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琴
(广西民族大学 文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6)
广西壮族拥有自己独特的民间刺绣艺术,分布地域广,各具特色,同时体现出一些共同的特征,如配色巧妙,纹样丰富,构图灵活,风格不拘一格,民族文化色彩浓厚。无论是从奇巧的外在之美还是从深层的文化内涵来看,广西壮族民间刺绣闪耀着壮族民众的智慧之光,瑰丽耀眼,令人赞叹,值得关注。
目前学界关于壮族刺绣的研究成果比较少,主要探讨广西壮族绣球的审美特征[1]、靖西壮族刺绣文化传承[2]、广西壮族刺绣元素在现代设计中的运用[3][4]、云南壮族刺绣的文化意蕴[5][6],另外一些研究壮族服饰的论著中也有述及壮族刺绣,但内容不多且不深入。当前尚缺研究壮族民间刺绣艺术特色的文章,为本文的研究留下了拓展的空间。为论述方便,本文将“广西壮族民间刺绣”表述为“壮族刺绣”。
美,离不开形式,“美只能在形象中见出。”[7]“凡具有审美价值的事物都具有某种形象性,但并非所有的形象具有审美价值。”[8]壮族刺绣之所以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富于艺术感染力,与其生动巧妙的构图、精美大气的造型、绚丽醒目的色彩、丰富多变的纹样、以写实为主又将传统与时尚交融的表现手法等密不可分。
构图(Composition)是造型艺术的术语,在中国画的理论中也称为“布局”“章法”等,构图是一切造型艺术的重要造型手段之一。[9]构图在画面中的作用不容忽视,甚至有时一幅艺术作品的好坏取决于其构图方式。刺绣图案的线条、造型等各个方面,不仅仅是呈现在刺绣底料上的实际模样,还反映出一个民族对世间万物外显形态、线条的直观感受与对其内涵意义的把握和理解。不同图案在底料上的分布、排列方式,从侧面映照出不同民族对于事物结构组合的审美观念。不同纹样在同一块底料上所占的比例,孰轻孰重,孰大孰小,亦体现出不同民族对于事物重要性的先后设定。
壮族刺绣的构图灵活,风格多样。一般比较讲究线条圆润,少有规规整整的四方形出现,纹样轮廓平缓柔和,造型上大气灵秀,透着生机。壮族刺绣的构图较为整齐,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
以整个底料的正中间为主要位置,在此放置整幅绣品最重要的图案纹样,四周辅以一些零星花草的点缀,以填充底料,使整幅绣品在纹样分布上主次有序,主题明晰。
这种构图方式一般常出现在背带盖、绣鞋的鞋面、床幔、服饰等物品中。常以中间一朵至数朵大花或者其他吉祥图样为主要烘托对象,绣底四周辅助添加一些简单且有规律的纹样增强“烘托”的效果。例如背带盖,中心图案常常是太阳、月亮、一朵大花、一组果实、一个大几何纹样,四周绣云彩、星星、花草、鸟虫等纹样,突出主体,层次分明,布局协调合理。女子服饰胸前常常是绣一朵大花为中心花,在中心花的四周以及衣边、衣角、袖口绣众多的花。“中心式”构图严谨,主次分明,讲究图案的完整和谐。
对称是形式美法则之一。“严格的对称在艺术品中是少见的,而在装饰艺术中却是频繁出现的。”[10]“对称能赋予艺术作品以庄重的性格和严密的组织性。”[11]从古至今,人类艺术品中都可以发现对称的特征,对称造型的使用很常见。壮族刺绣中的对称主要表现为纹样、图案的对称,在构图时注重图形的对称把握,使画面呈现整齐协调的艺术效果。
这种构图方式以底料中轴为中心,讲求左右对称,不仅在结构上对称,纹样也按照相应的格式分处在对称的位置。此种构图一般出现于背带盖、窗帘、童帽中。例如,将整个背带盖分成若干区域,横向两块长方形上的纹样呈左右对称状,下部正方形的主体部分再继续划分成不同的区域并以中心对称方式布局。窗帘、童帽的刺绣也是如此,讲究上下左右图案对称。壮族刺绣随处可见对比性构图,如对龙、对鸟、对凤、对鱼等,讲究图案的均匀和谐。一些地方壮族妇女主要用于襟边、袖口、胸兜、围裙上的阑干,有蜜蜂、蝴蝶、树叶、花朵、方块等图案,图案中的花鸟虫鱼均为对称,呈现出整齐匀称之美。
“散布式”构图属于自由构图,不受空间轮廓和外形的限制而独立存在,一般没有突出的主体图案,而是将所有的比重相对平均地分配给每一个纹样,使其具有“群体”感。在应用这种构图方法时,大小和位置都可以自由变化,灵活多样,因而在壮族刺绣中应用范围是较为广泛的。绣品从小的一张绣片到大的窗帘、床单,都可看到“散布式”构图的运用。窗帘的“百蝴图”可谓此种构图方式的代表:一百只蝴蝶分散排列在整块底料上,没有特意描绘的对象,而是将所有蝴蝶都放置在同等的位置上,显示出自由构图之美。一些地方的背带盖、围腰也采用此种构图方式,动植物图案均匀地分布在绣布上,显得随意、灵活,又有和谐之美。
“同心圆式”构图是指图案构图根据圆形的外轮廓而变化,让图案受圆形外轮廓的限制在圆形内变化,使之适合圆形的外轮廓,一个大圆圈套一个或两个小圆圈。这种构图方式在壮族刺绣中也是比较常见的,尤其是壮族的背带盖。以靖西壮族刺绣背带盖为例,其构图常用两个同心圆作为基础,在内圈的小圆中以牡丹和凤凰为主要图案,凤凰在上,牡丹在下,其余部分用花草祥云作装饰。在同心圆的外圈和内圈之间,常用道教“暗八仙”作为吉祥图饰呈圆形分布,众星拱月似地围绕在内圈之外,具有别样的形式美。
丹纳曾说:“色彩的不同的配合给我们不同的印象,所以色彩的配合自有一种表情。”[12]色彩是构成刺绣美的因素之一,使刺绣更富于美感,许多民族刺绣都非常讲究色彩的选择与搭配。“色彩文化是民族文化中最突出醒目的部分。”[13]色彩具有着强烈情感和民族地域特征的表现力,体现了人们的情感体验和审美情趣。
“对比”与“调和”是艺术作品处理色彩常用的手法,“对比”能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调和”则体现出协调统一之感。壮族刺绣在用色时,经常运用“对比”与“调和”的法则。总体上看,壮族刺绣在配色上讲究冷暖色和中性色的巧妙运用。图纹底色以黑色或深色为主,用不同的暖色如红、橙、黄等作为主体图纹的基本色,以达到突出主体图纹的目的,而对配置的从属性图纹则用蓝、绿等冷色或其他中性色,色调对比鲜明,突出了主体图案,在对比中又显现了统一性。在运用对比强烈的色彩的同时,又巧于搭配与调和,常用几种颜色甚至是十几种颜色搭配组成,既有五彩斑斓的强烈对比色调,又有朴雅大方的调和色调。
“对比的目的在于打破单调,造成重点和高潮。”[14]对比的色彩能产生强烈的视觉效果,运用色彩对比可以让标识的色彩在对比中更加跳跃,强化画面的张力,使作品的画面显得明亮而华美,活泼而丰富。民间艺术普遍运用色彩对比方法,以取得明快醒目、灿烂鲜艳的效果。
壮族刺绣善于运用对比色调,无论是不同色彩的对比,同色浓淡的对比,明暗对比,冷暖对比,还是色块大小对比等,都运用得纯熟自然。
壮族刺绣常用色彩的鲜明对比来增强其亮度,使作品富于节奏感。如有的刺绣中的凤,身是青色的,翅膀为绿色,凤冠为黄色,衬以大红色的底,色彩鲜明。孩子的口水围很讲究对比,多用红、蓝、白颜色,色彩对比鲜明,衬托出孩子的活泼天真。背带盖、胸兜、围裙、童帽等,一般以黑、蓝色作底,上绣各种鲜艳的花草果实,花纹鲜亮,画面雅致。帕子、窗帘之类绣品,多以白色或黑色布作底,用黑、白、蓝、红等色线刺绣,色调明快。绣花鞋多以蓝、黑色作底,上绣以红、粉色为主的图案,冷暖搭配,深浅有序,色调和谐。女装常以黑或青、蓝色布为底,绣上颜色丰富的图案,色彩明快而又和谐地统一于一套服饰中,色调鲜丽,风格朴雅,体现出壮族妇女独特的审美追求。
在形式美研究中,对比与调和常常被放到一起来讨论,被认为是差异面和对立面的统一。民间艺术在用色上也常用对比与调和之法,使画面颜色的深浅和冷暖达到对比统一,体现和谐之美。
壮族刺绣在用色上不仅注重对比色,也注意色彩的搭配与调和。这种调和体现在整体的色彩搭配与细节之处的颜色搭配。整体的色彩搭配上,壮家女子巧手生花,将单纯色彩变得更为丰富,使画面既对比又谐调。例如绣球,底布一般有天蓝色、明黄色、浅紫色、粉色、大红色、绿色等几种颜色,其上的刺绣纹样也频繁使用这几种颜色进行交替搭配,颜色丰富,非常惹眼。又如,一朵花用四种红色分层铺开,花蕊用黄、绿色绣出,以金黄和嫩绿相配绣成绿叶,将夸张、象征的色彩处理得生动、自然。多种绿色作为画面的辅助色,游动于红色块面中,协调红色产生的刺眼与躁动。黄色用得比较少,只在绣面上作为散落的点,这些闪烁其中的点使整体绣面显得生动而明快。一幅刺绣中常用几种颜色甚至多达十几种颜色交错组合,既有浅底深花,也有暗地亮花,用色大胆,绚丽斑斓,对比中有调和,朴雅中见华丽,古艳深厚,华而不俗,素而不简。
由于壮族接受汉族文化较早,其刺绣细节处的色彩搭配方式与苏绣略有相近之处。在花、绿叶等细小的自然之物挑绣上,讲求层次的丰富和颜色的过渡。常用类似于苏绣“全三色”①“全三色”是苏绣实用绣配色之一种,是指一种色的不同深浅的相互配合。如“全三蓝”,即深、中、浅三种蓝色绣线的配合;“全三黄”,即深、中、浅三种黄色绣线的配合。的手法,不同点是苏绣“全三色”一般使用一种颜色的三种深浅色,而壮族刺绣一般选用一种颜色的两种深浅来表现细节之处的渐变。如在刺绣花瓣时,接近花蕊的花瓣用深一些的粉红色,外围的花瓣用浅粉色;一片绿叶,以中心叶脉为分界线,一边用浅绿色一边用深绿色,由此展现绿叶的不同样貌,色调和谐活泼。
壮族刺绣的色彩取之自然又突破自然。壮族刺绣从大自然的色彩中加以提炼或换色,使色彩更生动、鲜明,而非对自然色彩的机械模仿。如有的花朵是在暗绿色的地纹上用浅绿、湖蓝色挑绣,突破红花绿叶常规,取得一种独特的效果。
无论是哪个民族,刺绣题材的选择之物往往与该民族民众生活的环境息息相关,这种环境包括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两个方面。在刺绣题材的选择上,一种纹样是与日常生活联系紧密的花树草木和飞禽走兽;一种则是囊括着本民族传统文化内涵的事物。在不同的题材中,蕴含着各民族对于自然之物的描摹,表达了对自然之物的不同情感,向世人展示一个民族的民间信仰和民族情感。
壮族刺绣图案大多取材于自然万物、宗教信仰、吉祥纹样、几何纹样等,如日月星辰、风雷雨电、山水草木、花鸟虫鱼以及民间信仰中的龙、凤、神仙等图案或较抽象的几何图形。各种纹样交错穿插,组成生动完整的图案。
壮族刺绣最为常见的动物纹是龙与凤,这种极具符号标志性的纹样非常高频率地出现,有其文化融合的因素。与汉族文化一样,壮族刺绣中也是取其“龙凤呈祥”之意。除此之外,“凤穿牡丹”也是常见的纹样,代表富贵祥瑞。
壮族刺绣中还以金鱼、仙鹤、燕子、蝴蝶、蝙蝠等动物纹作为主要的题材。每一种纹样都有自己不同的意义所指:金鱼意味着年年有鱼,仙鹤则代表长寿,燕子代表希望,蝴蝶和蝙蝠则取其在方言中与“福”的谐音,象征福运连连。
老虎和狮子的纹样也经常被各地壮族使用。百色、河池等地壮族有为孩童制作虎头鞋的习俗,绣花童鞋的鞋面就是一只憨态可掬的老虎。人们借老虎的形象来驱走邪气,祈求保佑孩子健康无疾。狮子则代表事事如意,生活富裕。
植物纹主要是常见的各类鲜花草木与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的植物。例如,象征品格高洁的梅兰竹菊四君子、代表富贵吉祥的牡丹、象征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颜色艳丽的桃李、象征多子的石榴等,都是常见的图样搭配。还有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各种颜色鲜艳的水果,如葡萄、樱桃、香蕉、苹果等,都是取其颜色鲜艳,能为刺绣作品带来色彩上的凸显和平衡。
壮族刺绣中,常见几种植物纹样一起搭配或与动物纹样一起搭配,表现和谐兴旺、生机勃勃的自然之美,寓意丰富深刻,象征美好、幸福、平安、长寿等等。如用四种不同的花组成“四季花香”图案,意为生活像鲜花四季盛开,幸福美满;“早生贵子”由红枣、花生和石榴组成图案;以佛手、寿桃和石榴组成“多福多寿”图案;以喜鹊、梅花构成“喜鹊登梅”图案,梅与眉谐音,寓意喜讯来临。此外,还有“龙凤呈祥”“彩凤牡丹”“双凤朝阳”“五谷丰登”“鲤鱼跳龙门”“金玉(鱼)满堂”、“连(莲)年有余(鱼)”,等等,这些蕴含吉祥、幸福寓意的图案体现了壮族民众的审美趣味与审美理想。
壮族刺绣纹样还比较高频率地出现汉族宗教信仰中的主要形象,其中包括人物形象和其他的物件纹样。
道教的人物和宗教标志很常见。如太极八卦图、“八仙”的人物形象以及他们各自的法器,即“暗八仙”——阴阳板、花篮、宝剑、拂尘、葫芦、笛子、扇子、荷花等。
除了道教的人物形象,佛教的典型人物和标志也有所见。如释迦牟尼如来佛祖像、观音菩萨像、“卍”字纹等。“卍”原为梵文,寓意“吉祥之所集”,是佛教中“万德吉祥”的标识。“作为一种祥瑞标记,在历代工艺装饰上多有应用,并组成各种图案。”[15]
吉祥汉字及其他吉祥纹样、装饰纹样也是壮族刺绣中经常用到的题材。
吉祥汉字中的“福星高照”、“出入平安”、“一帆风顺”等四字词汇的使用范围非常广泛;还有一些单个的汉字如“寿”字符,不仅仅有简体汉字,还有繁体汉字与古体中的“方圆式”的寿字图形,这些汉字纹皆取其积极美好的意义。
特定吉祥纹样中,以乐业壮族刺绣为主要代表。人们将“马鞍形”(又称“平安符”)图样绣在布鞋鞋底,寓意“平平安安”,还将一种被称为“九针窠”的塔式纹样绣在鞋底,表示驱邪避害。
除了主体部分有具体形象表述的纹样之外,还有一些在刺绣作品边缘部分的装饰纹样,为了平衡整个作品的艺术感,多以弦纹、水波纹、云雷纹、方格纹等作为衬托。
刺绣艺术的魅力,不仅在于物质本身的组合魅力,还在于艺术家对于物质之美的创造与再认识。刺绣是实践性的艺术,灵感来源于自然,而一针一线之间又反映自然。刺绣者在针线之中找到适合自己的情感语言,匠心独运地创造不同的作品以表达、抒发情感。而历经千百年形成的生活环境和人文传统,对不同民族的文化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各民族的刺绣作品深深印刻着自己的民族烙印。这些标志性的烙印打造出了每一个民族彼此独立的艺术风格,造就了刺绣等艺术作品的独特审美特征。
总体上看,在纹样的挑绣上,无论是传统还是现代的壮族刺绣都比较写实,较少将图案纹样进行夸张的绣绘,相反更讲究纹样形态的真实和线条的灵动,少有苗族、瑶族、侗族刺绣那样的夸张和抽象。例如马山壮族刺绣利用“全三彩”的手法,能把一朵红花的细微脉络表现得淋漓极致;乐业壮族刺绣借用苏绣中的“乱绣”针法,将乐业县大石围等著名风景区的秀丽风光逼真地尽展于绢布之上;靖西县壮族刺绣利用“堆绣”的堆叠立体浮雕效果,营造出一朵花、一棵树的层次感和真实感。追求写实的逼真,注意细节的绣制,使壮族刺绣呈现出真实、灵动的艺术魅力。
与壮族传统刺绣相比,在当下,壮族刺绣的纹样和风格变得更为多样,融时尚与民族传统为一体。首先体现在色彩的使用上。旧时因为天然染料的缺乏,能够染制出的色彩有限,随着工业的发展和更新,现在的绣线色彩应有尽有,刺绣的色彩也变得格外华美艳丽。其次,图案纹样愈加丰富。如今的壮族刺绣已经不再仅仅局限于传统的旧式纹样,还有更多的与现代生活贴近的纹样。如将传统“绣球”作为一种纹样进行时尚装饰加工,将南宁市花朱槿、北部湾浪花和中国东盟博览会标志性建筑——南宁国际会展中心等图案组合在一起,做成刺绣纹样。或将泰国大象放在刺绣之中,取其谐音“吉祥”,融中泰两国文化为一体,与传统刺绣纹样相比,更凸显大气、独特的创意。这些作品配色之精美,构图方式之新颖,针法之丰富,针脚之平整,从各方面都超越了传统刺绣。再次,将壮锦与刺绣结合,在织锦上进行刺绣线条勾勒,使二者和谐融合在一起。还将手工绘制绣底和缝纫机刺绣相结合,并注重刺绣纹样的颜色搭配,挑选各种亮色绣线进行刺绣,使刺绣色彩更艳丽,被称为“彩绣”。
壮族民间刺绣具有独特的艺术审美特征,构图灵活,色彩丰富,题材多样,别具特色,它是壮族文化的一朵绚丽耀眼的艺术之花,是壮族民众智慧和辛勤劳动的结晶,也是中华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璀璨珍宝。然而,随着社会变迁,壮族传统刺绣逐渐衰落,如今陷入传承困境。如何有效地保护与传承壮族优秀的文化艺术,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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