不能简单用“G”或“T”来衡量，规模一方面可以是横截面数据向纵向深入细化，一方面又可以是时间序列积累聚集。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马云曾说：“大计算与数据结合，就是大数据。”大数据下的税收管理则主要是以纳税人为主要服务对象而产生的数据形态。

（三）国、地税未合并之前的征管格局

在国、地税未合并之前，税收管理从横向上来看，存在国税税收管理体系和地税税收管理体系。以湖北省地税系统为例：税收管理系统包括税收业务类系统、工作管理类系统、运维保障类系统和综合应用类系统。可以说，无论国税还是地税，其系统功能都十分强大，涵盖了税收管理流程当中的登记、申报、缴税、评估、勾稽、检查等方面。但国税征管系统与地税征管系统各行其是，如中国税收征管信息系统（CTAIS）主要是在国税系统使用，除了联合稽查、税收服务宣传、纳税大厅合作以外，CTAIS基本与地税无并。税务部门的征管体系处于被撕裂、被隔开、被孤立的局面，区域间的税收管理体系也会存在软件种类上的差异，导致纳税人多次跑和多头跑，并且容易滋生寻租腐败，不利于政府部门的集中监管。在“营改增”的背景下，地税部门的业务显然远远少于国税部门，也导致国、地税征管工作量苦乐不均，不利于营造健康和睦的征收管理环境，也不利于大数据信息的采集和归纳，阻碍了大数据技术在税收管理系统上的有效发挥。税收管理从纵向上来看，各级税收部门的系统对称性还不够，不利于业务交流、检查和指导。

（四）国、地税合并后“金税系统”将颠覆现有的征管体系

“金税系统”经历了三期工程：“金税一期”是计算机技术治税的初始阶段。由于增值税管理施行“以票管税”和“以地控税”，增值税发票造假现象非常严重。为了遏制人工征管的漏洞和局限，1994年国务院指示要尽快加强增值税征管，于是“金税一期”应运而生（1995年开始试点）。其主要作用在于：形成增值税防伪税控系统，拓展税收管理领域的计算机网络技术，实现信息化的稽核交叉。由于手工采集纳税人数据错误率太高，全国50家试点单位运行不到二年就“夭折”了。“金税二期”实现了发票数据的自动采集。1998年二期工程启动，由此形成四个子系统：增值税防伪税控开票系统、防伪税控认证子系统、增值税稽核系统和发票协查信息系统。2001年7月全国运行，从发票产生、发票识别、勾稽关联、团队合作等方面打击税收违法行为，为税收稳增长提供了技术支撑。“金税三期”实现了“数据管税”。《国家信息化领导小组关于我国电子政务建设指导意见》（中办发〔2002〕17号）一次性提出了“十二金”工程建设，并强调：“继续完善已取得初步成效的办公业务资源系统、金关、金税和金融监督（含金卡）四个工程”。“金税三期”终于在2016年10月完成全面推广工作后开始正式上线运行，尽管系统运行会出现数据漏洞、程序不稳定等症状，但以“数据管税”的先进理念着实推动了税收管理水平的提升。

正所谓“人管人累死人，制度管人管灵魂”，大数据技术的充分利用能够降低人为干扰，提升税收管理人才队伍的综合素质。因此，国、地税合并以后，不仅人员编制会得到精简，岗位结构也会发生变化，原先在税源管理分局的税收管理员以及纳税服务局的前台人员会逐步转到稽查岗位、数据管理岗位上来，保证税收管理效率的显著提高。需要指出的是，随着“金融系统”的逐步完善和其功能的逐步强大，现行税收执法和纳税服务的工作机制将会被彻底革新。

三、大数据技术在税收管理运用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一）大数据税收管理方式缺乏关注

新技术要想受到关注，就必须依靠主流媒体宣传。大数据技术在税收管理运用过程中的影响力可以依靠“税收宣传月”。自1992年开始，每年四月份税务系统就会集中开展税收宣传，并作为一项工作制度被固定下来，通过进企业、校园、社区，军营，依靠街头宣传、公益广告、知识问答、书画摄影、在线访谈、税企座谈、印发书籍等多种税收宣传形式，能够在全社会营造一种依法纳税、诚信纳税的良好氛围，形成税收干部与纳税人的良性互动，是一件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工作安排，经济学者们普遍认为这项制度具有潜在价值和深远的社会影响。从27年的宣传主题上来看，发展、改革、法制、文明、经济发展、诚信、民生、企业、税制等名词贯穿其中，其中：1993—1994年为“税收与改革”；2003—2006年为“依法诚信纳税 共建小康社会”；2008—2014年为“税收·发展·民生”，2018年为“优化税收营商环境，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从历年宣传口号上看，体现税收管理的口号仅有“严厉打击制售假发票的犯罪行为”等。可见，仅从公民纳税义务方面大力宣传税收法律有失偏颇，有关税收执法和税收管理宣传上的缺失，也使大数据技术的税收管理隐藏在纳税服务背后。

（二）大数据信息管税缺乏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支撑

我国2009年就提出“信息管税”思想，但与之配套的法律法规还较为缺乏。涉税信息管理部门间各自为政，没有任何法律规范要求其配合共享涉税信息资源，不利于增值税、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房产税等税收政策的公开透明以及各税种的征收管理。房产局的公民房屋情况、民政局的结婚状况、税务局的纳税信用、环保局的污染指数、银行的资产负债证明、车辆管理局的交通处罚等信息都无法正常共享和流动，阻碍了部门间合作，间接影响到税收数据化管理的实效，导致“信息孤岛”。

（三）涉税信息运用不力

涉税信息是指纳税人在履行义务中产生的各种事物和数据的总和，主要包括：纳税人提供的信息，如税务登记和纳税申报；税务机关能够掌握的信息，如征管、评估和稽查中得到的二手信息；第三方涉税信息，如中介机构、社会组织、自媒体、小道消息等。目前涉税信息运用不力主要是源于数据的质量不高和管理乏力。根据2016年《中国互联网网络安全报告》，2016年我国境内政府网站被篡改数量为467个，占篡改网站总数比例的3%，境内政府网站被篡改现象需予以重视。与其他数据信息不同，税收管理等政府信息的泄露、篡改将会对经济社会发展造成极大的恶劣影响。此外，税务数据存在缺乏结构化数据与非结构化数据的合理配置组合、数据增量较少、数据公开缺失等问题，如《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税务统计年鉴》都只公开行业、区域、税种和类型的宏观数据。而大数据是以微观数据为纲，这种抽样数据不利于大数据系统的运用和操作，并且税收管理人员缺乏对相关企业数据库的深层了解。

四、大数据技术运用到税收管理的几点建议

（一）加大大数据税收管理的宣传力度

首先，加快大数据技术运用相配套的法律法规出台，这本身就是最具权威性的宣传；其次，税务部门可在单位宣传栏、纳税大厅宣传窗口、电子税务局对外系统上公布大数据税收管理运用的相关信息，营造良好的大数据氛围，结合“税收宣传月”和“便民春风行动”等活动，普及大数据知识，传播大数据管理理念，让税务管理人员和纳税人最终都能够知晓数据管理内容；再次，通过报纸、广播、电视、互联网等主流媒体报道大数据税收管理在现实工作中的开展及运用情况，不断加深社会公众对大数据税收管理的认识，特别是青少年群体的宣传教育水平要跟上税制改革的步伐；最后，总局、省局可把税收宣传作为绩效考核的高分指标，以鞭策各县（市、区）税务局更好地完成税收管理大数据宣传任务。

（二）完善功能齐全的电子税务局

自2009年发放电子票据以来，政企间的关系发生显著改变，税收信息体系不断完善。2015年9月28日国家税务总局印发《“互联网+税务”行动计划》（税总发〔2015〕113号），明确要求要大力发展电子税务局。2018年税收服务继续推进营商环境建设，税务机关承诺要实现办税事项100%实现“最多跑一次”和“全程网上办”，实现100%的办税服务厅一厅通办所有税收业务。以此为契机，满足纳税人的个性化显性及隐性需求，需要不断完善电子税务局的办税、发票、信息、协作等方面的服务。一是可考虑在电子税务局方面增加财政投入力度，如2007—2012年，英国皇家税务海关总署投入1.7亿英镑建设服务系统，提升服务质量和扩充服务范围，确保纳税电子服务使用频次增加；二是增加服务类型，除短信提醒、电话通知、邮件配送等方式以外，还可以通过强化大数据技术的服务清洗统计、设置纳税人信箱、大数据选择纳税人的主要疑惑问题、补缺服务漏洞等方式，第一时间解决纳税人关心关注的问题；三是可分类增设业务板块，如税源控制、纳税申报、税款征收、税务勾稽等，根据大数据分析出税收管理究竟在哪个环节不足或缺失；四是不断弱化实体税务局的固定职能，强化电子税务局的发散功能，人工管理逐步向后期的稽查税管转移，增设税制改革接口，在遵守《保密法》的前提下，打造并开放纳税人数据信息平台，对外系统中可增设防错手册，避免纳税人因操作失误导致不良后果；五是税收管理以征收、风控和稽查为主，县（市、区）税务局主要管征收，省级、总局指导风控和稽查。

（三）形成以“金税工程”为主的税收征管系统

加快“金税三期”系统优化，敲定“金税四期”“金税五期”等后续系统的研发启动，增加对系统研发、维护等方面的财政投入，不断完善税收管理系统功能，让税收监控覆盖所有法人、自然人，360度观察发票流动变化，对发现不正常的企业及个人缴税行为实现自动预警机制，通过前后期的数据清洗和观察，参照同行业的企业税负率与税收贡献率，对企业工资薪金、日常经营开支、资产收入等方面实现精准防控，实现发票买什么就必须开什么，进而加大税收违法的惩处力度。实现涉税信息的广泛共享，加强跨部门合作交流，“金税三期”应该完善第三方数据接口，强化与社保、公积金、海关、工商、银行、公安等部门的信息接洽与无缝对接，同时扩大商品购买清单、商品编码等发票信息的采集范围，加快信用体系构建，实现信用数据跟人走，税收奖励处罚依人定。

（四）充分挖掘应用“区块链”技术

简单说来，区块链是节点参与分布式数据库系统，根据隐私放开的范围分为：公有链、私有链和联盟链（有公有私）。①贾宜正，章荩今：《区块链技术在税收治理中的机遇与挑战》，《会计之友》，2018年第4期。区块链诞生于2008年“中本聪”的《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电子现金系统》，2009年首个区块链诞生，之后历经区块链1.0、区块链2.0、区块链3.0三个阶段。②杰弗里·欧文斯：《区块链技术的前瞻及在税收领域的应用前景分析》，何振华，王思凡，曾娴鸣译，《国际税收》，2017年第9期。2016年工业和信息化部首发《中国区块链技术和应用发展白皮书》，将其定义为：分布式数据储存、点对点传输、加密计算和共识机制等，《贵阳区块链发展和应用白皮书》首谈主权区块链，这更加有利于税务机关对纳税信息的监管，评价税收优惠政策实施效果和税收惩罚处置力度，避免税款流失，维护市场公平竞争。区块链应用有助于政府监管的数字化、电子化，报告汇集的无纸化，提升政府监管质效。分布式存储、去中心化、安全保密、数据来源可靠且可追溯是区块链主要特点，将电子商务等信息写入智能合约，有利于审计动态交易和税务管理。但区块链技术必须要在透明度和隐私保护中找到平衡点；要加大对去中心化的控制，强化相关人员的注册登记、转让定价、工薪税、出口退税等方面的应用与管理；要通过区块链技术实现数据多跑路，纳税人少跑路，保证交易、计算和税收的协同性，让税收数据得到实时监测，实现税收征管从“管户”“管事”到“管数”的转变；要摆脱“牧羊式”盯人管理，风险控制密切联系数据动态，“无风险不打扰，有风险就排查”，实现真实申报纳税，促进纳税遵从，最终进入“无票时代”。

（五）加大大数据技术的人才队伍建设

大数据技术税收管理需要加大对人才队伍的教育培养力度。教育部门应该制定计算机信息技术人才培养方案，小学就要开设计算机信息技术的课程，同时增加学校计算机教师的编制数，强化计算机信息技术的师资力量。税务部门应在公务员招录上增加计算机专业人才，日常教育培训除党建和税收业务培训以外，还需经常开展大数据知识讲堂等活动，在政策允许的前提下邀请专业人士来讲授数据应用技术，或组织干部集中到高校进行知识更新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